婚姻是需要慎重對待的，戀愛也同樣需要。
鳳小七是天生向往戰場也的確在後天樂於在戰場馳騁的女子，第一次談戀愛如果不成功，這沒什麽，隻要結果不壞，依舊能夠維持她對戀愛的渴望，那就不算糟糕。
但如果因為太過想要解決婚戀問題，而抓住這一瞬間的好感便直奔主題，就像戰鬥一樣直接攻城略地，就算在短時間內勝利在手，需要長時間在一起生活時，便會因為經營感情所需要耗費的巨大心力時間等等而出現各種狀況。她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考慮與解決這些問題，或者說，她也不會樂意花時間在種種看起來像是小事但是歸結起來對於婚姻卻又是正常甚至於是必須的細枝末節上。這麽一來，心生怨懟幾乎是必然的事情。
蕭崇舒哪怕再有耐心，也不能總要求他在婚姻裏頭永遠都是那一個需要仔細對待加以包容的人。
任何一段成功的婚姻，都是棋逢對手。任何一段美滿的婚姻，都是彼此付出，妥協，才會有彼此都比較滿意的收獲。總是一方示弱，一方付出，另一方理所當然地坐享其成，別說婚姻，即使隻是普通的交情，也是不長久的。
“我倒是不缺乏耐心，隻是怕抓不住這個機會。剛才也說了，緣分說強吧也不見得多強，說弱吧也比普通的緣分要好上很多，這不正好被撓到了癢處嘛，總覺得不抓一抓，將來會後悔。
對於七小姐來說，比我好的人選就算不多，也肯定不少。對於我來說，比七小姐更好的人選卻少之又少。要是不努力一把，最後還是我更加吃虧啊。我又不是笨蛋，這種吃虧的事情，當然是能不做就不做。”
蕭崇舒用輕鬆寫意的語氣迴答了她的看法。
言下之意，他其實也有細水長流的心思啊，隻是條件不允許，總覺得現在不將人抓住，就沒有辦法好好培養感情。
“這個就看你自己取舍了，我也幫不上你什麽。就算你想要抓住她，也的確趁著這個機會抓住了，但是你確定不會適得其反？有時候抓的越緊，她反而會像是細沙，越發加速從你手中溜掉了。
有時候看似失去了，卻會產生以退為進的後果，柳暗花明又一村。內域始終是可以主動去外域的，就算你這一次沒能夠成功和七姐確立婚戀關係，隻要你能夠打動她，讓她真正對你感到興趣，並且產生和你謀劃兩個人的共同未來的衝動，七姐也有可能會到外域去找你啊。”
鳳殊的話讓大江深以為然。
“蕭老大，鳳老大說得對，的確是這樣。感情的事情很奇妙，不是說努力了就可以得到想要的結果。當然，不努力的話往往會麵臨失敗，但用心過後，也隻能夠祈求對方有著和自己一樣的心思。
看大河就知道了。他這些年也很努力，但鳳瑄同樣感受不到。要不是後來奇鳶出現，他猛然醒悟不能夠這樣拖下去，恐怕還要再浪費個幾年幾十年，才敢真正地和鳳瑄攤開來說。
他們現在之所以能夠過渡到真正的戀愛階段，是因為之前鋪墊得足夠長，大河花在鳳瑄身上的心思很多，多到鳳瑄之前察覺不到，一旦挑明就無法否認自己的確接收到了來自於大河的種種的明示暗示。
因為一直都在持續，他們其實已經有感情基礎了，對彼此也都有比較深入的了解，換作更認識的階段，大河就直接表白說要在一起，鳳瑄肯定會直接拒絕掉，後麵也多半不會給機會讓大河靠近。鳳瑄明顯更喜歡女性，甚至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要和同性過日子。大河其實一直以來也對女性表現出興趣，直到現在，我們兄弟幾個也不清楚他為什麽會栽在鳳瑄身上。”
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多了，大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了一聲歉。
“所以說，我缺的就是時間啊。大河命好，知道自己的取向之後還能夠有這麽多年的時間來攻克難題。要是我像他一樣有這麽長的空閑時間，也會對自己信心十足啊。七小姐看起來可不是會故意讓人心碎的人。”
鳳殊聞言翻了一個白眼。
“蕭大哥，你要總是用這種吊兒郎當的語氣談論七姐，我真的會提醒七姐遠離你啊。”
“我怎麽吊兒郎當了？吊兒郎當聽著就不是一個好詞。”
蕭崇舒聳了聳肩，“你不幫我就算了，難道還打算落井下石？明知道我現在處境不妙，怎麽好意思不雪中送炭？”
鳳殊挑眉，“喲，你這不是懂很多四字成語嘛，幹嘛要裝蒜？弄得好像我隨意說句話就像是在欺負你一樣。”
“一般的我當然知道，好歹也是被當做蕭家繼承人培養著長大的，這點古文底子總是要有的。”
“反正不管怎麽樣，你自己做決定就好。你要我們的建議，我們都提了，最終要不要采納，是你自己的事情。”鳳殊也聳了聳肩，看向大江，“情況怎麽樣？我們到哪裏了？能源足夠嗎？無名號的物資大半都讓我收了，要是不夠，我給你取一些出來。”
“暫時不需要，按照目前的速度，不停休的話，能夠支撐我們一個星期。”
“要是萬一蟲族趕來了呢？快速反擊的話肯定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一個星期的存儲量足夠發射幾個反擊能量團？”
鳳殊對星艦操控的確恨不熟悉，基本操作她當然有大致了解，但也僅限於大致了解了，更加詳細的她根本就沒法上手，主要是難以理解，她暫時也不打算花時間去了解，總覺得殺死她的所有腦細胞都沒有辦法掌握好，還不如幹脆放手，由更擅長的人士去解決這個問題。她隻需要保證機甲水平跟得上就好，別的更加大場麵的東西就算了。
鳳殊覺得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但蕭崇舒何許人也？再次敏銳地抓到了她語句中的破綻。
“你對星艦飛行真的完全不在行？具備基本常識的話，很容易就可以推斷出能源儲備與武器所需用量之間的轉換關係。在鳳家的時候，你沒有收到專門訓練？看七小姐的樣子，鳳家對你們的培養應該從嚴才對。”
鳳殊無奈道，“問題是我不是在鳳家長大的。而且七姐可以說從小就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著過來的，她的操作更多的接近於戰場需要，是最為實用的那一種操控術，和從學堂星學來的正兒八經的東西不太一樣。她會的東西都帶有她強烈的個人風格，我們是難以複製的。”
“不能複製也可以借鑒。既然你也沒有在鳳家係統學習，那麽你會的東西也會帶有你個人的強烈風格。她能夠學會，你也同樣能夠學會。
看你的樣子，一副嫌棄星艦操控的樣子，是覺得難學，還是嫌麻煩不想學？不要以為身邊有人擅長就覺得可以依靠，靠人不如靠己。就拿我來說，蕭家擅長星艦操控的人多得是，跟在我身邊的人也多的是，結果你看，到了這裏，什麽都要靠我自己。要不是我自己會操控星艦，我早死了，怎麽可能到今天還有機會和你談天說地，更別說遇到七小姐了。”
鳳殊無語，這人開始自然而然地開始念叨起鳳小七來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心中想念。
“她在休息，你還是別念叨她了，睡醒了自然會過來。”
“我知道。”
蕭崇舒訕訕一笑，“有種現在自己是種傻子的感覺。”
“也許現在就可以借鑒一下大河的做法，時刻準備著表現自己傻氣的一麵，任何時候隻要鳳瑄需要，他就是傻子。”
大江的話讓鳳殊大笑不已，蕭崇舒也哭笑不得。
“鳳瑄是習慣了大河耍寶。我要是在七小姐麵前這麽裝模作樣的，她肯定連多看我一眼都不願意。和聰明人說話，不能裝聰明，也不能裝蠢。”
“蕭大哥果然聰明。就應該這樣，你本來是什麽麵貌就以什麽麵貌表現就好了。要是成了，那就是你自己真正的魅力的表現，而且，用你本真追求的來的配偶，也會是更加適合你的人。要是你騙她，她騙你，兩人一輩子就在欺騙當中度過，婚姻生活也未免太過可悲了，一切都要靠裝，靠騙，要時刻提防著被對方看出破綻，要時刻提醒自己小心不能大意。”
“女人和男人的視角果然不一樣。隻要有把握女人是真心實意的，那世間緊迫的情況下，也允許用些非常手段嘛，過程不論，就看結果，自己也中意的人，先追到手，慢慢再培養感情也是一樣的，總比完全失去機會的人要好。”
鳳殊眨了眨眼，“蕭大哥，你確定要這樣？隻要你敢欺騙七姐，相信我，就算我支持你，拚命為你說好話，七姐還真的會對你不屑一顧。”
“放心，我也不屑於在感情上麵欺騙。就算要用些非常手段，也肯定會讓七小姐看出來的，還不如從一開始就老實交代，看看她同不同意一起這麽做。”
蕭崇舒有些促狹，明顯打著一起犯錯的主意。
鳳殊無語。
大江一語驚醒夢中人，“蕭老大，你該不會是想要借鑒那些未婚先孕的做法吧？這一點對於七小姐來說恐怕不太適合，需要冒的風險可不是一星半點。”
不知道是不是被鳳殊影響了，兩個人說話都開始自然而然地冒出更多以前學習過的古文化詞匯來。
“有什麽不合適？隻要能用，用了能夠起到我想要的作用，那就……別，別，說說而已。就算真要做，也要七小姐同意才行。我又打不過她，你難道還害怕她有危險？”
蕭崇舒受不了鳳殊突然一把正經地朝著自己瞪眼睛，借機喝了一口水。
“不是怕七姐有危險，我是怕你有危險。你也說了，你打不過她，萬一她真的有了同樣的想法，你們兩個真的一拍即合，將孩子先弄出來了，到時候準備怎麽辦？孩子最可憐。”
就像她和君臨的情況，孩子可憐，他們作為父母也跟著倒黴，不得不和對方捆綁在一艘船上，上不得下不得，進退維穀。
“怎麽會可憐？有我們這麽好的父母，孩子就算不是特幸福，也不會可憐。比起沒吃沒喝也沒穿沒住隨時都有可能被弄死的孩子來說，有鳳家蕭家作為依靠，有父母的關心，有長輩的溺愛，我們的孩子已經幸福千千萬萬倍。
就像你和君臨的孩子一樣，比起其他的孩子來說，早就已經贏在了起跑線上。不要以為父母給的愛不夠多，就是虧待，就擔心孩子會長不好，長不好就是我們作為父母的責任。孩子一旦出生，就有他們自己應該肩負的使命，第一件就是要對自己負責。哪怕什麽都不懂，他們也會學會自保的方式。這是刻在基因裏麵的自私自利，否則怎麽可能長大成人？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孩子的長大需要很多很多的愛，物質卻隻需要最基本的足以維持生活的就可以了，對吧？在我們男人看來，這個觀點就算不是荒謬的，最起碼也是不合時宜的。
孩子的成長與發展首先最需要的是充足的物質儲備，其次他們才需要關心，需要愛。生存隻是吃喝拉撒睡，但要學會生活，要學會戰鬥，就要各種財力的支撐，人力的支撐。家族要提供的全方位培養資源，沒有這些基礎，隻給很多的愛的話，隻會把孩子當做寵物甚至是累贅一樣捆綁在自己身邊，也隻會讓自己成為孩子長大之後的沉重負擔。
愛不是施舍，也不是恩賜，愛很普通，就跟各種俗氣的物資一樣，都是必需品，它們是沒有高低之分的。”
鳳殊沉默了好半晌。
仔細思考蕭崇舒的話，的確很有道理。
名、利、權，所有這些世俗的東西，都是力量。愛又何嚐不是一種力量？隻是愛這種力量看著更加美好，更加讓人安心愜意，但愛也並不是任何時刻都能夠保持它的至純至淨。
不，愛也許從一開始就沒有那種純粹的究極狀態，是他們人類想當然這麽認為了而已。愛就像世間其他東西一樣，同樣駁雜，同樣混沌。從這個角度去看的話，摻雜著私欲的愛就不是愛嗎？
答案顯而易見。
鳳小七是天生向往戰場也的確在後天樂於在戰場馳騁的女子，第一次談戀愛如果不成功，這沒什麽，隻要結果不壞，依舊能夠維持她對戀愛的渴望，那就不算糟糕。
但如果因為太過想要解決婚戀問題，而抓住這一瞬間的好感便直奔主題，就像戰鬥一樣直接攻城略地，就算在短時間內勝利在手，需要長時間在一起生活時，便會因為經營感情所需要耗費的巨大心力時間等等而出現各種狀況。她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考慮與解決這些問題，或者說，她也不會樂意花時間在種種看起來像是小事但是歸結起來對於婚姻卻又是正常甚至於是必須的細枝末節上。這麽一來，心生怨懟幾乎是必然的事情。
蕭崇舒哪怕再有耐心，也不能總要求他在婚姻裏頭永遠都是那一個需要仔細對待加以包容的人。
任何一段成功的婚姻，都是棋逢對手。任何一段美滿的婚姻，都是彼此付出，妥協，才會有彼此都比較滿意的收獲。總是一方示弱，一方付出，另一方理所當然地坐享其成，別說婚姻，即使隻是普通的交情，也是不長久的。
“我倒是不缺乏耐心，隻是怕抓不住這個機會。剛才也說了，緣分說強吧也不見得多強，說弱吧也比普通的緣分要好上很多，這不正好被撓到了癢處嘛，總覺得不抓一抓，將來會後悔。
對於七小姐來說，比我好的人選就算不多，也肯定不少。對於我來說，比七小姐更好的人選卻少之又少。要是不努力一把，最後還是我更加吃虧啊。我又不是笨蛋，這種吃虧的事情，當然是能不做就不做。”
蕭崇舒用輕鬆寫意的語氣迴答了她的看法。
言下之意，他其實也有細水長流的心思啊，隻是條件不允許，總覺得現在不將人抓住，就沒有辦法好好培養感情。
“這個就看你自己取舍了，我也幫不上你什麽。就算你想要抓住她，也的確趁著這個機會抓住了，但是你確定不會適得其反？有時候抓的越緊，她反而會像是細沙，越發加速從你手中溜掉了。
有時候看似失去了，卻會產生以退為進的後果，柳暗花明又一村。內域始終是可以主動去外域的，就算你這一次沒能夠成功和七姐確立婚戀關係，隻要你能夠打動她，讓她真正對你感到興趣，並且產生和你謀劃兩個人的共同未來的衝動，七姐也有可能會到外域去找你啊。”
鳳殊的話讓大江深以為然。
“蕭老大，鳳老大說得對，的確是這樣。感情的事情很奇妙，不是說努力了就可以得到想要的結果。當然，不努力的話往往會麵臨失敗，但用心過後，也隻能夠祈求對方有著和自己一樣的心思。
看大河就知道了。他這些年也很努力，但鳳瑄同樣感受不到。要不是後來奇鳶出現，他猛然醒悟不能夠這樣拖下去，恐怕還要再浪費個幾年幾十年，才敢真正地和鳳瑄攤開來說。
他們現在之所以能夠過渡到真正的戀愛階段，是因為之前鋪墊得足夠長，大河花在鳳瑄身上的心思很多，多到鳳瑄之前察覺不到，一旦挑明就無法否認自己的確接收到了來自於大河的種種的明示暗示。
因為一直都在持續，他們其實已經有感情基礎了，對彼此也都有比較深入的了解，換作更認識的階段，大河就直接表白說要在一起，鳳瑄肯定會直接拒絕掉，後麵也多半不會給機會讓大河靠近。鳳瑄明顯更喜歡女性，甚至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要和同性過日子。大河其實一直以來也對女性表現出興趣，直到現在，我們兄弟幾個也不清楚他為什麽會栽在鳳瑄身上。”
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多了，大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了一聲歉。
“所以說，我缺的就是時間啊。大河命好，知道自己的取向之後還能夠有這麽多年的時間來攻克難題。要是我像他一樣有這麽長的空閑時間，也會對自己信心十足啊。七小姐看起來可不是會故意讓人心碎的人。”
鳳殊聞言翻了一個白眼。
“蕭大哥，你要總是用這種吊兒郎當的語氣談論七姐，我真的會提醒七姐遠離你啊。”
“我怎麽吊兒郎當了？吊兒郎當聽著就不是一個好詞。”
蕭崇舒聳了聳肩，“你不幫我就算了，難道還打算落井下石？明知道我現在處境不妙，怎麽好意思不雪中送炭？”
鳳殊挑眉，“喲，你這不是懂很多四字成語嘛，幹嘛要裝蒜？弄得好像我隨意說句話就像是在欺負你一樣。”
“一般的我當然知道，好歹也是被當做蕭家繼承人培養著長大的，這點古文底子總是要有的。”
“反正不管怎麽樣，你自己做決定就好。你要我們的建議，我們都提了，最終要不要采納，是你自己的事情。”鳳殊也聳了聳肩，看向大江，“情況怎麽樣？我們到哪裏了？能源足夠嗎？無名號的物資大半都讓我收了，要是不夠，我給你取一些出來。”
“暫時不需要，按照目前的速度，不停休的話，能夠支撐我們一個星期。”
“要是萬一蟲族趕來了呢？快速反擊的話肯定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一個星期的存儲量足夠發射幾個反擊能量團？”
鳳殊對星艦操控的確恨不熟悉，基本操作她當然有大致了解，但也僅限於大致了解了，更加詳細的她根本就沒法上手，主要是難以理解，她暫時也不打算花時間去了解，總覺得殺死她的所有腦細胞都沒有辦法掌握好，還不如幹脆放手，由更擅長的人士去解決這個問題。她隻需要保證機甲水平跟得上就好，別的更加大場麵的東西就算了。
鳳殊覺得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但蕭崇舒何許人也？再次敏銳地抓到了她語句中的破綻。
“你對星艦飛行真的完全不在行？具備基本常識的話，很容易就可以推斷出能源儲備與武器所需用量之間的轉換關係。在鳳家的時候，你沒有收到專門訓練？看七小姐的樣子，鳳家對你們的培養應該從嚴才對。”
鳳殊無奈道，“問題是我不是在鳳家長大的。而且七姐可以說從小就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著過來的，她的操作更多的接近於戰場需要，是最為實用的那一種操控術，和從學堂星學來的正兒八經的東西不太一樣。她會的東西都帶有她強烈的個人風格，我們是難以複製的。”
“不能複製也可以借鑒。既然你也沒有在鳳家係統學習，那麽你會的東西也會帶有你個人的強烈風格。她能夠學會，你也同樣能夠學會。
看你的樣子，一副嫌棄星艦操控的樣子，是覺得難學，還是嫌麻煩不想學？不要以為身邊有人擅長就覺得可以依靠，靠人不如靠己。就拿我來說，蕭家擅長星艦操控的人多得是，跟在我身邊的人也多的是，結果你看，到了這裏，什麽都要靠我自己。要不是我自己會操控星艦，我早死了，怎麽可能到今天還有機會和你談天說地，更別說遇到七小姐了。”
鳳殊無語，這人開始自然而然地開始念叨起鳳小七來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心中想念。
“她在休息，你還是別念叨她了，睡醒了自然會過來。”
“我知道。”
蕭崇舒訕訕一笑，“有種現在自己是種傻子的感覺。”
“也許現在就可以借鑒一下大河的做法，時刻準備著表現自己傻氣的一麵，任何時候隻要鳳瑄需要，他就是傻子。”
大江的話讓鳳殊大笑不已，蕭崇舒也哭笑不得。
“鳳瑄是習慣了大河耍寶。我要是在七小姐麵前這麽裝模作樣的，她肯定連多看我一眼都不願意。和聰明人說話，不能裝聰明，也不能裝蠢。”
“蕭大哥果然聰明。就應該這樣，你本來是什麽麵貌就以什麽麵貌表現就好了。要是成了，那就是你自己真正的魅力的表現，而且，用你本真追求的來的配偶，也會是更加適合你的人。要是你騙她，她騙你，兩人一輩子就在欺騙當中度過，婚姻生活也未免太過可悲了，一切都要靠裝，靠騙，要時刻提防著被對方看出破綻，要時刻提醒自己小心不能大意。”
“女人和男人的視角果然不一樣。隻要有把握女人是真心實意的，那世間緊迫的情況下，也允許用些非常手段嘛，過程不論，就看結果，自己也中意的人，先追到手，慢慢再培養感情也是一樣的，總比完全失去機會的人要好。”
鳳殊眨了眨眼，“蕭大哥，你確定要這樣？隻要你敢欺騙七姐，相信我，就算我支持你，拚命為你說好話，七姐還真的會對你不屑一顧。”
“放心，我也不屑於在感情上麵欺騙。就算要用些非常手段，也肯定會讓七小姐看出來的，還不如從一開始就老實交代，看看她同不同意一起這麽做。”
蕭崇舒有些促狹，明顯打著一起犯錯的主意。
鳳殊無語。
大江一語驚醒夢中人，“蕭老大，你該不會是想要借鑒那些未婚先孕的做法吧？這一點對於七小姐來說恐怕不太適合，需要冒的風險可不是一星半點。”
不知道是不是被鳳殊影響了，兩個人說話都開始自然而然地冒出更多以前學習過的古文化詞匯來。
“有什麽不合適？隻要能用，用了能夠起到我想要的作用，那就……別，別，說說而已。就算真要做，也要七小姐同意才行。我又打不過她，你難道還害怕她有危險？”
蕭崇舒受不了鳳殊突然一把正經地朝著自己瞪眼睛，借機喝了一口水。
“不是怕七姐有危險，我是怕你有危險。你也說了，你打不過她，萬一她真的有了同樣的想法，你們兩個真的一拍即合，將孩子先弄出來了，到時候準備怎麽辦？孩子最可憐。”
就像她和君臨的情況，孩子可憐，他們作為父母也跟著倒黴，不得不和對方捆綁在一艘船上，上不得下不得，進退維穀。
“怎麽會可憐？有我們這麽好的父母，孩子就算不是特幸福，也不會可憐。比起沒吃沒喝也沒穿沒住隨時都有可能被弄死的孩子來說，有鳳家蕭家作為依靠，有父母的關心，有長輩的溺愛，我們的孩子已經幸福千千萬萬倍。
就像你和君臨的孩子一樣，比起其他的孩子來說，早就已經贏在了起跑線上。不要以為父母給的愛不夠多，就是虧待，就擔心孩子會長不好，長不好就是我們作為父母的責任。孩子一旦出生，就有他們自己應該肩負的使命，第一件就是要對自己負責。哪怕什麽都不懂，他們也會學會自保的方式。這是刻在基因裏麵的自私自利，否則怎麽可能長大成人？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孩子的長大需要很多很多的愛，物質卻隻需要最基本的足以維持生活的就可以了，對吧？在我們男人看來，這個觀點就算不是荒謬的，最起碼也是不合時宜的。
孩子的成長與發展首先最需要的是充足的物質儲備，其次他們才需要關心，需要愛。生存隻是吃喝拉撒睡，但要學會生活，要學會戰鬥，就要各種財力的支撐，人力的支撐。家族要提供的全方位培養資源，沒有這些基礎，隻給很多的愛的話，隻會把孩子當做寵物甚至是累贅一樣捆綁在自己身邊，也隻會讓自己成為孩子長大之後的沉重負擔。
愛不是施舍，也不是恩賜，愛很普通，就跟各種俗氣的物資一樣，都是必需品，它們是沒有高低之分的。”
鳳殊沉默了好半晌。
仔細思考蕭崇舒的話，的確很有道理。
名、利、權，所有這些世俗的東西，都是力量。愛又何嚐不是一種力量？隻是愛這種力量看著更加美好，更加讓人安心愜意，但愛也並不是任何時刻都能夠保持它的至純至淨。
不，愛也許從一開始就沒有那種純粹的究極狀態，是他們人類想當然這麽認為了而已。愛就像世間其他東西一樣，同樣駁雜，同樣混沌。從這個角度去看的話，摻雜著私欲的愛就不是愛嗎？
答案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