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沒有根啊!否則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林珍珍學著譚母的語氣神態,那模樣把蕭微瑕逗的捧著肚子笑的直不起腰來。


    “好笑吧?”林珍珍在蕭微瑕身邊坐下,“可是這樣封建的話,在我婆婆的心裏,那和真理是一樣的。”


    蕭微瑕笑了笑,林珍珍在她身邊坐下,蕭微瑕遞了一瓶進口的冰泉水給林珍珍,林珍珍打開喝了一口,看了在屋子裏穿梭的人,林珍珍好奇的問道,“咦?這個阿姨好像有些麵生。之前那個呢?”


    “換了。”蕭微瑕答道,語氣有些悵然。


    “為什麽?你不是說那個阿姨的飯做的不錯嗎?”林珍珍一副八卦的樣子。


    “陳阿姨做飯的手藝是不錯的,隻是做人的品質差了點。”蕭微瑕並不是的就看不起陳阿姨,隻是她在做出燕窩放進剁椒裏這種低級錯誤被發現之後,拒不承認,還要在舒父和舒名到之後挑撥離間兩家的關係。


    這樣的的人再放在家裏,絕對是影響家庭和睦的炸彈。


    在向舒華晏坦白腹痛是她裝出來的之後,蕭微瑕也向舒華晏說了關於陳阿姨繼續做下去會存在的隱憂。


    舒華晏聽完之後沒說什麽,隻是第二天就把陳阿姨辭退了,又重新找了個阿姨過來。


    舒父和舒母對此沒有半分微詞,也不知道舒華晏是怎麽說服他們的。也許,重要的不是舒華晏說了什麽,重要的是這件事是由舒華晏去說的。


    “現在這個阿姨怎麽樣?沒什麽壞心思吧?”聽蕭微瑕說完事情經過的林珍珍趕緊關心的問道。


    “這個阿姨還好,做菜的手藝也不錯,話也少,該她說的她會說,不該她說的她不會多說一個字。”


    蕭微瑕笑笑,落寞的眼睛裏放下心來的林珍珍舒展的麵容。


    舒華晏確實將一切做的妥妥帖帖,但是在這之後,蕭微瑕明顯感覺到舒華晏對自己的疏離。


    是因為她用了一個不甚高明的辦法去解了那個圍?還是舒華晏在意的僅僅隻是她不該欺騙他?


    林珍珍留下來嚐了一下新阿姨的手藝才走。蕭微瑕本來說要送林珍珍迴去,林珍珍推脫不用,兩人說著又聊了幾分鍾,就聽到門鈴聲響,譚書默跟著阿姨走進來,反得了林珍珍一個白眼。


    “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我看看時間,你們也該吃過晚飯了,我就過來了,不然,你是準備走迴去嗎?”


    林珍珍嗔笑著看了譚書默一眼,然後和蕭微瑕道別。


    在林珍珍走後沒一會,新來的阿姨也到了下班的時間。


    兩百多平的房子裏隻剩下蕭微瑕一個人,她望著空蕩蕩的屋子裏發了一會呆,然後才像是想到了什麽,打開了電視。電視裏人影綽綽,色彩華麗,場麵宏大,但是蕭微瑕根本就不知道裏麵在演些什麽。眼睛被各種華麗的色彩充實著,也被宏大的場景震撼著,但腦子裏卻一片空空的。


    蕭微瑕突然又想到了林珍珍和譚書默看向彼此的眼神和對彼此露出的笑意。那些好像都是挺常見的,但好像又挺少見的。


    蕭微瑕抱著抱枕發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電視看,注意力卻不知道遊離去了哪裏。


    舒華晏在玄關換了鞋,修長的手指解著領帶,從洗手間走過的時候,順手就把領帶往洗衣簍裏一扔。


    蕭微瑕空洞的目光於是又從不知所雲的電視上轉到舒華晏的臉上。


    蕭微瑕那種遊離又認真樣子讓舒華晏怔了一下,“怎麽了?”


    修長的雙腿屈起,纖細的手臂抱著雙腿,微凸的小腹藏著,單薄柔弱的肩膀往前傾著,柔軟無助的像是個迷路的孩子。


    “華晏,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聲音軟軟的,如一片羽毛從心頭拂過,舒華晏的心也跟著軟了下來。“怎麽會?我為什麽要生你的氣?”


    蕭微瑕的眼中更多了幾分委屈,“因為陳阿姨的事。”


    純白的衣袖被擼倒手臂上,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臂,舒華晏坐在蕭微瑕的身邊,伸手揉了一下蕭微瑕柔軟的發絲,“陳阿姨的事,不是早就解決了嗎?我為什麽還要生氣?”


    纖細的手臂圈住了舒華晏的脖子,柔軟溫暖的身體,細膩白皙的肌膚攜著一股清新由誘人的香味撲進了舒華晏的鼻子。


    舒華晏的喉嚨緊了緊,長臂一伸,將蕭微瑕安置在了自己腿上。


    “你真的不生氣?”蕭微瑕將下巴擱在舒華晏的肩膀上,聲音如蘭如麝從舒華晏的耳旁擦過,如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舒華晏的手落在蕭微瑕的腰上,刻意的避開了蕭微瑕微凸的腹部。“嗯,我怎麽舍得生你的氣呢?”


    蕭微瑕在柔軟的床上翻了個身,大床寬大的過分,蕭微瑕怎麽也找不到舒華晏的體溫。怔了一下,蕭微瑕才想到去拿手機,打開手機一看,離十點還有幾分鍾。


    蕭微瑕揉著頭發下床,一邊在心裏暗想體力透支之後連生物鍾都叫不醒,嘴角又揚起了一抹微笑。


    從洗漱室出來,蕭微瑕的手機響了不停。蕭微瑕拿起一看,是舒華晏發過來的,他有一個朋友新開了一家酒莊。不對外營業,頗有一種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感覺,舒華晏看蕭微瑕整天在家悶著無聊,讓她有時間過去玩玩,當然,絕對不能喝酒。


    蕭微瑕答應,換了件衣服,吃了點早餐,拿著新買的古馳包包出了門。


    酒莊開在湘城的老城區,和新城區一街之隔的老城區少了新城區的繁華喧鬧,卻多了一種新城區沒有的從容。


    蕭微瑕將車停在酒莊的停車場,順著指引到了酒莊的門前。


    拱圓形笨重古樸的木門,頗有一種歐洲近現代藝術的味道,門上掛著招牌,走著複雜華麗花紋的橢圓形的招牌上寫著幾個字,“月滿軒尼詩”門口的階梯兩旁都刻著浮雕。蕭微瑕走進門,和外麵的光芒耀眼不同,酒莊裏的光線偏暗又不昏,古樸中帶著幾分高雅的壁燈更是一種說不出的藝術氣息。


    腳下的階梯是往下的,蕭微瑕順著腳下的路,來到了一個圓形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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