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任縣令被亂民所殺,他的官服是在縣衙的衣櫃裏揪出來的。縣衙也是破爛不堪的,比民居還不如呢。


    正是因為新來的縣令麵對著破舊不堪的縣衙選擇不修,卻是搭起棚子,蓋起小木屋將就著住下來,從而先顧及百姓,老百姓當然對這一個新縣令第一感受良好。


    可如今他們更沒有想到這位縣太爺還和他們一起下田耕作!而且還如此地年輕啊!就連官場中的挪用公款來購買官服的這一潛規則並沒有用上啊。


    劉久誠便是一拍手,說:“好了!各位鄉親們!上官來了,我不得不先去迎接上官了!等我迎接完了之後,我再來和大家一起下田耕作!”


    劉久誠這麽一說,更是讓老百姓欽佩的,老百姓也相信劉久誠的話,因為劉久誠和他們在一起耕種十多天了,隻要縣太爺不忙和他們一起再耕作,這是真的。


    劉久誠也是快速地上前來了,他立即就換上了官服,隻是這一個官服前麵是有一個補丁的,好是礙眼,就先是讓人糊上了一層紙,再在糊的紙上麵畫了一些東西,以此來掩蓋,從而顯得好看一點。


    主簿叫了起來:“快快!我們隨老爺一起迴縣衙!”這不,大家都是行動起來了,必須要快啊。


    老百姓都望著劉久誠離去的背影,大家異口同聲地說:“萬萬沒有想到這小誠是我們的父母官啊!他一定是個好官呢!我們就有福了!”


    沒有走的衙役一聽,便轉過身來說:“你們可知道慶煌縣嗎?慶煌縣出了一位好官,這就是我們的縣太爺啊!他是絕對的好官呢!”


    雖說有很多人不知道的,可是他們聽過了劉久誠居然是當過縣令了,還有過好官的美譽,那自然是假不了。


    劉久誠便是快速地趕迴縣衙,跑啊跑的,這紙糊上去的,要是不跑還好,一跑可就不牢靠了。粘上去的紙就會被吹裂吹破了。


    最糟糕的是下雨了!這雨是說下就下,下得可真不是時候啊!這會把劉久誠給淋成落湯雞啊!


    劉久誠是一抹了眼簾上的雨水,他隻能是快速地而去。


    當然來的大官見到了縣衙是破落不堪的就沒有在縣衙裏入駐,而是改到了城外。


    這裏是有士兵的,士兵雖然不多,幾十號人,卻也顯得對方的不同尋常。


    劉久誠是全身濕透,可是在外麵的衛兵不讓他進去,他隻能是在外麵等。


    就這樣,在雨中,他被淋成落湯雞,而且他的官服破爛了,開了一個大的口子,這就有如是一個乞丐一樣。


    捕頭和主簿等都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怎麽會這麽倒黴啊?在這節骨眼的時候還下雨啊?要是縣令被革職了,寶山縣本來就是民亂策起之地,是關鍵的,主簿和捕頭等就會害怕恐懼自己會不會被處罰啊!


    他們當然是擔心無比的,都在焦急地等待著。


    主簿在說:“唉!我都和縣太爺說了,先用了縣裏的公款,為縣太爺置辦一身官服,這也是朝廷要做的事,是公事啊!就算做了也沒有人說什麽的!可縣太爺就是不肯!看看哪一個新上任的官員,誰不是第一件就是置辦一身官服啊?這是必須的!現在上官來了!出事了吧?”


    捕頭等都在搖頭,說:“可不是嗎?劉大人還是當過了一任縣太爺的,他怎麽連這一個還不懂啊?現在糟糕了嗎?唉!說什麽也晚了!”


    其他人也是一齊在點頭的,是啊!現在說什麽也晚了!真的晚了!


    “劉久誠!進來!”一聲叫,劉久誠當然是要進去了。


    隻見到上麵是端坐著一個官員,他是看著劉久誠,便是一拍桌子,說:“進來的是誰啊!啊!你是哪裏來的乞丐!看看你的儀容著裝!”


    劉久誠苦笑了一下,迴答:“屬下正是寶山縣的縣令劉久誠!這一身的官服是前任縣令留下來的。我無奈之下,隻好是拿來穿了,由於要見上官,必須要穿一身好的,所以我隻好是用紙糊一糊,然後就粘上去了。哪想到今天會忽然就下雨了,被雨水一淋,這就全爛了……”


    隻是上官能聽得進劉久誠的解釋嗎?上官是接連冷笑的,說:“好你個狗膽啊!這天下的官員哪一個不是置辦了新衣,為何人人都得,就你寶山縣縣令例外不成?啊!為什麽?”


    劉久誠不由長歎一聲,說:“大人啊,不是唯獨我例外啊!而是我實在沒有辦法啊!你想想看啊,置辦一件漂亮像樣的官服,那得要多少錢啊?這得二十兩啊!二十兩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大人,一個士兵一個月的軍餉才是一兩多一點,一年才十幾兩。可是我一下子就要花去了二十兩啊!這是普通人家一年的總收入啊!”


    不少人聽後嗤之以鼻,哪用花你的錢啊?哪個官不是用公家的錢?


    劉久誠當然是看到了別人對他的不以為然,他就激動了,繼續說:“二十兩不是一個小數目啊!我根本就拿不出來!是!很多官員所做的就是挪用官府的錢,因為他們說這也是為官府做事,也是為公,所以挪用公款也是說得過去的!可是寶山縣因為有大難,百廢待舉,每一分錢都是十分重要的!先得讓百姓安居樂業才是我這一個父母官應該做的事啊!”


    他這段時間來和老百姓是朝夕相處的,所以對老百姓的一切是知道得太多了!


    戰亂令得老百姓背井離鄉,更有讓他們造反,現在朝廷是既往不咎了,可是家業等都是毀於一旦了,他們當然是很苦的。能有錢投入到他們的上麵,他們就容易度過難關。不然的話,老百姓就難以過活了!


    官員冷哼一聲,說:“你心裏是有百姓還是有朝廷啊?目無朝廷的官員留之何用?按律當斬!”官員一瞪劉久誠,厲聲喝道:“啊!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士兵們都是目視著官員,隻要官員下了命令,就立即執住劉久誠要將其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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