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天臉色略微有些蒼白,他自然是經不過慕蘊亭的嚴刑拷打的,想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無奈之下隻能偷偷用銀針紮了自己的穴道,少頃之後劉雲天便變成了癱瘓。


    慕蘊亭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隻是這樣也沒辦法再審問劉雲天什麽,便讓人把劉雲天給遣送迴了府。


    “皇後娘娘,皇上讓我來通報您一聲,劉太醫患了癱瘓,此刻已經被遣送迴府,大概是沒辦法為公主殿下治病了。”來人恭恭敬敬的說道。


    這話自然是被待在許蓮衣身邊的劉靜煙知道了,她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差點沒上前抓住來人詢問,聲音顫顫巍巍的:“你說,我爹究竟怎麽迴事?”


    “自是癱瘓了,莫非你沒有聽清楚不成?”許蓮衣冷冷的說道,平白無故的劉雲天自然是不可能突然癱瘓的,一定是和慕蘭籍的事情有關,這樣一來劉靜煙的嫌疑更大了。


    劉靜煙頓時如同死灰一般,這件事都是她自己做的,劉雲天根本什麽都沒有做,現在卻要替她背負這一切,可是她什麽都做不到,甚至不能迴去看望劉雲天。


    許蓮衣現在更加擔心的是慕蘭籍的安危,既然劉靜煙有這嫌疑,那就更加不能讓她們二人有過多的接觸了,除了必要的治療,其餘的還是她親自照顧慕蘭籍的好。


    想到這裏,許蓮衣便對劉靜煙說道:“從現在開始本宮親自照顧公主,你便專心想辦法為公主醫治,不然就不要怪本宮不客氣了。”


    “是,民女一定就竭盡全力醫治公主殿下。”雖然很是不甘願,可是劉靜煙還是很是乖巧的應下了,“隻是能否請求皇後娘娘讓民女迴家去看望一眼家父。”


    “你現在還是先想辦法醫治公主為妙。”許蓮衣冷冷的說道,而後便離開了去了慕蘭籍的房間。


    此刻吳佩玲的疼痛也緩解了不少,和慧語一同守護著慕蘭籍,生怕慕蘭籍醒了之後有什麽需要,宮女照顧的不及時。


    “現在公主怎麽樣了?”許蓮衣擔心的問道,想著現在劉靜煙不在,萬一慕蘭籍再發瘋怎麽辦。


    吳佩玲擔心吵醒慕蘭籍,輕聲道:“方才公主殿下有些發狂,皇上便點了公主的穴道,現在正在昏睡著。”


    “也好,之前也是你受委屈了,這件事本宮要一定會調查清楚的,現在你們還是好好照顧公主為先。”說是這麽說,可是很多事情許蓮衣也是親自做的,生怕慕蘭籍再受了一點委屈。


    被留下一人的劉靜煙越想越覺著對劉雲天愧疚,她現在也的確是想迴去看望劉雲天,不管慕蘭籍如何,劉雲天都是她的親生父親。


    是夜,大雨滂沱。


    “皇後娘娘,外麵下雨了,您多穿點衣服,小心著涼。”吳佩玲關切的說道。


    也好在房間裏麵並未覺出太多涼意,隻是這會兒房門突然被打開,進來一個宮女道:“皇後娘娘,劉靜煙在外跪求您允許她能夠迴去見一見父親。”


    “那邊讓她跪著去吧。”許蓮衣攏了攏衣服,仿佛小宮女帶進來多少涼意似的。“什麽時候等到公主的病好了,什麽時候放她出宮。”


    吳佩玲心裏冷笑了一聲,劉靜煙做出這種事情,早該料到這個結局的,想想慕蘭籍受了這麽多的苦,莫不是就這麽過去了?也是惡有惡報,劉雲天才會落得這般下場。


    “娘娘,您可不能心軟了去,她敢對公主做出這種事情,誰知道現在是不是裝的,待會兒我親自過去同她說清楚了才是。”吳佩玲堅定的說道,定要劉靜煙醫治好慕蘭籍。


    許蓮衣點點頭道:“這件事本宮心裏有分寸。”


    慕蘭籍現在的情況和劉靜煙脫不了幹係,許蓮衣也明白過來了。


    “嗯,那民女便就不打擾皇上、皇後娘娘,先行退下了,順便也去和劉靜煙說明一下。”吳佩玲恭敬的說道。


    劉靜煙跪在大雨中,衣服盡濕,一陣陣的寒意襲來,讓她幾乎堅持不住,可是為了能夠出宮,她還是堅持著:“皇後娘娘,您就讓民女迴家吧!”


    “我看你也別白費力氣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快些去救公主殿下,隻有這樣你才能迴去,不然,你就一直待在這裏吧。”吳佩玲撐著傘居高臨下的看著劉靜煙道。


    劉靜煙冷笑著抬頭看了眼吳佩玲道,眼神了裏沒有了一丁點之前的哀求:“這件事與你有何幹係,莫非真的覺著為公主說上幾句話,在這裏表現的多關心公主,便能讓皇後娘娘對你另眼相看了?”


    “總比你現在這樣的好,父親成了癱瘓,你還在宮裏出不去,如果不是你對公主做的那些天地不仁的事情,也不會落得現在的這個地步。”吳佩玲輕蔑的搖了搖頭說道。


    “我怎麽樣還輪不到你來說教,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別以為你就有多厲害。”劉靜煙冷笑著說道。


    吳佩玲見和她說不通,轉身離開,迴了自己的房間。


    這邊許蓮衣看著外麵的場景,對慕蘊亭道:“這一次也真的是委屈吳佩玲了,之前明明就不是她的錯,妾身還那般說她,又讓她受了這般痛楚,現在還要幫著妾身去勸說劉靜煙。”


    “之後朕賞賜她一些東西作為補償就是了,你也不要太掛在心上了,免得讓自己心累。”慕蘊亭安慰許蓮衣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慕蘭籍,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解決便是了。


    許蓮衣無奈的歎了口氣,隻是看著吳佩玲那般離開的樣子,也知道時候和劉靜煙說不通,也不知道究竟這麽樣才能醫治好慕蘭籍了。


    “好了,你就不要憂心那麽多了,其他的事情交給朕來做就是了。”慕蘊亭道,這些日子許蓮衣也是因為這件事操心了許多。


    慕蘊亭和許蓮衣的這番對話剛好讓同樣在他們附近的劉靜煙聽到,的耳朵裏,便就記在了心裏,待到慕蘊亭兩人離開了之後,便去告訴了吳佩玲。


    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吳佩玲大腦頓時一片空白,怎麽可能是她?劉靜煙看著她滿臉不信的樣子,臉上閃過一絲冷笑。


    “不會的,皇後娘娘根本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情。”吳佩玲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顫抖著看向劉靜煙。


    居然還不肯相信。劉靜煙不屑的挑了挑眉,用充滿誘惑的嗓音說道:“我可是親耳聽到皇後娘娘這麽說的,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親自去問她。”


    聽著她的話,吳佩玲突然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以皇後娘娘的心性,若真是她做的,想必也不會否認。


    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劉靜煙告辭離去。


    吳佩玲幾乎是一路小跑的到了許蓮衣宮內。正巧慕蘊亭也在那裏。吳佩玲深吸了口氣走了進去:“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見她這樣進來,許蓮衣明顯很意外,有些驚訝的問道:“怎麽了,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吳佩玲抬起頭,雙眼直視著她:“民女想請問,我全家遭劫匪一事,是否跟皇後娘娘有關係?”


    許蓮衣大吃一驚,沒想到她居然知道了這件事,一時愣了下,不知該如何迴答。


    看著她這個樣子,慕蘊亭神色有一些焦急。其實這件事雖然跟她有關係,但她也是為了他才這樣子的,現在吳佩玲明顯是知道了什麽,所以才前來詢問,他自然不能輕易承認。


    “你胡說什麽,這件事怎麽可能跟皇後娘娘有關係。當時已經查得很清楚了,那夥劫匪隻是偶然路過,臨時起意。至於你全家遭此橫禍,我們知道你很難過,但也不能因此把責任推給別人。”慕蘊亭站起身來,一臉嚴肅的說道。


    吳佩玲聽了他的話似有所觸動,但仍然不肯移開目光:“民女隻是想親耳聽到皇後娘娘否認。”


    許蓮衣歎了口氣,也站起身來。剛想張嘴說些什麽,身後慕蘊亭拉了拉她的衣袖,一臉關切的看著她。


    她衝著他搖搖頭,這件事情還是要給她一個交待的,不然就連她都會內心不安。


    許蓮衣走到吳佩玲身邊,低聲說道:“這件事的確是我的責任,隻是我沒料到你父親會突然辭官,更沒想到你們半路上遇到了劫匪。說到底,是我對不住你們。我向你們道歉。”


    說著,她彎下腰,衝吳佩玲深深的鞠了一躬。


    吳佩玲似沒料到她會這樣,呆呆的站在原地。其實這件事說起來不過就是陰錯陽差,又怎麽能怪許蓮衣?更何況,燈是她做的,一切的源頭還都在她這裏。


    想到這,吳佩玲跪在當地,對慕蘊亭說道:“民女今日冒昧來此,本就壞了規矩。況且此事皇後娘娘也是無意。所以懇切皇上賜民女一死。”


    她這是還不滿足嗎?慕蘊亭並沒有弄懂她的意圖,眉目間有些不悅,她想以死來威脅許蓮衣?


    “來人,賜毒酒一杯。”她既然想死,那他就讓她感受一下。現在看她這個樣子,是很難自己解開這個心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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