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上下兩代人,差不多到齊了,多久沒有見到了這麽一個場麵了,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年輕人。”王聽雲看著郭奇虎也踏入郭家別墅,一臉感歎的說著,這是他作為一個郭家曆史的半個見證人,很樂意看到的場麵,隻不過這一場宴會後,是否會有各奔東西,誰也無法保證。


    耿漢也默默點著頭,他所看著郭奇虎的目光有那麽幾分深味,現在郭家大致分為兩個主要的流派,郭麒麟為首的一派以及郭奇虎為首的一派,而他正處於後者,而李乾坤無疑是前者,所以相處在一起,才有幾分尷尬。


    “一個年輕人?我倒是想要見識見識,是否真長著什麽三頭六臂。”李乾坤說著,有幾分高傲的說著,當然,他也有著絕對高傲的實力。


    王聽雲則默默搖了搖頭說道:“某些時候,人可比生了三頭六臂的鬼神還要可怕,你別看這僅僅隻是一個年輕人,他身後麵,可有著能人。”


    李乾坤也慢慢微眯起眼睛來,大體是明白王聽雲這一席話的意思。


    郭奇虎踏入到客廳的那一刻,本來長桌上的氣氛被徹底打破,某些人好似看到了希望,某些人則慢慢攥緊拳頭,而此刻郭青龍的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因為他知道跟郭奇虎跟郭麒麟之間的關係,這兩個郭家的棟梁已經三年沒有碰到一起,要是真在此刻碰出什麽火花來,這一桌還真找不出什麽人能夠真的住場麵。


    此刻跟郭青龍有著相同想法的,還有郭青竹等人,特別是年紀最小的郭青雲,現在身體已經止不住的顫抖,郭武侯,郭麒麟,郭奇虎,隨便挑出一人氣勢都讓他有些無法適應,更別說這三個男人一同坐到一張桌子上,這究竟會有著什麽樣的威壓,曾經的郭青雲隻能夠想象,現在他算是親身感受到了,他隻感覺連自己的唿吸都變的僵硬了起來。


    這一桌上唯有郭麒麟的表情因為郭奇虎的進入沒有發生一絲一毫的變化,他就這樣看著郭奇虎緩緩從他對麵坐下,然後指了指煙盒。


    郭奇虎默默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去碰那一盒煙,而是開口說道:“這一路,辛苦了。”


    郭麒麟摘下墨鏡笑道:“彼此彼此,看得出來,這一段日子,你在郭家也不好過。”


    那是一張傷疤可怕到讓人不敢直視的臉,或許這便是這個男人所常年戴著墨鏡的原因,因為在他眼睛的周圍,滿是這個郭家所給予他的印記。


    這或許是代價,但是郭麒麟卻從未這樣認為,他認為這是得到。


    郭奇虎並沒有否認,默默點了點頭說道:“郭家多少年沒有這般齊過了。”


    “你覺得這有意義?”郭麒麟倒是一點都不樂意去感歎這情分,而是默默看著郭奇虎說道。


    “或許會有其意義吧。”郭奇虎默默說了這麽一句,在兩人對話之際,桌上任何人都沒有開口,而是默默看著這兩個郭家的山脈,雖然會有人不願意承認這麽一點,但現實便是他們都不過這兩座山脈的延伸。


    屋外,傳來滴滴答答的雨聲,在這個季節,似乎並沒有這麽多雨水,或許這天氣也隨著人心而陰沉。


    就在郭麒麟跟郭奇虎四目相對之時,樓梯傳來了腳步聲,眾人看過去,並沒有看到郭家的掌舵人,而是一臉頹然的郭伯俊,這個在這短短幾天好似蒼老了五六歲的中年男人掃了一眼長桌,最後視線在郭麒麟身上定格,他不由深深歎了一口氣,他很清楚,這事情鬧的越大,越對他不立,原因很簡單,因為郭銀鈴是他的女兒。


    明明要遭受如此之多的痛苦,卻偏偏需要承受最慘痛的代價,這嚴重失衡的天枰,讓郭伯俊滿是惱怒,以至於忽略了郭麒麟這麽一個紮眼的人物,他默默走到長桌,在介於郭奇虎與郭良文之間坐下,揉了揉皺巴巴的臉,然後說道:“我沒有想到,會鬧到這個地步,從來都沒有想過。”


    這聲音之中充滿一種深深的無力,此刻郭青雲已經深深轉過頭,似乎格外不願意麵對這麽一個話題,但奈何這又是今晚這一場宴會真正的原因,由此可見他坐如針氈的程度。


    郭奇虎並沒有發言,或許是因為郭伯俊所坐著的位置的原因。


    倒是郭麒麟一臉微笑的說道:“如果什麽事情都能夠被預料到,這江湖還有什麽意思?這一次,錯不在你身上,但是對於這麽一個郭家來說,錯又偏偏在你身上,所以老四,你就認命吧,但不管怎樣,郭銀鈴你是閨女,天塌下來也是事實。”


    郭奇虎聽到這一句,臉上有那麽幾分不快,但是並沒有用言語反駁,因為這麽一個話題過於特殊,稍有不慎就可能玩過了火。


    郭伯俊聽著,或許是因為郭麒麟這一席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之中,他隻能滿臉苦澀的點燃一根煙,甚至都沒有附和這一句,隻是想著該如何解開這一團麻線,但是這早已經亂糟糟的一切,似乎人早已經說了不算,這都是命。


    這個時候冬姨從廚房走了出來,然後在郭奇虎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郭奇虎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時間,然後說道:“再等一會。”


    冬姨默默點了點頭,然後默默離開,麵對郭麒麟給她打招唿的動作,隻是客套的點了點頭,一刻都不願在這長桌逗留,她很清楚郭家的習俗,女人還沒有上桌的權力。


    “什麽意思?人難道還沒來齊?”這個時候等了一會的郭武侯似乎失去了耐性,用格外用辨識度的聲音說著,其中摻雜著一種野性。


    郭奇虎點了點頭說道:“還有一個特別的客人沒來,我們再等一會。”


    “到底是誰,有著這般麵子?”郭武侯環顧了一遍桌子,郭家人已經到齊,當然那個老人例外。


    “她到了,你們便知道了。”郭奇虎很是神秘的說著,賣了這麽一個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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