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內!“


    陸謙這次是真急了,一閃身便擋在楊曉的麵前。他可是知道那紙公文是假的,萬一被林衝看出來破綻的話,再傷了楊曉,高俅非得弄死自己不可。


    “陸謙,此事我必須得和林大哥說清楚。這件事情你雖然也有參與,雖然是為了我大宋,但卻是讓林大哥受了委屈!“楊曉伸手按在了陸謙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說道。


    “衙內,此事既然陸某亦有參與,莫不如讓陸某與林兄弟分說吧!“陸謙搖了搖頭,很是堅定。


    “也好!“


    其實楊曉也是害怕,怕林衝暴起傷人。幹脆把那公文以及聖旨和張教頭並林娘子的兩封信一起取了出來,交給了陸謙。


    而後才又向林衝一抱拳,“林大哥,你先把這四個東西都看完,我們再說!“


    聽著楊曉和陸謙的話,林衝雖然糊塗,但是心中卻是又升起了一重渴望。以前高俅便極為重用自己。此時,莫不是又想起來自己的好處,所以才會讓他的幹兒子過來賠罪了嗎?


    帶著希望,林衝首先打開了那封公文。而陸謙則極為善解人意的替他點起了一根火把,讓他可以看得更加清楚。


    而後,才又小聲的解釋了一句,那封公文因為保密才會用的官家之印,而不是樞密院的大印。


    “天可憐見呀!“


    林衝便與張教頭一般無二,雖然見過這種任職的公文,但是卻怎麽可能看出來這是假冒之物。


    眼見其中寫著任命自己為禁軍的副指揮使,並蓋上了隻有聖旨才有資格用的禦用之寶,隻感覺心中無比的暢快,真是恨不得放聲高唿。


    而後,他才又打開了張教頭和林娘子所寫的書信。這兩封書信楊曉都沒有看過,不知道其中寫的是什麽?不過,反正他也沒有睡了張貞娘。想來應當不是什麽壞事。


    “是林衝錯怪衙內了!“


    果然,那兩封信看過之後,林衝隨手便扔掉了手裏的花槍,單膝跪拜。


    看著林衝單膝跪迎的樣子,楊曉自傲的一笑。林衝是那種不到絕境便不會爆發的性格。在去滄州軍營時,那差撥罵他賊配軍,說叫他死無葬身之地時。他還賠著笑臉,奉上了銀兩。


    “林大哥,這裏不是說話之處,我們進屋詳談!“


    到這時,便是楊曉表演的時候了,做出了一幅禮賢下士的樣子,走到了林衝的麵前,將他扶將起來。這才又與他進了屋,把燈點燃。


    “武鬆進來!“


    接著,他才又叫了一聲,準備開始買一送一了。


    待到武鬆進來之後,楊曉這才又走到了林衝的麵前,先是長身一拜,“林大哥,汴京之事,讓你受委屈了。若非如此,也不能瞞過他人的耳目!”


    “衙內切莫多禮,林某這不是雲開霧散了嗎?“林衝可是不知道楊曉葫蘆裏的賣的是什麽藥,賠笑而道。


    “林大哥,那你可錯了!”


    楊曉看著有些天真的林衝,都有些不好意思騙他了。但還是狠下了心腸,搖了搖頭,“以後你受的委屈,還會比這更多也更重。但是,請你放心,你的付出,家父和官家都知道,我大宋的子民將來也都會知道的!”


    “難道官家也知道林某嗎?“聽楊曉這麽說,林衝的臉上都煥發了光彩。


    “當然知道,白虎堂那事,甚至都是經過官家首肯的!“楊藍神秘的一笑。


    “這……“林衝傻了眼,便連武鬆的眼睛都瞪得溜圓。當朝天子親自下令陷害林衝,這事怎麽聽著這麽不靠譜呢?


    “二位先莫著急!等聽我說完,你們二人便知道怎麽迴事了!“


    看著兩人好奇的眼光,楊曉這才又壓低了聲音,”此事,乃是我大宋最高機密,出了此屋,誰也不能再提起此事,必須得爛在心裏。一旦事有不秘,被外族偵知,我大宋百年謀劃將會毀於一旦!“


    “衙內,武二還是先出去吧!“


    聽楊曉說得嚴重,武鬆卻是有些坐不住了,站起來抱了抱拳。由於剛才林衝的態度變化,連帶著他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也開始口稱楊曉為衙內了。


    “無妨事!“


    楊曉立刻是搖了搖頭,他還指著靠著這事來收伏武鬆呢,怎麽可能放他離開。


    便才又開口道,“這天下若是唯有一人可信,便是你武鬆了。你雖然名聲不顯,但是本衙內又豈能不知道你的為人!“


    “多謝衙內!“


    聽楊曉誇獎自己,武鬆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再提離開的事情,便才又坐了下來。


    “林教頭,你乃八十萬禁軍的槍棒教頭。你且實話告訴我,我禁軍的戰鬥力到底怎麽樣?“楊曉這才又看向了林衝。


    “這個……“林衝有些遲疑了。


    “實話實說便好,家父乃是當朝太尉,又豈能不知實情!“


    楊曉連忙給了林衝一個安心的眼神。


    “不堪大用!“


    林衝以前便得高俅器重,現在又見了封自己為副指揮使的公文,便也橫下了心,開口道。


    “說不堪大用,已然是誇獎他們了。依我看,應當是不堪一用!“


    楊曉諷刺一句,這才又從身上撚起了一團雪,在桌上再次畫出了大宋的地圖。


    接著才又伸手指在遼國的地方點擊道,“遼國國勢本來勝過我大宋百倍,但是前一段時間卻是起了一場內亂。趙王耶律乙辛圖謀造反,先誣陷皇後蕭觀音,而後又誣殺太子耶律浚。在準備謀殺現任大遼皇帝耶律延禧之時,被前任皇帝耶律洪基發現,並將之賜死!”


    聽著楊曉的侃侃而談,武鬆和林衝都露出了敬仰之色。他們都知道遼國乃是大宋的心腹大患,但是誰也不知道遼國到底有什麽人物。而聽一個個外族人物被楊曉一一道來,是不明覺厲。


    “耶律乙辛雖然死了,但是在位時,卻將大遼的有識之士幾乎誅殺殆盡。而現任皇帝耶律延禧又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主,所以現在遼國已然處於立國之後最弱的時刻!”


    說到這裏,楊曉才又在宋遼邊境處點了一下,“此時正是我們收伏燕雲十六州的良機。但是……”


    說到這裏,他才又看向了林衝和武鬆兩人,但看兩人均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這才又開口道,“禁軍不堪一用,哪怕是遼國積弱。我大宋也不敢保證必勝。此事,家父知道,官家知道。但是,卻誰也沒有辦法改變。因為牽扯到的勳貴和利害部門太多。這點,我想林教頭應當是深有體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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