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呃,忘詞兒了。


    但李老頭的話是真的讓我產生了一種想要吟詩一首的衝動。


    你妹啊!這話你特麽早說啊,你知道嗎?我心裏都準備好違法犯罪了。你知道你這一句話拯救了一個在法律邊緣瘋狂試探的三好青年,也變相的拯救了你自己了嗎?


    我站在原地,眼淚都在打轉。就像分別已久的戀人那樣,看著李老頭說不出話來。


    “怎麽了,不願意?”李老頭看我癡癡傻傻的站在原地,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怎麽可能不願意?我太願意了。


    聽到李老頭的話之後我馬上反應了過來,撒腿就往賓館裏麵跑,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我馬上收拾東西。”


    ……


    生活就是這樣,當你覺得某一件事已經毫無挽迴的餘地,並為之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的時候,不經意的一個轉折又把你從如墜深淵的感覺中拉了迴來,那種體驗,簡直妙不可言。


    車站裏,李老頭去買票,他說去他家要先坐客車到鎮上,然後再換乘其他的車。


    老蔡和我站在售票廳外麵,他一邊看著李老頭消失在售票廳的身影,一邊忍不住對我說道:“小麗,你是怎麽說服這老頭的,他居然答應咱倆去他家?”


    我笑了笑,道:“也沒說什麽,本來我都打算偷偷跟著他了,沒想到最後關頭他主動邀請我去他家坐坐。他說他比較喜歡和我聊天,看來這兩天的孫子沒白裝。”


    老蔡甩給我一記白眼:“得了吧,我看這老頭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地,就他還能主動邀請我們去他家,不怕咱們直接動手搶他手裏的《三清奇門》嗎?就他現在這個狀態,都不用你動手,我就能搞定他了。”


    我沒有把老蔡的話放在心上,因為我知道老蔡說的這個可能幾乎沒有。


    他能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咱兩個年輕體壯的大小夥子,還怕一個受傷的老頭?


    我覺得老蔡就是單純的因為和李老頭合不來,所以總把他往壞處想罷了。也不知道李老頭和老蔡是怎麽迴事,倆人見麵就掐,從賓館出來之後就沒停過。你陰陽怪氣的來一句,我又嘲諷的迴擊一句,好像天生的八字不合似的。


    要不是八字不合,那他倆上輩子絕對是一對兒經常互損的老夫妻,這輩子再續前緣來了。


    想想昨天剛見麵時,大家都無仇無怨的,李老頭就把老蔡損得那麽慘。


    為什麽對一個陌生人能這麽幹?一定是“前世特別的緣分”唄。


    老蔡絮絮叨叨的話語被我的耳朵自動過濾了,他一邊說他的,我則把臉偏到一旁,小心翼翼的拿出兜裏裝得嚴嚴實實的紅包,湊到眼睛前麵悄悄打開。


    紅包是出發的時候老劉給的,本來這種事嘛都不太好意思直接拿,但老劉盛情難卻,再加上我看見李老頭都拿的挺痛快的,於是也沒有再推辭。


    聽到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老劉挽留了好一陣,但沒有作用,於是便向我要了電話。


    之前我在昆明讀書的事情是跟他們說過的,老劉說以後有什麽怪事的話還得麻煩我。我當然沒有拒絕,這正是我想要的,於是很痛快的把我電話號碼給他了。


    等我們收拾好東西出門的時候,老劉追了出來,不由分說便塞給我們三個一人一個紅包。


    紅包裏麵自然裝的是錢了,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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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多少錢我就不知道了。


    這時候我終於按捺不住,悄悄打開看了起來。


    這一看卻給我嚇了一跳,厚厚的一疊紅色毛爺爺安安靜靜躺在裏麵,大概有十幾二十張的樣子。


    嚇得我趕緊把紅包收起來,同時拿看賊一樣的眼神悄悄看了周圍的人群幾眼。還好還好,沒人注意到我。


    老蔡離我最近,他最先感覺到我的動作,偏過頭看到我緊緊捂住的紅包之後笑了起來。


    “有多少錢啊,給你嚇成那樣?”


    說著拿出自己的那個紅包刷拉一下撕開。


    “也就是兩千塊錢嘛。”老蔡輕鬆寫意的拿出裏麵的一疊紅票子自顧自數了一遍之後對我說道。


    兩千塊錢?也就?


    大哥,我爸媽在外麵打工一個月也才有一個多塊錢的工資啊!這不少了。


    我動了動身子把老蔡手中的錢遮起來,小聲的對他說道:“車站扒手那麽多,趕緊收起來,不怕被偷啊。”


    老蔡笑了笑,說道:“沒事。”


    然後他把紅包隨手一扔,拿著那兩千塊笑著說道:“想不到我什麽都沒幹老劉還給我包了紅包,我都說他是個厚道人吧。”說完趁我不注意一下子把錢全塞進我的口袋裏:“幫我先存著,這麽厚一疊錢揣兜裏硌得慌。”


    老蔡這動作讓我愣了幾秒,就他這動作,這筆錢是給我的了。說什麽揣兜裏硌得慌那都是借口,他兜裏揣著的比這還多,也不見他閑硌得慌。


    可是我又不找到理由把錢還給他,他說的讓我幫他先存在,沒說直接給我,這就斷了我後路了。


    把老蔡隨手塞我兜裏的錢壓實一些,我看著他不知道怎麽說。老蔡也不和我對視,反而自顧自的又開始喋喋不休起來,渾不在意的樣子。當然了,說的還是李老頭的壞話。


    不過剛剛說了幾句之後他就閉口不言了,我抬頭看了一眼,原來是李老頭迴來了。手裏拿著三張票,走到我們跟前的時候拿出一張遞給我,又抽出一張遞給老蔡,但老蔡伸手去接的時候他的手卻突然一鬆,那張票飄飄悠悠的掉落在地上。


    “哎呀,年紀大了連張票都拿不穩了。”


    老蔡氣鼓鼓的看著李老頭裝模作樣的樣子,然後彎腰把票撿了起來,陰陽怪氣的說道:“年紀大了可要小心點,再過兩年沒準兒筷子都拿不起來了。”


    於是又變成了李老頭氣鼓鼓的瞪著老蔡。


    ……


    上車之後李老頭坐在我和老蔡的身後一排座位,他倆才終於從那種互相都看不慣對方的狀態裏解脫出來。


    而我也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要不然就他倆那種你拿鼻孔看我,我拿斜眼瞪你的態度,我夾在中間完全不知道怎麽活躍氣氛,本來我就是個不擅長活躍氣氛的人,於是隻好站在他倆中間兩邊陪著笑。


    車輛開始啟動,周圍的建築一路倒退,我把頭偏向窗外看著一路後退的風景,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這時候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一看是王聖的電話,於是我小聲接了起來。


    電話裏王聖還是問我哪天去他家,他做好飯等我。


    我想了想,今年之內也不知道能不能去他家。


    時間本來就不寬裕,眼看就臨近過年了,在李老頭家裏待上幾天,不管結果如何,該迴家的時候還是要迴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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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要趕在我爸媽迴家之前迴家,要不然到時候他們又要擔心我。


    至於《三清奇門》,隻要知道了李老頭家在哪兒,大不了跟他再加深加深感情,然後暑假的時候再想理由來看望他,那時候再想一個周全的計劃把《三清奇門》拿到手。反正他家在那兒,《三清奇門》就跑不掉。


    當然了,如果這一趟就能拿到《三清奇門》就最好了。


    隻是情況尚且不明,所以我也不期望這一次就能達到目的。


    於是我對王聖說今年就不去他家了,讓他別等我們,我和老蔡臨時有事要先迴家,明年暑假的時候再去他家拜訪。


    王聖聽我這麽說以後語氣挺失落的,他可能覺得我不去他家,就沒辦法幫助他提升實力吧。對我“哦”了一聲,然後便不說話了。像極了在家苦苦等待丈夫歸來的饑渴少婦突然收到丈夫不打算迴家的消息。


    我挺不忍心的,畢竟從一開始我就是騙他的,而他居然還天真的相信了。這讓我有種辜負了清純少女一片心意的感覺。


    於是我安慰他道:“沒事的,就算不去見那個瘸子,我也想到幫助你提升實力的辦法了,放心吧。”


    “哦”,電話裏王聖聽我這麽說以後還是不太高興的樣子,他對我說道:“離哥,其實主要是你來都來了卻沒有來我家,功夫什麽的倒不是很重要。你對我那麽好,我就想你能來我家玩幾天。”


    王聖的話讓我一陣錯愕,同時又有些感動,這小胖子真是單純的可怕啊!我那個哪裏叫做對他好了?我明明就是在利用他啊。


    這話卻讓我更加愧疚了,看來這小胖子還真是把我當朋友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去一趟他家的,就算不衝那個瘸子,單單王聖這麽相信我,我既然來到了永德縣,都應該去一趟他家的。


    可是今年確實去不了,於是我隻好對他說道:“放心吧,明年暑假我一定來你家玩兒。”


    王聖不情不願的掛斷電話之後,我收迴手機,又欣賞起了車窗外的風景。


    冬天沒有多少綠色,但是公路兩邊的樹上都掛滿了白霜。有些樹木比較密集的地方,看起來滿眼白色十分的漂亮。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停了,我們到了鎮上,李老頭又去找了一輛麵包車,說是去村裏的。


    這裏的公路比我們那裏好一些,雖然不寬,但至少全是水泥路,車子開得很平穩,也很快。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們到了一片村莊。


    和我們那裏的村莊不同的是,這裏居然是難得的一片平坦。


    要知道在雲貴高原,凡是相對平坦的地方,最低也是個鄉鎮,像這種是個村子的真不多見。當然了,也有可能是我去的地方不夠多,見識比較狹窄的緣故。


    下了車之後李老頭在前頭一瘸一拐的帶路,我則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後。


    走過一座石橋,麵前是一根電線杆子,上麵綁著一塊兒路牌,上麵寫著:洞溪村。


    洞悉村?


    總感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地名。突然王聖的身影在我腦海裏一閃而過,我想了起來,這不就是王聖跟我說的那個村子嗎?


    一路上都在聽李老頭安排,我問都沒問去哪裏。


    等等,李老頭……瘸子!


    不會……李老頭就是王聖口中那個瘸子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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