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梣不再吭聲,迴到自己的冰房子內,心中很是糾結,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對待黃章,不知道自己怎麽去看待冰肌草的事情。翻來覆去,譚梣一整夜都沒有睡著。


    天色剛剛蒙蒙亮,譚梣就聽見黃章在外麵唿哧帶喘的聲音,譚梣從房子裏麵出來,見到黃章不斷的在雪地中撲這什麽,身上還帶著像是雪花的一種植物。


    “你醒啦,譚梣,你看,我給你準備的吃的,可好吃了,你快吃。”黃章邀功似的讓譚梣看自己的背上。


    譚梣從黃展背上拿起那些白色的植物,仔細端詳著,一邊感歎大自然的力量,一邊感歎在這樣環境中生活的靈獸,同時想到黃章對自己這樣好,譚梣有點不忍心跟黃章搶冰肌草了,隻要是能夠解毒,身上的疤痕再行處理就好了。


    “黃章,謝謝你。”道完謝,譚梣把植物放在口中,一種雪花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口腔,冰冰冷冷的,但是全部吞進去卻感覺到一陣靈力的溫熱充斥整個丹田。譚梣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黃章。


    “沒想到吧,這是極北之地特有的一種草藥,也是食物,同時,也隻有靈獸能夠找。”黃章麵上帶著驕傲的神色。


    譚梣摸摸它的頭,囑咐黃章千萬別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別人,不然極北之地肯定會遭到大禍,而且黃章等靈獸肯定會被當成尋寶的雷達。


    黃章舔舔譚梣的手心,隨後譚梣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內靈氣在凝固,所有的氣息都在倒流,身體上開始生出冰棱。


    譚梣知道,這是黃章在給自己解毒,隨後盤膝而坐,讓自己的氣息跟著黃章的氣息走。一個小周天之後,譚梣覺得自己身體內的靈力順暢了很多,同時那毒素帶來的痛苦也小了很多。


    “黃章,謝謝你。”譚梣醒過來就跟黃章道謝,語氣中全是激動。但是卻看見黃章麵色不是特別好,也沒有了剛才的活力,整個靈獸都蔫蔫的。“黃章,黃章。”


    譚梣著急的叫了兩聲黃章的名字,它微笑的看看譚梣,她一靠近黃章就感覺到它身上的靈力消耗過大,而且修為也比之前的降低了很多。原來黃章給自己解毒是用的自己的修為,這樣的恩德,譚梣不知道應該如何報答。


    “譚梣,我不需要你報答,但是我想問你,如果我幫你解毒了,他們是不是就不會跟我搶冰肌草了,我真的很想口吐人言,我等了很多年了。”黃章語氣中帶著向往,帶著難過甚至是期盼。


    聽見這個話,譚梣差點眼淚掉下來,對著黃章點點頭,“我答應你,我會勸他們不跟你搶冰肌草的,你放心。”


    聽見譚梣的話,黃章微笑著,隨後便閉著眼睛似乎是睡去了,其實是在恢複自己的修為。譚梣想到黃章對自己的照顧,想到它用自己的修為給自己解毒,譚梣心中說不出來的感動,同時也很難過。


    她難過的自己自己作為人類的自私,而黃章對自己一片赤誠之心,可是自己還要用自己麵目可憎的一麵對著黃章,因為自己竟是惦記外麵的那株冰肌草。


    黃章整個下午都沒有睜開眼睛,卻在譚梣有點饑餓的時候黃章睜開眼睛,幫著譚梣找到那些事物,感受著食物進入到口腔的時候,譚梣心中定好了自己的計劃。


    “淵觴,我不想跟黃章搶冰肌草了,既然能夠解毒就好了,別的我都不要了。”譚梣躲在冰房子內,不敢麵對黃章。


    聽見譚梣的傳音,淵觴眉頭緊鎖,想要拒絕,卻聽見譚梣把自己的理由告訴自己。


    “譚梣,那點好算什麽?你不知道自己多麽的痛苦麽?”淵觴試圖說通譚梣,“如果沒有冰肌草,你就算是解了毒,身上的疤痕還是會留下,而且很多草藥都沒有辦法去掉的。”


    其實淵觴隻是關心譚梣,但是現在在譚梣的心中,那些傷勢都不算是什麽,自己不想戰爭了,也不想爭搶了。黃章給自己解毒,對自己來說,那就是非常好的福報了。


    “淵觴,我真是不想要爭搶冰肌草了,求你,別再為了我去搶奪了。”譚梣的語氣中帶著哀求。


    但是淵觴卻堅決的不同意,非要搶奪冰肌草。譚梣突然爆發了起來,心中也很不平,“淵觴,我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身上的疤痕,為什麽你在乎,難道你隻在乎我的這幅皮囊麽?”


    淵觴有點啞口無言,他隻是在自己的角度上,單純的在去對譚梣好,卻不成想被譚梣想成了這樣。隨後淵觴並不在理會譚梣,他一拳打在了牆壁上,山洞中的人都醒了過來。


    遙曲江走到淵觴身邊詢問這件事兒,淵觴沒有說自己跟譚梣吵架,隻說譚梣不想要冰肌草了,兩個人產生了分歧。遙曲江看看淵觴,想到譚梣心軟的樣子,知道肯定是那個黃章感動到了譚梣。


    “譚梣,你別多想,我們都是希望你好好的,如果你不想搶奪冰肌草,我可以跟淵觴商量。”遙曲江傳音給譚梣,勸慰譚梣。


    其實譚梣剛才跟淵觴吵完架自己就後悔了,現在正在房間內不知所措呢,聽見遙曲江的話,譚梣趕忙同意。


    隨後遙曲江問譚梣解毒還需要幾天,譚梣想到黃章之前說的,隻是需要一天。遙曲江說服眾人,要延遲一天離開,準備在極北之地好好的逛逛,畢竟說不定能夠遇到什麽機遇呢。


    第二天黃章給譚梣最後一次解毒,譚梣頭上冒出黑色的煙霧,麵上通紅一片,嘴唇漸漸開始發紫,整個人攤在了冰雪上,口中發出哀嚎聲。黃章心中雖然是很不忍心,但是還是用自己的爪子劃開譚梣的手腕。


    “你在做什麽?”淵觴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譚梣怎麽會變成這樣。”他質問黃章。因為之前譚梣說過,黃章在今天給自己進行最後一次解毒,所以眾人想要上冰崖,準備帶譚梣離開。


    黃章對人類的語言一知半解,見到淵觴身上的殺氣,齜著牙對著淵觴,兩個人的戰爭似乎是一觸即發。


    遙曲江可沒有淵觴那樣衝動,他上前去看譚梣被割開的傷口,上麵流出黑色跟鮮血,隨著譚梣手上的鮮血流出,她的麵色漸漸的變好,不再是那樣發紅,嘴唇也便迴了自己原來的顏色。


    之前黃章給譚梣倒流靈力,是在為了把那些毒素全都集聚在一起,隨後用這樣的方式排除,讓它再也不能夠再身體內生根發芽。


    突然,譚梣的身子開始不斷的顫抖了起來,“譚梣。”遙曲江唿喊譚梣的名字,卻沒有得到迴答,遙曲江有點害怕,趕忙把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拉扯開來。


    黃章見到譚梣身子開始顫抖,嚎叫一聲,有點激動的看了一眼譚梣,隨後快速的瞥了一眼淵觴,似乎淵觴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它把譚梣扶起,用自己的靈力護住譚梣心脈,隨後給譚梣輸送靈力。


    但是因為之前被淵觴打亂,現在黃章很是吃力,黃章的靈力漸漸開始不支了。遙曲江見到這個樣子,趕忙到譚梣身邊,把自己的靈力輸送給譚梣。


    得到兩個人的靈力加持,譚梣的麵色漸漸變好,手上的傷口也漸漸開始愈合,人麵色雖然是蒼白了一些,但是終於好了起來。遙曲江探查譚梣的身體,那些毒素都徹底的清了出去。


    “黃章,謝謝你。”譚梣醒來,第一件事兒就是跟黃章道謝,雖然這麽多天跟黃章說了這麽多次謝謝,但是譚梣卻是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愧疚了。


    黃章舔舔譚梣的手心,惡狠狠的看著淵觴,一副他是敵人的樣子,譚梣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笑笑。那種身輕如燕的感覺讓譚梣覺得似曾相識。


    在譚梣恢複身體的時候,其他人也都出去尋找奇遇了,隻有黃章還陪著譚梣。“譚梣,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冰肌草不光是能夠解百毒,還能夠美化皮膚,而且這株冰肌草應該是你見過的最神奇的,它可以保護你的皮膚在幾十年之內不留下傷疤。”


    聽見黃章的話,譚梣心中驚訝,在麵上也表現了出來,隨後便明白了黃章的心思,它是在考驗自己。她笑笑的摸摸黃章的頭,“說好的不跟你搶冰肌草,我定是不會食言而肥的,你放心。”


    黃章見到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了,麵上沒有一點點的窘迫,反而是很開心。它蹭著譚梣的手心,心中滿是眷戀之情。“譚梣,你是馭獸師,你能收我做你寵物麽?我很想有你這樣的主人。”


    聽見黃章的話,譚梣比聽見冰肌草的事情還驚訝,她摸摸黃章的頭,從前想過黃章會跟自己要很多的東西,但是卻沒有想到,黃章要的竟然是這個。


    “很抱歉,黃章,我已經有了寵物,不能夠再收你了。”譚梣麵上抱歉,同時心中愧疚。


    在得到答案之後,黃章蔫蔫的,不再吭聲,自顧自的趴在角落裏麵恢複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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