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的罹訣,直接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了。


    屋內的夜蒹葭此時正坐在牆角,就像三年前的那個夜晚,房六走了的時候,無助和悔恨充滿了她的內心。


    要是時間能夠重來,自己一定好好待在六爻,絕對不下山來,每天和房六下棋喝酒、閑來時去各院搜刮一下,和衛離若鬥鬥嘴,在師父跟前撒撒嬌。


    可時間啊!就是不給自己這個機會。要是能夠重來,自己一定不要這樣的人生,過的太過於被動。自己想要的是自由,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被命運的枷鎖死死的拷住,壓的她喘不過來氣。


    夜蒹葭此時的腦子裏,全都是房六,她仿佛看見了房六在和她招手,臉上正掛著自己熟悉的笑,如沐春風,看著很是讓人心疼。


    房六啊!你說說你,你人都走了,怎麽好放不下我,我沒什麽好擔心的啊!我身邊有無機、宋祁淵、劉迴、二蛋。我過的很好,所以,你不要擔心,你要趕緊迴來,我好想擁抱你啊!


    迴想剛才迴來的路上,看著橋上有一對戀人正相互擁抱著,夜蒹葭的鼻子就是那麽一酸,房六還沒抱過自己呢?怎麽就給走了。


    想著想著,夜蒹葭就睡了過去,自打那人走了,夜蒹葭每日都是睡在牆角的,因為啊!牆角才能夠讓她安心。


    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和她沒關係,隻有靠在這裏,才愈加的現實。


    清晨………


    “夜老大,上朝了。”劉迴在屋外叫道,急得有些上火,夜老大什麽都好,就是睡覺睡得太深了,怎麽叫都叫不醒,有好幾次,都上朝遲到的。


    本來吧!這事情有些嚴重,畢竟這按照天元律法來說著是藐視皇上,按律是要殺頭的,可夜老大是誰?那可是輔佐兩代帝皇的人物,且自身位高權重,自是不再下話。


    可這事兒吧!幹上幾次就好了,做的多了,也未免有些失了體統。


    眼看著距離上朝的時間就差半個小時了,夜蒹葭這才睜開惺忪的眼睛,隨意收拾了下,就推開門,對著站在門口的劉迴問:“二蛋走了沒?”


    “走了。”劉迴迴答道。


    按說原本傻氣的人,怎麽如今清醒了過來,卻是個自律到了極致的人,這說出來,都有些嚇人。


    每日天不亮就起來,讀書寫字朗誦,到了晚上,天空剛暗淡了下來,就迴屋睡覺。


    劉迴可做不出來這事,每天吃喝玩樂好不自在,唯一的事情就是替夜蒹葭和無機、宋祁淵打理好起居就是,有時候,劉迴都會想,自己這是成了管家婆子了?


    可細想下來,也未嚐不是件好事,可以和萬人歌頌的慕青住在一起,和德高望重的無機是隔壁屋子,和殺人如麻的宋祁淵住在對麵,這說出去,可都是了不起的事兒。


    夜蒹葭看著劉迴似是在有些自我多想了,打了個響指,清脆的聲音響起,劉迴一下子就迴了心神。


    “夜老大,走吧!”說著,就把剛才在外麵買的熱氣騰騰的包子遞給夜蒹葭。


    夜蒹葭看了,一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了看劉迴,這小子,沒白教。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朝廷裏的人異口同聲道。


    拓跋宏揮了揮手,表示都起來吧!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首領太監對著下麵的大臣道。


    太監這話剛說出完,從隊伍裏就站出來一個人,跪了下來,對著拓跋宏先是行了個禮,這才開口道:“皇上,天波發現了叛軍,還請皇上早日派兵下去好以鎮壓。”


    這人說出的話,雖是好的,可就他那輕飄飄的幾句話的後果可不是他要承擔的,而是他天元萬千將士的性命啊!


    雖說打仗這事兒,誰都沒辦法,可是要說要有解決辦法,也是有的,那就是勸降,可這,根本就不可行,叛軍勢力盤根錯節,讓人根本就無法摸著頭腦,隻能按部就班。


    “皇上,我帶兵去吧!”夜蒹葭從行隊裏走了出來,一臉淡然的模樣。


    這事兒,雖是要人,可眼下這朝堂,哪來的人去指揮打仗啊!都是她一手操辦的啊!


    有時候,她會想逃走,可轉眼看著這些老百姓,就舍不得下來了,這百姓,是無辜的啊!自己還是得盡力一試,好讓自己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裏。


    拓跋宏看了看走出來的夜蒹葭,連忙走下來,一手拉著夜蒹葭的手,不好意思道:“慕大人,朝中無人,隻有你,還肯為我天元盡力一試,多謝。”


    “皇上無需這樣,這都是我的責任罷了!”夜蒹葭說這話的時候悄悄的從拓跋宏的手裏脫了出來。


    笑話!我的手豈是你能碰的,再說了,碰一下就夠了,你這人,怎麽還拉著不放心?著實讓人厭惡。


    到了起兵的日子,城中皆是過來送行,夜蒹葭一手執止邪,一手執遺命,騎著嗎,瀟灑自若的走了。


    不是她不想和這些老百姓說話,而是覺得沒那個必要,因為這一戰,必贏。


    “左右進行伏擊,沿路設置埋伏,多用些火藥、炸藥,往死裏給我殺,聽著了沒有。”夜蒹葭言辭狠利地道。


    不是她狠心,而是要是不殺了他們,那麽其他無辜的人就要血藏沙場了,要是他們不死,死的就是他們了。


    天元的叛亂者,雖多如牛毛,可其餘的,大都是守法之人,他們沒有武器,沒有武功,隻有微弱的生命在那裏強撐著。


    他們啊!是他們這些人守護的人,為了他們,他們也要殺了他們。


    “是,將軍。”底下的士兵大喊道,聲音很是洪亮,似是要把天捅個洞出來。


    夜蒹葭瞧了,嘴角微微一笑,行兵打仗最重要的是什麽?是士氣啊!士氣是一個軍隊打仗時最重要的武器,這把武器,沒有形狀,沒有實體,有的隻是一腔熱血。


    要說沒有這士氣,那麽很遺憾的告訴你,你必輸無疑了,因為從一開始,你就覺得自己會輸。


    “安全第一,要是殺不過,就給我迴來,聽到了沒有?”夜蒹葭說著,把止邪舉過頭頂,利刃在太陽的照射下,顯得給外的光亮以及璀璨,像極了天上的星星,給迷失在路上的行人一個希望。


    “聽到了。”一聲聲、一陣陣,都宣誓著生命的可貴。


    夜蒹葭聽了之後,嘴角的笑是更加盛了,這些士兵,很是不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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