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經理的帶領下,就這樣坐著電梯上了九樓。


    來到這裝修極致的青森會所九樓,即便是在京城見多了金碧輝煌的馬溫柔也覺得這裝飾有幾分財大氣粗,不過想想那趙貔貅的『性』格後,她覺得也算是情有可原,雖然這些隨處所擺放的古董架上看起來不起眼的小玩意,價格估『摸』著可能在六七位數左右。


    在王經理的引領下,一直來到九樓中央的房間,格外巨大的紅木門就這樣緊閉著,王經理用手指輕輕敲了敲門,然後慢慢推開這紅木門。


    這是一間如同巨大會議室一般的房間,格外的明亮,因為眼前的是一排巨大的落地窗,陽光就這樣不留餘力的直『射』到這個房間,乃至沒有留下一絲所謂的陰影。


    在落地窗之前,站著一個身高看起來一米六五不到的男人,一個男人有著這身高,似乎不誇張的說,完全屬於二等殘廢。


    這個身高矮小的男人身材卻有些敦實,特別是肩膀的比例格外不符合他的身高,依稀可以從他的白『色』襯衫下看到他那渾厚的體魄,就好似一道厚厚的牆,但是奈何身高限製了他的氣質,不給人任何偉岸的感覺,反而像是一個小肉球兒。


    “大老板,人到了。”王經理小心翼翼的說道,頭恨不得垂到地麵上,根本不敢跟眼前的這個男人對視。


    這男人默默點了點頭說道:“你迴吧。”


    王經理這才如臨大赦一般退出房間,這個世界上誰都想要攀上高枝,鬥升小民是如此,更別說在這個江湖廝混的王懷安,但是麵對這個暗網背後的大老板,王懷安一點都不敢生出任何歪心思跟小聰明,覺得那些東西放在這個男人眼前,連不值得一提的地步都算不上,沒有理由,如果真非要有一個的話,可能僅僅隻是這個男人所站著的高度,著實的太過耀眼了,以至於王懷安抬起頭瞧著腳尖,都觸目不到一絲那個世界的塵土。


    這偌大的房間,隻有這麽一個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給人一種莫名的空曠感。


    馬溫柔掃了一遍這房間的裝飾,粗略算下來,光是牆上所掛著幾幅畫,古董架上的幾件玩物加起來,就能已經夠讓一個鬥升小民瞠目結舌的了,更別說那完整的一套仿古的上品紅酸枝擺具,那一張巨大的辦公桌光是厚度都差不多抵上一個半拳頭。


    馬溫柔對此,隻是一臉的平靜,她很清楚那麽一點,眼前的這個男人最不缺的東西,就是錢,這是這個男人與生俱來的優勢,也正是這個優勢,讓這個男人以火箭一般的速度在發展著,一路所向披靡。


    這不由的讓馬溫柔感歎人比人氣死人,某些人從出生就注定了一輩子的失敗,而某些人出生,就站在了這利益金字塔的頂尖,這讓她無比的感慨,同時心中油生出一股無力感,因為她打心眼裏覺得,即便是自己攀爬一輩子,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她都無法觸及到這個男人所處於的高度。


    她走到這男人的身旁,這落地窗正好可以環顧下麵的整個高爾夫球場,大到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地步,甚至是這高爾夫球場之中存在著一條河。


    “馬小姐,京城一別,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想不到你能夠親自來見我,真是緣分?”這男人轉過頭對馬溫柔說著,雖然這男人看似很有氣勢,但是身高完全要比馬溫柔低上一頭,在這場合莫名給人一種夾雜著幾分黑『色』幽默的感覺。


    “不算緣分。”雖然這男人比她低上一頭,但馬溫柔卻並沒有俯視著這個男人,她自認為現在自己還沒有俯視這個男人的資格,掃了一眼這男人的模樣,一張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保養有些黝黑的臉,皮膚也略顯幾分粗糙,頭發很隨意,看起來就好似路邊十來塊的理發店所修建的,看模樣有三十來歲左右,但是整體卻給人一種油膩大叔的感覺。


    但是馬溫柔清楚的很,要是被這男人這一眼就能夠看破的外表給蒙蔽了,那麽就大錯特錯了,就算這男人此刻再怎麽不堪入目,看起來再怎麽可笑,他也是北京一線家族的核心人物,趙家。


    在那一座世家林立臥虎藏龍的城市,還能夠被稱為一線家族,這到底是什麽概念,這恐怕是連剛剛王經理那個級別的人都無法想象的,王懷安或許清楚趙家的強大,但也僅僅隻是看到了冰山一角罷了。


    這個名為趙貔貅但是卻在某種意義上一點都不搭貔貅兩字的男人微微笑了笑,不過這笑容一點也談不上什麽優雅,完完全全的油膩到了極點,他說道:“馬小姐,你這般說我可是很傷心。”


    聽著這男人油膩無比的腔調,馬溫柔也默默皺了皺眉頭,盡量不被這男人一言一行所影響的開口說道:“怎麽?你也對我這麽一個黃臉婆有興趣?”


    趙貔貅笑了,笑的格外的豪邁,前俯後仰『露』出一對結巴的大牙,他樂的掏出一盒煙,這煙盒上沒有印任何商標,僅僅隻有特供兩字,他給馬溫柔一根,然後自己才彈出一根讓到嘴邊點燃說道:“馬小姐,你就別逗為了,我還巴不得你對我有興趣呢,要是能夠把你娶迴家,我家老爺子估『摸』著得樂掉大牙,試問現在京城,誰不曉得你的名號?”


    馬溫柔雖然接過了趙貔貅的煙,但是卻沒有點燃,隻是放在了手中,聽過趙貔貅這一番話,表情顯然有了幾分微妙的變化,她當然曉得趙貔貅話中的刺,雖然刺不到心房,但還是讓她有幾分不適。


    這男人的道行深淺程度,顯然要比那王懷安之類高出太多層次,至少馬溫柔在趙貔貅的臉上看不到她想要的東西,雖然看似輕浮,但是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那麽的無懈可擊,沒有『露』出任何一絲情緒上的破綻。


    馬溫柔打心眼裏覺得如果真跟這麽一個家夥成了對手,估『摸』著沒有人能夠睡上一場好覺,她開口繼續說道:“我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這一次西城區的風暴,就這樣隨隨便便就摻和進來了,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趙貔貅聽過這一句,臉上仍然是那讓人有些捉『摸』不透的笑容,他擺了擺手說道:“得嘞,馬小姐這是興師問罪來了,不妨冒昧的問一句,魏九跟你什麽關係?”


    看著趙貔貅那滿臉油膩的模樣,馬溫柔一時覺得頭大,似乎這油膩是這個男人最好的偽裝,因為她並沒有在此刻的趙貔貅眼神之中看到其他的東西,她放棄對這個趙貔貅的揣摩,然後開口說道:“我還沒有興師問罪那本事,隻不過有些好奇罷了,至於我跟魏九的關係,也不是一言兩語就能夠道的盡的,隻能說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男人跌入萬劫不複罷了。”


    聽著馬溫柔這很含糊的迴答,趙貔貅臉上仍然那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他深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層薄薄的煙霧說道:“馬小姐,既然你問到了這個份上,我再裝腔作勢也沒有什麽意思,怎麽說咱都在京城混一個圈子,雖然說不上低頭不見抬頭見,但總得有再見麵的時候,我可不希望得罪你這個如日中天的大紅人,不妨告訴你,我對西城區那點小恩小怨沒有一點興趣,魏九會贏,還是那個白家會贏,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但是偏偏魏九這一陣子把手不止一次伸向了北城,他暗中查的東西很敏感,也可以說是我為數不多的底線,所以自然這一次順水推舟了一把。不要怪我太過心狠手辣,隻不過生在這江湖,誰都懂得小心駛得萬年船這麽一說,而且這事如果真出了差錯,比我也擔待不起。”


    趙貔貅的一席話讓馬溫柔慢慢皺起眉頭,她心中一時嫉恨起魏九對她有所隱瞞,她開口問道:“趙公子,不知道魏九所查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趙貔貅看著馬溫柔,似乎在審視著馬溫柔是否真心問出這個問題,還是在作秀,兩人對視片刻,趙貔貅確定馬溫柔是真的不知道來龍去脈才開口說道:“這事兒,我不能透『露』太多,告訴你三個字,三字劍。”


    聽到三字劍這三個字後,馬溫柔起初是愣了愣,然後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腦中因為這個詞匯一下子浮想起太多的東西,結合魏九這一檔子事,以至於她一時無法消化下去,但還是說道:“趙公子,我明白了,不過事情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魏九恐怕也沒有威脅到你的能力了,所以這事兒是不是該有個了斷了,雖然我不知道魏九到底打著什麽主意,但就他那個老狐狸,應該不會傻到做出什麽愣頭青的事兒。”


    趙貔貅嘴角卻微微揚起說道:“這事兒我全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對我來說沒問題,隻不過倒是希望馬小姐不要嫉恨我。”


    馬溫柔瞧著趙貔貅那看似一臉真真切切的模樣,臉上罕然出現那麽幾絲笑容說道:“趙公子,我跟魏九還沒親密到因為這茬就跟你不共戴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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