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梣感覺到自己是聞到了黃章口中的口氣,往後麵退了幾步,咬著牙,開始給黃章吟唱歌曲。黃章被歌曲吸引,隨後不再抵抗譚梣的神識,一人一獸建立了溝通。


    “你在這多少年啦?無聊不無聊啊?”譚梣隻字不提靈藥的事情,跟黃章聊起了天。


    見到這個人類比較和善,黃章也不再拘謹,把自己這麽多年的苦水說給譚梣聽,說的簡直是鼻涕一把淚一把。“不對啊,你中毒了。”黃章在接近譚梣的時候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是啊,我中毒了,所以我帶著我的朋友們來找冰肌草,想要給我解毒,不然我不知道能夠活多長時間呢。”譚梣的語氣有點難過,麵色很是暗淡。


    黃章心中動容,第一次遇見能夠跟自己說話的人類,它不想她就這樣死了,但是心中很是猶豫,是不是要把自己守護了這麽多年的冰肌草給她,那上麵的白色小花快要成熟了,如果自己吃了,就能夠口吐人言了。


    感覺到黃章動容,譚梣心中高興,試圖再說點什麽。可是這一刻隻聽見轟隆隆的聲音響了起來。後麵山體上麵的雪塊崩落,竟然是雪崩了。


    滑落下來的雪塊把冰肌草跟黃章埋在了下麵,譚梣趕忙把黃章挖了出來。見到冰肌草被埋在了雪下麵,黃章心中突然難過了起來,隨後吼叫一聲,而後開始對著淵觴跟譚梣開始攻擊了起來。


    “都是你們,如果不是你們來,怎麽會引來天譴?冰肌草怎麽會被埋在雪下麵?”黃章已經失去了理智,在譚梣的腦海中大喊大叫。


    譚梣受不住的捂住自己的頭,淵觴本來就因為冰肌草被埋在雪下麵很是失望了,現在黃章又發動攻擊,淵觴更是生氣。


    見到黃章攻擊,譚梣心中著急,想要趕忙跟黃章溝通,讓黃章停下來,也要告訴黃章,其實這件事兒不是天譴,而是很正常的自然現象。


    可惜,現在的黃章心中憤恨,發動攻擊,完全不管譚梣的溝通。淵觴帶著譚梣躲閃過黃章的攻擊,“現在怎麽辦?”譚梣有點著急地問,“它不聽我的溝通。”


    淵觴隻顧著躲閃,現在心中也沒有個思量了。黃章見到自己傷害不到譚梣跟淵觴,開始在譚梣的腦海中大罵她,“你就是騙子,你們就是想要冰肌草,現在好,我們誰都得不到了,卑鄙的人類。”


    因為黃章的怒吼,譚梣頭痛欲裂,整個人從山崖上掉落下去,淵觴飛身從懸崖上跳落,把譚梣護在懷中,兩個人順利的落在了地上。


    淵觴預備把譚梣帶走,“我帶你離開這,你不能用靈力,現在不能再留下了。”譚梣點點頭,怕自己是累贅。


    淵鑾聽見黃章還在怒吼中,飛身上了崖頂上跟黃章打鬥,遙曲江飛身上去幫忙。


    黃章是冰屬性的靈獸,張開嘴巴大聲的咆哮,隨後冰棱從他的口中噴射而出,淵鑾跟遙曲江躲避著冰棱有點手忙腳亂,根本就沒有一點點還手的餘地。


    淵觴帶著譚梣準備迴到之前的山洞中,讓昆玉跟屠寂照顧譚梣。


    可是就在半路的時候,譚梣突然拉著淵觴的衣領。“淵觴我感覺到我身體內的靈力在漸漸的開始凝固了起來,一點點都不能調動了。”譚梣語氣中帶著害怕,身子也在顫抖,渾身都很難受。


    淵觴趕忙停了下來,給譚梣檢查身體,果然靈力是在凝固。譚梣害怕,淚眼朦朧的看著淵觴,“是不是那個守護獸黃章做的壞事兒?除了它我想不到別人了。”


    見到譚梣這個樣子,淵觴心中很是難過,摸摸譚梣的額頭,繼續幫譚梣探查身子,卻發現雖然靈力開始凝固,但是身體內的毒素也開始逆流了,似乎是想要從身體內排除。


    “那守護靈獸是在幫你解毒,看來我們還真是誤會他了。”淵觴眼睛中帶著笑意的看著譚梣,心中升騰起來希望。同時也沒有想到,這個黃章竟然是這樣的善良。也很驚豔譚梣的魅力。


    譚梣詫異的看著淵觴,嘴巴張得大大的,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什麽反應了,反正就是驚詫罷了。因為完全沒有想到黃章竟然能夠幫自己解毒,也沒有想到那個在苦寒之地的黃章竟然擁有這樣的能耐。


    兩個人驚詫過後才想到,淵鑾跟遙曲江那邊還在跟黃章打鬥。黃章雖然不是經常跟人戰鬥,但是靈獸是天生有戰鬥細胞的。從它的口中噴射的風暴夾雜著冰棱,就算是淵鑾都沒有辦法占得上風。


    “淵鑾,現在怎麽辦?這個守護獸的靈力實在是過於兇猛了。”遙曲江用自己所有的靈力護在身前,完全不能有半點前行。


    就算是淵鑾都沒有辦法前行,用袖子護在麵前,寸步難行。“對了,這個靈獸是冰係的,快叫炎雀過來幫忙。”淵鑾見到噴射到自己臉上的冰碴之後,突然想到萬物的相生相克。


    遙曲江眼睛都亮了,趕忙召喚炎雀,炎雀蹄叫一聲,盤旋在半空中。身體上的火係靈力閃爍著紅色的光芒,似乎是在發力,準備一擊製敵。


    黃章也見到炎雀的紅色靈力,心中一緊,轉過頭去,不再攻擊遙曲江二人,反而是往天空中噴射自己的靈力,試圖把炎雀打下來。


    這邊戰爭如火如荼,那邊兩個人想到這個黃章竟然是如此心善,趕忙傳音給眾人,告知眾人黃章在給譚梣解毒,讓他們住手,同時兩個人用最快的速度趕迴去。


    “我跟黃章的心靈溝通不行了,看來黃章現在不再相信我們了,而且我體內的靈力凝固也開始停止下來了。”譚梣一邊趕路,一邊給黃章心靈傳音,但是卻沒有用。


    斷崖邊的黃章見到他們停下來,不知道是不是什麽陰謀。身形一頓,隨後一擊擊中炎雀,炎雀哀嚎一聲,本來已經積蓄好的力量一下子噴射了出去。


    黃章翻滾著自己的身子,躲過了攻擊,但是旁邊的斷崖卻被擊碎,半空中飛落著被擊碎的冰塊。


    “住手。”譚梣的聲音響了起來,在她看來,自己跟淵觴終究還是迴來晚了。她走到黃章身邊,雙膝蹲跪在雪地中,直視黃章的眼睛,跟黃章開始心靈溝通。


    黃章明顯是很生氣,完全拒絕跟譚梣溝通。譚梣也很有耐心,一遍又一遍的跟黃章道歉。“很抱歉,剛才我的朋友們傷害到了你,希望你能夠原諒我們,我也知道你是善良的,黃章很謝謝。”


    麵對譚梣的道歉跟感謝,黃章最終還是轉過頭來看看譚梣,似乎是不再生氣了一樣,見到黃章不生氣了,譚梣摸摸它的頭。


    淵觴見到譚梣跟黃章這樣親近,知道譚梣是成功了,趕忙拉過譚梣,說著自己心中的想法。想到之前黃章能夠在那樣的距離中幫助譚梣解毒,那就說明黃章是有這個能力的,所以淵觴希望黃章能給譚梣解毒。


    聽見淵觴的話,譚梣也張大嘴巴看著淵觴,想來這也是個很好的想法,不過就是不知道黃章是否同意。


    “黃章,我希望你能幫幫我,我想要解掉身上的毒,現在的我很痛苦。”譚梣眼睛中含著淚水的看著黃章。


    聽見譚梣的話,黃章又差點暴怒,以為譚梣還是想要冰肌草。它大聲的嘶吼著,似乎又要開始暴怒。


    譚梣趕忙安撫黃章,說道:“我們承諾,不再跟你搶冰肌草,隻是希望你能夠幫我解毒,可以麽?”


    黃章對能夠跟自己溝通的譚梣很是親近,想到不搶冰肌草,不再暴怒,反而是轉身坐了下來,在思考其中的利弊。


    淵觴等人心中高興,因為黃章現在的表現讓眾人覺得,它似乎是快要同意了。


    半天,黃章轉過頭來,“我同意給你解毒,但是你必須住在冰崖上。”


    譚梣點點頭,迴過頭跟眾人商量著,“黃章已經同意給我解毒,但是有個要求,就是我必須住在冰崖上。”


    見到譚梣現在的毒都解了一半,這點小要求,眾人還是不能夠拒絕的。隨後,大家準備離開冰崖。


    淵觴迴過頭看看譚梣,隨後傳音給譚梣,“如果黃章不能給你解毒,你住在冰崖上,那就把冰肌草偷走,隨後我們來對付它。”


    聽見淵觴的話,譚梣身子一震,自己從來都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她迴頭看看那個天真的黃章,伸出手看看自己手上的傷痕,心中按下決心,點點頭。


    見到那些人都離開了冰崖上,黃章用自己的靈力給譚梣蓋了一處冰房子。拉著譚梣進去看看,像是邀功一樣的看著譚梣。


    黃章似乎是因為之前太過於孤單了,譚梣一來,黃章用出渾身解數來討好譚梣。譚梣想到自己想要偷冰肌草,心中帶著愧疚,不敢跟黃章走的太近。


    “黃章,你用冰肌草做什麽呢?”譚梣看著黃章小心翼翼的扒開冰肌草身邊的雪花,心中疑惑。


    聽見這個話,黃章手上的動作沒停,但是麵上卻帶著期待,“我在等它成熟,隻要上麵白色的小花展開,我吃下去,那就能夠口吐人言了,到時候我就可以離開極北之地了。這是我們族人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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