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之後,白臉小生趾高氣昂的說道“真是冤家路窄啊”,


    刑逸沉默,對於這號人,他沒有什麽可說的,


    白臉小聲以為刑逸是害怕了,氣焰更甚,他一隻腳搭在凳子上“誒,我說,之前不是挺囂張嗎,怎麽今天成慫蛋一個了”


    刑逸“那天沒被揍夠,今天又來找揍了”


    白臉小生猛拍桌麵“小子,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你他媽睜眼看看眼前的局勢”。說著他冷笑兩聲“要是你現在給小爺我磕兩頭賠個不是,也許我心情一好,放了你也說不定”


    刑逸慢條斯理的喝著酒“怕你承受不起”


    白臉小生旁邊一個大漢喝道“別他媽不識好歹,讓你磕頭那是瞧得起你”,


    刑逸豁然將手中酒杯一擲“一條狗而已,哪來的優越感”


    大漢聞言,殺意彌漫,他那如銀鐵澆築過的拳頭朝刑逸砸來,刑逸也不躲閃,捏緊拳頭與之硬碰,


    看見刑逸的舉動,圍觀的人都搖了搖頭,而白臉小生則是露出殘忍的笑,他都可以預想到刑逸手臂折斷的場麵,然而,他所預想的畫麵並未出現,


    隻聽“碰”一聲巨響,刑逸麵前的座椅龜裂崩散,而刑逸站在原地未退分毫,與刑逸僵持的大漢眼中露出一絲驚訝,隨即他所使力道又家中幾分,


    刑逸雙腿微屈,穩紮地麵,在大漢提力之時,他突然收拳,身體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完美躲開,失去重心的大漢猛然朝前撲去,摔了一個狗吃屎,


    閃躲開的刑逸趁機一掌扇在白臉小生臉上,白臉小生慘叫一聲飛了出去,這一切,發生在一瞬間,與他同來的另一人根本沒反應過來,


    倒在地上的白臉小生半邊臉高高腫起,他近乎瘋狂的吼道“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與之同來的兩人沒想到刑逸既然如此厲害,他們再也不敢小瞧刑逸,兩個大漢成左右夾擊之勢,然後同時發動攻擊,揮拳之間,兩人拳頭都被白光包裹,顯然是一套拳法“流星拳”。


    越來越刺目的拳頭破風而來,一拳對準刑逸的腦袋,一拳對準刑逸的腹部,刑逸抬腿將地上桌子踢起,空中打轉的木桌飛向一人,刑逸腳蹬牆麵,一下躲過另外一人的攻擊。


    這時,被他打飛出去的白臉小生從地上爬起。從懷中取出一把利劍朝刑逸殺來。


    刑逸順手抄起地上的板凳,猛然衝向白臉小生,“縱劍式”,白臉小生喝到,


    他淩厲的劍鋒逼向刑逸,刑逸身影飄忽,避過這一擊,隨後他掄起板凳砸向白臉小生,


    白臉小生揮劍阻擋,但他的速度太慢,猛然而至的板凳砸在他頭上。白臉小生被開瓢,兩眼冒金星。


    他的同伴趕到,又是一記速度奇快的“流星拳”。刑逸一邊施展“遊兮步”躲避,一邊用“九幽探月掌還擊。


    酒館內一時間碎木橫飛。桌翻凳倒,原先在酒館內喝酒的人早已躲到一旁,正以一個看客的姿態看著場中戰做一團的幾人。


    “那小子真是不凡,以半步命門的修為力戰兩個命門中期的人”,“我看,是他施展的掌法厲害,還有他施展的身法,都不是普通功法”。


    “縱劍式,他們不會是謝家的人吧”,


    “看來這小子有麻煩了,謝家可是極其護短”。


    場中,刑逸的九幽探月力道剛強,幽黑之光纏繞的手掌與他們的流星拳碰在一起竟然不落下風。


    那兩人見刑逸這樣厲害,對視一眼之後從身上取出兩柄利劍,施展“縱劍式”向刑逸殺去。輕顫的劍身寒氣繚繞,鋒芒畢露。


    在這樣淩厲的攻擊下,刑逸連連躲閃,“遊兮步”畢竟初入門徑,刑逸對它的領悟不深,再加上兩人修為高出他一大截,且對“縱劍式”的理解深透,不是白臉小生可比擬的。所以沒過久,刑逸身上就出現幾道劍傷。


    挨上幾劍之後,刑逸雙掌一翻,上麵瞬間被幽光纏繞,隨後刑逸衝上前去。以掌對劍。


    見刑逸衝上前來,兩人頓時一喜,說實話,刑逸的身法極其詭異。讓他們都一點不可耐何,要不是憑借修為高出刑逸一截,再加上兩人配合默契,他們還真拿刑逸沒辦法。但即使這樣,想殺掉刑逸還需要花費一些時間。


    現在見刑逸主動迎上前來,他們別提多高興。手掌被幽光覆蓋,刑逸的手堅如神鐵,利劍劃在上麵甚至連痕跡都沒留下。


    幽黑手掌與寒光閃現的利劍碰撞在一起,頓時火花四濺,鏗鏘的金屬碰撞聲絡繹不絕。


    “哐嘡”,一聲沉重的金屬碰撞聲響起,刑逸雙手各抓一柄劍,兩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手上的力道加重,兩柄劍歪歪斜斜的朝刑逸的喉嚨處劃去。刑逸使出渾身解數,但依然沒能改變劍鋒移動的方向。


    看到自己的對手在死亡麵前掙紮,但絲毫無法改變他將死的命運,握劍的兩人嘴角揚起一絲殘忍的笑“掙紮吧,螻蟻”,


    “要怪,就怪自己有眼無珠吧,我們謝家的人都敢得罪,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蔥”。


    就在劍鋒離刑逸喉嚨不到一寸遠之時,地上突然飛起一顆鐵鏽斑斑的釘子,這顆釘子如一顆出膛的子彈,直接穿過兩人的脖子,


    血花淒慘的綻放,剛才還高高在上俯視刑逸的兩人一臉難以置信,到死,他們也沒明白過來這是怎麽迴事。甚至,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


    見到倒在血泊中的兩個謝家人,旁邊的人一臉詫異“什麽”,


    “怎麽會這樣”,


    有人緩緩的從口中吐出“魂技”兩字。


    “那可是非常稀有的秘籍,就連蒼墟學院中也沒有幾本”,


    “這小子來曆不簡單啊”。


    “不管他如何不簡單,謝家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有人事不關己的說道“又有熱鬧可看了”。


    看著死不瞑目的同伴,白臉小生發出一聲慘叫,刑逸眼神複雜的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兩人,嚴格說起來,這還是刑逸第一次殺人。


    在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況下,刑逸別無選擇。刑逸冷冷的看了一眼被自己打殘的白臉小生,然後邁動腳步緩緩朝他走去。


    白臉小生連連後退,嘴裏不斷威脅道“我可是謝家的人,殺了我,你會死的很慘”,刑逸淡淡的道“我已經殺了兩個,不在乎多你一個”。


    白臉小生的臉更加慘白了“他們與我不同,我是宇晨公子的書童,殺了我,公子不會放過你的”。


    刑逸不屑道“弄了半天,原來隻是個仆從,瞧你這囂張的氣焰,我還以為是謝家直係弟子”。


    從刑逸的話語中,白臉小生感到無盡的殺意,他突然跪下去,猛一陣磕頭“饒了我,饒了我吧,是我的不對,我畜生,饒小的一命吧”。


    對於他的求饒,刑逸內心說不出的厭惡,他最討厭這種得勢趾高氣昂,失勢毫無骨氣而言的人。


    原本刑逸沒有真要殺他的意思,但現在他改變主意,刑逸一掌拍向白臉小生的腦袋,白臉小生頓時殞命。


    刑逸知道,放了他他不會感激你,反而會千方百計算計報複你,對於這樣的人還不如一掌拍死,一了百了,


    以後也許還是會有麻煩,但少了一隻讓人惡心的蒼蠅,心裏至少會舒暢不少,


    經曆很多之後,刑逸不再是剛出門那個軟軟的少年,現在的他少了一些怯弱。多了一絲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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