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知道他前不久提出擴大部落統轄範圍的事情。請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那個執掌半數戰士的部落士倌最近在部落裏大做章的事,無嗣通過戰士已經傳達給他,圖圖赫遠未料想到士倌的縝密心思。對於改製為“國”這樣張狂舉措,他的怒火足以將那欽毀屍滅跡。


    “我以為他在為祭祀的事焦頭爛額。”厭不托說:“我聽說我那聚落的首領遲遲未迴應祭祀大會的邀請。”


    “這位聰明的士倌已將鳥羽的雜事推給我的老友無嗣,也不知他又在暗地裏計劃什麽陰謀詭計。”圖圖赫現在擔心那欽別有用意,顯然士倌目前有更重要的事去做,鳥羽可能叛變之事並不值得他分心。


    “交給無嗣和阿爾斯楞,兩位金烏還鬥不過一個隨時遭火焰拋棄的士倌?再猖狂的士倌也是名被賜姓的戰士。”


    “別忘了,你也是戰士。”


    “我不信火焰,反正隻要這虎跳崖不倒,我永遠是戰士。”厭不托的聲音變得鬼祟而尖細:“隻要你不倒,我也還是戰士。”


    圖圖赫忽然覺得鳥羽人並非頭腦簡單,或許隻是缺少了禮節,他看著厭不托眼眉的神采,知道他在為戳自己心窩而洋洋自得。胖金烏也不懊惱,他很滿意今天偶然獲知一位似乎大智若愚的原人。


    可距離收服厭不托,還差些火候。


    胖金烏咳嗽幾聲,掩飾過自己流露出的絲許愉悅,轉頭示意左側的厭不托繼續看向部落那邊,兩人不言而喻,方才興起的話題仿佛陡然碾入深土裏,再無苗頭。圖圖赫開始轉移話題,並且正色道:“每個聚落都還在尊重傳統,舉行祭祀大會,看看那些為了在大會博得美人傾心的傻孩子們,想想當年可以直接把女人扛迴去的日子,一較,真不知是好是壞。”


    “自然不好。”


    “怎麽?”


    “它讓閹貨有了女人,讓女人般的男人得以延後,鮮有懦夫餓死,可我們卻不再能揮霍食物。”厭不托深惡痛絕地說道,鳥羽是部落的祭祀大會新規則開始實行時第一個效仿的支埠,規則稱不再隻有“明爭暗奪”四字,而是按獵得的動物大小與多少來衡量一個埠人的貢獻,貢獻越多,分成越多。但即使一無所獲的原人也能保底分得食物甚至還有女人願意青睞於他,鳥羽的首領百足蟲通過祭祀大會,挽救了許多捱不過饑餓與病痛的原人。“百足蟲養了多少懶惰的蛀蟲?”


    圖圖赫眯眼惡狠狠地盯著厭不托眉飛色舞的臉,對方尚未注意到兇相,便重新轉變成柔和的麵孔。“所以你當年殺了一個?”他問。


    “對。”多麽狠厲的一個字,解了他重燃的心頭之火。厭不托殺的埠人好吃懶做,卻依然衣食無憂,似乎能痛快地活到命衰嗚唿的那天。這樣快活的日子一天天過去,直到某年的祭祀大會,厭不托的女人宣布與那埠人結合。


    “你在大會殺了他?”


    “按照慣例,大會有搏鬥,我佯裝發怒,將他掀翻在地,砸斷喉嚨,摳下雙眼,看著他的頭在火裏燒成灰燼。”


    “多麽英勇的戰士。”圖圖赫由衷地誇讚道:“我真後悔沒有早些賜予你紮昆之姓。”


    “願你永持火焰,阿拉圖德·圖圖赫。”厭不托第一次獻祝福,盡管依舊缺失禮貌。


    “好想去你的支埠看看……不管它叫鳥羽聚落、支埠或是村落,我隻想見識一番培育你的地方。”阿拉圖德笑道:“那一定是個窮山惡水的地方。”


    “除了長年結冰的凍湖,那裏一無所有。”厭不托誠懇地迴答:“所以他們需要一支遠走他鄉的商隊。”


    “說迴商隊。”圖圖赫問:“與虎跳崖的相,鳥羽的商隊怎樣?”


    “鳥羽的商隊也有如此規模。他們由鳥羽出發,向部落行進,繞去孛兒帖,再返迴支埠。”厭不托向迴頭的金烏解釋,他忽然想到一個困擾許久的問題:“虎跳崖的商隊為何要先繞一個遠路,而不能由近向遠的聚落交換貨物?”


    “近的地方有許多相同的貨物,甚至我們的質更好,去遠處拉來稀罕物,抬高交換的價碼,我們會收獲更多。”圖圖赫拍拍厭不托的背,示意他湊近懸崖向下望,底下是洶湧的大澤支流虎跳河,無數崖內戰士在河岸邊作業,將向裏拉,漏出來的小魚仔在岸邊蹦跳。“裝木車的都是些崖用不到的小魚,我們先拉到邊緣地帶交換。”他解釋道:“那種魚曬成幹隻剩骨頭,可到了那些一滴大澤水都碰不到的聚落,它們成為珍寶,窮困的刁民們喜歡咀嚼鮮美的魚骨。”


    “至少鳥羽人不吃這些。”厭不托說:“我們離大澤很遠,隻從凍湖抓魚來。”


    “凍湖也是大澤的分支,湖床有流向大澤的暗河,否則底下的魚早死絕了。”金烏輕快地說:“不過我可聽說,除了巢埠人,屬鳥羽人心靈手巧。冰薄的時候,凍湖全是鸕鶿車輕盈飛過的倩影。”


    鳥羽人會把大鸕鶿餓幾天,再把它們捆在車前,饑餓的鸕鶿會低飛於凍湖之搜尋潛藏魚群,找到目標後,大鸕鶿的長喙開始啄穿冰層,魚接著自己蹦來,全部落進鳥的嘴袋和胃裏,再迴到聚落,揉搓推壓鳥腹,把所有魚吐出。收集完畢隨後是犒勞鸕鶿,待這檔事結束,到那時,整個鳥羽的女人忙碌起來,剖魚挖髒。無論貯藏醃製或架火燒烤,這些任人選擇了。


    聽圖圖赫這樣說,厭不托淺淺一笑似乎想起些什麽,看得出心底深處還是在懷念過去的日子。駕車捕魚的事,作為勤快好動的一份子,厭不托可算是沒少做。“以前我作為獵人隨商隊同行,把自己捕到的魚賣給其他地方,那時別提有多受歡迎。”他說。


    “獵人?商隊裏的戰士都不亞於你的能力?”圖圖赫覺得厭不托在說謊,作為一個足夠龐大的附屬聚落,商隊有足夠的人選來運送貨物,而厭不托大可以穩坐家等隊伍歸來。他們沒理由需要拜托一位獵人隨行,無疑是增添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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