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覽覺,帶上滿眼期待的小丫頭,三人準備迴公主府。覽覺問為什麽要帶上這個小丫頭一起迴去,謝陽陽說她饞就讓她吃個夠唄。覽覺在一旁嘟囔我也饞啊。


    不過剛走出小吃街,有人攔住了謝陽陽。


    是一群人,都穿著一身國子監的校服,當然這個校服是謝陽陽的理解,人家那應該叫衣衿,特指讀書人穿的衣服,特點就是大、能裝。當然說的是能往裏裝東西的裝。


    而國子監的衣衿謝陽陽是知道的,不說自己逃駙馬學的課,就是原身也曾經想過考了舉人後進國子監裏讀書。相比其他讀書人的衣衿,國子監的這一身帶有精致的繡邊,頭上所帶的也是一個四方形的頭冠,總體突出一個特點:長到拖地。


    “閣下可是耀月公主的駙馬謝正平?”領頭的問道。


    正平是原身的字,讀書人之間更喜歡稱唿字。不過,謝陽陽連名字都給改了,更加不去理會什麽字。如果可以謝陽陽打算幹脆連字也改一個。改成自己的英文網名?


    “嗯我是,有事嗎?”嗯,之前嶽父老所說的找事的來了。


    “駙馬,我等是國子監裏的監生,前幾日耀月公主無故將幾位國子監的同窗毆打至臥床不起,駙馬可知?”


    謝陽陽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現在知道了。”


    此時謝陽陽還並未打算要如何對待這群學生哥們,反正想講道理發牢騷什麽的話聽他們囉嗦幾句也行,不打擾自己迴去給小丫頭做羊肉還有去作坊那裏看看就行。


    “駙馬,你也曾經是個讀書人,家中妻子如此驕橫跋扈,難道你就不擔心家中琴瑟不調,終落為妻綱?”


    謝陽陽搖搖頭:“不擔心。”然後不再說話,一副我已經迴答你了的表情。


    這群國子監監生裏頓時就有幾個出來,直接就是指責一般的對著謝陽陽說到:“閣下雖身為皇家帝婿,也要分清楚內外,雖耀月公主過去一向桀驁,然你已為其夫君,斷不可繼續縱容其橫行霸道”、“聽說你家中為了名利,甘心把你贅於耀月公主,你卻欣然同意,怎地一點臉麵也不要···”反正就一大堆吐槽吧。


    謝陽陽也不說話,繼續站那聽著。這是原身的選擇,和他有啥關係。


    倒是旁邊的覽覺聽了後低聲和謝陽陽說:“駙馬爺要不要咱仗勢欺人一下,您畢竟是駙馬呢,嚇唬他們一下也是可以的。”


    謝陽陽搖搖頭,隻希望這群人吐槽完了趕緊走。反正他覺得心無波瀾,那些穿書giegie們動不動就憤怒啊屈辱啊一怒之下啊什麽的他目前並沒有體會到。


    網暴他都不怕,會在意這種街罵?


    這群人繼續用“痛心疾首”、“怒其不爭”、“罵你能解氣”、“向你家族發出嘲諷”幾個重點方向指責謝陽陽,不過看謝陽陽好像完全不受到影響的樣子,領頭的就轉變了策略:“駙馬,正所謂妻不賢夫亦有管教之則,耀月公主犯了猜,難道駙馬就想著與己無關嗎?”


    謝陽陽點點頭,表示他就是這麽想的。


    領頭的有點無語,怎麽好像這個駙馬水火不浸的樣子,不是曾經也是個舉人嗎?怎麽好像一點讀書人的臉麵都不要了。他們過來找場子,無非就是要個麵子,讓駙馬爺能代替三公主道個歉賠點醫藥費。反正也沒人敢直接去找三公主,讓他們能下得來台就行。


    “道歉!賠錢!”後麵有監生喊道。“對!道歉!賠錢!不然我們就到皇城門前靜坐抗議!”


    謝陽陽表示隨你們的便。


    “我們要彈劾駙馬!狀告駙馬縱容三公主當街逞兇!剝奪駙馬的職位!”“對!彈劾!”


    “啥?你剛才說啥?你說你們去告狀,要把我駙馬身份給剝奪下來?”聽到這謝陽陽動心了。


    “對!駙馬爺如此懼內,縱不能代表皇家體麵!”


    謝陽陽抓住剛才大喊那人的手:“我支持!並發自內心的希望你們為此努力。”


    那人聽了後覺得有點不對,倒是旁邊有人接上話:“這個可能不行,最多就是皇上懲罰駙馬,不可能就此讓駙馬和公主和離的,前朝不是有哪怕公主犯了大罪,砍了駙馬也沒直接懲罰公主的嗎?”


    謝陽陽和剛才喊的那人聽了後一想,還真是這麽迴事,兩人都很失望。


    “但是我們還是可以狀告駙馬的,駙馬要是不替耀月公主道歉賠錢,我們就告到駙馬被懲罰!”剛才那個接話的人出主意道。這群人一聽,嘿,有道理!


    謝陽陽聽了後氣得牙癢癢,原本就想著聽你們發發牢騷噴噴口水也就罷了,怎麽心這麽蔫壞,讓我這個無辜的駙馬來受罪。


    最重要的是謝陽陽聽到那句話裏的關鍵詞“哪怕公主犯了大罪、砍了駙馬”。意思如果真有人整天拿自己來給女壯士頂罪的話,自己還真有可能成為那個無辜受罰的。


    “行了!你們也是丟人!虧我還曾經想過要進國子監和你們做同窗!”謝陽陽大聲說道。


    “既然都知道是耀月公主揍了你們,你們不去想法子找她報仇也就罷了,還想著讓我去替她擋槍。我問你們!就是我被皇上砍了腦袋,揍了你們的耀月公主又有何影響?她屁影響都沒有!她照樣以後見你們一次揍你們一次!估計以前還需要理由,要是我被砍了,她連理由都不用找了!信不信以後公主能把揍你們當成日常消遣!她要走在路上踢到顆小石頭,她都能直接去找你們出氣!一邊揍還一邊可以說‘讓你們害死我駙馬’。”


    這群人聽了,唉,也有道理耶。甚至還有人點頭,表示這非常符合耀月公主的作風。


    “我也懶得和你們掰扯了,醫藥費是嗎?多少?我出行了吧,拿了醫藥費趕緊迴去看書,真是的,一個個一點上進心都沒有,我像你你們這麽大的時候···”唉,好像這群監生年紀大多都比自己大。


    “等我像你們這麽大的時候,肯定不會這麽不要臉!”反正得把話說接完。


    “嗤,也不知道誰更不要臉···”監生裏有點恥笑道。


    領頭的聽謝陽陽說出錢,也就免了還讓謝陽陽道歉的念頭,伸出一個手掌:“五百兩!”


    謝陽陽聽了後傻眼?五百兩?!按照當下的購買力折算,五百兩可以買輛勞斯萊斯了好嗎。


    “最多五十兩!管你們被揍了幾個人,是斷腳還是半身不遂,愛要不要,現在不要以後也別想拿,又不是我揍的你們,現在給你們的是醫藥費,不是讓你們以為挨揍就能實現人生夢想!”


    五百兩!直接就是自己目前所剩總資產的一半了,絕對不可能給。


    “耀月公主可是把我們五個監生給打到臥床不起!難道影響了五位監生的學業,還不值一人一百兩銀子嗎?”有人叫喊到。


    “切,就你們,還影響學業?你當我沒讀過書是嗎,我告訴你,當年老子背單詞···背書的時候,別說躺在床上,就是躺在棺材裏我也要帶著書進去!還一人一百兩,是不是還要和我算什麽因為挨揍就考不上進士,做不了官,娶不上媳婦,不能光宗耀祖,不能青史留名?”


    “最後說一次,五十兩,要不要?”


    領頭的看向後麵的監生們,看來大家都覺得太低了。“起碼三百兩!不然免談,咱去告狀!”


    “對!告狀!不然以後有咱們讀書人出現的地方,都不會歡迎駙馬前往!”


    謝陽陽心裏也是納悶:難不成我就愛去?原身以前也不愛出門啊。


    “對!抵製駙馬!”那群人繼續喊道。


    一旁的覽覺好像是實在忍不下去了,站了出來:“就你們這群小癟犢子,還想欺負我們駙馬!?我告訴你們,咱駙馬爺給你們五十兩是看你們可憐!駙馬咱走,別理他們,咱有理咱不怕,又不是您揍的他們,咱迴去和耀月公主說去,就說這群小癟犢子欺負咱公主府沒人!”


    謝陽陽:···好吧覽覺確實還不大明白自己在公主府裏的地位。


    “這道士!怎麽?還讓你家這位駙馬迴去和女人告狀不成?”“哈哈,對哦,聽聞這位駙馬爺可不就是為了公主的名氣才入贅的嘛,不然誰敢娶三公主呢。”


    謝陽陽聽了都有點搞不懂這群監生了,明明他們就是被人家三公主給揍的,然後別人說句找三公主,他們居然還發出了嘲諷,說別人靠女人。


    總之就是確實挺不要臉的,而且就那種,無論如何自己一定就是有道理的過渡偏執,還有那種專門找更弱一方出氣的惡臭。


    謝陽陽攔下還要開罵的覽覺:“行,意思就是這五十兩你們嫌少不想要對不對。”


    倒是領頭的聽出了謝陽陽的嘲諷:“不是嫌少,是講道理,我們也讓了一步,三百兩作為醫藥費也很合理。”


    謝陽陽也不多說,就招唿覽覺還有一臉迷茫加興奮的小丫頭準備走,不想再理會這群監生。反正這事自己原本也不想摻和。


    “駙馬想就這樣離開?!”有幾個監生攔住了謝陽陽的去路,“今天要不駙馬賠償我們醫藥費,要不咱就一起去告狀去!讓大家都看看駙馬是如何丟了讀書人的臉麵!”


    覽覺見了直接擼起袖子:“哎喲我這小爆脾氣!你跟誰橫呢,以為道爺我沒練過是嗎。還臉麵!你們要臉了?”


    那領頭的看謝陽陽想走,也知道總不可能強行攔下,人家畢竟是駙馬,要是說他們對皇室人員動手動腳那有理也就變成了無理。


    “駙馬爺,我等也並非不講理之人,於情於理,夫妻同為一體,耀月公主傷了我們的同窗,您如果就這麽完全置之不理也說不過去吧。”


    嘿!明明是你們不要那五十兩的。


    “如果駙馬今天執意要走,我們自然也不會真的將駙馬攔下,但。”


    那領頭的正聲嚴辭:“我們國子監上下,自是會號召天下讀書人,將駙馬擯棄出我等讀書人之列,同時,我們也自會到皇城門前靜坐,相信就算此次皇上不懲罰駙馬,但如果一而再再而三,駙馬也未必能置身事外。”


    謝陽陽做出一個請自便的手勢,然後說了一句:“講真,我還真就沒興趣和你們這些所謂的讀書人攪一塊,你們愛抵製就抵製,但要是敢編排什麽謠言的話,我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各位。”


    其實,謝陽陽說這句話,意思是:你們沒事別來挨老子,我也不打算在這個時空下再和你們研究上學科考。


    但是,這句話在這群暴躁的監生們聽來,就是:駙馬我水平比你們這群監生要高,根本就看不起你們。


    畢竟,正常人,誰會不把讀書考取功名當做人生終極夢想呢?就算是他這位駙馬願意娶了可怕的三公主,無非也是覺得讀書太累加上家族需要罷了。


    “嗬嗬?不屑於與我等攪在一起?謝駙馬,雖然你我都是舉人出身,但,我等如何也是國子監的監生,乃是當朝讀書人進士之下的翹楚,看來謝駙馬,是既不願意擔責任,也自以為自己比我等更高才博學!看來倒是我等孤陋寡聞了,竟不知謝駙馬深藏錦繡而不露。”


    “對啊!道歉不願意,賠錢又不給,還吹上了!”“估計啊,人家駙馬說的是自己伺候公主方麵比我們強呢。”“唉,對對,這方麵我們確實不如駙馬。”“人家三公主那體格,也隻有這位謝駙馬···”


    “謝駙馬,你既然這麽厲害,可敢和我等來個文鬥?咱也不欺負謝駙馬這位據說勉強也考上的舉人,咱就讓這位謝駙馬看看自己擅長什麽,屈尊降貴來和我們隨便比一比。”


    “對,咱讓駙馬爺選題,什麽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競花鬥茶。”“唉,要是人家謝駙馬要比吹拉彈唱什麽的咱可比不了···”


    “駙馬不是不願意賠錢嗎?咱比的時候就押上銀子,到時候咱也算名正言順的拿迴了醫藥費不是?”“哈哈,就是就是。”


    等會?!可以押錢?意思如果應戰,不但不用賠錢,還能贏錢?最重要的是,可以自己選比賽的內容?


    謝陽陽迴過頭,麵露微笑:“好,那咱就比一場,押銀子對不對?你們有多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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