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蕁對他的說辭嗤之以鼻。


    “你少嚇唬人了,別看我小就拿這種鬼話來糊弄我好吧。”他嘴裏的話,能是真的才怪。


    喻南哈哈大笑,直誇她有趣。


    “郡主才智過人,若是被你看到我的臉,你畫出我的畫像追殺我又當如何?所以在下不能冒著個險。”


    他拒絕!


    江蕁頓時無語,他這人還真是心細。


    壓根就騙不倒他!


    正說著,漆黑的夜空中,有一束光迸發。


    隻怕是陸晴他們該找來了。


    喻南看著她,江蕁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還愣著做什麽?不想被追殺就趕緊送我和我的丫頭出去與他們迴合。”


    他們現在是合作關係,她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喻南啞口無言,卻也沒生氣,照做了。


    果然是陸晴,還有清世子以及一隊侍衛。


    把她們送到,黑衣人就隱去了。


    “別追了。”侍衛想去追,江蕁抬手讓他們停下了。


    追他們不如去查查那些刺客背後的主謀是誰。


    “小姐!是奴婢保護不當,求小姐處罰!”陸晴一來就跪下了。


    是她沒有保護好江蕁,看到江蕁額頭上的傷口,她就更加自責了。


    江蕁把她拉了起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起來吧。”


    將功贖罪的機會多著呢,處罰她算什麽?


    陸晴點了點頭,退到了一邊。


    “疼嗎?”清世子關心的隻有她的傷。


    她能平安迴來就行,別的他不想去過問。


    她若是願意告訴他,他必定洗耳恭聽,可若是她不願意說,他也不會問。


    江蕁搖了搖頭。


    “不疼。”和她受過的傷相比,這不算什麽。


    “此地不宜久待,先迴去吧。”她又說到。


    以喻南的性子,他不會換地方。


    就當是不知道這裏了。


    清世子沒說什麽,在前麵騎著馬護送她迴家。


    “小姐,都是奴婢給你拖後腿了!”挽玉突然哭了起來。


    應該也是被嚇壞了。


    江蕁無奈一笑,她就知道這丫頭會多想。


    “你也是擔心我,我不會怪你的,別哭了。”江蕁伸手用指腹給她擦了擦眼淚。


    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沒送命就不錯了。


    江蕁也還後怕呢。


    若不是喻南的人發現了挽玉,而是那群刺客先找到了她,她玉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挽玉這次是真嚇到了,止不住眼淚,江蕁也沒生氣,還耐著性子哄她。


    把她安全送迴了江家,清世子才帶著人離開了。


    他還得連夜去查那些刺客的底細,敢對江蕁下手,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江蕁迴去,自然免不了跑一趟禹冬院。


    見她完好無損的迴來了,郡主娘和江二爺也就鬆了一口氣。


    江紹還抱著她的腿不肯撒手,就好像被刺殺的人是他一樣。


    江蕁也知道他是關心自己,心裏害怕呢,就由著他了。


    “這幾天你就待在府上,哪兒也別去了,娘真怕你有什麽三長兩短!”永安郡主歎了歎氣。


    江蕁什麽都好,就是膽子太大。


    誰家姑娘有她這麽跳脫?


    成天就跟男兒一樣,一點兒也不像女兒家。


    倒不如永安郡主真就斥責她,而是怕她出什麽事。


    如今外麵看似平靜,實則處處是殺機。


    她雖然久居深宅,卻也懂得審時度勢。


    江二爺附和:“你母親說得是,安全起見,你就聽你母親的話,知道了嗎?”


    他們是為了自己好,江蕁當然知道。


    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可是,她已經涉水,避是沒有用的。


    “父親,母親,經過此事,蕁兒定會更加小心。蕁兒在做什麽蕁兒自己心中有數,一定不會再讓自己置身危險中了。”


    她沒有退路。


    這時候了,江二爺和郡主娘也拿她沒辦法,也隻好千叮嚀萬囑咐了。


    不平靜的一晚暫時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江蕁就被老爺子叫去了。


    江蕁大概能猜到老爺子叫她有什麽事。


    和昨晚的刺殺有關。


    “我以為他們會再等等,沒想到這麽快就按捺不住了。”老爺子歎氣。


    “祖父知道那些刺客是誰的人?”江蕁來了興趣,聽老爺子的口水,貌似已經知道誰是主謀了。


    她一點也不害怕,老爺子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你的人都查不到,我如何知道?不過不管他們是誰的人,他們的目的都隻有一個。”


    那就是她手裏的東西。


    昨晚的刺客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暗中虎視眈眈的可不在少數。


    江蕁有些失望,她還以為老爺子知道呢。


    “你將那玉佩握在手中,隻會給你引來殺身之禍,將它交給皇家保管吧。”


    老爺子給她出了主意。


    起先玉佩在誰那裏,他也管不著,可現在她接二連三的遇到刺殺,就不得不另作打算了。


    交給皇家,至少能保命。


    而且那玉佩本來也不是普通東西。


    江蕁撇了撇嘴,老爺子不愧是保守派。


    “祖父所言極是,可那玉佩如今已經不在我手裏了。”


    就算在,她也不會輕易就交出去。


    她都還沒有弄清楚玉佩的秘密。


    老爺子震驚:“你是說玉佩被搶走了!”


    江蕁點了點頭。


    “若非如此,蕁兒昨日便迴不來了。”


    她首先得惜命。


    老爺子皺眉,不知道在想什麽。


    半晌,才抬起頭盯著她,那眼神犀利,看得她心裏發毛。


    “我不管你到底想做什麽,可你絕不能陷江家於不義,若不然我會親手殺了你!”


    老爺子也不笨,她說這話的意思也很明顯。


    老爺子比她知道的多一點,她這麽做,風險太大。


    稍不注意,就會引來大患。


    老爺子是為了江家考慮,合情合理。


    江蕁頷首:“祖父放心,蕁兒自當是以江家利益為先。此事既然蕁兒已經涉水,就沒那麽容易脫身,蕁兒也答應您,定不會陷江家於不義。”


    “若真有那一天,不用祖父動手,蕁兒自當會自己了結。”


    她也姓江,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她這麽一說,老爺子便沒有再說什麽了。


    關於玉佩的事,老爺子不願意過多透露,江蕁也沒有逼問。


    聽老爺子囑咐幾句,她便離開了。


    緊接著刺客的事,也有了消息。


    “小姐,那些刺客身上有特殊標記,我問過賀先生了,他說那種特殊標記是西陵獨有。”


    既如此,就見了分曉。


    有長華郡主盜取玉佩在先,他們確實有理由二度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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