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挽玉身邊時,江蕁還對她笑了笑。


    看到她的笑後,挽玉突然就沒那麽害怕了。


    內室燭光搖曳,卻沒有將他半點風姿綽約。


    饒是她見過不少美人,也不得不感歎一聲,光是一個美字已經形容不了他了。


    雖然戴著麵具,可江蕁就是覺得,麵具下的臉,一定是風華絕代。


    見她盯著自己看,神秘人朱唇輕啟,笑了起來。


    “你一個姑娘盯著一個大男人,也真是大膽。”


    江蕁微微挑眉,也不怕他,自顧自找了個位置坐下。


    “我隻不過是欣賞美而已。你生得漂亮,是男是女又有何重要呢?”


    這世間便是如此,得天獨厚的人有男有女,在她眼裏,美是沒有性別的。


    她如此坦蕩,神秘人反而愣了一下。


    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麽迴答。


    “昌平郡主果然名不虛傳,在下佩服。”她的獨特見解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江蕁撇嘴,沒把他的假意恭維當真。


    她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血跡已經幹了,但是傷口並沒有愈合。


    她也不止是額頭處傷了,別的地方也有傷,不過她沒讓挽玉知道,怕那丫頭擔心。


    “有藥嗎?我可不想破相。”陸晴不在,她覺得自食其力了。


    她堂而皇之的指使他,他也沒有生氣,還真喊了人進來。


    那人似乎會一點醫書,真就給江蕁看了診。


    不過是皮外傷,留下金瘡藥後,又走人了。


    她也不矯情,把藥瓶打開就倒了一些粉末出來,確認好了傷口位置,便覆了上去。


    傷口一碰到金瘡藥,疼到她忍不住皺眉。


    神秘人就盯著看她上藥時的表情,嘴角還帶著玩味的笑。


    簡單處理了傷口,她才正視他。


    “我是被人追殺,誤打誤撞逃到這兒的。”她開門見山,把情況告訴了他。


    他微微點了點頭:“好一個自投羅網!不過這也說明我與郡主的緣分不淺,郡主你說呢?”


    江蕁無語到翻白眼,誰想跟他有緣啊!


    八方來使入京,這易京城什麽人都有,誰知道刺殺她的是什麽人?


    逃離了狼窩,又入了虎穴。


    她大抵是今日時運不濟。


    “他們可是來殺我的,你這麽淡定?”


    她手裏有玉佩,正好又碰上刺殺,目的能簡單才怪。


    這人也是真沉得住氣,他還在伺機而動,另外的人就已經按耐不住了。


    大概是想趁著這股風快刀斬亂麻,拿到東西後就走人。


    不過,她江蕁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被人殺死的。


    她命大著呢!


    神秘人覺得有些好笑:“你自己都送上門了,你就這麽肯定我不會殺了你?”


    說好聽點叫膽大心細,難聽點就是找死了。


    他又不是護花使者,他有自己的使命在身,拿到玉佩才是要緊事。


    麵對他的恐嚇,江蕁不以為意:“你若是想殺我,又何必給我送藥?我知道你想要我手裏的玉佩,殺了我玉佩自然到了你手裏,可你的目的應該不止於此吧?”


    要不然,他也不會藏這麽深。


    她手裏還有卷軸呢,當然她沒敢讓他知道。


    “沒意思,本想嚇嚇你的。”他聳了聳肩,表示無奈。


    江蕁笑了笑,她的笑有一種特別的魅力。


    “這個時候我想我們應該合作,不然被人捷足先登,就沒有你什麽事了,你覺得呢?”


    她才是整件事的關鍵。


    她弄清楚玉佩的秘密後,若真很重要,也有辦法將玉佩拿迴來。


    反正現在在她手裏就是一塊兒小巧精致的環佩,沒什麽用處。


    倒不如以此做餌,釣幾條大魚。


    來使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出京,估摸著就是跟這事兒有關。


    雖然有陸遠幫他,可畢竟是勢單力薄,和不知道身份勢力的人作鬥爭,吃虧的隻會是她。


    倒不如尋求合作來得安全。


    “所以你的誠意呢?空口白話而已,你這小丫頭陰險得很,想要脫身總得拿出足夠的誠意,不是嗎?”


    他栽的跟頭都是在她這裏,她的話,他將信將疑。


    來了這麽多人,是他能想到的場麵。


    隻是沒想到他們會這麽急,甚至沒等觀望,直接就動手了。


    她很聰明,他得仔細防著,不然又著了她的道。


    他這麽謹慎,江蕁也表示理解。


    她從荷包裏把玲瓏佩拿給了他。


    “這東西有什麽來頭我都不知道,放在我這兒也無用,既然你當做寶,給你便是了。”


    反正她遲早會拿迴來。


    就當是放他那兒保管了。


    她的無所謂態度讓神秘人一臉震驚,這麽寶貝的東西,她竟然不屑一顧!


    “你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他想說別的,到了嘴邊,就隻剩下個捉摸不透了。


    他的確看不明白她,她做的每一步都不在他的預料之中,她就像一個謎一樣。


    “多謝誇獎。誠意我也給了。現在你總得表態了吧?”


    她嬉笑著,問他要個結果。


    “好!我答應你。”他點頭同意了這個所謂的合作。


    “爽快!那好,既然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了,你也得真誠一點,我幫你找你想要的東西,作為交換,你得告訴我的身份。”


    合作夥伴是什麽來頭她都不知道。


    神秘人遲疑了。


    江蕁又道:“不敢告訴我難不成是怕我尋仇?別告訴我你這就怕了。”


    她故意用激將法激他。


    那人成功黑了臉。


    “說了你也不知道,你隻需記住,我的名字叫喻南。”


    別的他也不會告訴她,告訴她名字已經算是違背原則了。


    “喻南?還有喻姓嗎?”江蕁嘀嘀咕咕的,她還真沒聽說過這個名諱。


    他應該也不是隨口一說,江蕁想著等有機會了再去問問賀先生。


    興許賀先生會知道這個喻南是何許人也。


    她打定主意,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她的手也控製不住,想要把他的麵具給取下來。


    她還沒碰到他的麵具,就被他給打了。


    江蕁捂著手,嘟囔著:“小氣鬼!”


    “你幹嘛總是戴著麵具啊?難不成其實你長得其實不好看,隻是身段迷人而已?”


    她又覺得不可能。


    這人故作神秘,她還真想看看麵具下麵的那張臉。


    就算不好看,她也不後悔。


    可以他護得很嚴實,絲毫不給她機會。


    “你要這麽認為也可以。你膽子不小,見過我真容的可沒有活人,你就不怕惹怒了我,我一氣之下將你給殺了?”他以為她不怕死,可她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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