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學院,熟悉的地方讓譚梣一行人疲憊的身心不由得放鬆了些許。


    迴到校舍,譚梣好好睡了一覺,次日醒來,卻發現外麵吵吵嚷嚷。


    譚梣與淵觴走出校舍,正看見盛氣淩人的秋瑛瑛站在莞心身前:“我看你就是怕了,敢不敢跟我大哥一戰。”


    莞心微懼地看了秋瑛瑛身後那人,不敢言語,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憐惜。


    然而圍著的人大多袖手旁觀,一副看看好戲的樣子,真有忿忿的人,卻也因為秋瑛瑛的家世而不敢出頭。隻能任由這人耀武揚威。


    站在秋瑛瑛身後的男人身上縈繞著淡淡的藍紅兩色靈氣,沒把人放在眼裏的樣子惹人生厭。


    譚梣登時就不樂意了,大步向前將莞心護在身後:“秋瑛瑛,你又在作什麽妖!”


    秋瑛瑛怒得看著譚梣:“怎麽哪裏都有你這女人!”


    “嗬,”譚梣冷冷道,“有隻瘋狗咬了我的人,還不許我幹涉了?”


    “你罵誰!”秋瑛瑛氣得跳腳,就要從上前去,被後麵的男人攔了攔:“瑛瑛,不要激動。”


    “哥!她都欺負到我頭上了!”


    男人冷笑著,上前一拱手:“秋棱黎,前來討教一番。”說罷,毫不保留的金丹境氣息從秋棱黎身上傾泄而出,妄圖壓迫譚梣。


    氣息外放,這已經是赤果果的挑釁了,譚梣身上微一重,又驟然輕鬆。她看向身旁,果然是淵觴。


    淵觴抱胸,吊兒郎當道:“欺負女孩子算什麽好漢,有本事,跟我打一場。”


    淵觴甚至沒有動用靈氣,僅出竅境的氣息便讓秋棱黎透不過氣來。秋棱黎震驚地看著他,竟完全看不透他的修為。


    時間越久,秋棱黎隻覺得身上的壓力越發強大,他十分不甘,心裏卻已經怕了,本以為隻是普通的一個對手,卻不想踢到了鐵板。


    騎虎難下,秋瑛瑛正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秋棱黎心下罵娘,卻隻能硬著頭皮道:“那……就隻能請教了。”


    譚梣笑了笑,偏頭看著淵觴:“以大欺小,不好玩吧?”貌似怪罪的言語,語氣卻全是調侃。


    淵觴聽出了她的意思,卻故作不懂:“啊,這樣啊,那我一會兒讓他一隻手吧。”


    “不用。”譚梣“嘖”了一聲,“我們意思意思,把他打得三天下不了床就好了。”真是便宜這家夥了。


    秋棱黎微地一顫,隻聽淵觴笑嘻嘻地道:“得令。”


    可以說是一邊倒的戰鬥,讓譚梣根本沒有觀賞的興趣。淵觴好像逗老鼠的貓,將秋棱黎玩弄於股掌之間。


    還沒過多久,秋棱黎身上就掛了彩。


    大概是傷痛讓秋棱黎變得急躁了,他的眼底劃過厲氣,這讓關注他的譚梣微微眯起了眼睛。


    有許多細微的黑氣絲絲縷縷的盤繞於秋棱黎的靈氣中,一閃而逝,並沒有引起什麽注意,譚梣卻敏銳地發現,黑氣出現後,秋棱黎的出招都與之前有了些許不同。


    不對勁。


    譚梣看著無意中露出馬腳的秋棱黎,皺起眉頭。這黑氣,大多隻有魔修才有,但秋棱黎又不是魔修,除非……


    她冷冷地想到了什麽,如果真是那樣,她一定要告訴學院才行!


    毫無懸念的戰鬥結束,譚梣看著戰敗而灰溜溜離開的秋氏兄妹,心下已經有了計較。


    幾天後,淵鑾處。


    譚梣在心底罵娘,淵觴心知她不高興,也沒有多言。譚梣那日後便將秋棱黎可能與魔修勾結的事上報給了學院,至今卻如石沉大海,毫無聲息。


    學院像是根本沒有收到這個消息一般,緘默不言,別說探明真相了,便是稍稍詢問一番也沒有。


    她氣得一拍桌:“那群老家夥就是欺軟怕硬,不敢得罪秋棱黎!”


    淵觴的手上玩著一顆淡藍的丹藥,笑道:“既然這樣,幹脆我們自己著手調查便是。”


    譚梣心中殺意彌漫:“如果真的查到秋棱黎與魔修勾結,他最好不要做什麽犯了我忌諱的事,否則我絕對會下手,除了他!”


    淵觴將丹藥丟入口中,皺眉道:“我會去派人跟蹤他的。”這丹怎麽這麽難吃。


    “行,就這麽辦。”譚梣道。


    淵觴卻有點不詳的預感,這丹……不會被淵鑾那家夥坑了吧……


    譚梣還在想事,就見淵觴突然抱著肚子在地上滾作了一團,譚梣一驚:“淵觴,你怎麽了?”


    淵觴哭喪著臉:“我就知道淵鑾那家夥對我不安好心,說什麽讓我試一試藥就行了,這丹藥是又被他煉失敗了吧!”


    譚梣哭笑不得:“我去叫師父來。”


    淵觴拖住她的衣角,可憐兮兮道:“那家夥肯定等著這一下呢,我才不要讓他看我笑話,你幫我解了這藥性好不好……”


    譚梣歎了口氣,拿起淵觴碰過那粒丹藥的手輕輕嗅了嗅,皺眉細細思索。


    這裏麵的藥材都是精心搭配過的,可以看出淵鑾的用心,但為什麽又失敗了……


    裏麵好像有一味銀線草,仔細聞聞好像還有一味龍筋花,這兩味草藥性衝突,但是師父好像用了銜鶴藤來中和,按理不會有差錯的……


    不對。


    銜鶴藤雖說可以中和兩種藥草,但它本性屬陰,丹藥中還有一味火蘿華,火蘿華與銜鶴藤相接觸,銜鶴藤會影響火蘿華,讓火蘿華有很小的幾率可能轉換成陰蘿華。


    然而最鬧心的就是,陰蘿華與藥中的乾心草藥性相克,不能相融。


    火蘿華轉化為陰蘿華的概率真的很小,但看淵觴現在的模樣,這麽小的概率,居然還是被師父撞到了……


    譚梣不知該說什麽好了,如果師父煉丹也有這麽高的命中率,還愁煉不出丹嗎?她歎了一口氣,翻出一株百年份的普羅花喂給淵觴,再輔以木係治愈術,總算是讓他舒展了眉頭。


    “譚梣,嗚,我剛剛真是要疼死了。”恢複過來的淵觴抱著譚梣的腰哭訴,他那雙手卻不怎麽安分。


    “不乖!”譚梣一拍淵觴的手,把他從自己身上扒下來,笑道:“活該,誰理你呀。”


    兩人鬧作一團,暫時將秋棱黎的事放在了一旁。


    當夜,一處偏僻的小樹林內,樹木被夜色染作深墨,林風拂過枝丫,其聲沙沙。譚梣與淵觴伏在地上,周身偶爾劃過一點流光,那是隱息符的正在發揮功效。


    兩人都專注地看著前方,一身黑衣的某人站在前方,焦灼地等待著誰。那人轉身,帽沿下是一張熟悉的臉——秋棱黎。


    譚梣一挑眉:“果然是秋棱黎,真是鬼鬼祟祟……”


    淵觴笑道:“那人辦事挺靠譜,讓他跟蹤秋棱黎,他倒做得不錯。”


    “確實,”譚梣點點頭,眼睛不離秋棱黎,“今晚,看我不把他抓個正著。”


    兩人小聲交流了一會兒,便專心等待,好一會兒,秋棱黎麵露喜色。


    一道灰色的身影堪稱突兀地出現在原地,帶著寬大的帷帽,看不出身形。譚梣沒有貿然探查那人,以免打草驚蛇,而且她總覺得那帷帽有點玄機,說不準可以隔絕他人的探查。


    淵觴的右手指尖已經冒出細小的紫色電蛇,蓄勢待發,譚梣卻按下他的手,搖了搖頭:“先看看,不要那麽早暴露。”


    淵觴看了她一眼,收迴了翻滾的靈力。


    “交待你的事,完成了嗎?”那人開口,聲音也聽不出性別。


    秋棱黎抱拳:“已經在緊鑼密鼓地安排。”


    “沒有驚擾到什麽人?”


    “並沒有,我很小心。”


    那人沉聲:“動作快點,上麵可沒有那麽多耐性。”


    “是,一定盡力而為。”


    兩人你來我往,說話像是在打啞迷,譚梣聽了許久,也沒有聽出什麽有價值的信息,唯一隻能確定秋棱黎確實與魔修有染,其餘的,一無所獲。她不由得皺起眉頭,心下不快。


    秋棱黎再又開口:“請問,還有什麽事需要交待嗎?”


    淵觴小聲不屑道:“在魔修麵前就跟龜兒子似的,這秋棱黎真是‘好本事’。”


    譚梣不禁失笑,那廂灰衣人隨意地搖了搖頭:“交給你的事先辦成再提其他。”


    秋棱黎汗涔涔地,忙不跌點頭應是,灰衣人轉身就要離開。


    心知再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再猶豫還會失去機會。千鈞一發,兩人破開了隱息符,靈力沸騰,閃電般向秋棱黎與魔修攻去。


    秋棱黎措手不及,慌忙運起靈力,以炎球相抗,耐何本就力不及人,還如次匆匆迎戰,瞬時敗下陣來。


    魔修倒反應靈敏,立刻調整狀態,拿出一把長劍,以一敵二。


    幾人都沒有說話,秋棱黎趁亂慌忙起身逃走,譚梣想追,卻被魔修纏住手腳。


    魔修迴頭一看,不見秋棱黎身影,心下不滿,不再戀戰,一招擋開兩人後,拿出一枚符。黃符發出微弱的光芒,僅一轉眼,魔修便不見蹤影了。


    譚梣怔然,淵觴卻搖了搖頭:“傳送符,這人也是下得去本。”


    聽到傳送符的名字,譚梣也知道追不上了,今夜倒是白忙活了一次,她歎了一口氣:“沒有抓到秋棱黎的把柄,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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