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既然白毛都找到了,走吧!迴去了。”夜蒹葭站了起來,看著正在不斷的撫摸著白毛的房六道。


    房六抬頭看了看夜蒹葭,想了一下,這才迴答,“好。”說完,便站起身子,懷裏抱著白毛跟著夜蒹葭身後。


    夜蒹葭覺得,自己這輩子怕是與貓無緣了,一碰觸這種生物,就全身發癢,也不知是為何?


    “房六,你這白毛……”夜蒹葭話還沒說完,就被房六的話給擋住了。


    房六一隻手抱著白毛,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白毛眯著眼睛,一臉的享受,“我不會讓它碰著你的,你大可放心。”


    夜蒹葭聽了,直翻白眼,這貓能有她重要嗎?好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如今,來了一隻貓,就把她扔到八百裏之外了,看來,自己在房六心裏的份量連白毛都比不上。之前,在外曆練的時候,房六挺聽話的啊!做事呆呆的,自己看著也心喜,如今,怎麽什麽都變了,夜蒹葭看著白毛,恨不得把這隻貓給生吞活剝了才好,當然,這都是說說的,她可沒那麽殘忍。


    “對了,蒹葭,勞煩你在河邊抓隻魚,好給白毛加餐,你看行嗎?”房六語氣有些激動,一心撲在白毛身上。


    夜蒹葭聽了這話,立馬就想實行自己之前的話,把這隻貓生吞活剝了,連帶著看白毛的眼神都變了,充滿了火氣,房六也是個粗大神經,根本就沒發現,抱著貓兒走了。


    留下風中淩亂的夜蒹葭,隻好認命似的去河邊吊了一條小魚幹,充其量也叫魚吧!


    夜蒹葭看著魚竿上的小魚幹,嘿嘿的笑道:“你不是要吃小魚幹嗎?好啊!給你就是,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說完,便心情大好的迴去了。


    迴到閉關處,房六盯著夜蒹葭手裏的小魚幹,驚訝的道:“這就是你吊的魚?”說魚的時候,房六都不敢相信,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小的魚,說是小魚幹怕都沒人相信。


    房六擺了擺手,把白毛抱進自己的房間,關了門,以免白毛溜出來,擾到夜蒹葭。


    “我自己去釣魚,你就呆在這兒,別出去,我一會兒就迴來。”說完,剛邁出步子,就感覺一隻手拉著自己的衣裳一角,迴頭一看,夜蒹葭正拉著自己的衣角,“我和你一起去,我一個人待這兒挺無聊的。”說完,也不等房六同意,率先出了門。


    等離房六有些距離的時候,突然,轉過身來,道:“還不跟上?”夜蒹葭一臉不耐煩,這人,不是說去釣魚嗎?眼下,都快中午了,到底還想不想釣魚啊!


    “來了。”房六聽了夜蒹葭的話,下意識的應道,也沒發現什麽不對勁。


    夜蒹葭聽了,嘿嘿一笑,等房六快跟上自己的時候,才邁出步子,向前走去。


    房六跟在背後,看著夜蒹葭的背影,身前那姑娘,穿著一件淡黃色的衣裙,走起路來,裙角一擺一擺的,微風吹著夜蒹葭的頭發,格外好看。


    房六看著看著就入了迷,走在前麵的夜蒹葭聽見,後麵許久沒腳步聲,迴頭看了看,房六在後麵傻笑些什麽,夜蒹葭隻好迴過身來,走到房六麵前,單手晃了晃,輕聲喚道:“房六,房六。”叫了幾聲,還是不見迴答,夜蒹葭隻好揪著房六的耳朵大聲喊道:“房六……”聲音振的整片孤山的鳥兒都受了驚嚇,飛了起來。


    索性,房六從迷糊中醒了過來,一臉迷茫的望著夜蒹葭,“你什麽時候聲音這麽大了?”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無語。


    夜蒹葭聽了,一臉無語,這人,怎麽如此這般,算了,不和他計較了。


    “沒事,就是突然發現,你的名字挺好念的,就多念了幾聲,你不介意吧?”夜蒹葭隨意編了個理由,想唿弄過去。


    房六聽了,傻笑道:“那是自然。”說完,便拉著夜蒹葭的衣袖向河邊走去。


    夜蒹葭心想:這小子,怎麽變得如此厚臉皮,怎麽之前沒發現呢?


    房六指著河中正遊的歡快的魚兒,對著夜蒹葭搖了搖手,示意過來。


    夜蒹葭隻好不情願的走了過去,這魚兒好大,怕是都有十來斤重,這得吃好幾頓了吧!


    “快抓。”夜蒹葭指著那條肥魚道。


    房六把袖子、褲腳往上扯了扯,以免被水給弄濕了。房六脫了鞋襪,輕聲走進河水中去,這水,有些冷的刺骨,可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倒也沒什麽了。


    房六見魚兒正在一處吐泡泡,剛準備一個手抓,給抓住,可沒成想,剛走過去,準備大展拳腳的時候,被河水下麵的鵝卵石給滑倒了,河邊上的夜蒹葭看了,直哈哈大笑,氣的房六直接趁著夜蒹葭笑的功夫,把她給拖下水來。


    夜蒹葭隻覺得身上一濕,就到了這河水中,剝開臉上的河水,夜蒹葭看著進在咫尺的房六,氣的直接從袖間掏出遺命,向房六刺去。


    房六以為是開玩笑的,也沒躲,正好,被刺了個正著,傷口雖然不深,可卻把夜蒹葭給嚇著了。


    房六也沒管傷口,直接抱著夜蒹葭出了河水,安撫道:“蒹葭,沒事,這點小傷,一點都不疼的,真的,要不,你再刺我一下。”房六說著,剛準備握著夜蒹葭手執遺命的手刺下去。


    就聽見什麽東西掉了下去,低頭一看,是遺命,剛準備說什麽,就聽見……


    “你怎麽不躲啊!你就是個傻子。”夜蒹葭也不管房六同不同意,直接捶了下去,也沒捶在傷口處。


    房六看著,夜蒹葭還有興趣砸自己,笑道:“對啊!我就是個傻子。”為你一個人的傻子,你願意嗎?這話,自是在心裏說的,他可不管說出來,免的嚇著她。


    夜蒹葭聽了,破滴而笑道:“好了,迴家吧!給白毛的魚兒也沒抓到,餓著吧!也不差這一頓的。”說完,便扶著房六向前走去。


    房六看著地上的影子,嘴角微微上揚,這傷,他沒白受。


    次日清晨。


    房六躺在床上,苦叫道:“蒹葭,我胸口好疼,好疼,快要疼死我了。”說著,佯裝痛苦的摸了摸胸口。


    夜蒹葭剛好醒過來,就聽見房六的抱怨聲,也不好生氣,畢竟,這傷,可是自己刺的。


    穿好衣服,在廚房隨意找了一碗剛出鍋的白粥,端了進去,看著床上的房六,不好意思道:“白粥,你要不要喝?”


    房六聽了,連忙點頭,“要喝,拿來。”房六佯裝起不來身,對著夜蒹葭可憐巴巴道:“蒹葭,要不你喂我喝吧!我起不來。”


    夜蒹葭隻好耐著性子,一口一口的喂給房六,她沒注意,她每喂一口,房六眼裏、嘴角的笑就要加重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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