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長歌想要見時淩一,花臨淵又怎麽可能答應。


    “司公子,本殿跟一一已經成親,司公子想見本殿的王妃,恕難從命。”


    花臨淵眉目如畫,聲音溫雅但卻帶著不可撼動的堅決。


    司長歌將那心傷深深掩下,那清俊的容貌上同樣帶著認真堅決,“她也是在下的妻,隻不過,她失憶罷了。”


    他這話是指自己乘人之危了嗎?


    就算他是乘人之危了又如何,他們已經成親了,他也是時淩一名正言順的夫。


    而且,說不定她現在肚子裏已經有自己的孩子了。


    想到這,花臨淵冷冷的勾起嘴角,“司長歌,你究竟憑什麽以為她就是你的妻子呢,說不定,隻是人有相似。”


    這世間,相似的人多的去,難道他說自己就信。


    就算是,那又如何。


    她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了,那他就絕不會讓。


    從他跟時淩一在一起的那一刻,他就發誓誰也不能奪走他的一一。


    “既然如此,那攝政王殿下在害怕什麽呢,在下不過是想要見一見攝政王妃罷了。”


    司長歌可不是能輕易被打發,輕易被說服的人,若是那樣就相信,那他怎麽可能在商場打滾多年,早就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花臨淵也知道司長歌不可能輕易信了自己,隻不過,他不想讓他見時淩一,他又能耐自己如何。


    “司公子,本殿還有事,恕不奉陪,司公子請吧。”


    這是直接趕人了。


    拋開他們兩人是情敵一點,花臨淵還是很欣賞司長歌,哪怕心底不悅,但說話還是很客氣。


    花臨淵話一落,便打算離開,而剛經過他的身邊,聽到一話,腳步一頓,神情也跟著冷了下來。


    “攝政王殿下,我說的,沒錯吧。”


    司長歌如墨般的眸子朝著花臨淵那含著殺氣的眼眸無畏的望去,他的一一身上有什麽,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而看著他的反應,他的猜測沒有錯。


    花臨淵在這一刻,真的對司長歌起了殺心,而更多是嫉妒,不甘。


    若不是他比自己早一步認識一一,那他絕對不會讓她跟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


    想到有別的男人看過她美妙的身體,嚐過她的味道,他的心,難受的跟被無數隻螞蟻啃咬一般。


    隻是,就算如此,那又如何。


    他不會讓的,也不可能會讓。


    “司長歌,你可知道,你剛才說的本殿可以讓你有無數種死法。”


    司長歌若是怕死,那他今天也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也不會跟他說這些了。


    亭子裏,此刻隻有花臨淵跟司長歌兩人,早在開始談話前,周圍伺候的下人都被花臨淵屏退,否則的話,司長歌也不會將那些說出來了。


    但也因為他說出來,花臨淵的怒火才燒得更旺。


    因為,他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時淩一的身體上,那塊極其隱秘的胎記,若非關係親密,誰都不可能注意的到。


    兩人,僵持不下,誰也不退讓。


    亭子裏的氣氛,冷得跟冰窖一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的出現,將這僵冷的一幕打破。


    時淩一沒想到,她會在府上遇到那一個人。


    看著此刻不遠處那一襲白衣的身影,墨發高束,清冷嫡仙的氣質讓人一眼便被深深的吸引。


    時淩一看著司長歌,精神又是一陣恍惚。


    花臨淵在看到時淩一出現,立馬走到時淩一的身邊,也注意到她眼底閃過的迷茫,心下頓時一緊,連忙拉住她的手。


    而他的動作,也讓時淩一迴過神來。


    “一一,你怎麽來了?”


    該死,他都不想讓這兩人遇見,怎麽就偏偏遇見了?


    “我見你很久沒迴來就來找你了。”


    時淩一看著花臨淵,眉眼都是溫柔,而她今天穿了一身嫩黃色的羅裙,雖未沾胭脂,但唇紅齒白,天生麗質,在陽光下,美的像仙子一般。


    看著有不同一麵的時淩一,司長歌的心裏,刺刺麻麻的痛。


    他朝著時淩一,一步一步的走來,每一步都是那麽的沉重,而他眉宇間的愁緒,也讓看到的人心跟著一緊。


    “一一。”


    這兩個字,飽含的思念跟感情,讓時淩一的心也跟著一刺。


    她明明不記得他,也不知道他是誰,雖然一直有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他的名字,但,親眼看到他的時候,她才發覺,自己的情緒一直在圍著他而改變。


    時淩一看著司長歌,剛想要開口,頭,卻是疼了起來。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雙手捂住頭。


    “疼。”


    時淩一的腦子陷入極度混亂當中。


    太多太多的東西像是潮水般湧入腦海,衝撞到她的腦子痛的就快要爆炸。


    他是誰?


    為什麽,為什麽她好痛。


    眼前,跟著一片漆黑。


    “一一。”


    “一一。”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的響起,裏頭的關切擔憂如出一轍。


    時淩一這一昏迷,讓花臨淵也沒有那功夫針對司長歌,也沒法對司長歌出手。


    外麵的夜,已經悄然降臨。


    而房間裏,禦醫也是一個換一個,每一個的答案都差不多。


    時淩一這是受到刺激。


    而這刺激,怕就是這司長歌引起的。


    花臨淵看著床上昏迷的時淩一,在知道禦醫說她身體沒有大礙以後這才讓人離開,而他自己看著時淩一出神。


    “你很愛她吧。”


    司長歌看得出來,花臨淵真的很愛很愛時淩一,他的愛,一點也不比他少。


    或者,更加傾注所有。


    花臨淵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握緊床上時淩一的手,他轉頭,朝著房間裏的司長歌望去,裏頭,都是堅定,“她是我的妻,我不會讓她離開我的。”


    “一一她是一個麵冷心柔的女人,別人對她好,哪怕是一點她也會記住。”


    司長歌就喜歡她這一點,雖然她有時候很冷酷,但那也是對待想要傷害她的人。


    而隻要是別人對她抱有善意,那她就會很容易心軟。


    雖然性格很矛盾,但,也因為如此才更加的吸引人。


    也因為她的性格,所以才有那麽多人喜歡她。


    而她在對待別人的喜歡,也很幹脆,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不會給別人曖昧,也不會給人希望。


    他欣賞她這一點,雖然他所身處的環境告訴他,女人風流都是正常的,但,在看到自己的父親所承受的痛苦,他不願自己也一樣。


    而對待感情幹脆的時淩一,比起那些左右逢源的女人更讓人心動,而自己,卻沒有保護好她。


    看著樣貌,身份,氣質樣樣不輸給他的花臨淵,司長歌的心裏還是有幾分動容的。


    因為他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寵一一,對她也極好。


    像他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在他麵前做戲。


    因為時淩一,花臨淵跟司長歌之間的氣氛比起白天好了許多,兩人也能坐下來好好談。


    而話題,都是圍繞著時淩一。


    越說,也越了解她多一點。


    他們兩人,竟在彼此的話裏認識時淩一不同的另一麵,對她的喜愛也更深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時淩一還沒有醒,房間裏兩個同樣俊美的男人坐在她的身邊靜靜的守候著。


    “都過那麽久了,為什麽一一還沒有醒?”


    司長歌看著時淩一,擔憂的蹙起眉頭。


    花臨淵雖然沒有說話,但那眼神裏也透著憂慮。


    而此刻,他們所關心,在意的時淩一,緩緩的睜開眼。


    “一一。”


    司長歌跟花臨淵在看到時淩一睜開的眼睛,心一喜,異口同聲的開口。


    話落,兩人看了眼彼此。


    但更多注意力還是在時淩一的身上。


    “長歌,我,是在做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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