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江妍是江蕁,也聽過清世子那個不著調的表哥繞著江蕁打轉一事,把江蕁當做了禍水。


    卻沒人告訴她,江蕁隻是一個十歲的女娃,而不是江妍這種已經頗具傾城之色的翩翩少女。


    江蕁看著許錦榮眼中的不善,眼神暗了暗,走到江妍前麵,迴了許錦榮的話。


    “迴郡主,臣女便是江蕁。”


    許錦榮詫異的看著江蕁,這個女子長相算是上乘,不過與她旁邊的少女比起來就明顯不及,她是有何本領讓清世子迷戀至深的?


    許錦榮又想起,在宮宴上,江蕁的多管閑事,將江姒那賤人給救了,她便十分不滿。


    “小小年紀,心思倒是不淺!本郡主看你尚且年幼的份上,便告誡你一句話,你可聽好了!”


    許錦榮一臉的高傲,在她眼裏,江蕁就是一個不識抬舉的人,同江蕁多說一句話,都是看得起江蕁這般了。


    江妍臉色難看,不過江蕁卻微笑點頭,“民女不知道郡主何故有此一說,不過民女願意洗耳恭聽,還請郡主明言。”


    江蕁的態度,讓許錦榮惱怒不已,指著她,高聲道:“你以為你是什麽身份?也想攀上清鬱哥哥,不過是有個外姓郡主的娘親,便覺得高人一等?你最好早些打消攀龍附鳳的念頭!我皇家之人,豈是你這種賤丫頭能染指的?”


    許錦榮說的話難聽到江妍都握緊了拳頭,或許別人不知,可江妍再清楚不過,分明就是清世子纏著蕁妹,自己湊上來想要與蕁妹做朋友。


    結果到了許錦榮這裏,便成了江蕁想要攀龍附鳳。


    當真是可笑至極!


    別說是並無此事,就是江蕁真有這個心思,也不是許錦榮能指手畫腳的!


    她的確是皇家貴女,不過江蕁的身份也不低,若是待她及笄,指不定有多少世家公子踏破江家的大門想要求娶,就是與王子皇孫也是極為相配的!


    攀龍附鳳一說,本就是無稽之談!


    江蕁沒在意許錦榮說了什麽,她看的是沈芙的臉色。


    她知道沈芙心中之人是清世子,許錦榮將她說成是勾引清世子的狐媚子,沈芙若是相信了,就斷然不是這種無比尷尬的表情了。


    迴神之後,江蕁挑眉,盯著許錦榮那雙眼睛,似笑非笑。


    “我若是說恕難從命呢?”


    這是明擺著跟許錦榮對著幹了,大殿中雖然人少了,可其中不乏也有易京世家的小姐公子,看著這一幕,都隻敢遠遠的觀望。


    他們可不敢惹這錦榮郡主。


    許錦榮嬌喝一聲,便讓跟著的侍女想前去擒住江蕁,想要給她一些顏色瞧瞧。


    江妍也不可能無動於衷,看著自己妹妹被許錦榮給欺負了。


    “慢著!”這些天,和身為大將軍的父親待在一起,她也能學著江鴻武的氣勢,大喝一聲,也有幾分氣勢在裏頭。


    那些個侍女,果真停下了手腳,看著許錦榮,等候許錦榮再次發話。


    許錦榮皺眉,“你是什麽東西!竟然敢在本郡主跟前擺架子,你就不怕本郡主連你一並打了?”


    許錦榮本就妒忌江妍的容貌,這會兒江妍主動送上門來,她倒是求之不得,一塊兒收拾了,倒也不錯。


    此話一出,沈芙是兩邊為難,許錦榮不認識江妍,可她卻能猜出江妍的身份。


    江妍的父親如今可是聖上跟前的紅人,許錦榮任性將她給打了,到時候可不好收場。


    江鴻武兵權在握,如何能因為一個郡主而得罪了他?


    江妍冷著臉迴答了自己的姓名。


    “哦?身份也算不得特殊,你憑什麽以為本郡主會因為你一個將軍之女,就免了這賤丫頭的責罰?”


    許錦榮冷笑一聲,“給我打!誰敢攔著,便將她一並打了!我倒要看看,有誰敢和我許錦榮作對!”


    她這麽說,便是讓想阻攔的人都不敢出聲求情了。


    江蕁也不是吃素的,做了易京這麽多年的小霸王,對付幾個侍女,也還算遊刃有餘。


    就是江妍並沒有她這麽能打,她還要分心看著江妍那邊,原本遊刃有餘,慢慢的也開始力不從心了起來。


    沈芙手帕攥得緊緊的,她看向許錦榮,苦口婆心的勸阻她,“郡主,她們並未犯下大錯,你一時任性將她們姐妹打了,到時候隻怕是給姨母平白添些麻煩,還請郡主收迴成命!”


    沈芙是個明白人,可許錦榮不是。


    她想要做什麽,還從未有人敢阻攔她,沈芙讓她收迴成命,她就偏不聽從。


    看著沈芙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她就來氣,便出手推了沈芙一把。


    沈芙沒料到她會有此一舉,一時沒站穩,便向後摔了下去。


    幸虧她反應還算快,沒有讓自己磕了,隻是手臂卻在地上擦傷了,血珠滲出,疼得她呲牙咧嘴。


    她心裏也是將許錦榮罵了千百遍,若不是沒有辦法,她怎會跟在許錦榮這蠢貨身側,受盡她的羞辱!


    那邊,因為要顧及江妍,江蕁一個不注意就被一個體態微胖的侍女給擒住了。


    江妍自然也沒有還手之力,被侍女強壓跪在了許錦榮跟前。


    江蕁骨頭硬,不肯向許錦榮下跪。


    許錦榮一臉陰毒,臉上盡是猙獰,伸出腳在江蕁的腳背上輾轉。


    江蕁疼得冒汗,卻仍是不肯低頭。


    許錦榮饒到她身後,一腳便踢在了江蕁的腿上,江蕁吃痛,還是沒忍住,匍匐在地上。


    許錦榮這才滿意的笑了笑,她抬腳,搭在江蕁的手背上,用力踩踏。


    江蕁咬緊了牙關,沒有讓自己叫出聲,隻是她額間的細汗,在訴說著她現在有多痛苦。


    “郡主!你放了她,你讓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隻求你不要傷害她!”江妍撕心裂肺的喊著,江蕁從小便是被捧在手心裏,哪裏受過這份苦?


    她寧願被折磨的人是她,而不是她的蕁妹。


    許錦榮聽著江妍的話,來了興致。


    收迴了腳,走到江妍跟前。


    她像個十足的瘋子,指尖在江妍柔嫩無暇的臉上來迴滑過,眼中是燃燒著的熊熊妒火。


    她從頭上拔了一根金簪,扔到江妍跟前,“好啊,隻要你肯用這金簪在你臉上劃上一道,我就放過她!”


    許錦榮居高臨下的看著江妍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心裏想的都是無比陰暗的東西。


    江蕁想要反抗,卻因為手腳被許錦榮踩了一番,力不從心了。


    許錦榮見了,又想補一腳,卻沒想到不知從哪裏竄出來一個黑影,將許錦榮給踹倒在地。


    見他趕來,江蕁終於鬆了一口氣。


    大殿都是誠心禮佛之人,陸遠身上的殺氣太盛,她便沒有讓陸遠跟著,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檔子糟心事,索性陸遠來得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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