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兩族,雖然曆經了無數戰火、災禍甚至是滅族之難,包括你我兩族裏有部分分支還曾為了安於世間更改過姓氏。但,其中的傳承依然有所保留,我和你所說的這些,皆是你我兩族千百年來都共同記載於家譜、族碑以及一代代口中相傳的內容。”楊遷猶如主持人一般,朗聲的講述道。


    “你我兩族之間得這份傳承,從古至今,不看血脈,也不看嫡庶,更無關男女老幼,隻看是否得了傳承。”


    “這個傳承,必須是由你謝家人,既炎帝一脈,傳承於我楊家,亦或是由我楊家人,既皇帝一脈,傳承於你謝家。兩族既互相依存,也相互授予。”


    “縱觀史上,得你我二族得傳承者,皆在其中一族將掌控天下大勢之際,無條件站出來提供助力,共同完成從古至今自炎黃二帝開始就流傳下來的誓約。”


    “不過可惜,這個最初的誓約是什麽已經失傳了。”


    “哎呀你別急眼啊,誓約雖然失傳了,但是曆史上,你我二族之間暗中···啊不是,相互幫助的例子還是很多的,像我弘農楊氏的崛起,就離不開你謝家先祖的幫助。還有你們曾經璀璨輝煌的謝家,也少不了我楊氏一族的助力。”


    “我大寧建立之初,就是由你謝家的先祖將傳承授予了我楊氏先祖,而今,我將代表我楊氏的先祖,再將代表你我二族的傳承,傳承於你。”


    楊遷從中間畫像的下麵,拿出一個看上去很古樸的木盒,然後異常鄭重的打開木盒,從裏麵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東西,遞到謝陽陽的麵前。


    是一塊玉佩,倒是確實是用上好的羊脂玉所雕刻,溫潤潔白。但是吧,怎麽看,都覺得這玉佩應該也沒多少年曆史,甚至,有點新···


    “師父,我問您,您是不是,覺得這塊玉佩不夠值錢,所以編了剛才一大堆來哄我,讓我以為這塊玉佩有個千八百年曆史,很值錢?”


    楊遷直接拿著玉佩就往謝陽陽腦袋上敲去:“這是為師我自己精心雕的!你當我剛才是和你瞎扯的啊?為師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再說都三皇五帝至今了!還能有什麽東西可以流傳下來啊!有這麽個意思就行了!”


    “重要的是看裏麵雕刻的內容!內容!”


    謝陽陽接過玉佩,看到有內容的一麵所雕刻的,是兩個人,相對站著,手握在一起,好像是在共飲一杯酒,然後二人頭上是日月。


    “哦,是這樣啊,師父,你送這個玉佩給我,不會還讓我學什麽東西讓我來補課吧?”


    楊遷瞪了他一眼:“目前不用,師父我的本事是我自己的,和我們兩族的傳承無關!把這個玉佩送給你,就是要告訴你,你我兩族之間的關係要比別人所看到的要更緊密,更存在著這樣一個盟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代表我們兩族的傳承之人了!”


    等會。傳承之人?


    謝陽陽趕緊問道:“師父,這個傳承之人,不會隻有我一個吧。”


    楊遷直接一腳:“很多!你師父我不是還健在嗎?你家裏都還有一個!而且也不是我授予的!”


    明白了,就是類似地攤文學裏講的兄弟會那樣的神秘組織唄,隻不過這個組織是兩個家族之間的盟約,並且隻招收兩族裏的人。


    “你要在我楊氏先祖前發誓,從此,將成為你我兩族的傳承之人,今後,再遇到同為傳承之人需要你幫助的時候,或者是在其有能力掌握天下風雲之時,無條件的進行幫助。當然如果你有這個能力的話,也會有傳承之人來找你。”


    “師父,咱這傳承之人之間,有沒有什麽切口?就是口令啥的?”


    “沒有!隻看是不是你我兩族之人,還有是否有另一族之人所授之物!”楊遷咬牙切齒的迴答。


    “那師父,要是傳承之人犯了事或者專幹壞事咋辦?”


    “這個不用你管,你不幫就行,就算有這樣的人來找你,你也可以不加理會,如果是大奸大惡之人,自然會有傳承之人聯合起來將其誅滅。”


    “師父,那授予你傳承的那個人是誰啊?是我們家的人嗎?”


    楊遷搖搖頭:“雖然也姓謝,但不是你們家的,你們家說真的這幾代都沒出過什麽人才,所以從你家那位先祖一直到了現在才出了你還有另外一個傳承之人。”


    “那師父你當年一眼就看上我,是因為我適合當傳承之人嗎?”


    “是,也不是,我當初到你們謝家,確實是想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但是收你做弟子,主要還是因為你與我性格相似,我當時就想過,也許你反而就是最好的傳承之人,現在看來,你雖然毫無遠大理想,但確實更適合接受這份傳承。”


    “那我們家另一個是誰啊?我爹?我爺爺?還是我奶奶?是我奶奶吧,看她老人家那身體倍棒的樣子我估計就是她。”


    楊遷繼續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具體是誰,有過猜測,但是現在也沒啥大事,傳承之人之間用不著相互知曉。我連我們楊家現在有沒有其他傳承之人我都沒去關心過。”


    謝陽陽哦哦哦的點頭,其實吧,便宜師父和他說這些他也壓根沒怎麽往心裏去,這些他是第一次聽說,曆史上也沒有提過,到底是不是真的還不好說,但是聽起來倒是挺帶感的,而且也不算什麽神秘地下組織,隻是別人不知道而已。


    就當代替原身接受好了,反正也沒說還要承擔什麽義務,就算以後迴去另個時空了,也不會有什麽影響。


    “還有,關於這個傳承之人,在你沒有遇到需要幫助或者想要授予的其他傳承之人之前,你都需要盡量的保守秘密,即使是你的妻子子女···好吧你那位名義上的妻子應該也不想知道。”


    謝陽陽這才發覺,是哦,隻有他和便宜師父在這個祠堂裏,周圍都沒有人,連覽覺也沒有進來這個院子裏。


    然後就是被便宜師父強摁著,給這祠堂裏供奉的楊氏先祖們磕頭,發誓,接著寫上自己的名字,還要剪一縷頭發,放到了那個放玉佩的古樸盒子裏。


    “哎呀,真麻煩,要我說啊,還不如搞個什麽共濟會啊天地會啊之類的,什麽操控國家經濟啊反清複明啊,聽起來就很霸氣。”


    楊遷過去把盒子又給小心的放迴了畫像下麵的暗格裏。


    “你不要小看了我們這兩族之間的這份盟約,雖然為師我更希望你這一輩子都不用站出來去幫助另外的傳承之人,但是,這千百年來,出現傳承之人之間相互幫助的時候,都是能決定我華夏子孫存亡的大事。”


    “哦哦,我明白了,師父,是不是當初我們的先祖炎黃二帝,擔心他們的後代會遇到滅族之災啥的,所以特意交代了部分後代們,讓他們在需要的時候,就進行合體,成為一股力量,就像,長城守衛軍啥的?”


    楊遷:“·······為什麽我明明準備了許久,積攢了這麽多想和你好好講述的話語,現在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嗯嗯,師父,不說的好不說的好。以後有需要的時候您再和我說就行了。”


    說罷謝陽陽就拉著楊遷往外走,再不走等下便宜師父要真開始說了也太浪費時間了。


    “唉對了,師父,我最近估計被一些勢力給盯上了。”謝陽陽就把這段時間來魁星樓還有鄒東家的事告訴了楊遷。


    一起迴到楊遷的小院,覽覺正在裏麵吃點心呢。師徒兩人繼續找椅子一躺一坐,楊遷閉上眼想了一下,問謝陽陽:“我且問你,你至今所展露出的這些學識,都是從你另個師父那裏學來的,還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


    謝陽陽想了想:“其實,都有。”


    “你是不是,還有更多的學識沒有拿出來呢?”


    謝陽陽聽了後連忙搖頭:“不多了不多了,我就沒打算表現出來,最多就是想掙點錢,讓我可以···額,還有謝家,還有師父您,可以享享清福。要不是他們一個個都在我麵前逼逼賴賴我還懶得理他們呢。”


    楊遷看著謝陽陽:“行了,你不用緊張,你師父我和你性子一樣,都是懶得多事的人,你就是學了什麽驚天動地的神技,我也不想知道。”


    “文人一派,自是覺得你身具才學,想拉攏你過去為他們揚名,如果為師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想讓你成為可以代表他們的喉舌,要知道,自古以來,筆杆子有時候可比刀劍更能影響大眾。”


    “你想想,一個能寫詩善作畫的駙馬,最是容易獲得百姓們的關注。而且,你已是駙馬,自然不會再成為權臣,對他們來說,你沒有任何威脅。”


    “至於另外一派勢力,為師的估計和你差不多,應該是武將裏某個想掌控全局的人,看中了你得能力,覺得你可以為他不斷提供助力,而且,你同樣也不可能再成為武將,所以他們也會覺得你是很好掌控的一股力量。”


    “至於你要不要加入其中一方,為師的意見是兩邊都不要加入,但是兩邊都不要得罪,不是怕,而是沒有意義。”


    “你隻要一天沒有遠大理想,就不要理會他們,什麽青史留名功載千秋,在後人看來是挺風光的,但是對你來說,為師也不敢說是不是一種負擔,但是起碼沒有必要。”


    謝陽陽點點頭,確實,不管是他還是原身,都是一樣的觀點,多一份名氣就多一份責任,四舍五入就是當天下人的爹啊,那得多累。


    “不過,為師也不會勸你藏拙,那才是最笨的方法,藏拙隻能對付笨人,但凡一個和為師一樣無比聰明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你得價值所在。為師認為,你反而可以肆意灑脫一些,這樣別人就不容易拿捏你,而且,也未必不是另一條成就輝煌之路。”


    “而且,為師總覺得,你就是肆意灑脫的活著,也必將會比為師所期望的更高。世人總是把自己圈在太多的框架裏,可是那些框架,真的都是金科玉律嗎?也許你反而能在這些框架之外,找到世人未曾發現的風景。”


    “反正你就去試試吧,實在不行了,你就迴來和為師一起,遊山玩水,蹭吃蹭喝。唉,說到這個,徒兒,你可會什麽釀酒之法?為師我曾經去過別國,喝到過一種燒酒,比咱們大寧的燒酒更有勁,你可能釀出來?”


    謝陽陽:··········


    “師父,你說,我是能呢,還是不能。”


    楊遷拍了他腦袋一下:“當然是希望你能釀出來啊!”說罷從懷裏拿出一個東西遞給謝陽陽:“拿去,之前的不算為師送給你的新婚之禮,這個才是,記得給為師釀出更有勁的燒酒出來。”


    謝陽陽接過來,是一個信封,再打開,裏麵是一張地契。


    “為師估計,你應該需要一塊地來開展你的計劃。這塊地就在洛陽城邊上,以前,是一處匠造作坊,後麵作坊搬走了,現在就隻剩下些破破爛爛的房子。但是這塊地的位置是很好的,而且,周圍的風景也不錯,以前是為師···罷了,隨你怎麽用。”


    接下來,楊遷就開始趕人了,說要出城去試試馬車。


    迴到公主府,看到了太子府的下人來稟告,說明日船就能迴到洛陽,到時候會再來告知駙馬爺,一起到碼頭去接船。


    謝陽陽算了下,倒是挺快,中秋到現在過了應該有九天,算下來應該是三天就到了江南,然後花費了一兩天買螃蟹裝船,五天左右到洛陽。也就隻有太子才有能力把效率提得這麽高。


    “太子說,目前傳遞迴來的消息,船裏的螃蟹用駙馬爺的方法保存,絕大部分都還好好的,太子想和駙馬爺商議組建運輸船隊之事,敢問駙馬爺可有空?”


    謝陽陽想了想,和那人迴複道:“和太子說一聲,明天再一起吧。”他今天不想再出門了。


    那人聽了後便告退離開,沒一迴,又來了個宮女找謝陽陽:“駙馬爺,皇後有令,讓您明天和三公主一起到碼頭。三公主那邊我已經稟告了。”


    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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