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淩一雖然迴了攝政王府,一切好像都沒變,但又變了。


    花臨淵對時淩一的感情一如既往,而時淩一的心卻夾雜其他。


    小皇帝在時淩一被找到後就天天往攝政王府跑,也不在乎每次都要被自己的皇叔抓到書房裏處理政務,反正,他皇嫂做的東西好吃,比皇宮裏的禦廚做的還好吃,想想也不虧。


    更何況,有皇嫂護著他,皇叔也不會拿他怎麽樣。


    小皇帝很沒自覺的當起那顆閃閃發亮的電燈泡,夾在花臨淵跟時淩一的中間。


    而花臨淵對這古靈精怪的侄子也隻能忍了,誰讓他娘子護著呢。


    而且,他也沒想到她會做菜,還做得那麽好。


    第一次吃的時候他都已經做好哪怕再難吃也要吃進去的準備,沒想到她卻給他一個大驚喜。


    時淩一其實是會做飯的,隻是不常做罷了。


    而且,花臨淵對她那麽好,那麽的寵,她也想為他做一些事情。


    但,做飯這種事,若是不常做的話,難免會生疏,而一上手便會變得很容易。


    花臨淵原本是要幫忙的,但,他一進廚房,哪怕是拿一個雞蛋都能將它捏碎,也讓府裏的侍從們驚得震掉下巴。


    時淩一未免花臨淵毀掉廚房,根本就不讓他亂碰東西。


    因此,被定義廚房殺手的花臨淵隻能跟在時淩一的身旁,時不時的替她擦拭完全不存在的汗,跟著她轉,偶爾的相視一笑,眸光盡是寵溺。


    而廚房的廚師們,以及侍從看到這一幕早就習慣了。


    隻不過,看他們的樣子,莫名的感覺到眼瞎,很想舉火把。


    花臨淵在時淩一下了幾天廚之後就不想再讓時淩一下廚了,反正廚房裏那些人也不是吃閑飯的,看了幾天,該會的也會了,他可舍不得自己的娘子天天下廚。


    而且,那個小鬼,還是太礙眼了。


    還是將他趕迴皇宮吧。


    花臨淵想著,朝此刻正坐在桌子前不顧形象吃起來的小皇帝,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


    而吃的正開心的小皇帝,隻覺後背一涼,但很快就又被美食吸引住,壓根沒看到自己的皇叔笑得可怕的臉。


    好不容易將小皇帝趕迴皇宮,夜晚,屬於他們的。


    沐浴過後,兩人身上還帶點熱氣,花臨淵穿著一襲白色的內衣,挺拔修長的身姿,散落的墨發,如嫡仙般俊美的容顏,嘴角噙笑,一雙含著寵溺的眼眸此刻正望著時淩一。


    沒有人可以抗拒得了花臨淵。


    尤其是這樣溫柔,而且俊美的花臨淵。


    就算他不靠手段,陰謀,就靠美色也無人能夠抵擋。


    時淩一看著麵前的俊美男人,跟他成親有些日子,也知道他的功績,這樣的一個男人,不愛便冷心冷肺,一旦愛上便會傾盡所有。


    而她,很幸運,能夠被這樣的男人愛上。


    時淩一想著,伸出手,輕輕的撫向花臨淵俊美的臉龐。


    而花臨淵,在時淩一的手輕撫向自己的臉同時,也將自己的手覆蓋上她的手,臉上的笑容越發滿足,而眼底深處盡是濃情。


    他看著容貌絕美的時淩一,此刻,她那雙如星般的眸子裏盡是自己的身影,這讓他感到滿足。


    她,隻要看著他就夠了。


    夜,一片漆黑。


    月,高高的懸掛。


    外麵的風,稍微有些大,吹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響。


    而此刻,房間裏的激情早已經慢慢的平息。


    時淩一躺在床上,看著身旁俊美的男人沉睡的臉,眼裏,有著溫柔,更多的卻是愧疚,但很快,那愧疚就被她壓下。


    她小心翼翼的從床上起身,雖然,她也知道自己不會將人吵醒,但還是下意識的放輕腳步。


    穿上衣服的時淩一悄悄離開房間,一路上避開府裏侍衛巡視的地方。


    在攝政王府的日子也不短,她也早就摸清府裏侍衛巡視的暗區,很快便離開攝政王府。


    而此刻,府外,已經有人正等著她。


    看著此刻跪在她麵前的黑衣人,時淩一臉上的神情早就不如白天般的溫和,而是帶上一股冷漠。


    “走。”


    一聲命下,一眾黑衣人便跟隨而上。


    暗夜冥待在地牢裏也有些日子,他也不知道被花臨淵關了多久,或許,時間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


    他的心,已經在痛苦中變得麻木起來。


    那日跟花臨淵的對話,讓他感到深深的絕望。


    或許是怕,或許是後悔,他不願意掙脫這枷鎖,離開這地牢,安安靜靜的呆著。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牢房外,傳來腳步聲。


    暗夜冥正靠在牢房牆壁上,閉目休息,此刻,聽到聲音,還不止一個人,心下疑惑卻也沒有睜開眼睛。


    反正,已經無所謂了。


    隻是現在這個時候,怎麽還有人來地牢?


    剛想著,地牢的門便被人打開,一個人走到他的麵前停了下來。


    “師父,徒兒來接師父了。”


    一聽到這聲音,暗夜冥立馬睜開眼睛,那雙血色紅眸死死的盯著麵前絕美的臉,看著她含笑的眼眸,一臉不敢相信,“一一。”是她,真的是她。


    可她,為什麽?


    暗夜冥在聽到時淩一的聲音,震驚,喜悅的同時卻更加的疑惑。


    她,為什麽會知道自己在這裏?


    暗夜冥沒有被喜悅衝昏頭腦,相反,他反而更加的理智。


    “師父,你可受苦了?”


    時淩一在暗夜冥的麵前蹲下,看著他修長的四肢都被鐵鏈鎖著,眼神微沉的同時看向暗夜冥也有點點的心疼。


    暗夜冥在看到時淩一眼裏的心疼,什麽理智都被他拋在腦後。


    “我沒事,你別擔心。”雖然覺得眼前的時淩一有點奇怪,但暗夜冥卻是選擇忽視。


    “師父,我這就帶你離開。”


    時淩一從袖子裏掏出一把鑰匙,替暗夜冥將鏈子打開。


    隨著鐵鏈落地發出輕微的聲響,暗夜冥也自由了。


    時淩一看著一旁正鬆緩筋骨的暗夜冥,將一顆藥丸遞給他,“師父,服下它,你的內力就可以恢複了。”


    暗夜冥聞言,卻沒有伸手接過,神色凝重起來,“一一,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他不相信花臨淵會告訴她,所以,她是這麽知道自己被花臨淵關了起來,還被封了內力?


    暗夜冥不想胡亂猜疑時淩一,但,她知道自己被封了內力,又拿到藥,他就不得不在意。


    時淩一手裏拿著那黑色的藥丸,臉上的神情認真,“師父,你信我嗎?”


    暗夜冥怔了下,看著麵前的時淩一,雖然心中有疑慮,卻還是伸手接過藥丸,一口吞下。


    信不信,行動最能證明。


    看他將藥吃下,時淩一嘴角勾了勾,讓他運行一下體內的丹田。


    暗夜冥照辦了,而那藥也確實有效,他的內力恢複了,力量也跟著迴來,這地牢也關不住他了。


    他想到花臨淵,眼眸劃過抹殺氣,而一聲師父將他的思緒也給拉了迴來。


    “一一,你是不是都想起來了?”


    時淩一沒有迴他,而是開口,“師父,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先離開吧。”


    聞言,暗夜冥也反應過來,他點了點頭,跟著時淩一離開地牢。


    這地牢,其實離攝政王府並沒有多遠,隻有幾條街的距離。


    此刻,夜,一片漆黑。


    大街上,更是一片靜悄悄的,隻不過偶爾還能聽到遠處傳來打更的聲音。


    暗夜冥跟著時淩一離開地牢,便發現此刻牢房外有一群穿著黑色鬥篷的人,連忙擋在時淩一的麵前。


    而看到他這個舉動,時淩一嘴角揚了下輕輕拍了拍暗夜冥的肩膀開口,“師父,不要擔心,他們,是我的人。”


    “什麽?”


    暗夜冥愣住,迴過頭來看向一臉冷然的時淩一,這些人,是她的人?


    時淩一對暗夜冥的驚訝隻是迴了一個眼神,而這一個眼神透露出的訊息也讓暗夜冥怔住。


    “一一,你是不是想起什麽?”


    時淩一微挑了下眉,意味不明的開口,“師父你指的是什麽呢?”


    聽到這個迴答,暗夜冥並不滿意,他一手抓住時淩一的胳膊,聲音急切,“一一,你告訴我,你現在可是跟花臨淵在一起?”若是那移情丹失去效果的話,那她一定會想起司長歌,也不可能跟花臨淵在一起。


    所以,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他是我的夫,我自然跟他一起呀。”似乎覺得暗夜冥的話有些可笑,時淩一一臉無奈的開口。


    她的話,讓暗夜冥感覺到悲傷,可是,他更加絕望的是,在她的目光注視下,他竟然失去了將真相告訴她的勇氣。


    難道,要讓她知道自己這師父對她的心思嗎?


    對她下移情丹,反而讓她愛上別人。


    暗夜冥,沉默了下來。


    而時淩一不在意他的沉默,將他救出來,無非是為了自己罷了。


    送走暗夜冥,記下彼此的聯係方法,時淩一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似的重新迴到攝政王府,迴到花臨淵的身邊。


    而翌日,花臨淵醒了,時淩一還在睡。


    看著身旁熟睡的絕美女人,花臨淵嘴角噙著笑,眸光溫柔而滿足的凝視著她,而此刻,門外,傳來敲門聲。


    花臨淵微微的蹙了下眉,在時淩一白皙的額頭上輕柔的印下一個吻,起身下床,穿上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


    而待他離開,房裏的時淩一這才睜開眼睛,那雙眸子裏透出的思緒讓人看不清也道不明。


    離開房間的花臨淵在聽到下屬來報,眉頭皺起,一張俊美如神邸的臉瞬間變得冰冷起來。


    暗夜冥,逃了。


    他的內力被自己封住,沒理由逃得了。


    看來,還是自己小瞧了他。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花臨淵揮了下手,那前來通報的下屬便轉身離開。


    他看著落在院子裏的陽光,不知道想到什麽,袖子下的雙拳猛的握緊。


    暗夜冥,他是絕對不會讓他靠近他的一一。


    她,隻能是自己的,誰也奪不走。


    花臨淵在心裏暗暗的下了決心。


    而此刻,早已經離開地牢的暗夜冥做了偽裝出現在一個破舊的房子麵前。


    他站在門前,看著眼前變得破敗的屋子,皺起眉頭,怎麽迴事?


    他當初來的時候這屋子不是這樣的。


    難道是出事了?


    暗夜冥皺起眉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而此刻,屋子裏,東西掉了一地,裏頭早就已經沒有人。


    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那家夥呢?


    難道是跑了?


    若是他跑了,自己去哪找移情丹的解藥?


    暗夜冥皺著眉頭,還有些不甘的在屋子裏尋找起來,自然什麽也沒找到。


    “誰?”


    暗夜冥眼神一凜,身形一轉,朝著屋外喊了聲人也跟著追了出去。


    “還跑。”


    將人一把抓住直接往地上扔,看著地上一副邋裏邋遢的人,暗夜冥那雙血色眸子咪起,低聲開口,“是你。”


    那人沒有說話,隻是咧著嘴艱難的從地上爬起身,“好痛呀,你出手不能輕點?”


    “白飛,你怎麽變成這樣,還有,這裏是怎麽迴事?”


    那男人在被認出來,也沒多大的驚訝,但聽到他的話卻很憤怒,他的家,還有他變成這樣都怪誰呀?


    “暗夜冥,你還有臉說,我都被你害死了。”


    聞言,暗夜冥蹙起眉頭,“這話怎麽說?”他不就是搶了他要給自己師妹的移情丹,有什麽大不了的。


    見暗夜冥這副神情,白飛怒了,“若不是你搶走我辛辛苦苦煉製的移情丹,我能變成這樣嗎?”他不就是希望玉梅能隻愛他,隻接受他,結果反而被自己心上人喜歡的師兄奪了移情丹,有那個男人比他還慘!


    暗夜冥聽到這話也知道自己理虧,但他給錢了,是他不肯他才搶,更何況,他那師妹,心性風流,手段也狠,她怎麽可能會看上長相一般的白飛。


    不,除非是有利用價值。


    他差點忘記他那師妹的德行了,男人對她而言,若不是長相俊美,那就是有價值否則她才不會靠近。


    隻不過,他顯然還不明白這一點。


    “我問你,移情丹,可能解?”


    這才是他今天找來的目的。


    而白飛,一聽到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他邊收拾自己的屋子,一邊感慨自己的命不好,好不容易風聲沒那麽緊想要迴來一趟就遇到這麻煩的罪魁禍首,此刻,他壓根就不想理他。


    而一旁的暗夜冥見狀,一聲冷笑,輕飄飄的就毀了白飛的桌子,讓他不得不停下手裏的活。


    “沒有。”移情丹本來就不是可以輕易嚐試的,他都還不知道他的真正功效就被他給搶了,他哪還有心情研製什麽解藥。


    更何況,他也不可能研製。


    暗夜冥不相信,而在他逼問下,暗夜冥整張臉都冷了下來。


    他,竟然將那藥方都給毀了。


    那,時淩一她豈不是想不起來了?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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