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則是消瘦了許多,可是那眉眼卻仿佛越發出挑精致,一蹙一動間,倒是有一股別樣的韻味。


    那是沒嫁他之前當姑娘的時候所沒有的,就好像嫁人了被滋潤了那麽許久,才漸漸地煥發出來的勾人味道。


    容王眼眸微灼,再往下看時,卻見她肚子果然是大了許多,如今是夏末,衣衫輕薄,她坐在那裏,那肚子怎麽看怎麽個圓滾滾的。


    阿宴喂了他一勺湯羹,便見他盯著自己的肚子瞧。


    想著他竟是沒見過自己這般挺著肚子的樣子的,頓時有些羞澀,便低聲道:“你看什麽?”


    容王聲音有些沙啞:“過來,讓我摸摸。”


    他多少也見過女人大著肚子的情景,不過從來沒細看,他覺得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兒了。


    可是如今阿宴卻這麽大著個肚子,裏麵還懷著他種下的孩兒,一時他難免覺得有些奇妙。


    阿宴抿唇笑了下,便幹脆放下湯羹,湊過去道:“那你先摸摸吧。”


    容王抬手,一開始的時候那手還有些小心翼翼,阿宴見此,幹脆握著他的手放上去:“我們的孩兒可是愛動的,有時候他們在裏麵踢騰,都能把我肚皮踢得鼓起包來。”


    容王此時正帶著一點新奇地摸著那肚皮,感觸著裏麵的小生命,還沒意識到什麽,待就這麽摸了一會兒後,忽然迴味出滋味來了,挑眉道:“他們?”


    阿宴沒聽明白:“什麽他們?”


    容王蹙眉:“你剛才說他們在裏麵踢騰?”


    阿宴點頭,滿足地歎氣:“是啊,每天都動啊動的,等以後出來,還不知道怎麽淘氣呢!”


    容王頓時有些許無奈:“可是為什麽是他們?”


    阿宴聽了,微驚,詫異地看著容王:“原來你還不知道啊?我肚子裏的是雙胎啊。”


    容王怔怔地在那裏凝視了阿宴半響,最後終於眸中迸射出難以言喻的驚喜。


    其實他實在是一個深沉的少年,便是高興,也都是似有若無,很少有如此直白的表達。可是如今,阿宴明顯地感到,他墨黑猶如星子一般的眸子,就這麽迸射出動人的光彩。


    容王挽起唇角,笑得猶如春花盛開,灼熱地凝視著阿宴:“阿宴,這樣我們就可以一下子有兩個孩兒嗎?”


    阿宴無奈地點頭:“是了,是這個意思。”


    她忽然覺得她的夫君有些遲鈍,完全不像是往日那個高深莫測的容王啊。


    一時容王隻笑著,也不說話,就這麽撫摸著阿宴的肚皮,帶著驚奇和敬畏的神情望著那肚子。


    “阿宴,你這肚子這麽大,撐得難受嗎?”


    他是真得不懂。


    阿宴對於這個問題,有些不知道如何迴答:“嗯,有點吧……”


    容王的眸光上移,又來到阿宴上麵某處,她那裏兩團圖軟果然是極大的。因為是在內室,也沒什麽外人,如今裏麵是豔紅色的肚兜,外麵罩著一層罩衣。從容王這裏看過去,隱約可見那裏的起伏,真個是擁雪成峰,挼香作露,兩團柔軟因為被瀲灩的紅紗兜住裹著,隨著阿宴喘息微微起伏,顫巍巍的唿之欲出。那紅紗外隱約露出的一點肌膚,就如同那雪膩香酥的白鳳膏一般。


    容王的眼眸微沉,啞聲道:“過來。”


    阿宴絲毫不曾意識到他在想什麽,隻以為他還在說孩子的事兒呢,便稍微湊近了些,道:“聽說這肚子還是會更大的,我這又是雙胎,還不知道有多大呢。”


    容王因為是躺著的,胳膊伸過去的姿勢就有點不太方便,當下暗啞地命道:“再湊近點。”


    阿宴聽著那聲音中的灼燙,陡然意識到什麽,再低頭看過去,卻見他的眸光中帶著異樣盯著自己兩乳,她頓時明白過來,臉頰通紅。


    “你,你如今還受著傷呢,湯羹也不喝,滿腦子想什麽呢。”


    容王眯著鳳眸躺在那裏,淡淡地道:“我就是想摸摸。”


    阿宴看看左右,隻見房裏的侍女都已經褪下了,她兩頰染上了霞緋,小聲地道:“那你便摸一下吧,摸完我們就喝湯羹。”


    容王這次答應得倒是乖:“嗯。”


    於是阿宴終於湊近了,俯首下去,容王便伸手摸過來。


    他如今的手比起往日粗糙了不知道多少呢,那手上糙繭子就這麽滑過猶如上等羊脂玉一般的肌膚,肌膚頓時起了泛起了紅暈。他喘息漸重,繼續探手往那紅紗之中,可是那紅紗裹得緊繃繃的,哪裏讓他進去。


    他低聲命道:“脫了吧。”


    阿宴羞澀又為難地看看一旁的湯羹:“殿下,先別摸了,你把這湯羹喝了,不然等下涼了就不好喝了。”


    容王眉目間染上霸道和不容置喙,清淡而低啞地吩咐道:“阿宴,我不想吃湯羹。”


    阿宴無語:“那你想吃什麽?”


    容王眉眼平靜,淡淡地道:“吃你。”


    阿宴深吸口氣,無奈地看看外麵,丫鬟們都立在外頭呢,這若是夫君剛剛進門,受了傷還躺在床上,她這當王妃的就爬到穿上,不知道別人會怎麽想?


    沉吟一番,她走到門前,吩咐外間道:“容王累了,歇息一會兒,你們先下去外麵候著吧,若是有事,本王妃自然喚你們進來。”


    眾多丫鬟紛紛低頭,恭敬地道:“是。”


    她又淡聲補充道:“容王正要歇息,若是沒有他的命令,萬萬不能驚擾了他。”


    眾丫鬟們自然聽令,當下魚貫而出。


    阿宴又把門窗關好了,這才來到榻前。


    她咬著唇,羞澀地站在床前,卻是道:“你先說說,在外麵有沒有碰到什麽美貌女子?”


    容王眼眸越發深了,好整以暇地躺靠在那裏,唇邊勾起一抹笑來:“美貌女子倒是遇到一個。”


    阿宴聽了,便有些不快,低哼一聲:“在哪裏遇到的,對方叫什麽名字?”


    容王挑眉,笑:“名字倒是不知道,不過對方來了就直接躺本王床上了。”


    這話一出,阿宴心裏頓時泛起酸來,滿心不是滋味地看著容王:“你,那你……”


    容王收斂起笑,認真地望著阿宴:“那你覺得我會如何?”


    阿宴咬著唇,撫摸著圓滾滾的肚子,低聲道:“你要是碰了人家,我就不理你了。”


    容王望過去時,卻見阿宴眸中隱約已經泛著濕潤,他的心便仿佛一下子被什麽揪住,忙伸手要阿宴過來:“阿宴,你別哭,我逗你玩兒的。”


    阿宴其實也多少感覺到了,不過心裏還是不快,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坐在床邊,委屈地道:“我在家裏養胎,每天提心吊膽的,就怕你出什麽事兒,你如果真帶迴一個來,我,我……”


    容王凝視著眸中泛著淚水的阿宴,啞聲道:“你要如何?”


    阿宴嬌哼一聲,狠狠地去捏了下他的胳膊:“我不能如何,但我心裏不痛快!”


    容王反手握住她的手,凝視著她,低聲喚道:“阿宴——”


    阿宴抬眸,依然頗有些不快地看著他。


    容王灼熱的眸子盯著阿宴,四目對望間,阿宴見那黑眸猶如天上星子一般遙遠而深沉,一時她竟看得呆了,隻覺得自己仿佛要沉溺在他那深眸之中。


    恍惚中,隻聽他鄭重地道:“阿宴,別人把號稱關外第一美女的女人送到我床上,不過我沒碰,連看都沒多看一眼。臨走前你說易挑錦婦機中字,難知玉人心下事,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麽,擔心什麽。可是我要讓你知道,我對玉人心事從來不關心,也不想知道。”


    說著這個的時候,他凝視著阿宴,終於道:“這一次的俘虜,其中有一個叫曼陀公主的,已經連同眾位王子一起押入大牢,聽從皇兄處分。”


    阿宴聞聽這話,一雙手頓時握緊了。


    容王眸中意味難辨:“阿宴,你——”


    阿宴修長的睫毛抖了下,一時隻覺得心事仿佛都難以藏下,她垂眸柔聲道:“嗯?”


    容王盯著阿宴許久,探尋地道:“阿宴,你心裏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他的話,聽到心裏真是熨帖,把一顆一直躁動和忐忑的心就這麽輕而易舉地安撫了。


    隻是心間就那麽泛起一絲疑惑的異樣,還來不及細想這是怎麽迴事,便聽到容王忽而用略帶了委屈的聲音道:“阿宴,怎麽你還不相信我?”


    阿宴忙搖頭:“沒有啊!”


    她笑了下,連連搖頭:“我自然是信你的。”


    容王垂下眼瞼,唇邊泛起笑意,半躺在那裏笑著道:“那你上榻來吧,我要繼續剛才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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