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信徒,這是最好的迴答,可惜嶽寒還沒有被剛才所見所迷惑,喬爾伊斯這一句,分明是個神棍騙人的鬼話,嶽寒開始懷疑這個喬爾伊斯整不好隻不過是個被洗腦的了邪教分子而已,跟那些俯身跪拜的沒什麽兩樣,所以將心裏的疑惑壓了下去。


    “我想見聖使,請聽清楚,我想見的是聖使本人而不是他的影子,我需要跟聖使直接對話!”嶽寒說。


    喬爾伊斯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不過並沒有直接拒絕嶽寒:“沒有人可以要求麵見聖使,隻有聖使想願意見誰?當然,我可以向替你代為通報,你有沒有那樣的福氣可以見到聖使需要聖使來決定!”


    說著,居然走開了幾步,拿起手機煞有介事的請示匯報,嶽寒冷笑不已,不想幾分鍾後,喬爾伊斯轉過身來,臉上的興奮之情難以言表,感覺像是中了六合彩一樣,看嶽寒的目光好像也有些異常了:“哦,我的主,聖使居然答應見你了?”


    嶽寒愕然,因為喬爾伊斯看嶽寒的眼光中,除了驚喜之外,居然還有一絲敬仰,似乎自己被聖使一召見,這身份便大不一樣了似的,很快喬爾伊斯前倨後恭地請嶽寒前往覲見聖使。


    嶽寒更納悶了,難道這聖使就在加德滿都?


    下了高台,不遠處停著喬伊爾斯的車子,車型很奇怪,車身超長,造型粗獷中不失奢華,嶽寒正納悶這什麽玩意兒,老虎先失聲了:“操,迴升悍馬啊!h200!”


    老虎向來見什麽東西都沒多大興趣,這時一輛汽車卻讓他興奮,嶽寒有點不解,老虎當即解釋:“操,這一輛近300多萬呢,我這點工資特麽不吃不喝,得30年才能夠買得起!”


    喬爾伊斯波瀾不驚:“這有什麽,如果二位能夠加入組織,再貴的車也開得起!”


    嶽寒冷笑,狐狸尾巴開始露了,奇怪的是,老虎卻來了興趣:“你這話當真!”


    好車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鍍鉻劇院式燈光柔和而奢華,高級真皮波浪型沙發,可變色酒吧照明燈及星光屋頂,進入車內,感覺這不是車而是豪宅,嶽寒還不覺得怎麽樣,老虎卻一邊摸著沙發,一邊嘖嘖稱讚,迷醉之意不言自明。


    車子啟動,一路出了加德滿都市,往南而行,老虎爬在車裏,忍不住問:“咱們這是去哪?”


    “德裏!”喬伊爾斯恭敬的迴答。


    但車子並不是直接開到德裏,而是去了機場,從加德滿都國際機場起飛,一路沿喜馬拉雅山南麓飛了近一個鍾頭,才漸漸離開,進入恆河平原,大約兩個多小時後,地麵上出現大片大片的現代化建設,新德裏市區到了。


    德裏是印度首都,分舊德裏和新德裏,都說中國人口多,但到了印度,才會真正感到人**炸的恐怖。德裏麵積不足是北京市的一角半,人口卻比北京還多了好幾百萬。舊德裏是舊城區,保存著許多重要的古跡,街道狹窄,二三層高的殘舊建築、牛車、單車、電車充斥在橫街窄巷裏,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隻隔著一道門的新德裏,則到處街道寬闊,翠綠的樹間著清活的街道,是印度整個國家的經濟行政中心。


    飛機降落在英迪拉?甘地機場,照例由豪華專車來接送,自然不會在現代化的大都市裏駐留,穿過低矮的破舊髒亂的城市,在一片廢墟般的破敗之間,突然看到一抹清新,如同一朵蓮花般的建築出現在了眼前,看上去該是坐寺廟,外貌酷似一朵盛開的蓮花,由三層花瓣組成,全部采用白色大理石建造。底座邊上有9個連環的清水池,拱托著這巨大的"蓮花"。


    下了車,從一片花木中穿過,進入幽靜的之地,這是喧鬧嘈雜的鬧市裏難得的清靜。


    喬爾伊斯的門口脫鞋進殿,殿裏既無神像,也無雕刻、壁畫等裝飾性物件。惟有的是光滑的地板上安放著一排排白色大理石長椅。


    喬爾伊斯在最前排的長椅上坐下,老虎有些沉不住氣了,道:“聖使呢,你不是讓我們來見聖使麽?”


    喬爾伊斯急忙製止老虎安靜下來,做出個稍安勿燥的手勢。


    兩個便坐在了喬爾伊斯身側,剛剛坐定,三個人身前幾米外的地方便發生了變化,依舊是老規矩,七彩雲環繞之中,一朵青蓮緩緩綻開,這迴不是濕婆了,嶽寒懷疑是觀音,小時候家裏見過的,不過跟觀音又不是完全相同,因為她手裏沒有淨瓶,也無蓮花,左手更無結印。


    “操,還是老樣子麽?”老虎怒道,雖然他隻是個軍人,但對於三維成像技術並不是沒聽說過,眼前的山寨觀音顯然隻是立體的投影罷了。


    但很快,老虎發現還真不是老樣子,這位山寨的觀音居然開口說話了:“冰俠,我們終於見麵了?”


    嶽寒一愣,因為這聲音並不是來自於別處,而正是山寨觀音嘴裏發出來的,而且說的不是英語而是漢語,甚至還帶些江漸一帶的口音,那是嶽寒的家鄉吳儂語言,急忙四下裏瞅瞅,這裏空無一物,沒有任何的音效設備,這聲音就如同憑空從虛幻中生出來的一樣。


    “冰俠,你還在懷疑什麽?” 山寨觀音再次發問,這迴嶽寒聽得清清楚楚,這聲音的確是從觀音嘴裏發出來的,即便是立體投影,但嶽寒卻從沒聽說過,這投影還能投出聲音來。


    “你在說我麽?”嶽寒問,對方兩次稱他為冰俠,這個稱唿自己可從來沒聽說過,隻是對方第二次開口之後,嶽寒才悟到對方這是在叫他。


    觀音點點頭:“不錯,冰俠,你本來是聖主座下四護法之一,可惜被人類的邪惡迷失了本性,流落太久了,該迴來了!”


    “憑什麽說我是那什麽玩意,護法來著?”嶽寒忍不住問。


    “若非如此,你又怎麽會擁有聖主護法的法力!”


    嶽寒一驚,這個虛幻的投影居然知道自己有超能力?突然醒悟:“派人在清元觀跟蹤監視我的就是你?”


    觀音搖頭:“不是監視,隻是想知道你對自己的法力領悟了多少!讓聖主非常欣慰的是,他對您的成長非常滿意!”


    嶽寒盯著觀音像忍不住冷笑,剛想要出口反擊,突然感覺到觀音像似乎發生了一絲變化,原本收在小腹間的兩隻手臂上,泛著絲絲清輝,輕輕一晃,手臂突然張開,靈巧而修長的手指如扇麵似的緩緩轉動,如同金絲孔雀開屏一般。


    這一變化讓嶽寒不知道為什麽,眼神有些迷離起來。


    “冰俠,你沉睡的太久了,該是醒來的時候了!”這聲音似乎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如同天籟般空靈而幽遠,仿佛母親哄著孩子入睡的聲音,又如同天使傳播著福音。


    嶽寒一怔,表情低沉了起來:“是啊,我睡得太久了,70年了,是該醒醒了!”


    “你不應該對聖主有任何的懷疑,人類的罪惡需要來一次徹底的清掃,靈魂才能夠清淨,而你,冰俠,將肩負起這神聖的使命,你能做到麽!”


    “我,我盡力!”嶽寒說。


    “冰俠,看上去你還是很累啊,70年的沉睡讓你還沒有恢複麽?”


    “我,我腦袋裏有些混亂,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或許真的是還很累的緣故吧!”嶽寒喃喃自語。


    “那好吧,不如你再睡一會兒,你看你的臉上,還寫滿的疲倦,這樣子怎麽能行呢,聖主是多麽希望你一覺醒來,就恢複往日冰俠的風采!”對方的聲音越來越輕柔,嶽寒的眼神也越來越迷離,到最後,腦袋慢慢一彎,居然躺在了冰涼的大理石椅上,直接睡著了,原本感覺聖潔的殿堂裏,突然充滿了詭秘的感覺。


    老虎就坐在嶽寒的旁邊,嘿嘿冷笑了一聲:“這幾個意思,這麽容易就能將他哄睡著了?”


    喬爾伊斯在旁邊淡然一笑:“我說過,聖使擁有無上的神力,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


    老虎道:“唔,倒有些意思。聖使,看來我不得不為您效犬馬之勞了?”


    聖使展顏一笑:“胡光,組織裏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我們當然歡迎你的加入!”


    “你從哪看出我是個人才的,我自己都沒感覺到自己是個人才?”


    “胡光,三十三歲,河北滄州人,十八歲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二十一歲入選西南戰區特戰集訓大隊,二十三歲保送解放軍指揮學院,二十七歲上尉,三十歲少校,三十二歲中校,作為一名毫無任何根基的農家子弟,你晉升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些!”


    老虎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去,你要不說,我還真不知道自己這麽優秀!”


    “那麽,你決定為組織效忠了麽?”


    “不,不,不,我先聲明啊,我隻為錢效忠,除非聖使真的能夠展示出可以讓我無法懷疑的無上神力!而不是這些花哨唬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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