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


    這裏難得的下了一場大雨,兩軍無法作戰,隻能暫掛免戰牌。


    一隻信鴿,跨越千山萬水來到了大康人的大營裏。


    專職飼喂信鴿的士卒接過,直接馱著這隻疲憊不堪的信鴿找上了方賢軍。


    帥帳內,方賢軍、沈公公圍著一具蜂窩煤爐,爐子上炙燒著一壺熱水,二人手裏捧著一碗麵糊糊喝的痛快。


    士卒走入,將信鴿上的木筒取下,遞給了方賢軍,然後扭頭就走。


    要懂事,不能等領導趕人了你才想起來走。


    方賢軍漫不經心的打開木筒,取出了塞得嚴嚴實實的秘信。


    自己閱讀完後,他猛然起身,大吼一聲:“彩!不愧是我大康好兒郎!”


    沈公公好奇:“何事如此開心?”


    方賢軍笑嗬嗬地道:“袁方那小子拿下了邏些,逆賊頭子紮吉拉已經伏誅!”


    沈公公皺眉:“拿是拿下了,但如何穩住才是其中之道。”


    方賢軍嗬嗬一笑:“袁方這小子在信裏說:他已經將紮吉拉於邏些城的繁華地帶公審,並且依法判處斬刑!


    有趣的是,行刑者乃那亡國讚普。”


    沈公公聞言,哈哈大笑:“有趣,袁校尉可謂是殺人誅心。”


    方賢軍笑著搖頭:“信裏言:趙普曾經的後宮、家眷都被那紮吉拉霸占,也難怪他如此憤怒!”


    “不過,最解氣的是,那紮吉拉死得並不痛快。”


    沈公公好奇:“細嗦。”


    方賢軍道:“信中說:那紮吉拉所為實在是天怒人怨,他登基僅大半年,就搞得底層黎民百姓人怨沸騰,袁方將他吊在宮牆上,用鞭子抽打。”


    “而且,不隻是袁方,那讚普還有他曾經的後宮女眷們,也都紛紛上前泄憤。”


    沈公公嗤笑:“連後宮都管不齊心,怎能治國?”


    方賢軍悄咪咪詢問:“沈公公,筆下的後宮...”


    沈公公乜斜著瞟了他一眼:“你若是活膩了大可直說,咱家的動作很快。”


    方賢軍訕笑:“說信,說信...”


    “不隻是這些人,袁方這小子還把他拉到了人潮密集的地方,讓所有不滿紮吉拉的人都可以上來鞭笞此人。”


    沈公公倒吸一口涼氣。


    夠狠的。


    他都可以預料到那是一副怎樣的盛況了。


    民眾排隊鞭笞自己的國主,三五十人下來,他還有命在?


    方賢軍看出了沈公公的表情,迴複道:“隻是到五十人上下,紮吉拉就堅持不住了。”


    “為了讓他死在讚普的手裏,袁方救下了叛黨頭子,令讚普將他梟首。”


    沈公公喝了聲彩,但是又憂慮地道:“盡管這樣,袁方小子還是不好行事。”


    方賢軍笑:“所以,袁方才在信裏向本帥請罪。”


    沈公公迴:“他何罪之有啊?”


    方賢軍無奈苦笑:“他在信裏說,要解散戍守邏些的軍隊,為了避免如此多的人無所事事從而徒生事端,他決定清掃邏些城附近的所有地主,將他們的土地分給這些人。”


    沈公公倒吸一口涼氣:“會玩兒!此舉能夠極大地拉攏底層黎民以及底層軍卒。”


    大家參軍打仗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吃上一口熱飯嗎?


    現在,我將土地分給你們,你們自個兒種地去吧。


    吃飽飯還是餓肚子,就看你們自己努不努力了。


    人民分到了土地,那就迴去想著怎麽耕種,怎麽不讓他們的家人餓肚子,自然沒那閑心造反。


    一箭雙雕啊!


    方賢軍歎了口氣:“這周老二腦瓜子怎麽想的,竟然能夠想出如此毒計!”


    沈公公好奇:“大帥是怎能如此斷定此乃周牧楓所獻之策?”


    方賢軍不屑一笑:“斷定?這還用想麽?我的手下我了解,他袁方就算是個沒腦子的武夫,能想出如治國方策來的,定然是那周牧楓無疑了。”


    說到這兒,他歎了口氣:“又能掙錢,又能作詩,腦子裏奇奇怪怪的鬼點子還很多。”


    “隻恨本帥生了都是小子,若是有個閨女,嫁予他做妾也是頂好頂好的。”


    沈公公嗤笑拆台:“就你個老家夥,的樣貌,想必生下來的丫頭也是碎了你這個親爹的。”


    方賢軍大怒:“老閹賊,你這是皮癢了不成?”


    沈公公興奮爆衣:“咱家正好手癢了,來,戰個痛!”


    接著,方賢軍的帥帳裏傳出了肉體碰撞的啪啪聲。


    ......


    另一邊,袁方揉著腦袋,從兩個吐蕃女子的溫柔鄉裏鑽了出來。


    別想歪,他可沒對紮吉拉的後宮幹些什麽。


    掃一眼過去七成是捧著個肚子的,他可沒那愛好。


    先不說他跟趙普的關係還算可以,但說她們就讓人不敢動了。


    紮吉拉就算是叛黨,那也算是個一國之君,他的後宮依舊是有地位的。


    他又不是藍玉精蟲上腦誰都敢上。


    袁方的膽子雖然大,但還沒有肥到這地步。


    雖然,紮吉拉的後宮他不敢碰,但是找幾個年輕漂亮的宮女泄泄火他還是敢的。


    起床後,他享受著侍女們的服侍,思緒迴到了幾天前。


    那一日,紮吉拉的慘叫聲響徹邏些。


    被巧取豪奪剝奪了土地的吐蕃人紛紛湧上來,鞭笞著他們國都的暴君。人數太多了,以至於袁方不得不限製上台的人數。


    他生怕這些憤怒的民眾將紮吉拉打死了,他可是答應過趙普的。


    這一刀,得讓他親自來。


    可當他準備下令讓趙普動手的時候,人群中小跑出一個挺著小肚子,身穿華麗宮裝的妙齡少女。


    她在人們的目光下跑到了有上氣沒下氣的紮吉拉的麵前。


    她先是朝自己來的臉上吐了兩泡唾沫,然後從袖筒裏抽出一柄短短的剪刀,撕開紮吉拉的褲子,朝著那根醜陋之物直接就是一個哢嚓。


    這滋味,沈公公應該會很懂。


    然後,再去全場人們驚駭的目光下,少女又摸出了一柄短刀,直接朝著他的脖子抹去。


    一旁拄著一柄橫刀的趙普嚇壞了,他連忙拉住自己的小女兒。


    “阿麗,莫要這樣,讓阿爸來。”少女淚眼婆娑,語氣裏滿是淒苦:“他玷汙了女兒的純潔,殺掉了烏海。殺了他後,女兒會就此離開這個世界。”


    烏海,是她青梅竹馬的未婚夫。


    趙普示意身邊的士卒帶走她:“聽阿爸的,活下去,你還年輕!”


    癱軟的少女被大康士卒帶了下去。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趙普開始宣讀紮吉拉的條條罪狀。


    然後,在人民的歡唿聲中。一刀將紮吉拉的腦袋砍了下來。


    ......


    今日,紮西收到了一封信,來自於對麵的大康人的使者。


    紮西皺眉打開,入眼第一句話就是:


    你所堅持的,又為了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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