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路虎極光停在這人工湖畔,張輝跟李冕下車,走向約好的地點,兩人一路說說笑笑,表情很是得意,不過等他們見到那人工湖畔見到那個身影後,臉『色』慢慢蒼白起來。


    那個戴著黑帽子的男人似乎已經等了良久,他看向兩人,雖然夜『色』下他的眼睛被帽簷所遮掩著,但是張輝跟李冕還是能夠感覺出幾分的殺氣。


    臉『色』僵硬的張輝牽強的說道:“好巧。”


    劉興的嘴角慢慢揚起說道:“是很巧,巧到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一邊說著,劉興一邊慢慢走向兩人。


    膽小的李冕的已經開始有些畏懼的往後退去,但是顯然為時已晚,因為在他們把注意力放在眼前劉興的身後,不知道何時出現的四個漢子把他跟張輝包圍住,堵住了他們迴到車中的路。


    張輝的額頭上冒出冷汗來,現在想想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隻感覺格外的諷刺,又或者他跟李冕才是螳螂捕蟬,而這玩黃雀在後的,是眼前的劉興。


    “張輝,我們怎麽說也是同學一場,雖然那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是這情分,誰都不想讓其變了味,但是現在你又是玩的哪一出?你目中無人,嘴下不留人,我都不怪你,但是這一次你玩過火了。”劉興已經『逼』近了張輝跟李冕,兩人已經可以清晰看見劉興臉上那無比恐怖的傷疤。


    張輝本能的想要反駁什麽,但是因為劉興身上那可怕的死氣,讓他一時因為恐懼而說不出話來,他這輩子還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麵,從來隻有他站在玩弄旁人的高度,哪裏被人踩在腳下過。


    “興哥,我們錯了,我們是有眼無珠,希望你念在這多年的情義上,放我們一馬,這事我們肯定不會聲張。”心理最沒有抵抗能力的李冕似乎還沒有經過屈打成招的階段,直接苦著臉說道。


    張輝瞪了一眼沒有誌氣的李冕,想不到李冕竟然這樣的沒有骨氣,雖然他們現在被劉興玩了一記黃雀在後,但是這樣又如何?他相信劉興不敢拿他怎麽樣。


    劉興停住腳,點燃一根煙看著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的李冕,擺了擺手說道:“管好你的嘴,你家那個小廟到底在哪裏,我可是清楚的很。”


    李冕立馬點了點頭,如獲大赦一般。


    “滾吧。”劉興衝李冕說道。


    李冕聽過後,哪裏管身旁的張輝,似乎根本就沒有兄弟情義這一說,麵對劉興這個亡命之徒,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立馬撒丫子跑路,留下的張輝在心中已經把李冕給罵了千百遍。


    張輝一人死死撐著,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鎮定幾分的說道:“劉興,就算是我指使的,你又能怎麽樣?”


    “我能怎麽樣?”劉興的嘴角微微揚起,似乎是笑了,不過這笑容顯然在張輝的心中是一副格外恐怖的畫麵,他隻感覺身前的劉興動了,但是僅僅是一瞬間,就感覺劉興的拳頭在他的心口落下,重重的一拳直接把他給撂倒在地。


    張輝很是狼狽的摔在了地上,不停的翻滾著,劉興這一拳帶來的氣悶久久才消散而去,他氣急敗壞的喊道:“劉興,隻要你tm不弄死我,今晚過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劉興冷笑的看著在地上臉『色』猙獰的張輝,很是嘲諷的說道:“你天天罵李冕傻豬,其中他這個傻豬比你聰明太多太多,難道你還看不出,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是死,還是生?”


    張輝看著劉興那無比平靜的臉,終於他的表情也慢慢沉了下去,他終於體會到那一種來自心理深處的恐懼。


    劉興看著終於『露』出那種表情的張輝,彈掉煙頭說道:“處理掉你這個小麻煩,跟我所遇到的麻煩比起來,太過微弱了,微弱到我幾乎都不需要去考慮什麽,別以為你的命比別人金貴多少。”


    “興哥,沒有必要鬧到這麽一步吧,怎麽說我們也是同學一場。”張輝麵對這個給他帶來絕望的男人,終於低了他那高傲的頭,低聲下氣的說道,似乎是硬釘子碰到了更硬的釘子。


    “如果你在剛剛能有這個態度的話,或許我會一時心軟放過你,但是現在你需要為你的逞強所付出代價。”劉興一點都不憐憫此刻的張輝,而是毫無感情的說道。


    張輝聽過這一句,徹底的怕了,隻感覺腦海之中一黑,滿是他無法接受的景象,他聲淚俱下的抱住了劉興的腿,然後苦苦哀求的說道:“興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放過我,這事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聲張,我爛在心裏一輩子,我絕對不會再打夏昭的主意。”


    劉興看著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的張輝,然後一腳把張輝踢飛出去,然後慢慢蹲下抓著張輝那整理好的頭發,然後冷聲說道:“張輝,我覺得可能是我太過高看你了,僅僅隻是這種程度就認慫了?“


    張輝苦著臉,深深低著頭,已經說不出話來。


    “你走吧,不過我們這多年積累下來的這點情分,也就僅此而已了。”劉興直接說道。


    張輝連滾帶爬的上車離開,劉興在原地默默再次叼起一根煙,張瑞東所派的四個漢子走向劉興,全部都無比恭敬的俯身喊了一聲興哥,其中站在中間的,是一個留著桃心頭,穿著黑貂的高挑年輕人,他很有眼力的掏出打火機給劉興點燃這根煙,然後才自顧自的點燃一根煙說道:“興哥,要不要我去處理掉這個家夥,這種人我見多了,表麵一套,背地裏不知道怎麽算計人。”


    劉興看了看這個雖然一臉痞相,但是似乎心思格外縝密的年輕人,他說道:“你叫什麽?”


    這年輕人立馬有些惶恐的說道:“興哥,我叫條子,跟著東哥已經混了三年了。”


    劉興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張瑞東的心腹,似乎瞧著還挺順眼,他深深吸了一口煙說道:“年輕人,做事不要做的太絕,給別人留一條後路,也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雖然處理掉他不會留什麽後患,但是他的那個有錢老子可不會輕輕鬆鬆的放過我。”


    這個綽號條子的年輕人領教了的點了點頭,態度看起來極其的謙遜。


    劉興帶著眾人折返迴何聚來,那一場早已經沒有了人情味的同學會已經散去,夏昭仍然在前台等著他,見劉興安然無恙的迴來,已經察覺到什麽的夏昭起身說道:“沒事吧?”


    看著夏昭一臉擔憂的神『色』,即便是看起來從內心也好外表也好都死氣沉沉的劉興多多少少臉上有了幾分柔和,他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你就先迴去吧。”


    夏昭一臉欲言又止的神『色』,不過最終她還是什麽都沒有問,她知道即便是她知道了一切,她也做不了什麽,執意留下或許僅僅隻是在給劉興添『亂』罷了,她戀戀不舍的離開。


    在一旁注意著一切的張瑞東當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他隨著劉興來到他的辦公室,然後對條子吩咐道:“這一陣子,看好你手底下的人,不要給我生麻煩,都收斂一點。”


    條子點了點頭,就這樣守在了門口。


    劉興坐在張瑞東的老板椅上,反而張瑞東站在一旁說道:“興哥,剛剛在洗手間偷聽的那小子,怎麽處理?”


    “他是李般若的人,不過好在我們沒有說太多,但是也不能留下他這個後患,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解決這個後患的好辦法。”劉興微微閉上眼,看起來在思索著什麽說道。


    張瑞東在聽到劉興所說的後,表情先是多多少少有些驚慌,但是聽到後麵慢慢平靜下來,似乎心中對於劉興有著絕對的信任跟信心。


    “那個叫條子的年輕人不錯,心狠手辣心思縝密,以後可以多多重用。”劉興睜開眼,『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張瑞東似乎臉上多了幾分驕傲說道:“這小子的確不錯,是一塊好料子,我現在手上的事,幾乎都由他來打點。”


    劉興的表情有了幾分細微的變化,他看著張瑞東說道:“怎麽?現在就已經開始給自己安排後路了?打算金盆洗手了?”


    張瑞東聽過後,扶了扶眼鏡說道:“興哥,你也知道我不是這麽一塊料,讓我做點生意還可以,打打殺殺那一套我真做不來,雖然已經做了這麽多年,我還是習慣不下來。”


    劉興暗暗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等這一陣過去了,我會讓你幹幹淨淨的金盆洗手,這是我給予你最小的承諾,也是最大的承諾。”


    張瑞東臉『色』也多多少少好轉幾分,他在如履重負的坐下點燃一根煙白支中南海,喃喃道:“興哥,我有一種預感,似乎這事兒並不像是我們所想象的那麽簡單。”


    “瑞東,就這樣一輩子,你真的甘心?”劉興語重心長的問道。


    張瑞東雖然沒有迴答身,不過卻微微搖了搖頭。


    “興哥,我看剛剛那個女人似乎對你很有意思,她是我的一個大客戶,聽說有點小錢。”張瑞東拋開心中的陰霾,然後說道。


    劉興聽過後冷冷的笑了笑說道:“一臉可憐的女人罷了,不過倒是還有幾分利用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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