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青鬆其後離開的白良弼跟白康時兩兄弟,雖然兩人表現的足夠鎮定,但是等他們上車後,臉『色』一瞬間就這樣陰沉下來,因為有背後那個巨大的白家,他們從商在西城區算的上風調雨順,哪裏見過這種關於江湖的恩怨,所以他們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


    作為哥哥的白良弼『摸』出手機,從通訊錄之中找到了一個號碼,然後就這樣撥打了過去。


    這一通電話就這樣穿過這茫茫的夜『色』,打入到一家高級的私人會所。


    在這會所裝修奢華的房間之中,兩個穿著浴袍的中年男人,一個戴著厚厚的眼鏡片,一個胖到眼睛都被臉上的肥肉擠成了一條線,兩人表情一臉凝重的坐著,這時手機響了,那戴著高度近視眼睛的中年男人立馬掏出手機,接通了白良弼的電話。


    “魏九已經被控製住了,大可以開始我們的合作了。”對麵傳來白良弼很是淡定的聲音,似乎從其中聽不出一絲波瀾,這就是白良弼的功力,他知道現在對麵那兩個男人需要這一份安全感。


    接電話的中年男人一臉的苦澀,然後小聲問道:“你確定魏九真的倒了?”


    “我還能騙你不成?以後在西城區提及魏九,已經不管用了,所以現在給予你一個選擇的機會,是抱著一點僥幸心態等著魏九,還是選擇站在白家這一邊,事先給你們說明白,沒有了魏九,你們手頭的項目到底能不能攥的住,可就不好說了,別到了亡羊補牢的地步才想到白家,那時候我可不會像是現在這般仁慈了。”白良弼說著,雖然聲音很是平靜,但是傻子都能夠聽的出起來其中的威脅,更別說電話對麵兩個老狐狸。


    這中年男人皺了皺眉頭,然後看向那個大腹便便的胖子,因為他開著免提,所以足夠這個胖子能夠聽的清楚。


    這胖男人也是一臉的苦澀,但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這個戴著厚厚眼鏡片的中年男人也終於下了決心,迴答道:“我們已經決定了,以後跟白家合作。”


    “王老板,這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不過既然選擇了站在我們這一邊,最好能夠跟那魏九撇清楚關係,這種關頭,要是真發生什麽,即便是王老板一片赤誠,恐怕也很難解釋清楚。”白良弼臉上出現了幾分笑意,但是他的聲音仍然是那麽的不冷不熱,根本沒有被對麵男人的示弱而發生什麽明顯的變化。


    “白先生,這我們都清楚,雖然我們在西城區大商之中還算小有名號,但是您也清楚的很,我們隻是拿著魏九的錢做事罷了,如果沒有魏九灰『色』產業的支持,我們很難做。”王偉扶了扶眼鏡小心翼翼的說著,誰能想到這西城區說易主就易主了。


    “王老板,這就不需要你擔心了,魏九給予你們的支持,白家一點都不會少,需要哪一方麵的資源,你盡管開口。”白良弼直接答應下來,這豪氣的話如果出現在另外一個人口中,王偉肯定認為是吹牛,但是現在說出這話的是白家的準繼承人之一,所以還是很有可信度,他立馬點頭答應下來。


    雙方就這樣看似很愉快的掛掉了電話,白良弼收迴手機,對身旁的白康時說道:“魏九所養的那兩個大商已經搞定了,這兩人隻是牆頭草罷了,不過這些年他們可沒少給魏九掙錢。”


    白康時也點了點頭說道:“剛剛魏九所投資的旺口重建計劃的負責人已經談妥,重新招標,魏九投進去的錢,就這樣打水漂了。”


    白良弼臉上『露』出了勝利的表情,今晚不光光是這江湖上的爭鬥,這是白家與魏九的全麵開戰,顯然眼前的局勢是完全的一邊倒,魏九甚至都沒有抵抗的能力,這讓白良弼有一種揮刀斬『亂』麻的感覺。


    “剩下的唯有那個股東會,不過有憶曼在背後『操』縱,魏九想要不除名都難,這一次是我們贏了。”白良弼深深吸了一口氣說著,似乎終於可以喘了一口氣了。


    “我總覺得有些贏的太過詭異了些,魏九難道僅僅隻是如此?”白康時卻是一臉懷疑的說道,他本以為要多麽激烈爭鬥,如何的浴血奮戰,但是卻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斷了魏九的一切,這種毫無懸念的一邊倒,沒有讓他多麽高興,反而有些擔心。


    白良弼看著為人謹慎的白康時,默默搖了搖頭說道:“或許隻是我們把魏九神話了,其實他也隻是一個紙老虎罷了。”


    白康時似乎覺得也唯有這麽一個解釋,他默默點了點頭說道:“但願如此。”


    另外一邊,戴著厚厚眼鏡片的中年男人王偉放下手機,一臉感慨的說道:“怎麽說倒就倒了,跟了魏九這麽多年,都跟出來感情了,雖然咱沒有雪中送炭的辦事,但是做這牆倒眾人推的勾當,我是打心眼裏覺得膈應。”


    這個胖子白了一眼王偉,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們能怎麽樣?我們要不給白家表一個態,你以為這個睚眥必報的白家會放過我們這兩個螞蚱?”


    王偉默默點了點頭,也認為現實如此,隻是躺下點燃一根煙吞雲吐霧起來,他其實一直都挺敬畏魏九,他認為這麽一個梟雄跟別的梟雄不同,因為在魏九的眼神之中,他能夠看出那對於小人物的感情,那是這些所謂的世家沒有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在需要他們時,白家或許會正眼瞧瞧他們,在不需要的時候,肯定會毫無猶豫的一腿踢開。


    “這江湖大人物的恩怨,是咱們看不透的,咱們也沒有必要知道,想法子在這夾縫之中生存就足夠了。”胖子一臉惆悵的喃喃著。


    ----


    白家大堂,氣氛仍然那般,冷到讓人覺得已經入了寒冬。


    十幾號保鏢守在門口,形成了一堵牆,鶴立雞群的言靖宇站在這一群保鏢身前,表情冷峻,莫名給予人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感覺。


    白弘方其實清楚的很,即便是突破了這防線,這白家大院外麵還有著高手,所以說想要用武力強行離開這白家大院,無疑是搏命的選擇。


    但是即便是白弘方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在椅子上的魏九,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甚至時不時的抽一根煙,就這樣看著眼前這三大家族的代表如何瓜分他這半輩子所積累出來的資源。


    經過一番討論,包括劉賢象在內,接受了白文山的分配。


    白家拿二分之一,而劉家拿十分之三,周家拿十分之二,雖然看起來白家徹底拿了大頭,而且成了這一場風暴的最終受益者,但是作為這一場風暴的策劃者與主角,白家無疑是出了最大的力,所以白家拿這大頭,劉賢象跟周鐵衫都沒有意見。


    一開始劉賢象還有幾分無法接受,但是見這周家老人連十分之二都欣然接受,劉家還能夠多拿幾分,他最終還是答應下來,其實在某一種方麵,並沒有出什麽力的劉家和周家,才是真正的最大受益者,白文山能夠拿出來這二分之一由這兩家來瓜分,已經足夠仁慈了,但是至於這其中到底摻雜著多少水分,誰也不知道。


    “魏九,我再給你一條後路,讓你手下還活著的餘孽們放棄抵抗,我會留你一條命,包括魏青荷。”商量妥當後,白文山對魏九說道。


    “白二爺,你以為我第一天出來混?你會放我活?別說我信不信,你問一問你自己信還是不信。”魏九聽過後冷笑道,就好似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


    白文山的表情很差,他冷聲說道:“就不怕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你敢嗎?你手中攥著我這麽一張牌,或許可以肆無忌憚的對付我手下的餘黨,但是如果我死了,可輪到他們肆無忌憚的對付白家了。”魏九語氣很平靜的反駁著,雖然這話聽起來瘋狂了點,但是似乎也並無道理。


    白文山的表情更差了,也許是現在他真的拿現在的魏九無可奈何的原因,他對身旁劉賢象與周鐵衫說道:“我拿出了二分之一,是白家的誠意,我想現在需要你們兩家拿出誠意了。”


    “白二爺,這話怎麽講?”周鐵衫問道,他當然不相信不會做賠本買賣的白文山會白白給予他這一份好處,所以早已經有心理準備。


    “流浪者聯盟負責人李般若,琥金不夜城幕後老板鶴靜,這兩個人需要你們解決一下。”白文山這樣說著。


    此刻劉賢象隻感覺這一切都是孽緣,他從未想過自己能夠跟那李般若有如此的瓜葛,今晚能夠再次碰到那個不可一世的痞子,他都以為已經是奇跡,所以如果這真是一段孽緣的話,他欣然接受的說道:“我們劉家會負責那李般若。”


    或許是私人恩怨的原因,明明在名號上這李般若要比鶴靜更加響亮,但是劉賢象隻是單純的想要這麽一個對手,而且在心底,他自認為玩死這麽一個痞子,還是沒有難度的,所以才會代表劉家接受下來,雖然自己老子把這一次對於劉家生死攸關一般的選擇權給予了他,但是劉賢象還是希望把這麽一場遊戲控製在他能夠收住手的程度,所以他才會選擇早已有接觸的李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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