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個世界上真就有一群人,他們無懼、無畏、堅強,那麽他們便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將軍,我們贏了。”士兵臉上都是汗水,但是臉上的興奮趕卻是怎麽也藏不住的。


    夜蒹葭看了,招了招手,後麵的劉迴連忙走了過來。


    “吩咐火房,犒勞三軍。”夜蒹葭說著,從自己腰間把錢袋子給了劉迴,這犒勞三軍,自然是用自己錢的。


    士兵聽了,連忙叩頭表示謝意,他們已經好久沒吃過好的了。


    “將軍,我代三軍謝謝你。”


    夜蒹葭連忙把這士兵扶了起來,“你們是天元的英雄,該是我謝謝你們啊!”


    要是沒有他們在前線奮勇殺敵,他自己一個人又能幹些什麽呢?


    士兵看著夜蒹葭,嘴角大大咧咧的露出笑來,這將軍說的話怎麽聽著這麽好聽?


    仔細看來,這慕將軍是文人出生,可卻熟讀兵法,用兵如神,當真不虧為天元守護神。


    待那士兵和劉迴走了,夜蒹葭一個人立馬就靠軟榻上,額頭上開始滲透出許多的汗珠來,手也開始慢慢的沒了知覺,夜蒹葭不知怎的有些害怕了。


    自己之前就是用心力交瘁來詐死,來金蟬脫殼的,結果現在,當真是要心力交瘁而死了。


    這算不算一種現世報啊!自己的時間怕不會有那大夫說的,一年多了,照現在這個形式下去,自己怕是連三個月都很難撐得下去。


    “將軍,有人求見。”士兵在外麵說道。


    夜蒹葭趕緊隨手抹掉了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努力想讓自己的聲線變得平靜下來。


    “進來吧!”夜蒹葭待好了些,這才開口道。


    進來的這人是一名身穿黑色袍子,看著身形,倒是一名男子,頭上戴著鬥笠,把臉都遮蓋了起來。


    夜蒹葭自問從來都沒見過這人,可這人又是誰?


    “你是誰?”夜蒹葭說著,給自己倒了杯茶,舉杯輕搖了下,看似是想讓茶水和茶葉融合在一起,可實際上,她的手在不聽她指揮,正在慢慢的變得僵硬起來。


    那黑衣袍子的人不說話,扔給了夜蒹葭一張紙條,就迴過頭走了。


    夜蒹葭剛想攔住,可剛出了戰篷,就不見了那人的蹤跡,夜蒹葭隻好迴到篷裏,夜蒹葭打開紙條,隻見上麵寫著:皓月當空,以血祭祀,方可讓他重歸。


    這話任誰看了,都覺得有些誇張,可此時的夜蒹葭淚水似是控製不住的掉在紙條上,淚水一下子就把紙條給浸濕,看不清之前的模樣。


    那紙條似是能夠感受到夜蒹葭的情緒,竟飛起身來,拍了拍夜蒹葭的肩膀。


    夜蒹葭看著紙條,一下子腦子就給清醒了過來,這紙條的主人,或許沒有說謊。自己試試看就是了,反正自己都快要死了,要是能夠換他迴來,倒是一比很值的買賣。


    夜蒹葭想明白了這些,心裏就有了打算,先解決掉這場戰役,其他的,等迴京了才能開始進行。


    到了深夜,夜蒹葭換了一身粗布衣裳,伴著陣陣夜光,潛入到敵軍的地盤上。


    先是四周觀察了一陣,看準了火房的位置,夜蒹葭身形如鬼魅般的向著火房而去。


    到了火房周圍,先是確定好沒人,這才進了房子,找到水缸,從水缸裏掏出一包包的藥粉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倒在水裏,等一切都做好了,夜蒹葭便悄無聲息的走了。


    要說怎麽一個人幹掉幾千人,隻有一種辦法,下毒,這法子雖是有些缺德,可是到如今,卻是不得不做了。


    夜蒹葭到了安全的地方,揭開麵巾,抬頭看了看天空,星星正和月亮比拚著誰的光芒最盛。


    可星星不知道的是,它們的光芒是月亮給的。


    第二天。


    夜蒹葭裝樣的派了一小隊人去前線勘察,迴來的人告訴,敵軍已經死的不能再透徹了。


    她裝作一驚,隨後就下令班師迴朝,這消息一處,一下子,四處的叛軍頓時間消失殆盡了。


    叛軍被毒殺的消息一下子就傳遍了天元各個角落,他們隻知道是慕青帶兵,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就給滅了幾千人,其餘散落在各處的叛軍聽了,心裏不約而同地感歎道:


    敢和夜蒹葭鬥,隻有思路一條,他們雖要的是皇位,可沒了性命,那可就給別人做了嫁衣,他們可是不願的。


    夜蒹葭下令火速迴京,等到城門口,夜蒹葭騎在戰馬上,看著站在城門口的老百姓,夜蒹葭心裏頓時有些放不下心來,自己不過就是一死,可他們怎麽辦?這想法不過雲煙,轉瞬即逝。


    因為看到了一個人,那人站在人群中,身穿黑色袍子,看著夜蒹葭,夜蒹葭也看著他,兩雙目光相對,隻有冰冷。


    夜蒹葭沒有去宮裏給拓跋宏報告,而是迴了慕府,開始準備了起來,這一切啊!是時候結束了。


    “蒹葭,你心魔太重,遲早有一劫難,你還是早點放下心中執念,方可啊!”無機從夜蒹葭剛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夜蒹葭周身有一團黑霧,密密的把夜蒹葭給包圍住,連忙上前勸阻道。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就不勞煩你了。”夜蒹葭說著,就進了屋子,房門一關,一下子整個人仿佛與這世間格格不入了起來。


    無機站在門口,眼睛盯了房門許久,最終還是走開了。


    要說人的執念,當真是可怕極了。


    太陽落下,月亮升起,這世間立馬就顯得空頓了起來,四周靜悄悄的,很是寂寥。


    “夜老大,我買了你最喜歡的小菜,你出來吃點吧!”劉迴站在門口,耷拉著肩膀,一臉茫然的看著禁閉的大門。


    夜老大她不是一直視吃如命嗎?怎麽今個不一樣了,莫不是轉性了?


    “我不餓,你就先迴去休息吧!”從屋子離傳來夜蒹葭的聲音,聽到劉迴耳朵裏。


    聲音不似以往那般清脆,沙啞極了,宛如一位七老八十老太聲音,劉迴一下子就急了,用手拍打起來房門來。


    “夜老大,你怎麽了?”


    屋內沒有聲音傳來,劉迴剛想把門給踢開,就聽道:“我沒事,已經吃過藥了,要休息了,你先迴去吧!”話音剛落,屋子裏的燈就滅了個透徹。


    劉迴看了隻好搖了搖頭,提著食盒迴去了,那身影很是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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