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到底去哪兒了?”


    第二天中午,淩凰已經找了淩鳳一早上,高賢,徐申嶸等人也在幫忙到處尋找淩鳳的下落,淩君澤也派了許多人出府尋找。


    盡管如此,一早上過去了,仍一無所獲,蘇傲雪聽聞淩鳳失蹤了的消息,更是坐立不安,但被淩君澤勸說著留在了府中等候消息。


    “淩凰!”


    鬧市中,高賢帶著幾人急匆匆的向淩凰跑來,陽光正烈,淩凰擦了擦頭上的細汗,心裏更是焦躁不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聽淩小容說,昨夜淩鳳獨自一人出府,表麵上看來,雖說沒人做伴,但據淩凰所知,總有暗衛暗中保護淩鳳,應該不會出什麽岔子!


    但是今早一問父親,才知道昨晚根本就沒有暗衛隨行保護淩鳳,淩凰一聽,根本無暇追問為何會如此,趕緊出府尋找淩鳳。


    “有消息了是不是?”


    她期待的問著高賢。


    “嗯。”


    高賢氣喘籲籲的答道。


    找了一早上,現在腹中早已饑腸轆轆,但沒找到淩鳳,誰還顧得上吃飯。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找到了一點兒蛛絲馬跡。


    “我剛才打聽到昨夜城南的一條小道上,有幾個百姓中了毒,現在還未蘇醒,我檢查了一下,是雪傾城特製的毒煙,若是她不拿出解藥,再過幾個時辰,那幾個人必死無疑。”


    淩凰眉頭微皺,雖說這事兒離奇,但大不了證明了雪傾城昨夜出現在陽城中。但和淩鳳有什麽關係?


    “難道……”


    難道淩鳳失蹤之事和雪傾城有關?


    淩凰細想之下,恍然大悟。雪傾城已經抓過淩鳳一次,這次來陽城,或是親自來抓淩鳳?


    如此一想,淩凰更加心驚膽戰起來。


    “你猜得不錯,我將陽城中所有擺攤的小販都問了個遍,昨夜,有許多商販看到淩鳳和慕容磷一起進了醉春樓。”


    “醉春樓的老板也證實了此事,我沿途打探,聽聞有人中毒之後,抱著一絲希望,尋找蛛絲馬跡,更在中毒的那幾人居住的街道上仔細尋找,找到了這個。”


    他拿出一枚粉色珠花,淩凰一看便知,這是淩鳳之物,這枚珠花是前段時間她倆一起逛街時,她幫淩鳳挑選的。


    淩凰接過珠花,整顆心都顫了起來,眼下應該立刻打道迴府,將這個消息告知淩君澤。


    淩鳳十有八九是落在雪傾城手裏了,走了前車之簽,她即使擅闖臨溪穀,也無計可施。讓淩君澤權衡此事,做出定奪,才能盡快解救淩鳳。


    ――


    “墨淩灃,你想讓我救她?我憑什麽救她?”


    薛北傑坐在府中,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墨淩灃。


    淩鳳失蹤之事,事情緣由,他已全數知曉。


    心中不禁覺得雪傾城十分可笑,竟會飛鴿傳書,請君入甕,以為他會因為淩鳳被抓了,再迴到臨溪穀。


    他不會!


    眼下,他恨不得那女人死無全屍,但看著那張臉,他自己下不去手罷了。


    任由淩鳳自生自滅吧,淩鳳在雪傾城手中,自然討不到好處,借刀殺人豈不是更好?正稱了他的心意,眼不見為淨。


    “若你還顧念著她,請救她。”


    墨淩灃根本沒想到一夜之間會出這樣的事,他方才解決了那十五人,迴到府中時,聽到墨小七稟報,埋伏在臨溪穀外的眼線們傳來消息,昨夜雪傾城帶著慕容磷以及淩鳳一起入穀。


    沒有墨淩灃的命令,其他人都不能出手,以免壞了他的全盤大計!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長期埋伏在臨溪穀周圍,已是不易,怎能因一時疏忽,致使他全盤皆輸?


    據傳來的消息得知,淩鳳和慕容磷當時雙雙昏迷,不知具體情況。


    南楚如今在江湖上行走,雪傾城對他的行蹤了若指掌,若是這次再扮作南楚的模樣入穀搭救淩鳳與慕容磷,恐會釀成大禍,雪傾城定會猜疑他的身份。


    他若以真麵目前去,必會擾亂自己的計劃。


    在雪傾城的認知裏,雪傾城與他墨淩灃可沒有什麽交集。


    墨淩灃心中率先想到了薛北傑。


    “我巴不得她死,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


    墨淩灃沉聲道。


    “還得謝謝你告訴我這麽大一個秘密,不然,我還不知被她迷惑到幾時,我因為一時心軟,所以放她一條生路,你還奢望著什麽?”


    薛北傑打量著墨淩灃,冷笑著說道。


    沒想到墨淩灃也會有這麽低眉順眼的一天。


    僅僅是為了一個女人!


    可是想到他自己呢?


    他才是最可笑的吧?


    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的一生都搭進去了。


    現在自己一無所有,甚是可憐可笑。


    “求你,救她。”


    “哈哈哈哈!求我?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會求我?”


    薛北傑仰頭大笑。


    “言盡於此,你若幫我,有何要求盡管提。若你不幫我,我也會想方設法救她。”


    “那你跪下來求我啊?”


    薛北傑眼中盡是笑意。


    墨淩灃料到薛北傑會說這句,他能說出“求”字,已是極限,其他的,他捫心自問,自己根本做不到。


    他轉身就走。


    “墨淩灃,你會栽在她手上的,就像我一樣!哈哈哈哈!我顧念你上次救了我,這次,就不指望著你向我下跪了,隻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任由她自生自滅!”


    墨淩灃停下腳步,細細聽著薛北傑的話。


    “她對你來說或許什麽都不是,她隻不過是個無辜的人,情非得已罷了,你不願救她就算了,我本就沒抱有多大希望。”


    薛北傑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走到墨淩灃身邊,看著墨淩灃心急如焚的模樣,更感受到了墨淩灃周身的殺氣。


    “怎麽?很想殺了我?那你動手啊!”


    薛北傑笑道。


    墨淩灃閉眼凝神,將心頭的殺氣漸漸泯滅。


    “她對我來說,已經算不得什麽,但對你來說……”


    薛北傑沒有接著說下去,墨淩灃如今的反應已經證明一切。


    事實證明,墨淩灃非常在意她。


    薛北傑如今隻覺得心中更快意了。


    “你這樣的人,不該有軟肋,不然,會死得很慘。”


    似是告誡,又似是嘲諷。


    “她不是我的軟肋,隻是個無辜的女子罷了。”


    墨淩灃再無二話,快步離開。


    再耽擱下去,淩鳳在臨溪穀中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雪傾城抓淩鳳,自然是有利用之處,不然,殺她易如反掌,怎會將她帶進穀中?


    “嗬!無辜的女子?你既猜疑她,又怎會確定她真的無辜?”


    薛北傑不禁覺得可笑,墨淩灃真是個十分矛盾的人,自欺欺人,他閱人無數,也猜不透墨淩灃心裏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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