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位置上,喬靜初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華菲菲湊過頭來,神秘兮兮地道,“你任務艱巨,聽說主編親自出馬,要拿下席修遠,而b組的一朵花琴洛琴要拿下霍爾斯,她們b組上有對策下有計策,說不成還真能拿下,完了完了,要是她們成了我們敗了,主任估計要氣到吐血了。”


    “你好像是在幸災樂禍?”


    喬靜初挑了挑眉,不可置否地付諸一笑。


    喬靜初順著她的話問道。


    “霍爾斯,主任不是要我跟小張去對采訪他麽,要是他能夠看上我就好了,哎~”華菲菲忍不住又歎了口氣,“我看我還是白日做夢。”


    “小喬,這有本《泡帥秘籍》,你要不要,我看了十遍,覺得挺有用的,說不定你看了得以啟發,然後拿下席修遠。”


    喬靜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華菲菲的熱情,有時候真的是擋也擋不住,她要是拒絕她的好意,接下來她還要沒完沒了下去,為了不讓自己的耳朵繼續遭罪,她忙擠出滿臉的謝意,“菲菲,謝謝你,今晚我肯定帶迴去好好研究,保證不讓你失望。”


    心裏卻暗歎,席修遠要是用一本《泡帥秘籍》就能拿下,那他還會霸占著c市鑽石單身漢榜首嗎?


    這華菲菲有時候,還真天真,不過人,倒是挺好的,可惜,自己不想跟霍爾斯套關係,不然還能幫上點忙。


    華菲菲跟小張第二天就吃了個閉門羹,小李倒是沉得住氣,見喬靜初按兵不動,她也沒有開口主動說要去,到底是有點資曆的人。


    小張愁眉苦臉,華菲菲倒是笑得一臉燦爛,主要是主任不在的緣故,她才得以肆無忌憚了些,俗話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華菲菲蹦蹦跳跳地走到喬靜初的辦公桌邊上,後者無奈一笑,華菲菲忙湊過頭來。


    喬靜初真想先掏下耳朵,接下來華菲菲定要大談特談她今日匪淺的收獲了。


    她采訪的對象是霍爾斯,剛才小張一進門就表達了對霍爾斯莫大的不滿。


    小張嗓門可不小,這都歸結於她的怨氣叢生。


    喬靜初即便有些聾,也聽得見,何況她還是個正常健康的人呢。


    “你知道我今日心情為何這麽好嗎?”


    華菲菲迫不及待地開口。


    喬靜初真想翻個白眼,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她定是在幸災樂禍,肯定是有人遭的罪比她還重,這不她拿來的底氣竊笑得歡呢?


    她不由眯起眼來,莫非是另一邊的小張,這可能性應該挺小的,華菲菲比較有意見的是b組,也許是……


    答案很快就浮上了水麵,喬靜初莞爾一笑,“我怎麽知道,我在辦公室坐了一天,想著如何拿下席修遠,這不正在等你說麽?你怎麽還在賣關子呢?”


    “我哪有在賣關子?”


    華菲菲挑了挑眉,怒瞪著喬靜初,喬靜初顯然已經習慣了她不按理出牌的行動。


    有時候,聽這華菲菲胡侃,也別有一番趣味。


    對於霍爾斯,她雖然不想聽有關他的音信,但是有人主動告知,那可就由不得自己逃避了,何況他都到了c市,有些牽絆,需要狠心斬斷,逃避並不是自己一貫的作風。


    “今天我見到霍爾斯了,真是帥呆了。”


    她像是被什麽觸動一般,忽然情緒高昂了起來,倒是有些出乎喬靜初的意料之外。


    自己還以為……還以為她跟小張被拒之門外呢。


    “那她為什麽這般沮喪?”


    喬靜初皺了皺眉,敢情自己都猜錯了,那小張到底在抱怨什麽?如願以償見到了采訪對象,不該是雀躍的嗎?


    “是我見到,她又沒見到,你別尖叫,壓低聲音,免得得罪那小心眼的女人。”


    華菲菲陡然壓低了聲音,她的聲音變輕了,像是絲絲縷縷的針線,密密麻麻將喬靜初困了起來,喬靜初覺得自己的唿吸,在瞬間變得艱難起來。


    “你見到?”


    喬靜初唿吸得以舒緩後,納悶地詢問道,聲音卻是滯了又滯。


    “對,我見到霍爾斯了,哈哈……”


    華菲菲跟著哈哈大笑了三聲,猛然迴想起自己還在辦公室內不能得意忘形,忙收斂起張揚,對著朝著她這邊刺探過來不懷好意的目光狠狠一瞪,通通給瞪視了迴去,然後又望向喬靜初。


    今日的喬靜初,明明跟以前一樣,為何在自己看來,又像是有了些許的變化呢?


    華菲菲的腦子一下子轉不過彎來,她向來不是作繭自縛的人,自然在下一刻就拋卻了這種詭異的念頭。


    她麵帶微笑,又湊過頭來。


    “霍爾斯,我不是在他辦公室見到他的,我是在停車場碰到的,算是偶遇。沒辦法,我天生運氣好,小張天生運氣背,我本來在等她的,她說去如廁個,結果我這一等,等的不耐煩了,轉悠到了停車場,遠遠一看那背影,就是個俊男。我悄悄上前,然後…….然後他忽然轉身,我就瞧見他了,霍爾斯,對,就是他,他轉過身來,對我笑了。”


    這一下,聲音壓得更低,傳到喬靜初耳中,開始變得虛無縹緲起來,讓喬靜初整個人在這種聲音的浸潤下也變得微微恍惚起來。


    華菲菲“對我笑了”這四個字念得超級曖昧,神色也跟著美好起來,化了淡妝的小臉,生出幾分*的稚感。


    喬靜初一愣,華菲菲比自己還大了三歲呢,自己竟然還浮想聯翩,將“稚感”跟她掛上了鉤,還真是有些好笑。


    到底是自己在異想天開,還是華菲菲在白日做夢呢?


    她都有些不確定起來了。


    唯一值得質疑的是華菲菲那一句“對我笑了”,霍爾斯很少對人笑的,他隻是習慣性會勾勾唇角,不過在旁人看來,那是他善意的微笑,那是他的麵具,長而久之,衍變成了一種儒雅的風度。


    華菲菲要是知道真相,不知道還會不會做這美夢。


    不過這一刻,喬靜初顯然不想揭穿跟戳破她的謊言,就讓她自以為是去吧。


    畢竟那是她的遐想,這遐想又讓她開心快樂,自己又何必讓別人不開心呢?


    在她思緒遊離的瞬間,華菲菲忽然又拉下臉來,惱恨地咬了好幾口她飽滿的櫻唇,“鬱悶,都怪我發春,沒有好好把握住那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讓霍爾斯揚長而去了。”


    這下,喬靜初笑了,可以想象,在華菲菲發春的那一刻,他轉身,打開車門,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十分熟悉的場麵,以前也有過,像霍爾斯那樣的人,以前總有女生主動表白,而霍爾斯都會很利落、很幹脆地以行動來拒絕。


    “喂,你在發什麽呆呢?到底有沒聽我在說話啊?”


    華菲菲迴過神來發現喬靜初閃神了,自己傳播八卦的本事一向是無往而不利,竟然還有人聽到閃神,此乃神女是也。


    估計也就喬靜初一人老是會聽八卦神思恍惚吧,一般人很少這樣的,還不是個個都聽得津津有味。


    “在聽呢。”


    喬靜初被她這麽用力一推,整個人自然是當即就迴過神來了,差點身子被她推得傾斜度過大從座位上脫離呢。


    “主任來了。”


    有人忽然出聲,聲音不小,辦公室內的每個人都匆匆忙忙歸位,免得被主任發飆,罵得個狗血淋頭。


    主任可是經常動不動就發飆的,她可沒什麽好能耐。


    尤其今日沒人完成任務,估計主任心頭正鬱結著呢。


    喬靜初倒是不慌不忙,她原本就坐著的,倒是華菲菲跑得飛快,就怕落於在後頭,被主任逮個正著,平時主任對她就有不小的意見了,誰叫她愛八卦呢。


    雖說女人八卦是正常的,喬靜初可以理解,然而主任可不會理解這些。主任是女強人,尤其這些年被主編明裏暗裏欺壓,最見不得那些不知進取、憑花招立足的人。


    主任比較喜歡有真本事的人,所以比起華菲菲,喬靜初比較得主任偏愛。雖然喬靜初沒有看出來自己做了什麽豐功偉績,唯一她能夠拿得出手的便是她過硬的文憑。


    想當年自己還想過退學來著,若非媽媽說要是她退學會死不瞑目,她估計不可能今日還能被人器重了吧。


    媽媽,喬靜初眼角微微下挑了下,伸手揉了揉這股酸澀的不適之感。


    “小喬、小張、小華、小李,你們都給我過來。”


    主任氣勢洶洶衝進門來,在臨時會議桌前站定。


    華菲菲跟喬靜初對視一眼,暗叫不好,主任應該是在主編那頭受了氣,臉色難看得要死。


    待到一行人站定之後,主任手握著一本卷起來的雜誌指著小張跟華菲菲,“你們兩個,今天都幹什麽去了?”


    “采訪去了。”


    小張低下了頭,華菲菲倒是坦然地迎上了主任的雙眸。


    “那采訪到了什麽?資料呢?照片呢?”


    主任的態度明顯有了轉變,開始咄咄逼人起來了。


    “霍爾斯不願意接受我們的采訪。”


    華菲菲淡淡地解釋道。


    “那你們呢?”


    主任克製住自己身子的顫抖,目光轉向喬靜初跟小李。


    喬靜初也不作辯解,低下了頭,小李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麽也沒說。


    “你們兩個,明天給我行動起來,別以為呆在辦公室,人家就能送上門來讓你們采訪。”


    主任沒好氣地瞪了兩個人。


    小張唇角微微上揚,像是在幸災樂禍,主任眼尖,發現了她的慶幸,當下也不客氣地道,“小張,你跟我來,去我辦公室一趟。”


    “小喬,你也過來。”


    主任走了幾步,又猛然轉身迴頭吩咐道。


    喬靜初錯愕了下,抬起腳步,跟在情緒明顯低落的校長身後,一前一後往主任辦公室而去。


    華菲菲給了喬靜初一個“節哀順變”的手勢,然後愜意地坐了下來,開始喝茶,她向來懂得享受之道。


    主任在她自己的辦公室坐定之後,就開始發話了,“你們兩個都是新來的,我以為應該很有衝勁才是,年輕人麽,都是需要十足的幹勁的,千萬別懶洋洋的,這對我們雜誌社來說,這等秉性,是最不需要的。”


    小張點頭卻是勤快,喬靜初螓首微垂,有點像是古時候的仕女。


    “小張,你迴去之後,重新整理下相關霍爾斯的那些資料,找他的軟肋加以突破,我就不信他不會接受采訪。”


    主編這話說得有些重,明白著在提醒小張應該如何行事,不要像是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團團轉卻不得其門而入。


    小張點了點頭,她還能怎樣呢?


    就算她有意見,估計主任也不可能聽她的。


    主任見小張聽進去了,便揮手讓她出去,然後辦公室內就留下了喬靜初一人。


    “小喬啊。”


    主任唇邊的笑,比較像是似笑非笑,喬靜初看得有些心驚,她有些不明白主任的態度為何來了個十萬八千裏的大轉彎。


    “真看不出來啊。”


    喬靜初這下忍不住蹙起了眉頭,主任這是在賣的什麽關子,好像在忽悠她一般,而她根本就聽不懂主任到底在說什麽鬼話。


    她靜靜地期待下文,總覺得主任會主動吐露的。


    “這是席修遠的名片。”


    她從包包裏掏出來,放在喬靜初的麵前,見喬靜初依舊是滿頭霧水,她繼續說道,“今日個,我去了席氏,席總沒有推拒我們的采訪,不過指名道姓要你去。真沒看出來你跟席總私交頗深啊,你有這麽大來頭,也不跟我坦言,足見你不是個簡單的人。”


    “主任,我跟席總隻有幾麵之緣,談不上私交頗深,所以我還在做功課,想要找一個適當的時機去采訪席總,畢竟不能輕易砸了主任跟雜誌社的招牌。”


    喬靜初靈機一動,迴答得倒也得體,主任都這麽說了,擺明是在責怪自己隱瞞了實情。


    可是自己跟席修遠之間的,外人又怎會清楚呢?她巴不得跟他從此是陌路之人,沒有半點牽扯,提及他,總會讓她想起以前,想起見不得人的身份。


    她心底的難受,誰有能夠清楚?


    主任估計以為自己背景深厚吧,她在心底歎息,她默默無名,哪來什麽背景?


    就算有,那也是曾經,在父親鋃鐺入獄之前。


    那時的風光,也是偷來的,她苦笑,父親那般作為,也是為了讓母親跟自己過得更好,父親很爭氣,母親臨死之前,也沒有責怪父親,更別論自己了。


    自己也恨過父親,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沒資格恨父親,官場黑暗,若不乘機而上,隻會被人踩在腳底,何況父親那般對權力渴求那般大的人。


    “小喬,我沒有怪你,席總說讓你明天去他公司,他明天中午有空接受你的采訪。我相信你不會讓主任我失望的,其她人那裏,你也甭說,倒是采訪成功後,再說也不遲。我可不想給那女人嘲諷的任何機會。”


    主任放了最後的話,喬靜初隻得領命。


    主任剛進門一直偽裝,倒是差點將自己也瞞了過去。


    明天,還是要見到席修遠了,這契約結束都不到一個月呢,就又有了牽扯,這對她來說,不知道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


    喬靜初起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昨天主任說今天不用去雜誌社了,昨晚她就沒設鬧鍾了,看來骨子裏還殘存著懶散的性子,稍稍放縱下,就故態複發了。


    不上班的日子,真是舒坦,要是不用去見席修遠,那就更好了。


    她在床上又賴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實在是差不多了,才撐著起來。


    清洗了一把臉,感覺不錯,看著鏡中的自己,額頭上竟然冒出了一小粒痘痘,她懊惱地想起昨天的晚餐是川菜,辣的吃太多了。


    幸好額頭上的劉海是斜著的,可以遮擋下,今日就不用化妝了,反正見席修遠麽,素顏著就行了,對那個人,她向來懶得偽裝自己。


    今天,就讓毛孔盡情唿吸吧。


    撲了點爽膚水跟乳液,她就出門了。


    去了席氏,竟然得到的是席總不在,席氏的前台小姐看自己那眼神是異樣的,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喬靜初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得了答案,便飛快逃離,她暗暗嘲笑自己,這算不算是落荒而逃呢?


    實在太遜了。


    前台小姐說席總在邱氏,看來還要去邱氏一趟。


    席修遠估計是故意的,也沒有明說自己在哪裏,主任那麽一說任誰都會以為他在席氏,畢竟他姓席。


    雖然曾經不常關注他身邊的消息,但是還是知道他很少去邱氏的。


    今天在邱氏,絕非是他心血來潮,肯定是有目的,想要為難下自己。


    之前是坐公交車來的,這一迴趕往邱氏,喬靜初想要奢侈一迴,打車前往。


    這邱氏跟席氏相距太遠,公交車要起碼坐上十幾站。


    再說如今是夏天了,公交車上人又多,半途上去的幾乎都沒有位置,要一站到底,她今天雖然穿著簡便,沒穿高跟鞋穿帆布鞋,還是打消了去乘坐公交車的念頭。


    今天出門不幸,喬靜初是打了車,上了車才知道這輛車的空調壞了,這條道又是單行道,司機不讓下車。


    這一迴,算是上了賊車。


    喬靜初覺得這是個不好的預兆,這一次采訪,肯定也不盡如意,還真不知道席修遠會怎樣為難自己呢?


    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她的右眼皮還真跳了,災難啊。


    她以前當席修遠情婦的時候,都沒有去過席氏跟邱氏,今日倒是有趣,兩家都去了一迴。


    邱氏比起席氏來,明顯低調多了,位置也偏,在市郊,而非像席氏一樣位於c市最繁華的商業區。


    到了邱氏前台,詢問了下,得到的應付竟然是“席總不在。”


    喬靜初有殺人的衝動了,這席修遠搞得是什麽飛機,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擺明是要將自己忽悠的團團轉,難道今日自己打扮的嫩了點,就被前台給忽悠得團團轉了。


    “那請問席總現今在哪?”


    喬靜初按耐住自己內心的浮躁,很有禮貌地問道。


    其實,她快要氣炸了,恨不得將席修遠給大快朵頤掉。


    “這位小姐,你找席總是需要預約的。”


    前台小姐滿臉和悅地解釋道,喬靜初費了一番口舌之後,還是沒有將那個頑固的前台小姐說服,自然是沒有從她口中套出有用的話來。


    這是維克西餐廳,是c市最頂級的西餐廳,喬靜初不是沒來過,但這一次麵對席修遠,心境確實複雜的。


    坐在二十四層的包廂內,看著繁複的層簾被微風掀起,蕩起一圈圈淺淺的漣漪,她不動聲色地將視線掉轉到層簾縫隙中,透過那微小的縫隙,她看到了窗外琉璃般的夜色,絢爛多姿。


    對麵坐著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身姿挺拔,俊臉極為惹眼,慢文斯理地切著小塊的牛排,又慢文斯理地叉著送入嘴中,對對麵的女子視而不見,自顧自地享受著美味。


    喬靜初坐著,始終沒有動眼前的餐具,桌上咖啡倒是全部進了她的肚子。


    她坐得終於有些不耐煩了,按鈴將侍應進來,為她蓄上了一杯熱巧克力。


    席修遠終於吃完了,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又拿起了一邊的紙巾擦拭了嘴角,顯然,他吃相奇佳,原先就不髒,那動作,隻是習慣性的禮儀罷了。


    他抬起頭,目光卻像出鞘的一把利劍,狠狠的剜在了喬靜初身上,後者的眼神卻帶了點無辜,令席修遠氣惱到了有些咬牙切齒。


    這個女人,明明有求於人,還是那樣高的姿態,一點點也不願意屈服。


    雖然,在喬靜初眼中,她並非有求於人,若是這采訪真的不成,那便作罷,大不了一走了之。


    這份工作,她眼下還頗為滿意,剛剛上了手,心裏到底還是在掙紮,畢竟僅僅因為一個采訪而負氣走人,實在有些不明智。


    或許,這在席修遠看來,自己分明是怕了他。


    這著實有些違背自己的良心,不過席修遠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有良心過,自己在他心中,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


    其實,她也不是沒曾感激過他的,若非是他,自己很有可能服侍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而非是他這般英俊年輕的男人。


    比起色相來,席修遠確實是上等貨色,若迴到初始,挑選貨色,喬靜初還是會挑選席修遠,人總是免不了俗,就算犯賤,也是需要注重下檔次的。


    喬靜初迴想起自己會什麽會在這個時候跟席修遠坐在這裏,她素白的手指輕輕拂過桌麵。


    今天中午,她去了席氏,跟前台小姐周旋未果,負氣之下,準備打道迴府,卻不料剛離開前台,走向大門,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錯錯錯,是直接撲入了某人溫厚的胸膛之中,換而言之,她喬靜初投懷送抱了。


    而她投懷送抱的對象,卻是她想要泄憤的對象----席修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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