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有些不敢相信了。


    不會吧,真有這麽巧的嗎?


    王聖說給我他家地址的時候老蔡就在旁邊的,所以當他看到“洞悉村”三個字的也愣住了,戳了戳我的腰,他小聲對我說道:“這不就是王聖說的那個村子嗎?這老頭不會就是你要找的那個瘸子吧。”


    老蔡不笨,我當然也不傻。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一個村裏有幾個瘸子我可以理解,但一個村子裏還能出現兩個武藝高強的瘸子嗎?


    這種隱士出一個都算不錯了,還能出現兩個?


    呃,也有這個可能。


    於是我對老蔡說道:“大概率就是他了,你先走,我打個電話給王聖,這種時候可不能掉鏈子了,萬一王聖說漏嘴,以這老頭多疑的性格,咱們的努力很可能就白費了。”


    老蔡對我點點頭,然後快步走到李老頭前麵,扯著右腳一瘸一拐的模仿著李老頭走路的樣子,氣得李老頭吹胡子瞪眼。


    我笑了笑,趁老蔡吸引著李老頭的注意力,趕緊掏出手機給王聖撥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他接起來後我不急不緩的小聲對他說道:“王聖啊,我和老蔡又不迴家了,現在就在來你家的路上,等會兒就能到了。”


    “真的嗎?”


    王聖很高興,不可思議的問道。


    “真的。”我拿著手機點點頭:“對了,我來的目的不是想要見見你說的那個瘸子嗎?我已經遇到他了,該了解的也了解的差不多了,現在我們就跟他在一起呢。所以等會兒你見到我們之後就不要提起說我來見他的事兒,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沒必要再多此一舉了知道嗎?”


    我說的很委婉,委婉到我自己都沒有信心王聖能夠充分理解我話裏的意思。


    “真的嗎?那你們到哪兒了?”


    王聖果然完全沒有體會到我話裏的重點,隻顧著問我什麽時候能到。


    就你這種狀態我敢跟你說我已經到村口了嗎?


    想到這裏我歎了口氣,然後對這電話一本正經的說道:“王聖,這事兒你要放心上。實話跟你說了吧,那老頭是八卦掌的傳人,思想特別傳統,如果他知道我來你家的目的就是問了試探他功夫的話,他一定會把我當成偷學他武功秘籍的小人的。”


    “這麽嚴重的嗎?”


    王聖聽我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於是有些疑惑的問道。


    可算是把他注意力轉移到這上麵來了,我鬆了口氣,道:“嗯很嚴重,天龍八部裏麵那鳩摩智壞不壞?老頭要是知道了我的目的,在他眼裏我就是那種人,到時候他不打死我都算不錯了。”


    “哦,好吧,那我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王聖聽我說完之後終於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鄭重的答應了下來。


    然後,開口又是一句:“你們什麽時候能到?”


    我想話說到這種程度,王聖應該不至於出賣我了,畢竟我說的那麽嚴重,他答應的那麽鄭重。


    於是我終於放下了心,吐出一口氣,對他說道:“我們已經到……”


    但是我話還沒說完,村裏突然跑出了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一邊跑一邊喊道:“李爺爺你到底是去哪兒了啊,這兩天一直找不到你……。”


    李老頭看見那青年著急的樣子臉色一下子變得擔憂起來,急忙問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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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什麽事兒了?”


    此時我剛剛走到李老頭的旁邊,正好看到李老頭不斷變幻的神色,似乎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我也不好再跟王聖說話了,於是隻好小聲說了一句我們在村口,然後掛斷了電話。


    從這幾天的相處來看,李老頭不像是個遇事容易慌亂的人,畢竟當初他說要去引五通神,明知必然會受傷的前提下還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


    而且相處的過程中我也了解了一些他的家庭情況,他沒有老婆,沒有親人。或許曾經有,但他沒有說。反正他告訴我的就是他現在是孤身一人。


    那就排除了他親人出事的可能。


    那麽能讓他慌亂成這樣的會是什麽事呢?會不會是關於《三清天命》的。


    想到這裏我急忙掛斷了王聖的電話,豎起耳朵仔細聽起那青年對李老頭說的話來。


    青年跑的很急,勉強站定之後嘴裏不斷的進氣出氣,白色的煙霧從他嘴裏一陣接一陣的冒出來。


    過了幾秒鍾之後,青年終於可以說話了,他用力咽了口唾沫,焦急的對李老頭說道:“李爺爺,不好了,你離開村子的那天晚上蔓蔓妹妹就發起了高燒,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您快去看看吧。”


    蔓蔓?妹妹?發燒昏迷?李老頭去看?……


    這什麽亂七八糟的,我有些搞不懂了,生病了不應該第一時間送醫院嗎?等李老頭幹嘛,李老頭還會醫術嗎?我怎麽沒看出來。


    我又把目光看向李老頭。


    隻見那青年說完之後,李老頭臉上的慌亂有一絲不易覺察的消退了,好像這件事和他預想中要發生的事不是同一件。


    李老頭有秘密,但不知道是不是《三清奇門》。


    “她又去那裏了?”李老頭皺著眉頭對那青年問道。


    說出的話語我還是什麽都聽不出來。


    倆人像是打暗語似的,聽李老頭這麽問之後,那青年點了點頭。


    那小年輕點頭之後,李老頭鬆了口氣的樣子,說道:“沒事,我知道了,我們這就去看看。”


    說完抬起腳開始往前走,我和老蔡對視了一眼,倆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從李老頭和那小年輕的對話裏聽不出來什麽。


    好像是誰生病了,然後等著李老頭去看。其他的則什麽都不知道了。


    於是我倆隻好跟在李老頭身後,反正也隻有跟著他了,我們也沒地方可以去。


    一行五人走進了村口,馬路兩邊稀稀疏疏的坐落著幾戶人家,其他則是切豆腐似的一塊一塊兒的平地,此時是冬天,地裏的麥子隻有腳踝那麽高。


    越往裏走,人戶越來越多。


    穿過幾條狹窄的巷子之後,我們又來到一處小山坡腳下,那裏隻有三五戶人家。水泥平房,大多隻有一層,一戶人家有四五間房間的樣子。


    有些刷了外牆,有些則沒刷,露出紅色的磚。


    而在窗戶位置的上麵,有兩個留出來的孔,大概三十公分左右長寬,其中一個孔裏麵伸出一跟粗大的橡膠管子。


    這個我知道,是家裏燒炭的爐子的排煙管。


    看來這裏的生活習慣和我家那裏相差不多,都是燒煤炭的。


    排煙管裏麵冒著一些青黑色的煙,聞著有些嗆鼻子。


    其中有一戶人家的排煙管沒冒煙,應該是沒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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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走了十多米之後,我們來到了一座房子麵前,和其他房子比起來,這一座平房要差一些。從外麵看隻有兩個進出,而且還沒有刷外牆,紅色的磚因為長期燒炭的緣故,有些地方被熏成了黑色。


    李老頭走到房屋外麵,伸手推開了沒上鎖的房門,然後走了進去。


    我和老蔡也跟著走了進去,看清裏麵的情形以後我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這戶人家應該挺窮的。


    房子外牆沒有粉刷,內牆同樣也沒有,也是紅色磚,而且相比起外牆,裏麵其實被熏得更黑。


    房間裏有一個燒的正旺的火爐,除此之外還有兩張很舊的破桌子,其中兩條桌腿是用木板修訂過的。


    剩餘的就是一張很老式的床了,不大,寬度大概在一米二三左右。


    而床上躺著一個人。


    李老頭進門之後就徑直走到床邊,所以沒猜錯的話,床上躺著的就是那小年輕口中昏迷不醒的蔓蔓妹妹了。


    由於床和火爐挨的比較近,李老頭走過去之後那小年輕也站在他的旁邊,所以也容不下其他人了。我和老蔡隻能隔著火爐往床上看去。


    但視線被李老頭擋著,看不到床上那人的麵貌。


    看李老頭的動作,應該是在查看那人的病情。


    摸摸額頭,看看眼睛,挺專業的樣子,我都沒想到他居然還真的會醫術。


    看了幾分鍾之後李老頭站了起來,他看著我,也不避諱屋子裏的小年輕,說道:“這事兒你來處理吧,以你的道行,難不住你,老頭子就休息一迴。”


    我來處理?


    我有些疑惑,隨即立馬就想到了床上那人的病情應該和邪祟有關,除了這方麵,其他的我也不會啊。


    而屋子裏的小年輕聽李老頭這麽說以後驚訝的看了我一眼,他應該是知道什麽的,畢竟李老頭也沒避開他,而發生這種情況他第一時間就去找的李老頭,說明他知道李老頭不是普通人。


    既然這樣,那也沒有什麽好瞞著人家的。


    於是我對李老頭點了點頭,說道:“我先看看是什麽情況。”


    李老頭對我點點頭,然後拉著小年輕退開幾步,把位置讓給了我。


    我走到床邊,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


    是一個姑娘,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模樣很清秀。但此時頭發散亂,臉色十分蒼白。


    而且,額頭隱隱有陰氣散發出來。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陰氣入體。


    陰氣不像煞氣那麽霸道,但是時間長了也是能要人命的。


    按照之前小年輕的說法,這小姑娘是前天晚上開始發燒後來才昏迷的,也就說兩天左右的時間她就昏迷不醒了。一般而言,陰氣入體兩天並不足以造成這麽嚴重的後果,唯一的可能就是這陰氣濃度不低。


    我不知道李老頭讓我出手是不是想看看我的實力,或者是給我的什麽考驗。


    畢竟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演的,這些老頭總是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讓你做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最後美其名曰是考驗你。


    所以慎重起見,我還是掏出一張開眼符,掐著劍指念出了開眼咒:


    天法清清,地法靈靈,陰陽結精,水靈顯形,靈光水攝,通天達地,法法奉行,陰陽法鏡,真形速現,速現真形,吾奉三清道祖敕令急急如律令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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