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竺州道聖山山間獵戶老薑家


    這間木屋的主人獵戶薑溫帶著女兒也跟著進屋過來幫忙處理崔豐的傷勢。


    “範先生,這個小夥子他不要緊吧。有沒有什麽是俺能幫得上忙的?”


    薑溫站在床邊一臉緊張的看著範西嶽詢問道。


    “沒事。謝了老薑頭,勞你父女倆看住那小子就行。我這邊無礙。”


    坐在床頭一手搭在何天兵左手上為其診脈的範西嶽漫不經心的迴應道。


    “哦,好。小花啊,你看他身上的口子也不少,你來為這個小哥上上藥。”


    “好勒,阿爹。”


    一個二八年華山野農家打扮的小姑娘幫助崔豐脫掉上衣,用他們家自製的草藥為其輕輕的塗抹上。


    他們家是山間獵戶,用的藥雖然不怎麽名貴。但都是自己受傷後試出來的配方,所以這些藥對於外傷的療效都極好。


    突然範西嶽緊閉著的雙眼睜開並望向窗外,他的眉頭一皺似乎確定了什麽似的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薑溫道:


    “老薑頭,我記得你這裏有個地窖對吧。有一群歹徒在往這個方向來,這小子的手就是被他們砍斷的十分兇殘,我帶這兩個小子進去躲一下。”


    “沒問題。跟俺來。地窖在這邊。”


    沒走兩步薑溫把一個巨大的水缸給移開在地上拉起木板,木板下露出一個漆黑的通道入口。


    “範先生,就是這裏。”


    “老薑頭,你和小花姑娘也一起下來吧。那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徒,你們父女兩獨自待在上麵實在是太危險了。”


    “沒事。範先生,屋子裏種種跡象都表明有人在,如果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他們恐怕會滿屋搜索,到時情況恐怕隻會更加危險。”


    薑溫一臉正色的迴答完後,對著女兒薑小花吩咐道:


    “小花你也隨範先生他們下去吧。範先生是好人他們會照顧好你的。”


    “可是阿爹~~~”


    還沒等薑小花把話說完,薑溫就搖頭打斷道:


    “你放心爹爹會沒事的,你不是常說爹爹是道聖山上最好的獵人嗎,俺也是有功夫在身的。乖,聽話隨先生下去吧。”


    說完一臉微笑地把薑小花往地道入口推去。


    “範先生,小女就麻煩先生照顧了。”


    在下方接應的範西嶽點了點頭。薑小花雖然沒再堅持但眼中卻仍滿是擔憂的看著薑溫,等所有人都下去後薑溫蓋上木板後把大崗又重新移迴原位。


    崔豐把依然不省人事的何天兵放好後,範西嶽開口向他告誡道:


    “豐兒,這位何少俠內傷極重,奇經八脈均有損傷,隻能由我來為他度過真氣療傷,不過饒是如此也隻能穩固其傷勢不能根治。在我為他度氣療傷期間你來為我護法,切記在我度氣途中切不可被打斷,否則我倆皆有危險。”


    “是,弟子謹記。”


    見範西嶽一臉認真的向自己囑咐,崔豐一時也忘記他於兩天前已經接過道聖院主的位子,他不應該向範西嶽行弟子禮的。


    但是由於各種突發情況的發生他的腦子一時沒有想到這點,他恭恭敬敬的給範西嶽行了一禮。或許他隻是因為眼前男人能救自己弟弟這個關係吧。


    地窖下的三人中範西嶽下地盤坐運功為何天兵度氣,崔豐與薑小花兩人神情緊張的看著地窖入口觀察上麵的動靜。


    上麵的情況果然也如範西嶽所說,在薑溫將地窖入口關好後水缸歸位。所有的掩飾做好後果然木屋外的院門被人粗暴的一腳踹開。


    “誰啊?”


    薑溫調整下心態後慌忙出門應對,隻見約有十人左右的大漢全都手持兵刃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這裏可是俺家,你們怎能擅闖別人家裏呢。”


    “老兒,有什麽吃的。麻溜的給大爺們拿出來。”


    這群人絲毫沒有搭理薑溫的意思,反而頤指氣使的要薑溫拿出吃的。


    見薑溫沒動那十人中個頭最高也是脾氣最爆的一位,他上前一步用手中鐵戟架在薑溫的脖子上威脅道:


    “還不快去,還愣在這兒幹什麽。大爺們耐心有限,再不快點就直接幹掉你。”


    方才血尊雖然囑咐過要他們小心不能讓人摸清他們的行動路線。


    但是他們這夥人本就是值夜後正待換班之際偶遇奇襲,一夜辛勞再加上長時間沒有進食還經曆一場大戰他們實在是人困馬乏。


    剛好在他們的撤退路線上遇到了這樣一戶人家,當真是瞌睡遇到枕頭於是他們決定在這裏飽餐一頓。


    至於血尊說得切不可泄露蹤跡,這可太簡單了。等他們吃飽喝足再把這個獵戶宰了便是,人都死了還有誰來泄露他們的行蹤。鬼嗎?


    薑溫見他們人多勢眾也不敢反抗,遂照他們的意思去屋裏拿出一些麵餅遞給他們。


    “喏,隻有這些了。”


    “柏木頭,去,把東西拿來。”


    領頭的兇狠大漢給外號柏木頭的鞏大鬆下令的同時也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鞏大鬆看見大漢的眼色自然是心領神會,鞏大鬆也迴以一個點頭。


    鞏大鬆走到薑溫的麵前接過一籃麵餅後,順手一刀直接插進了薑溫的胸膛。


    薑溫顯然沒有意料到對方會突然殺人滅口,這一刀來得既突然又快薑溫都來不及哼一聲,鞏大鬆就將刀從他的胸口把刀抽了出去。


    隻見鞏大鬆將刀抽出後,薑溫的鮮血立馬從傷口處飛濺而出。薑溫抬起右手指著鞏大鬆口中說不出一個字,人直挺挺的往後倒去。


    看著薑溫的死樣,領頭的那個兇狠大漢走上前來從鞏大鬆抱著的籃子裏拿出一塊餅子。


    邊吃邊搖頭的批評道:“木頭,你這刀法有些懈怠啊,血飆這麽遠出來把老子的衣服都弄髒了。”


    鞏大鬆一臉憨厚的笑著迴答道:“知道了,刁頭兒。迴去咱就死命練。”


    看他這一臉憨厚的笑容,沒有人會把剛剛一言不發就用刀捅死人的狂徒與他聯想到一塊去。


    “搜。確定沒人後立馬離開。那些人隨時都有可能追上來。動作都麻利一點。”


    “是。”


    刁偉一聲令下餘下的九個人全都行動起來,薑溫的小木屋不大這九個人在裏麵晃了一圈就全都出來了。


    “刁頭兒,沒有發現其他人。”


    “恩,那我們趕緊走吧。這裏目前尚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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