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弦暗戳戳摸了摸自己的左二頭肌,接著又摸了右二頭肌,最後在即將摸上胸肌前迴過神,悻悻的縮迴手乖乖放在膝蓋上。


    人就是不能閉門造車,她現在打江望日和英姿隨隨便便,略用小力就能給他倆輕鬆按趴,搞得她原本很謙遜一人都日漸膨脹起來了,時不時會手癢一下試圖挑戰更高難度。


    要不怎麽說人呐,最怕對某樣東西上癮,這切磋的癮起來了,可比釣魚的癮還要大。


    看來離打得婆婆哇哇叫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呐。


    畢竟她暫時還沒到隨隨便便推個人順帶把後頭的給撞倒的地步。


    “那我不是一下就給人拽起來了麽?她不也沒事兒麽?人家都沒怪我,你倒是記在心上....”


    感覺在兒媳婦麵前有些丟臉的趙玥小聲嘟囔著,撇撇嘴拿起蜜瓜酥山‘哢哢哢’的將碎冰咬的嘎吱作響。


    一個人想學好挺難的,可若是想學壞,那真是隨隨便便的事兒。


    崔淑華原先多高雅一人,整日和她們倆泡在一起,如今翻白眼都不用扇子遮擋了,直接一對衛生球甩出來,腔調裏全是等著看趙玥熱鬧的幸災樂禍:“狼吞虎咽的沒個樣子,等迴了清河若是改不過來,且等著叫人笑話罷!”


    清河二字的威力不可謂不大,趙玥的嘴巴立刻斯文了起來,半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見狀,崔淑華如同得搶到最大坨粑粑的屎殼郎女郎一般驕傲抬了抬下巴:“說起來,算著日子應當也差不多了,家裏應當收到九郎的信了吧?”


    “肯定收著了,又不是冬日裏下了雪路不好走。”


    話題轉移了,趙玥也不再哢哢炫冰了,上了年紀,她的牙口也沒年輕的時候那般好了,掐著手指估算道:“頂多再兩個月肯定有信兒來了。”


    原本還喜滋滋的聽長輩打嘴仗的小江猛的聽到話題轉到自己身上有些害羞的垂下腦袋,說起來還挺緊張的。


    睡男模指日可待!


    崔淑華睨了她一眼從懷裏拿出一張紙展開道:“我瞧過了,明年二月八是個好日子,可隻怕是趕不及了,再往後...三月二十六日子也不錯,咱們路上緊著些倒是能趕上。若是想寬鬆些,四月十六倒是剛好,也不知道家裏會挑哪個日子....你可記著些,到時候讓九郎早些去吏部請假。”


    “用得著我說?那小子比誰都上心這事兒!”


    三人正說著,翹香匆匆進來:“娘子,昨日那位周娘子來了。”


    “周娘子?”江上弦不明所以望向二人。


    趙玥和崔淑華自打入了長安便一直不太出門應酬,除了五姓之外,便沒有和其他人來往,這周娘子又是哪個?


    她倆背著自己偷偷交新朋友?


    崔淑華勾起嘴角,眼睛朝著趙玥微微一瞥,熱心的給小江解答:“就是昨日倒黴被她撞倒的那個。”


    “咳咳。”


    趙玥瞪了她一眼,而後有些尷尬的擦了擦幹淨的嘴角:“她來做什麽?”


    “周娘子說今日送去的賠禮太過豐厚,帶了些家鄉的玩意兒來請娘子品鑒。”


    哦!這話說的有些水準,這是要和崔家攀關係呢?


    連江上弦都能想到這個,趙玥和崔淑華自然也是想到了,趙玥其實挺不想見的,這種攀關係的人自打她嫁為崔家婦之後就沒有斷過。


    可昨日到底是她將人給撞了....


    煩人!


    崔淑華今日喝的是紅參茶,到了年紀也該注意些保養了,她一向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很是上心:“行了,叫進來見一麵打發了便是,省的叫外人說嘴。”


    “叫她進來罷。”趙玥擺擺手,興致缺缺的推開麵前的酥山道:“去給我也端杯紅參茶來。”


    “是。”


    江上弦見她們有客,便起身告辭:“夫人,姑母,既是有客,那我便先家去了。”


    “唔,去吧。”


    崔淑華也是這個意思,不過還是給江上弦解釋了一下:“那周娘子不過是一商戶之妻,咱們同這樣的人打不上交道,便不留著你了。”


    若是平時有五姓之家過來,她們都是帶著江上弦一塊兒見客的,認人是一件,另一件邊上看她們平常如何同這些內宅婦人打交道。


    如今長安城裏都說趙玥這個婆婆疼兒媳婦疼的不行,日日接到府中親自教養,整日的帶在身邊,如同親女一般。


    桂枝送江上弦去坐馬車,路上正好遠遠瞧見翹香領著兩個人往趙玥的院子走,隻是隔得有些遠瞧不清楚。


    她是個話多心思多的,見江上弦盯著看,便笑道:“江小娘子日後便知曉了,咱們這樣的人家,但凡被這些髒的臭的沾上一點,就會想盡法子貼上來,這樣的事兒可多了,這還是咱們娘子平素不太出門,大房的娘子那頭可是整日沒個清淨的時候。”


    江上弦隻是笑笑並未接她的話,這個桂枝雖生的嫵媚嬌俏,可說話總是這般尖酸刻薄,趙玥身邊的婢女,最令人覺得不適的就是她了。


    就算是有人想要攀附崔氏,可逢高踩低不就是人之常情麽?若是能一輩子挺直腰杆高傲的活著,誰願意為了生活辛苦奔波?


    不想沾手不搭理就是了。


    不過…她吸了吸鼻子,總感覺聞到了似曾相識的味道,好似哪裏聞到過。


    大理寺


    看著眼前杵著都能將光給遮了大半的屬下劉德威有些頭疼:“為了一個比丘,你就要帶著人搜芙蓉園?”


    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了!


    “劉卿此話屬下不敢苟同。”


    擋光的崔辯敘此刻滿身的正義都快從天靈蓋溢出來了,出口更是振振有詞:“無論是比丘還是平頭百姓,皆是我大唐子民,陛下身為天子,乃是天下人的君父,本官穿上這身官袍,便是父母官,犯案之人手段兇殘毒辣毫無人性,若是不早日捉到兇手,如何安民心?”


    “嘖...”


    劉德威一張老臉都皺在了一起。


    沒眼看啊沒眼看,這時候說這話了,大家一起把上頭那些事兒壓下來的時候咋不說?


    行吧,他確實沒法說。


    劉德威捏著鼻子給他蓋了個章,擺擺手直接趕人:“行了,少帶些人手,盡快出來,搜的時候小心著些,仔細裏頭的東西。”


    “是,劉卿放心,屬下隻帶汪司直和四名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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