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這個保安頭目一臉震驚的說著,或許是因為太過忌諱女人所道出的這個名字的原因。


    “你覺得我像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女人瞧著這一臉驚慌的保安頭目,周圍的保安也一個個『露』出駭『色』,而她的表情,則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著。


    頭目再次打量起這個女人,他沒有在這個女人的眼神之中看出一絲的波瀾,就像是深潭一般看不到底,他心中也一時動搖了,也開始懷疑起這個女人的身份,他對身旁的一眾保安說道:“你們盯著她,我進去通報一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最保守的做法,因為這已經不在他的管轄範圍。


    說完,他小跑迴青森高爾夫,而剩下的一種保安,一個個圍著馬溫柔,但是卻並沒有『露』出什麽兇神惡煞的樣子,畢竟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這裏大老板的朋友,他們要是得罪了,肯定保不住這飯碗。


    頭目迴到會所大廳,他有些慌張的跑到一樓的辦公室,敲了敲門,聽到應答他才輕輕打開門喊道:“王經理。”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身穿黑『色』正裝的中年男人抬起頭,因為保養的很好,連他臉上的褶皺都突顯的很是順眼,他『摸』了『摸』一絲不苟的頭發,看著表情驚慌的保安頭目說道:“什麽事把你急成這個樣子。”


    這頭目大口大口喘著氣說道:“外麵有一個女人要見大老板。”


    本來一臉平靜的中年男人聽到大老板這三個字眼後,立馬『露』出很是驚訝的模樣,他表情凝重幾分對著這保安頭目說道:“這女人什麽身份?”


    頭目搖了搖頭道:“沒見過,生麵孔。”


    王經理皺了皺眉頭,最終擺了擺手說道:“直接轟走不就得了。”所謂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這個王經理直接把這個女人定義成了某些有點小野心的金絲雀,但是眼前這個世界,可不是一隻飛不過滄海的金絲雀能夠踏足的,所以他才會很幹脆的讓保安頭目攆走,他完全沒有想過這女人會真的跟大老板有交集,這種可能『性』在他看來無限接近於零。


    保安頭目一開始當然也這樣認為,但是他打心眼裏感覺那個女人跟普通的女人不同,他再次強調道:“王經理,這個女人看起來不簡單。”


    聽過這一句,王經理的表情有些玩味,他最終說道:“那麽把她請過來見我。”


    保安頭目這才放心下來,怎麽說這個皮球也踢給了王經理,到底會不會搞砸一件跟他沒有關係,他立馬離開辦公室,風風火火殺了出去。


    被這麽多五大三粗的男人所圍著,那個女人動作一點不僵硬的點燃一根煙吸著,一根煙正好吸的隻剩下煙屁股,這保安頭目才走了出來,他小跑上來對馬溫柔說道:“小姐,我們經理要見你。”


    馬溫柔按滅這一根煙,就這樣跟隨著這頭目走向這門麵巨大的青森高爾夫。


    剛剛踏進這旋轉玻璃門,入眼的風壁上是一副巨大的鬥牛圖,兩隻大黑牛畫的炯炯有神栩栩如生,看起來格外的有力量,但是唯一遺憾的是,是這一副格外大氣磅礴的畫作並沒有署名,隻是蓋著一吳字印章,讓人一時浮現連篇。


    馬溫柔就這樣注視著這一副畫,感覺自己的心都被這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渲染了一般,雖然在外的七八號保安不是常人,但是等她進入這青森會所,即便是馬溫柔都有幾分驚訝,保安的人數幾乎快要趕上一個連,而且無一例外全部看起來都是精銳之中的精銳。


    這無疑證明著這青森高爾夫的強大,而且隻是擺在她眼前的,或許僅僅隻是冰山一角罷了。


    “小姐,這邊請。”這保安頭目很有眼力的開口說道,留給了馬溫柔欣賞這畫作的時間,又沒有拖延,或許這就是他在這兒混的還算是順風順水的原因,他有著常人沒有的洞察力,他自認為隻要跟一個人對視一眼,就能夠知道對方在想什麽,但是偏偏他這一項特殊技能對上這個女人,一時沒有了效果,所以他才會如此的惶恐。


    馬溫柔默默點了點頭,就這樣跟著這個看起來粗大條,但是極其講究的保安頭目走向一樓深處的辦公室。


    一直走到盡頭,保安頭目再次敲了敲門,聽到裏麵王經理清嗓子的聲音,他才默默打開門,沒有直接走進去,然後對身後的馬溫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馬溫柔當然能夠看出這保安頭目那一點小心思,無疑隻是把她甩給了上層人,但是她並不覺得這頭目多麽的麵目可憎,甚至她喜歡跟這類人打交道,因為這一類人不會做出無緣無故的事情,所以不會弄出什麽岔子。


    她這樣想著,走進這裝修看起來挺簡樸的辦公室,似乎跟簡約的裝潢跟外麵那大氣磅礴有幾分不搭,在辦公室之中,坐著一個看起來氣質溫和的中年男人。


    他抬起頭看向這女人,一時眼看過去,一身看起來平淡無奇到極點的裝扮,但是等他注意到這女人的臉麵,外加她眼神之中深藏的東西之後,這個乍一看並不是多麽驚豔的女人卻讓王經理一時捉『摸』不透。


    因為神秘,所以忌諱,王經理終於不再抱著起初愛搭不理的模樣,而是恭敬的起身伸出手說道:“不知道小姐跟趙老板是什麽關係。”


    馬溫柔瞧著這個笑起來不怎麽麵目可憎的中年男人,這圓滑無比的笑容就這樣遮掩著這男人勢利到極點的心,但是她並不覺單單是因為這個,這個世界就變的無可救『藥』。在這個江湖之中,每一個人都戴著厚厚的麵具而活著,隻不過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的麵具做工更好罷了。


    “見過一麵。”她冷冰冰的迴答,象征『性』的握了握王經理那並沒有老繭,反而有些像是女人一般軟如無骨的手。


    王經理一臉的深味,他小心翼翼的說道:“不知道小姐芳名,我可以給大老板打一通電話。”


    馬溫柔瞧著這個小心翼翼的中年男人,她何嚐不明白這個中年男人的心思,這一類人無論做什麽事情,所考慮著都是兩邊都不得罪的周全地步,而且還能夠留下一個好印象,這是一門極其深奧的學問,顯然這個王經理已經鑽研的小有所成。


    “馬溫柔。”


    王經理聽著這個讓人過耳不忘的名字,他默默點了點頭,並沒有說出什麽無營養的廢話,而是走出幾步跟馬溫柔拉開了一段距離,才撥通了電話。


    這個距離很微妙,恰好是馬溫柔還可以聽到對話的距離,之所以王經理會邁出這看起來毫無意義的幾步,馬溫柔心中可是清楚的很,這個中年男人心中顯然打著小算盤,不過她並沒有點破什麽,給足了這個中年男人發揮他圓滑的空間。


    電話響了三聲就被接通,王經理對著電話一陣唏噓,東一句西一句,雖然聽起來沒有奔往正題,但又給人一種舍不得掛掉電話的感覺,他很會說話,至少在細節上拿捏的很完美,對話持續了大約一分鍾之後,他才很自然的『插』入這個話題,道出馬溫柔這個名字。


    不知道電話另一邊的男人到底說了什麽,隻見這平日裏很有威嚴的王經理立馬『露』出一臉惶恐的表情,連忙不停點著頭說道:“是是是,我明白了,我這就請馬小姐上去。”


    掛掉電話,王經理一臉恭維的走向馬溫柔,點頭哈腰的說道:“馬小姐,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早告訴你我是京城人不就好了,希望你能夠理解在門口那一場鬧劇,之所以會安保到這個份上,無疑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在這裏出入的人物,無一例外都是非富即貴,雖然對您來說可能算不上什麽,但是如果真出了什麽岔子,就算是給我兩個腦袋也擔待不起。”


    “不必說了,現在我可以見正主了吧?”馬溫柔知道這王經理一番話的意思,她也沒有打算跟著男人深交的意思,隨意直接開口說道。


    “當然,當然可以,大老板現在就在樓上,我送你過去。”王經理見這個女人對自己一臉的冷漠,雖然是*『裸』的熱臉貼上冷屁股,但是他並沒有『露』出什麽厭惡的表情,臉上仍然是那熱情的笑容,連忙給馬溫柔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守在門外的保安頭目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對話,見王經理開門,立馬移開身子,無視王經理瞪著他的眼神,就這樣靠著牆一直等到王經理帶著這個女人離開之後,他才慢慢彎曲下來腰杆,緩解下緊繃的身體,他現在很是慶幸,自己並沒有對這個女人做出什麽非分的舉動,同時也很是後怕,可能自己的前程就可以因為剛剛一個小小的抉擇而搭進去的原因。


    “大人物的世界”保安頭目他站在原地點燃一根煙,靠著牆這樣喃喃著,表情很是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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