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


    連續九聲鍾鳴以後,儒家學院很快聚集了數千人,並且這個數目還在不斷的增加中。


    “師兄,這是怎麽迴事,怎麽突然敲起了空樓鍾呢,還是九聲,這一般不都是三聲嗎


    要是我記得沒錯,連續九聲鍾聲那可是我儒家學校遭遇了生死危機才會召集我們的緊急通知啊。”


    “是啊,師兄,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逐漸圍過來的眾人走到他們身邊,議論紛紛。


    “噓,不要出聲,這次我儒家學院要是應對不好,可就要關門了,院長已經答應了這場賭局。


    你看到那個白衣少年了沒,他可是兵家第十二代弟子,這次和我們儒家學院院長打賭,要是他輸了,就自裁以謝天下,要是我們輸了,就要摘下這個儒家學院的牌匾。”


    前麵來的人對後麵來的人小聲說道。


    “白樓,繆路你們兩個是上一期我儒家學院的精英人物,出來領教一下你兵家徐師祖的文采。”


    湛雲冷哼一聲,掃視一周後,見眾人安靜了下來,這才從人群中喚出了兩個氣宇軒昂的青年。


    “是,弟子一定會好好的請教兵家的師祖大人,絕對不會讓院長您失望。”


    為首的白樓走出人群,鄭重的說道。


    “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我剛才也說了,不比別的,就比比詩詞歌賦就好了,你就像你師祖請教一下吧。


    這開局的題目我們也不用占先,讓你這位兵家的師祖大人出題就是,我們儒家弟子難道還能不如他們兵家不成。”


    湛雲讚許的看了一眼自己挑選的二人,估計高聲說道。


    “嗬嗬,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推辭了,我們就以師為題作一篇文章好了,要是我輸了,我立刻自裁以謝天下。


    你們輸了,我就再和你們比比其他的三項好了。”


    徐成嗬嗬一聲,斷然說道。


    “不用了,你不過是有幸被人收入門下而已,我堂堂儒家學院,也不占你便宜。


    就這一個題目,要是輸了,我立刻摘了這儒家學院的牌匾,要是贏了,你就自裁吧。”


    湛雲也不知道哪來的火氣,冷酷的說了一聲。


    “你確定?”


    徐成反問道。


    “我確定,要不要找幾個德高望重的人來給我們雙方做個見證?”


    湛雲聞言,不悅的說道。


    “要,不然我怕你輸不起。”


    徐成說道輸不起時語氣特意加重了。


    “不急,我們儒家學院的空樓鍾一響,儒家天地所有的角落都會聽到,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諸多高人前來見證。”


    湛雲一臉憋屈的說道,想他作為儒家學院的院長,什麽時候受過這個氣。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徐成丟下一句話,根本不給他們麵子。


    此話一出,氣氛立刻變得無比尷尬起來,剛剛趕過來的儒家學院的弟子可不了解內情,他們同仇敵愾的看著徐成,赫然將他當做前來挑釁的仇人。


    對此徐成毫不在意,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衝動。換做以前,自己絕對不會這麽高調。


    過不多時,三教九流的人紛至遝來,一時之間,儒家學院門口站的滿滿當當的。


    作為徐成師祖的羅開庭赫然在列,湛雲眯著眼睛看了看四周。


    “這位兵家的十二代弟子有意冒犯我我弟子不說,還口出狂言,要同我儒家學院所有人比試一番。


    今天,我作為儒家學院的院長,特地請在場的諸位君子,做個見證。


    當然,最好是有信譽,有名望,有實力的人,不然我怕他輸了會不認賬。”


    湛雲此話一處,在場所有人紛紛變色。


    “湛雲師孫,你可不要亂說,這件事可是你徒弟拓拔三賢挑起來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徐成立刻抓住湛雲話裏的破綻說道。


    “你……”


    湛雲怒視一眼。


    “好,就算你說得對,不過從你說出讓我儒家學院關門開始。這件事情我們就沒完,今天我作為儒家學院的院長,就要讓你血濺五步。”


    湛雲怒聲道。


    “本尊道家酒客,是為道家第十四代弟子,不知可否作為見證人?”


    “可。”


    “本尊名家公孫離,名家第十一代弟子,不知可否作一個見證。”


    “當然可以,公孫師祖請。”


    ……


    “哈哈,本尊兵家羅開庭,是為兵家第九代傳人,今天我兵家後輩弟子如此,我自當做個見證。


    不過我徒孫堂堂第十二代弟子的命,你區區一個儒家學院摘牌,怕是不夠格吧。


    不如我們加重籌碼,一局定輸贏,你儒家輸了,從此解散儒家,我兵家輸了,解散兵家,這件事我做主,敢嗎?”


    羅開庭霸氣的出來說道。


    “敢,你兵家敢,我儒家有什麽不敢的,就怕你輸不起。”


    空中傳來一道滄桑的聲音,隨後一位爽朗的老者走了出來,看著羅開庭說道。


    “圖木老鬼,原來是你,怎麽你還沒死?”


    羅開庭看到來人後,出口問道。


    “你羅老鬼都沒死,我怎麽可能會死麽?”


    圖木冷笑一聲,反駁了一句。


    “師祖,您怎麽出來了。”


    湛雲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試圖攙扶一下他,結果被圖木一把推開。


    “徐成徒孫,你放心和他們比,我為你撐腰。今天就讓他們儒家就地解散。”


    羅開庭此時一臉嚴肅,憤怒的說了一聲。


    “就憑這小子,還沒那個能力。”


    圖木說了一句。


    “你們比的什麽?”


    他轉身問湛雲。


    “比作文章,題目是師,師父的師,一局定輸贏。”


    湛雲小聲說道。


    “也別一局定輸贏了,我作一篇文章,你們隨便來,隻要聖人不下場,我都接了。”


    徐成大氣的說道。


    “人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你們還沒有反應嗎?”


    圖木聞言一愣,氣極反笑,看著在場的儒家門人問了一句。


    “年輕人口氣的確大,今天我就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敢說這句話。”


    “不錯,我羊某人雖然不才,也願意為儒家盡一份微薄之力。”


    ……


    儒家門人七嘴八舌的說道,一時之間,多年的宿怨全都凝聚了起來。


    “嗬,不是我口氣大,是你們儒家學院的都是廢物,我就把話撂在這裏,有本事就用文章來打我的臉。


    我讓你們先作章,免得到時候輸了不認賬。”


    徐成嘲諷了幾句。


    “我們儒家學院人才濟濟,今日一會,從此百家之中你兵家除名了。


    你出的題目,你先來吧,也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文采,一個兵家的小娃娃,也敢出此狂言。”


    圖木高傲的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啦,我倒是要看看,你儒家有什麽高人,要是比不過,從此你儒家自己遣散門人弟子吧。”


    徐成反懟道。


    “你做你的,這可是你兵家最後的的風采。”


    圖木毫不示弱的說道。


    “那我就以師為題,作一篇師說好了,聽好了。”


    徐成話音落下後頓了頓,這才取出自己的文房四寶,打算書寫一番。


    卻被羅開庭擋住了。


    “用我的,我這裏有上好的筆墨紙硯。前麵我不是送了一一杆好筆嗎,這次我在送你文房四寶中的其它三寶。”


    羅開庭取出一張書桌,將自己珍藏已久的寶貝全都拿了出來,一一擺放整齊。


    “多謝師祖,徒孫就不客氣了。”


    徐成吸了一口氣後,飽蘸濃墨,在桌上的白紙上寫下了師說二字。


    “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嗟乎!師道之不傳也久矣!欲人之無惑也難矣!古之聖人,其出人也遠矣,猶且從師而問焉;今之眾人,其下聖人也亦遠矣,而恥學於師。是故聖益聖,愚益愚。聖人之所以為聖,愚人之所以為愚,其皆出於此乎?愛其子,擇師而教之;於其身也,則恥師焉,惑矣。彼童子之師,授之書而習其句讀者,非吾所謂傳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師焉,或不焉,小學而大遺,吾未見其明也。巫醫樂師百工之人,不恥相師。士大夫之族,曰師曰弟子雲者,則群聚而笑之。問之,則曰:“彼與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則足羞,官盛則近諛。”嗚唿!師道之不複可知矣。巫醫樂師百工之人,君子不齒,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歟!聖人無常師。孔子師郯子、萇弘、師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賢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則必有我師。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李氏子蟠,年十七,好古文,六藝經傳皆通習之,不拘於時,學於餘。餘嘉其能行古道,作《師說》以貽之。”


    為了保險起見,他果斷選用了韓愈的師說一文,這種重量級的文章一出,要是還有人能夠贏,他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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