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不想告訴你組織情報的原因。


    灰原哀幽幽道:“我還什麽都沒說呢。”


    江戶川柯南撓頭,這真不能怪他,敵人都摸到身邊了,他還一無所知,這是什麽鬼故事。


    “所以你為什麽問他?”


    宮野誌保沉默了一會兒,現在的她隻是剛剛和工藤新一合作,雙方都沒有深厚的信任。


    她知道安摩拉多用假身份很認真的在上學,也許這真的隻是作為芳津見的安摩拉多進行的偽裝。


    如果一個人上有老下有小,那麽他有很大幾率不是臥底,同理,如果他朋友很多,自然也不像是躲躲藏藏的假身份。


    如果他本來沒有問題,江戶川柯南因為自己的話露出了什麽破綻,反而導致他發現了變小的自己,可以說是得不償失。


    敵不動,我不動,暫時不能告訴江戶川柯南。


    宮野誌保打定主意,恢複了正常的語氣:“我之前沒有見過他,隻是問一句做了解。畢竟他看起來不像那麽熱心的人,你千萬不要被發現端倪。”


    工藤新一無語點頭,自從兩個人互通消息,宮野誌保就總是懷疑身邊的一切。


    看望親戚於是把車停在2丁目街口的普通人、因為送外賣次數太多被記住的外賣小哥、幼兒園新轉來的老師……


    “放心吧,他轉過來的時候遠遠在你變小之前,之前一直都在國外,這次也隻是正常的人情往來,他性格很好,也很重視他的妹妹,不然也不會接受小蘭姐姐的拜托。”


    “最重要的是他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來曆都能和現實一一吻合,灰原,你的被害妄想症又嚴重了嗎?”


    “如果你不謹慎,你就連得被妄想症的機會都沒有。”宮野誌保頭疼。


    她越描述組織的強大,對麵那個小子就越不肯放棄。


    而且這位近在咫尺,為了保證安全,最好還是不要總在他麵前晃來晃去。


    還好自己躲的快。


    但怎麽勸工藤新一呢?


    兩個少男少女對視一眼,都是對對方不識趣的埋怨。


    兩個人雖然被劃作了同一陣營,沒有意外短時間之內是沒有辦法真誠坦率合作的。


    安摩拉多摘下耳機,下了定論。


    在兩個孩子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江戶川柯南的鞋底嵌著一片圓形的竊聽器。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竊聽器。


    要知道放在外套、書包裏的那些,通過各種各樣奇怪的方式被毀滅了。


    就連腳底這個也時不時傳來接觸不良的“滋啦”聲。


    安摩拉多聽話隻聽了一半。


    “真乖啊,雪莉,那我就不去嚇唬你得了。 ”


    與其給江戶川柯南,不如嚐試混在阿笠博士和毛利蘭買的日常用品中。


    “諾亞,記得向後勤備注。”


    然後頓了頓:“澤田弘樹現在差不多該到日本了吧。”


    “是的,沒錯。鈴木家向辛德勒公司出售了一棟樓,頂層按照弘樹在美國的配置進行了裝修。”


    諾亞方舟發來了一張模糊的視頻截圖。


    現在整個日本都在沸騰,想要更近的接觸一下這位天才兒童,所以美國官方對澤田弘樹的保護程度更加嚴密,這個視頻截圖已經是諾亞方舟全網抓取最清晰的一張。


    澤田弘樹正從黑色的車上下來走進這棟改名為“辛德勒”的大樓。


    他低著頭看不清臉,周圍一群黑西裝大漢很吸引人的注意,隻要仔細一看就知道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個孩子。


    他穿著很隨意,藍色短袖外套,咖色褲子,裏麵是紅白條紋的圓領t恤。


    是黑中唯一的色彩。


    被密切保護的少年本來是很難出門,更不要說還是出國、迴到日本。


    但當他踏上了日本的國土,他向往自由的心就開始砰砰直跳。


    他的妄想正在一點一點成為現實。


    安摩拉多看了一會兒,關閉了手機。


    他剛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就看到這家夥開始震動起來,在桌麵上亂跑。


    “阿爾瓦?”安摩拉多和這位老朋友打招唿:“最近過的怎麽樣?杜林標找你了嗎?有沒有把他糊弄過去?”


    “還好,我是指在他找到我之前。至於找到我之後嘛……”


    阿爾瓦坐立不安的在自己的新別墅裏煎熬,一串自己剛剛得到的數字在自己腦海排列著。


    是杜林標的聯係方式。


    他輸入號碼,在是否撥打這個按鈕上猶豫不決。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選擇。


    “請進。”很難說他有沒有鬆一口氣。


    杜林標亭亭站在門外。


    “好久不見。”最終還是年長的研究員先心軟,讓他先進來。


    杜林標得了許可,小心翼翼老老實實進門。


    “長高了。”研究員端著咖啡過來的時候說了這樣一句。


    杜林標低了低頭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眼中的晶瑩。


    “嚐嚐吧,這個咖啡口味熟悉嗎?”


    杜林標喝光。


    “當初我們剛吵完架沒多久,你就消失了,如果不是安摩拉多,我還以為你死在任務裏了。”阿爾瓦追憶往昔:“我很後悔,和你最後說的一句話是讓你愛去哪兒去哪兒。”


    “不是你的錯,是我那個時候不懂事。”杜林標看到阿爾瓦很得體地在和他寒暄,心裏的無名火開始湧動。


    也許是年齡帶來的穩重,也許是在底層摸爬滾打的經驗,阿爾瓦說話語氣和緩:“我那個時候也年輕氣盛。”


    “後來因為權限問題我直接來到了日本,甚至連通知你的機會都沒有……”杜林標急切的解釋,這是他想了很多年的說辭,終於能在真正的主人麵前說出這些話。


    “那證明你很優秀,你看我今年已經50多了,而你正年輕。現在的我們終於取得了平等對話的機會,怎麽看都是你比較厲害。這也不應該是你的錯。”他用杜林標的話迴應。


    “你不要這樣說……”杜林標握著餘溫仍在的咖啡杯。


    “好了,好了,總之,好久不見。”阿爾瓦一看到他擰起眉頭,就知道他心裏絕對不舒服,搞不好就又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


    他站起身,走到杜林標身邊,附身給了他一個滿懷的擁抱。


    杜林標聞到了熟悉的咖啡氣息和消毒水的味道,他閉上發酸的眼皮,埋在他的前監護人懷裏。


    一場即將形成的風暴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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