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證據在什麽地方,沈遇安有些詫異。


    仇珍珠這會兒也知道事情大概,跪在哥哥的身側:“大人,求您大發慈悲,放過大哥,他也是因為我們,才會受人要挾。”


    仇珍珠不停地磕頭,仇珍寶見狀,跟著姐姐下跪磕頭。


    “仇姑娘,恕本官做不到。”


    “大人,我大哥他不是自願的啊。”


    仇珍珠額頭上的血順著眼睛流了下來,乍一看很是悲慘。


    沈遇安神色冷硬地看著仇天,最後冷聲道:“你說,該恕你無罪麽?”


    仇珍珠和仇珍寶看向哥哥,仇天淒慘一笑,對著妹妹搖頭。


    “珠兒,寶兒,一開始雖受了脅迫,可哥哥做下了不可饒恕的惡事。”


    沈遇安帶著依依不舍的仇珍珠和仇珍寶離開。


    馬車悄悄駕進沈家,下馬車前,仇珍珠從衣袖的內袋裏拿出一條帕子。


    “沈大人,這是我和妹妹在江啟文身邊收集到的東西,若有朝一日朝廷要查他,便可從這裏查起。”


    沈遇安接過帕子,隻見上麵都是密密麻麻的名字,有官員有商賈。


    沈遇安看向仇珍珠,見他看過來,仇珍珠扯出一個難看的笑來。


    “江啟文為了一己之私,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總是要找機會殺他的。”


    隻是原先害怕連累家人,又被江啟文鎖在別苑中,這次要不是江啟文突然被調迴京城。


    江家那老虔婆想要殺了她們姐妹倆,要不是有沈遇安的人及時把她們救下,這會兒她們早已曝屍荒野。


    “多謝仇姑娘。”沈遇安收好帕子。


    下了馬車,離開前,沈遇安拱手:“仇天一事,本官無能為力。”


    仇珍珠和仇珍寶落下淚來。


    “沈大人,就沒有辦法了嗎?我大哥他也是被人逼的。”


    沈遇安無奈地搖頭,“本官也很同情,但仇大當家犯下燒殺搶掠之惡,本官不能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官員和百姓。”


    沈遇安的話讓姐妹倆身子晃動,眼看就要倒下。


    但沈遇安隻是擔憂地看著她們,最後還是抬步離開了。


    仇家是可憐,可放過仇天,對不起那些死去的百姓,也對不起紀大人一家。


    是的,紀敏賢紀知府一家,就是被仇天帶著海盜,在何大人他們裏應外合之下殺害。


    仇天已經寫了口供簽字畫押,所以沈遇安無論如何也不能徇私放過仇天。


    出了院子,元奇峰低聲道:“大人,東西找到了。”


    仇天說出證據在哪裏,一離開牢房,沈遇安就吩咐元奇峰他們去找。


    “沒想到仇天竟然把東西放在仇家。”


    仇家家破人亡,不少遠親想搶占,但一直有鬼作亂,最後變成了鬼屋,東西放到那,倒是很安全。


    何知州他們估計也想不到仇天沒有把這些東西放在蛇島上,竟然就大大咧咧放在南海郡,仇家原先的府邸中。


    “何大人府內失竊,本官估計他要狗急跳牆了,最近你別跟著我了,在府內護好我奶她們。”


    “是大人。”


    “讓三郎注意點南海郡的動靜。”


    囑咐完,沈遇安迴屋,臨睡前,沈遇安想著這些時日的謀劃,既然福州總督被宣進京述職,那不知他一同去信的事,陛下可有同意。


    正當沈遇安憂愁這件事的時候,次日就收到京城來的密信。


    看完密信,沈遇安連日來沉重的心情變好,可不等他開心多久,鄭三郎疾步來到府衙。


    “大人,南海郡有異動。”


    “哦?何知州就這麽急不可耐麽?”沈遇安有些意外。


    鄭三郎渾身是汗,來到沈遇安身側低語。


    “謹遵大人令,這兩日屬下一直盯著南海郡,發現這兩日進城的壯年比往日多上不少。”


    沒想到鄭三郎倒是敏銳,沈遇安聽完仔細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做。


    若是何知州突然發難,他應該如何應對。


    “城門那裏沒有自己人,想讓援軍進來可不簡單。”


    “元護衛,你去把高慶喊過來。”


    “是大人。”元奇峰得令走了。


    沈遇安看了一下鄭三郎,“最近天熱,你辛苦了,先迴府休息。”


    鄭三郎抱拳退下,走到門口被沈遇安喊住。


    “天熱家中一直煮著清熱的綠豆湯,你迴去找管事討些喝下,別中暑了。”


    “多謝大人關懷。”鄭三郎感恩地看著沈遇安。


    沈遇安擺手讓他下去了,沒一會兒,元奇峰帶著高慶進來。


    “大人。”高慶拱手作揖。


    沈遇安頷首,讓元奇峰去外麵看守。


    等隻剩下兩人,沈遇安抬眼看向高慶。


    “高慶,本官剛上任,手中無可用之人,爾等歸於我手下,現在,本官有一難題,不知道可否交予你。”


    沈遇安正在試探高慶,並且用上了精神係異能。


    他無人可用,但南海郡情況危急,人手不夠無不讓他被人掣肘。


    高慶眼睛慢慢失神,等他迴神的時候,卻見沈遇安正在直直盯著他。


    “高慶,本官正在問你呢,怎麽,可是有了別的心思?”


    沈遇安倒打一耙,讓高慶有些著急起來,連忙表忠心。


    “屬下忠於大人,此心日月可鑒。”


    “好。”沈遇安滿意地看著高慶。


    “你比本官在南海郡底蘊深,本官有一事問你,城門把守之人,都由誰掌管?”


    高慶沒想到沈遇安想知道的是城門把守之人的消息,一城中最重要的,便是看守城門的人了。


    “原先是由府衙的衙役看守,後來設立城門校尉,按說是由蔣統領掌管,可後來何大人說這些人原先就是府衙的衙役,其俸祿又是由府衙發放,便由府衙掌管。”


    “現在,怕是由何大人掌管了。”


    沈遇安聞言麵色微沉,這可不好,城門口都由敵人掌控了。


    見沈遇安麵色不是很好,高慶躊躇道:“據屬下所知,把守城門的士兵,也不全在何大人手下。”


    沈遇安詫異地看向高慶,沒想到對方知道的還不少。


    “那你說說,都是由誰掌控。”


    “除了何大人,應該還有三幫的人滲入。”


    沈遇安想到那囂張的士兵,對方當時可是說了,他在青幫有關係。


    “城門看守,一班十多人,高慶,你帶著人,可能打得過?”


    高慶聽到沈遇安的話震驚得眼睛微微一睜,“大人,您這是?”


    沈遇安點了點頭,高慶咬牙:“此事倒也可,隻是事關重大,我那些兄弟,還是得要篩選一二。”


    高慶現在連自己過命的兄弟都不太敢相信了,沈大人竟然要他去對上看守城門的士兵。


    對方堂堂知府,作何要做這樣的事,除非,南海郡要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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