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帝國八百多年的分封製,隨著諸侯崛起,各地爭相變革圖強,帝國走向崩塌的邊緣。


    張家嶺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男爵領,但公募資金的舉措,還是首創。


    此舉引來了周邊很多人,有商人,有貴族,有自由人……


    他們有的是來投機撈金,有的是來觀摩學習經驗,有的是來謀爭霸求名……


    不管出於什麽樣的目的,他們的到來,那都是熱錢,大筆大筆的熱錢。


    這些熱錢的直接受益者,除了張家嶺的領主,那拿到最多的無疑是張姓貴族。


    南嶺的豪宅裏,一群身材癡肥的張姓大佬們推杯換盞,這是部分張姓族人的日常生活。


    他們沒有太大的野心,也沒有太多的壓力,更不想勞苦奔波。不貪功名利祿,那日子就過得忒舒服,張家鏢局的股權契約價格還在飆升,張家鎮的地皮越炒越高,大量的外來客湧入,店鋪利潤日漸增長……


    他們躺著就能享受張家嶺高速發展帶來的紅利。


    “我說,這小王八蛋,真他娘的能折騰,搞了個鬱金香當鋪,又弄了這個張家嶺時報,鬼才哈。”


    大胖子一手舉著杯,一手拿著張家嶺時報,挑起話題。


    “賴賴的,這小王八羔子,往自己臉上貼金,也是夠下血本。”


    “整個張家嶺,上到領主貴族,下到商人農奴,各行各業,都派發時報。”


    “紙張的費用,請筆杆子的費用,派發員的費用,這花費的數額可不小。”


    說話的人是張橫江,和張虎有過節,臉還被打了一迴,酸酸的發表看法。


    “今時不同往日,肥山,你酸也沒用,受的氣,不想咽下去,也得咽下去。”


    說話的人是這個圈子裏少有的女性,三十出頭的年紀,身材熱辣卻不失苗條,散發著熟透女人的魅力。


    劉瑩非張姓人,不過嫁給了張姓人,丈夫死得早,她手段很硬,如那位厲害的男爵夫人一般,霸起家裏的財政大權,將夫家的三叔公大姨媽等一幹親戚,治得服服帖帖。


    “肥山,你倒黴呀,惹誰不好,惹上這麽個牛人。”


    “我們都能從二瓜中介所得實惠,唯獨你被壓得動彈不得。”


    過去,這群人能量都很大,也各自做著些生意,日子雖然沒有如今滋潤,可也還行。


    而張家鏢局火起來之後,張家鎮變成一塊香饃饃,但是要吃可不容易。


    二瓜行動最快,迅速搶占了張家嶺周圍的地皮,狠狠撈了一筆,五個月前的地價和現在比,那真算白菜價。


    他們這群南嶺的富商,要去搶地,搶占張家鎮中心店鋪,那都得看二瓜,這個出山溝溝不到一年的農奴。


    二瓜的背後是張虎,張虎的背後是雲中城四大家族之一的錢家,這兩人為錢家進駐張家嶺立下汗馬功勞。


    更讓南嶺富商們懼怕的是,以張震山為首的北嶺土匪替張虎保駕護航,南嶺的富商動不得二瓜。


    要想混好,那得和這位瓜爺聯絡好感情。


    張橫江很倒黴,在二瓜還是個小人物的時候,他便一腳踩過去,萬萬沒想到,這特麽的是一根鐵釘。


    二瓜很會做人,不吃獨食,但凡南嶺富商上門,開口按正規手續來,付出點代價,都能得到想要的。


    他張橫江很尷尬,好歹自己也是張姓族人,被打臉忍忍也就過去了,可讓他去求二瓜,那真的辦不到,這波張家嶺大紅利,他隻撈到了寂寞的空氣。


    “這事真的不能怪肥山,你敢信張虎從一個農奴,隻花了半年就變成張家嶺的紅人!”


    “真丫的牛,空手套白狼的活,給他玩到極致了。”


    “幾千貫錢起家,買鋪子,拉人,拉投資,搞起那麽大個攤子。”


    “鬱金香當鋪我估計放出的現銀,得接近七八十萬貫咯。”


    “這小犢子過手的錢,比老子家當都多十幾倍。”


    “真特麽眼饞!”


    南嶺的富商,那也隻能在張家嶺算富商,混得好一點的有個十幾萬貫家底,一般的五六萬貫,差點也有兩三萬貫。


    這一次,他們吃到紅利,家底基本上都翻了四五倍,這成績對比以往那算史無前例。


    可跟張虎一比,那就差遠了。


    劉瑩平常就看肥山不順眼,嗆話道:“肥山平日若不囂張跋扈,能吃這悶虧嘛?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做人呢!還得有做人的樣。”


    還沒完,劉瑩繼續道:“肥山,還酸人家搞張家嶺時報花費大,何必嘴硬呢,估計這兩個小王八蛋賺不少。”


    “我可聽說了,紙張的成本,那基本沒出,二瓜給紙商在張家鎮郊弄了作坊,並且入股了,人家是造紙作坊的東家。”


    “張家嶺時報的派送,由張家嶺的巡邏隊負責,就是捎帶手的事。”


    “筆杆子們,那才幾個錢,比起二瓜從客戶手裏賺的,那九牛二毛。”


    劉瑩與二瓜關係很好,打得火熱,張家嶺時報早就登出招商的信息,用張家嶺時報給商家打廣告。


    這在張家嶺可算頭一迴,大夥都好奇。到底有沒有效果,又沒人試過,心裏疑惑,沒幾人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吃螃蟹,價格很貴。


    劉瑩吃了,還沒給錢。


    雖說已年過三十,但劉瑩的姿色未曾消退半分,添了歲月的洗禮,如陳年美酒,愈加多了幾分熟透的魅力。


    對付一個鄉下來的,血氣方剛年紀的青年,使些美人計,輕輕鬆鬆拿下張家嶺時報最貴最好的廣告位。


    劉瑩伸出一巴掌,對著張橫江比劃道:“肥山,不到一個月,我那成衣鋪,利潤翻了五倍。”


    “咚……”


    張橫江手中的酒杯重重放迴桌子上,“黑寡婦,過分了,別以為搭上幾個小屁孩的船,就可以囂張。”


    張虎,二瓜的一樁樁,一件件為人稱道的事,都深深的在張橫江的心裏紮上一刀。


    黑寡婦劉瑩更是可恨,一個勁的舔著張橫江的仇人,還刻意當著自己的麵,一遍一遍的重複,那是掰開自己的傷口撒上鹽,一次又一次。


    “哎呀,肥山,我現在真的可以囂張,地皮漲了,股價漲了,檔口利潤漲了……嘖嘖,這些錢該怎麽花呢?”


    劉瑩鐵了心氣死張橫江。


    張橫江也開始揭劉瑩的短,“黑寡婦,莫不成,你是要老牛吃嫩草?”


    劉瑩可是張家的媳婦,如果這種傳聞流出去,張姓人可是要臉的。


    “就吃嫩草了!你們張姓人能拿我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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