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蓁:很多人一開始也沒變,可很多年之後慢慢地也會被誘惑鬼迷心竅開始變了,一輩子那麽長,誰也無法保證更說不準,我已經不信任何還沒有發生的承諾了。


    昔筵碩心裏難受極了:我是你的丈夫,就這麽不值得你信任嗎?


    郗蓁:還不是你當初教的好。


    一句話,直接戳到了兩人心裏最深處,誰都不好過。


    一個是傷害者,而另一個是被傷害者。


    昔筵碩很愧疚:當初是我做得不對,可我不希望你一直記得,我不想你不高興。


    郗蓁:有些事它是人一生當中非常深刻的成長,我無法忘卻曾經青澀的自己,也做不到什麽都沒發生過,如果你很介意覺得我記仇過不下去的話,我不會有什麽問題。


    昔筵碩看到如此狠心的妻子心裏很失落,也很緊張,卻絕不會放手:那一天絕對不會發生的。


    孽是他自己造的,罪也需要他自己來贖。


    更何況,當初結婚時,兩人之間的心結根本沒解開,他也隻是想先把人歸到自己名下,其他的,來日方長。


    隻不過沒想到這來日方長竟會一直都在,妻子對他更是若即若離的,所以每一次去哪兒他基本上都會跟著或者將人帶在身邊,隻有那樣他才會覺得有真實感,這是結婚多年以來,他第一次沒有在妻子身邊陪著,本來想試試看妻子對他的習慣需要,可卻沒想到是他非常不習慣很需要她。


    一開始妻子告知他要一個人迴去時他是不同意的,因為很怕她迴去了就不迴來了,可最終還是不願意引發什麽矛盾爭吵鬧得不愉快點頭了。


    從妻子迴去的第一個晚上,他就開始覺得非常難熬了,獨守空房孤枕難眠,所以他良好的作息時間輕易地被自己打破了。


    忍不住地每日一問她什麽時候迴來,他多希望她能開口讓他迴去,或者是讓他過去,就算是被他問煩了敷衍他那麽說的都可以,可偏偏,她一直都沒說。


    感受到丈夫的心情,郗蓁覺得沒必要因為過去弄得兩人的關係很僵,畢竟他們是夫妻,不是敵人,而且會這樣也隻是因為心裏對過去一直有氣,現在他們還算挺好的,她也沒有喜歡虐戀情深的嗜好,心軟地迴:我信你,但我不信她。


    剛剛她敢那麽說也不過是因為仗著如今丈夫的容忍,她也離不開他,否則不至於受了那麽大的傷害還吃迴頭草了,隻不過,她也不想讓他覺得他在自己心裏那麽重要,她不能再將自己的立場弄得那麽被動。


    看到這話的昔筵碩一秒陰轉晴:你知道的,我早就跟她撇清關係也早就跟她說清楚沒有給過她一絲一毫的希望了。


    郗蓁:我知道,可她這麽執迷不悟不要臉不要皮什麽都不要地糾纏你沒完沒了地想要破壞我的家庭我真的很煩,整個圈子都在等著看我們的戲,沒有哪個女人會不煩,我也沒那麽大度。


    昔筵碩:之前我收購他們家的公司時有提出條件,隻不過被她鑽空子了。


    說到這事兒郗蓁就覺得上火:你說你提條件的時候就不知道多想一想嗎?居然提的是什麽隻要我在韓國一天就不準她出現在韓國,就不知道提什麽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裏嗎?


    昔筵碩有些尷尬地迴:我以為我們兩個不會有分開的情況,隻要你不在韓國我就不會在,你在我就在,沒考慮過你不在我在的情況。


    郗蓁:……


    不愧是學理科的,典型的直男。


    昔筵碩:要不…我再收購一次他們家的公司?


    郗蓁:然後再提一次放過他們家的條件?


    昔筵碩:這麽做不對?


    郗蓁無語地迴:你知道有個成語叫做趕盡殺絕嗎?


    昔筵碩:要做這麽狠嗎?怎麽說他們家跟我們家也是世交啊。


    郗蓁:那隨你好了,反正被糾纏的人也不是我,我眼不見心不煩。


    昔筵碩:我是你的丈夫!


    郗蓁:那麽請你思考一下,為什麽你都已經做得那麽狠了她還敢來糾纏你。


    昔筵碩:不是鑽當初我提條件時的漏洞嗎?


    郗蓁真的覺得無語到了極點:昔會長,你知道女人是什麽樣的一種生物嗎?


    昔筵碩:什麽樣?


    郗蓁:你拒絕她,可她卻覺得你對她還有餘情在欲擒故縱。


    昔筵碩心急地否認:我沒有!從來就沒有!


    郗蓁:沒說你有,隻是她會這麽覺得。


    昔筵碩:我沒有做什麽讓她誤會的行為啊。


    郗蓁:你做了或許你不知道她那麽認為了呢。


    昔筵碩:什麽時候?


    郗蓁持續無語中,可麵對完全不明白的丈夫也隻能解答了:當初你暗地裏收購他們家的股份時,最終向她提出了那樣一個條件就放過了他們家,放得幹脆利落,說到做到,身為女人會讓她覺得在你心裏有著獨一無二的位置,覺得你是為了她才把到嘴的鴨子給放了的,身為商人的你,在業界一直都是狠絕雷厲風行的,可從來沒有過心軟把到嘴的鴨子給放了的事發生過,更會讓她覺得你對她是餘情未了所以才會上演那麽一出的。


    昔筵碩的男人邏輯思維完全無法理解:我隻對你餘情未了,也是為了你才那麽做的,怎麽就變成是為了她了?她怎麽想那麽多?自我感覺未免太良好了吧?


    郗蓁:所以說,你太不了解女人了。


    昔筵碩又直男屬性上身:我認為我隻了解你一個就夠了。


    一個就夠他折騰的了,哪還有精力去了解第二個。


    郗蓁:所以現在你打算要怎麽做?


    昔筵碩這一次沒有猶豫殺伐果決地迴答:按你說的,趕盡殺絕。


    郗蓁:不會因為兩家是世交所以再留情麵心軟了?


    昔筵碩:我已經給過他們一次機會了,更何況,我是一個商人,隻會做生意賺錢。


    感覺像是逼他這麽做似的,想到日後丈夫在韓國業界社交圈裏的口碑,反倒是她有些心軟了:要不然還是再考慮考慮吧?說不定會想到更好的辦法呢,可以不傷了情麵和氣的。


    看到妻子願意退讓,可昔筵碩卻不願意:是我想那麽做,跟你無關。以前我就已經那麽做過一次了,隻不過那時候他們對我來說還有那麽一絲的利用價值,現在完全沒有了,與其等著他們重新壯大起來向我反擊,我還不如趁著他們還沒有那個能力的時候永絕後患,我不怕,但也不想事太多。


    梁子已經結下了,他可不能讓他們變成一群狼向他襲來。


    郗蓁根本不懷疑一個商人站在商人角度去思考問題,也以商人的角度迴道:解決了他們空出的時間去賺更多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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