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永湛,你是沒有心的人,我詛咒你,永生永世,沒有任何女人再會愛你……”


    容王想起這句話,有一瞬間的失神,不過他很快恢複過來。


    想起在家裏挺著大肚子的阿宴,他眸中的冰冷漸漸化開,取而代之的一抹酸楚的溫柔。


    他唇邊泛起一點笑,望著眼前的孤傲倔強的曼陀公主:“曼陀,這輩子,我終於得到了她,她也愛我了。”


    曼陀公主擰著眉毛,用看瘋子一般的目光看著他:“有毛病啊你!”


    容王笑望著曼陀公主:“現在的我,覺得日子過得不錯,有個女人陪在身邊,她懷了我的孩子,還是雙生子。孩子很活潑,現在還沒出娘胎,已經學會了怎麽踢我。”


    曼陀公主越發覺得:此人怎地如此詭異!


    她頭皮開始發麻。


    原本準備好的慷慨激昂之詞,一下子失去了用武之地。


    容王的笑容慢慢收斂起來,認真而憐憫地望著曼陀公主:“那你呢,曼陀,為了補償過去,我願意對你做出彌補。現在隻要是我能力範圍之內的,我都願意為你做。你想要什麽?還是說國破家亡,你要一把匕首殉國?”


    曼陀公主聽到這話,臉紅了,不過她一下子變得憤怒起來,就好像被人刺痛了的公雞一般,鬥誌昂揚。


    她握緊了拳頭,憋著通紅的臉,大罵道:“我是亡國公主,猶如喪家之權,你愛怎麽處置便怎麽處置就是!何必在這裏和我如此廢話!”


    容王看著這倔強的女孩兒,不由得一個歎息:“曼陀,你現在先在大牢裏好好想想吧,想想你想要什麽。我答應你,可以幫你一次。”


    說完這個,他轉身就這麽離開了。


    曼陀公主握著拳頭,就這麽怔怔地望著那個清冷俊美少年的背影。


    她美麗的眸子泛著迷茫和不解,甚至還有一點恍惚。


    *****************************


    當容王迴來的時候,阿宴正在侍女的陪伴下,走在湖邊。如今歐陽大夫迴來了,大夫也說她這肚子太大,又是個雙胎,怕是到時候生產的時候會艱難,要她每天多散散步,活動一下。


    容王遠遠看過去,隻見阿宴一身橘黃鑲邊淺黃對襟紗衣,秀麗的長發也不曾挽起,就那麽慵懶隨意地披著。她輕輕邁步在湖邊,時而用手撫摸著圓滾滾的肚子,低首間,眉眼裏盡是柔情。


    容王眸中漸漸泛起笑意,他大步走過去,來到阿宴身邊。


    阿宴一迴首看到了容王,便忍不住道:“這幾日可是身上見好了,就這麽急不可耐地往外跑?歐陽大夫可是說了,要你在家靜養的。”


    容王感覺到她的心疼,想著自己出門在外,有這麽一個女人掛念著自己,懷著自己的骨肉,於是如今雖則被她說落著,可卻仿佛心裏某一處被填滿了,滿滿的都是溫暖。


    阿宴見容王那張俊美的臉猶如春風拂麵一般,是不同於往日的輕快,便不由笑問:“這是怎麽了,出去一趟這麽高興。”


    容王挑眉笑道:“你說呢。”


    阿宴卻也沒什麽可猜的:“我哪裏知道,那些打仗的國家大事,我又不樂意聽。”


    當下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在這楊柳湖邊,楊柳依依,湖水輕蕩,臨秋的知了有一聲沒一聲地叫著,偶爾夾著一些婉轉的鳥啼聲。此時已是秋風漸起時,風過時,將那飄渺隱約的花香送入鼻端。


    阿宴笑著道:“我聽著這知了叫聲,聽了一夏,可真真是鼓噪,有時候睡個午覺,都能聽到他們在叫。”


    容王淡道:“你既覺得不喜,那就不要讓它們叫了。”


    阿宴聽著,頓時有些無語:“雖則你是尊貴的容王殿下,可是你以為你不讓它們叫,它們就不叫了嗎?”


    容王當下笑道:“今年也就罷了,明年一入夏,我便命人將那些蟬蛹的洞穴全都挖了,看它們還怎麽出來擾我王妃的清夢。”


    此時身後是跟著惜晴和素雪的,這兩個人聽此話,難免想笑。


    阿宴挑眉道:“便是如此,難道別家的知了就不能飛過來了。”


    容王低哼:“飛過來的話,命人逮了便是。”


    阿宴側首望過去,卻見容王雖說滿臉愉悅,看起來心情很好,可是剛說出這話的語氣,還真是不容置疑的霸道。一時便想著,到底是上輩子當過皇帝的人,那可真是生來一副萬物皆須聽我之令的帝王之氣啊。


    一時不免想起之前自己所想,這一世他怕是真得不當皇帝了吧。


    容王微微靠近了阿宴,低首看向阿宴的肚子:“今日是否又鬧騰了?”


    阿宴斜眼瞅著他:“他們哪裏敢啊!”


    容王挑眉:“哦?”


    阿宴想起剛才容王對付知了的霸氣,再想著他那什麽兩歲讀書三歲學武不乖就打手心的話,頓時替自己肚子裏的兩個娃心酸,可真是命不好啊,不會投胎,遇到這麽一個父親。


    當下瞅著容王,她淡淡地道:“要說起來,肚子裏的這兩個也是會看人臉色的,能聽得出好賴話來。他們知道他們父王不待見,若是真個鬧騰幾下,隔著肚皮都要挨揍的,如今怕是真不敢鬧騰了。”


    此時惜晴和素雪對視一眼,都有些忍俊不禁,紛紛刻意放慢了腳步。


    左右有容王在,王妃也不會出什麽事兒的,她們兩個還是不要聽這些話了,要不然親眼看著英明高貴的容王如此吃癟,她們真有些不忍心呢。


    容王擰眉,清冷的俊顏不解地看向阿宴:“阿宴,你這是在逗我嗎?”


    阿宴見他這樣子,也是笑了:“也不是逗你,這倒是說真的,你是容王殿下麽,誰敢不聽你的,什麽天上叫的知了,肚子裏懷著的娃,迴頭連這湖裏的魚,誰敢不聽話,拉過來打一百大板。”


    容王聽到這個,眸中也帶了笑,握著阿宴的手輕輕捏了下以作懲罰。


    兩個人走在這湖邊,一時來到旁邊的石凳上,容王便挽著阿宴要坐在那裏,因怕那裏涼,惜晴遠遠地看了,忙命人放上了軟墊子。


    待收拾妥當了,一旁丫鬟們都退下,阿宴就側靠在容王肩膀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話。


    “今日個母親過來了,問起哥哥的婚事呢。”


    容王聽了,淡道:“你哥哥的婚事,今日我倒是和皇兄提過了,若是沒其他意外,已經定好了一個人家。”


    “會有什麽意外嗎?”阿宴朦朧合著眼睛,覺得那肩膀有些太硬,便磨蹭著換了個位置。


    容王見此,幹脆長臂一伸,將她攏進自己的肩窩:“也沒什麽意外。本來我一路看著,覺得你哥哥估計是動了心,心裏有人了。不過如今我一思量,覺得那樣到底不妙,並不適合他。在來到燕京城之前,我和他聊了聊,他也做了抉擇,還是決定幫他賜婚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吧。”


    阿宴一聽這個,頓時來了精神,坐起來道:“他心裏有人?誰?”


    容王笑,捏了捏她頓時機靈起來的軟膩鼻子:“這你就別管了,左右是不適合,說起來徒增擔心罷了。”


    阿宴哪裏是能按捺住的人,當下便拉著容王的大手:“你倒是說來聽聽嘛,我想知道。”


    可是容王便靠在那裏,半合著眸子,含著淡笑,一副就是不打算說的樣子。


    阿宴嬌哼一聲:“有話說半截?你不能這樣!”


    容王幹脆完全合著眸子,然後長臂拉了阿宴在胸膛上靠好了,大手再撫摸著她的肚子,淡淡地道:“你不必操心那麽許多,隻要等著你哥哥娶新嫂子就是了。”


    阿宴頗有些不樂意地抬眼看他,卻見他清冷俊美的一張臉,真個是不容人質疑的樣子。


    她心中低哼一聲,眼珠一轉,看看左右,無論是侍衛還是丫鬟們都距離老遠呢,當下一雙纖纖玉手便悄無聲息地往下伸過去。


    她的手往下探索,隔著那錦袍,就這麽直直地抓下去,果然抓到一物,因著它這主人正眯眼躺著,它好像也有點精神萎靡。


    阿宴也不是第一次摸這個物事了,還第一次逮住它休息的時候呢,當下越發感興趣了,便幹脆撩起他的錦袍,隔著褻褲在那裏抓弄起來。


    容王本來合著眸子滿臉平靜地躺在那裏,此時忽地被這麽一抓,頓時悶哼一聲。


    他陡然睜開雙眸,清冷的眸中含著氤氳的色彩,低啞地道:“阿宴,別鬧。”


    他此時麵頰有些泛紅,於是那物也陡然立了起來。


    阿宴哪裏聽他說的,如今這個人說的話,她才不怕呢!


    當下她再接再厲,開始玩了起來。要說起來他養病期間,她也不是弄過一次了,如今真個是駕輕就熟,不幾下就弄得他麵目潮紅,喘息急促,幾乎不能自製。


    她滿意地看著依舊半靠在石椅上的這男人,想著這男人平日裏穿著或鐵甲或龍袍,真個好一幅清冷高貴天下唯我獨尊的威武霸氣,最初和他認識的時候,真是多看一眼都能打一個寒戰。


    這樣的男人,哪個不怕啊。


    可是如今呢,自己原來隻要手那麽輕輕一攏一捏一搓再一挑,他就不行了。


    她一隻手依然壞心地撥弄著,一隻手放在他胸膛上,卻覺得那有力的胸膛快速起伏著,這再再彰顯著他的幾乎不能自製。


    容王此時終於睜開雙眸,眸中暗沉沉的渴望,他灼熱地盯著阿宴,低喃道:“阿宴……”


    阿宴見此,幹脆壞心地放開了手,淡淡地道:“今日個天氣不錯啊,我們過去那邊看看桃花是不是都敗了。”


    容王哪裏能放開她呢,一隻大手有力地捉住她柔軟無骨的素手,然後順勢送入自己的錦褲中:“阿宴乖,給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盛世獨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女王不在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女王不在家並收藏盛世獨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