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就是中秋了,謝陽陽正在馬哲小築裏指揮兩個大廚做月餅,當然是現代的月餅,還分成了盒裝,還順手把硬紙盒包裝這個想法給弄了出來。


    當下也有用各種紙做的紙袋、還有紙囊,但是並不是折起來的,而是黏起來的,而且當下,就算是最便宜的紙,也比用木片。竹片做的盒子貴,那些成本低的生意更是直接用竹葉、荷葉來包,所以沒人想到用紙可以折疊成盒子來使用。


    先把小櫻寫畫好的紙貼在厚的硬紙上,再疊成紙盒,雖然和現代的紙盒相比粗糙簡單得不行,可是在當下來看,不但顯得新奇,更是給人一種額外不同的莊重感。


    第一批包裝好的月餅還有剛做好的可折疊單人沙發椅還有一套沙發也搬進了鯤鵬苑,去送東西的陳大還特意交代鯤鵬苑的人,月餅放到中秋那天再吃會更好吃。


    當下的月餅更像燒餅,放久了隻會變硬,但是身為現代南方人的謝陽陽卻知道,廣式月餅皮一個迴油的關鍵配料:轉化糖漿。


    別問為什麽謝陽陽會做月餅,問就是小時候陪家裏長輩們做過。


    因為已經有宮裏的太監來通知了,所以謝陽陽知道了中秋那天,需要和女壯士一起到正皇宮裏和皇室一大家子吃飯,然後嶽父老可能還要和群臣登高賞月,或者在城中顯眼處有大型的禮樂演奏,需要皇帝去念祈文。


    而且,不出所料,之所以大寧朝重視中秋節,就是來自於那位大寧太祖皇帝!之所以整個大寧朝把中秋視為一個隆重的節日,一是因為確實大家也覺得這是一個適合團圓慶祝豐收的時節;二是為了紀念太祖皇帝在某個中秋節,寫出了那一闋被世人稱讚為可占千年頭籌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奶奶的···就越想越氣!


    拿上月餅,陳大陳大都有事安排出去了,就叫上整天偷吃月餅餡的覽覺,一起迴謝家。


    到成衣鋪子拿做好的衣服的時候,門口那個薩普不在了,聽掌櫃大嬸說他現在居然又召集到了兩個人,三人就每天穿得金碧輝煌的在街上走兩步擺一個姿勢走兩步擺一個姿勢。


    儼然要成為洛陽街頭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迴到謝家,聽謝大老爺說,已經選出了適合擔任這個總務的人選,是謝大老爺的三兒子,也就是原身的三叔,也曾考上了舉人,但是好十幾年了,也沒分派到合適的官吏職位,所以就一直在家負責打理謝家那些聊勝於無的產業,倒也無功無過。


    其他總務處的人手,有的是謝大老爺的兄弟房的,也有幾個謝大老爺的庶子,按照謝陽陽的設想,一個擔任正職,再安排三到四個副手各自負責一部分事務,然後往上的重大決策還要聽從謝家的指示。


    至於收入方麵,堅決不要國子監和朝廷俸祿,更不能和國子監產生額外的金錢往來,一定要做到每一筆收入。支出都有所記錄和依據。要把總務處像一個企業、也就類似一個商號來經營。


    也正因為這個總務處具有一定的官方性質,所以也不用擔心過度商業化。其實謝陽陽是想讓這個謝家的總務處作為一個現代國企的雛形來運作的。


    當下的人們還沒有看到國企這種模式的重大意義,朝廷隻會在一些關係重大的產業上實行壟斷或者官營,這點有點類似明朝,但是又不像明朝那般因為朝廷手伸得太長,變相形成了財富壟斷,進而造成土地囤積。


    那個搶了《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的開國皇帝,隻對鹽、鐵、銅、金銀、鑄錢、武器生產這些產業設置了專門的監造,對於民間的經濟發展,他是持鼓勵但不會給與過多支持的態度。


    比如,像銀票這類民間信用工具,因為朝廷的嚴格控製和監管,所以信譽度非常高。每個銀號發多少銀票,都要由府一級或以上地方官員嚴格控製總數。並且,朝廷絕不發行官票,但在銀票的流通中要收取一定的運營成本。嗯,一看就知道是對大明寶鈔有陰影的。


    還有因為繼承了唐朝的土地集中所有製,民間土地交易被嚴格監管,過戶轉籍必須要有合理理由,並規定了個人持有農田的最多數量以及最高上限交易價。


    這在促進當下這個大寧朝商業發展的同時,也能依舊保持一個以農業為主導國家下層架構的平穩。


    當然缺點也有,比如前麵所說的各類監造,上下人員過於冗餘,造成部分原材料成本過高,還有就是一些傳統農業社會的弊端了,除此之外,農商階層分離、農業階層對天災、稅賦波動承受能力低也是當下的主要問題。


    總之,相比起謝陽陽所在時空下的宋朝,這個大寧朝肯定更加強盛也更加穩定,但是,經濟上卻不敢說能和宋朝相媲美。


    謝陽陽根據未來多種需要和國子監合作的業務,讓謝家人開始著手接觸像造紙、印刷、樂器製作這類商號,在保證可盈利的前提下能買的就買,要不就準備效仿之前的作坊,以授權的方式合作。


    至於建造和食堂,謝陽陽已經有了作坊、正在組建的建築公司和餐館,可以接入。


    剛開始的合作很關鍵,雖說這個總務處是變相給謝陽陽給謝家的賠償,但謝陽陽自然是打算讓謝家做出成績的,要讓所有人覺得,謝家的這個總務處,不但做得比以前好,還能讓大家都受益。


    接著就是謝家的小孩和女眷們了,大家拿著睡衣家居服都興高采烈,幾個小的馬上去換了出來互相臭屁。謝陽陽還特意為原身的母親韓氏準備了一套當下時興的飾品,並在盒子裏塞了五千兩的銀票。


    他另個時空的媽媽,就整天和爸爸嚷著老謝我沒項鏈了老謝我沒耳環了,並且牢牢的控製著全家的銀行卡。


    韓氏在原身的記憶裏,是挺溫柔順從的一個傳統女性,因為謝家基本上沒什麽下人,所以很多家務都由家中女性承擔,韓氏一直任勞任怨,甚至原身從小到大的衣服都是韓氏親手給洗的。


    謝陽陽看著韓氏才四十五不到就已經有了歲月痕跡的臉龐和雙手,心理一陣泛酸。而他另個時空的媽媽,正和韓氏差不多年齡,但是看著卻要比韓氏起碼年輕十歲以上,甚至有時候陪媽媽出門,還要被人打趣說這是你姐姐啊。


    謝陽陽知道,謝家不習慣用下人,可能也住不下,他決定了,迴去就先設計打造個古早版本的洗衣機出來,以後如果有更多能力,再把謝家周圍的房子都買下來,或者買上一套房子,讓自己當下的這位母親,能安心的過上有人伺候的安逸生活。


    他不是那種動不動就感性思考的人,他從小就很獨立,獨立到可以坦然麵對任何以後都將會出現的分離、失去。雖然因為原主的記憶,麵對著謝家人,他也會感到親切,甚至也會有親情的波動。但,卻不會有不舍。


    就盡量的去幫助他們多一點吧,現在的謝家人,他們雖然大多平庸,卻也安於現狀。既然現在不能迴去聽媽媽的嘮叨和爸爸的醉言醉語,謝陽陽願意把對家對親人的思念寄托一部分在謝家之上。


    反正都姓謝,肯定不虧。


    負責搬東西的覽覺則是被一群半大的小蘿卜頭圍著,他們正很好奇的問覽覺,道士為什麽不像和尚那樣吃素?覽覺得意的說,前段時間道門裏也曾經出現過一批道士,宣揚少思寡欲以求返其真,號召道士也不吃肉,然後被他們給趕出去了。


    謝陽陽在一旁聽了後,猛然想了某個道教&武俠典故:“等會!覽覺,你說的那個被你們趕出去的,不會叫王重陽吧?”


    覽覺迴頭:“好像是吧,不記得了,反正是姓王,我也是聽我師伯說的,他之前和我師叔祖一起去了祖庭就是為這事,然後吧,也說不上是趕出去吧,咱道士也不興和尚那套什麽逐出師門之類的,就是讓他們如果想自立門戶就要往北邊,他們要自個去開宗證道。”


    嗬,居然還碰到了這事,另個時空下的王重陽,是在金國開展了自己的事業,沒想到了現在雖然沒有了那段曆史,但還是有了王重陽。說明這個時空下,雖然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改變,但也不是全部,就像有些人,生來就注定不凡,隻要曆史的車輪沒有影響他們的誕生,他們遲早也會站到曆史的跟前。


    覽覺繼續巴拉巴拉的和小蘿卜頭們說自己會放電,現在他已經不說自己會用雷符了,經過謝陽陽的普及,他也知道了電壓高才能造成傷害,以及經過某次爭論,謝陽陽告訴他什麽五色天雷那是因為空氣中的水汽情況不同還有放電接觸的金屬不同才呈現出不同顏色。


    然後謝陽陽讓他自己拿著幾種不同的金屬去發電機那裏挨電了幾次,他這才相信。


    “駙馬爺,你為什麽不教他們關於電的知識啊。他們可都是你謝家的人啊。”覽覺也問謝陽陽。


    謝陽陽也不好意思說是因為他懶,就隨口說道:“目前在摸索教學用具,小朋友接受新事物快,可是也需要讓他們能夠親自動手試驗他們才更容易相信。”


    覽覺點點頭,確實,現在那個簡陋版的發電機是不大好用,太危險。


    把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謝陽陽想順便去他那個便宜師父那裏看看,聽謝大老爺說他這段時間都在家。還有,楊跑跑是他外號,因為他以前為官的時候,經常剛上任沒幾個月又要去下個地方,大部分時間都在路上,再加上名氣叫楊遷,所以大家就給他起名楊跑跑。


    楊遷?好像宋代沒有叫這個名字的名人,嗯,那應該就不是曆史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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