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看眼色地問:“你求到的簽很不好嗎?”


    汲言一時沒反應過來:“恩?”


    “你臉上心事重重的模樣出賣了你。”即使他們不想在她麵前提,但她自己的簽也不好太明顯了。


    汲言沒有迴答,隻是問他:“你信這個嗎?”


    “信,但不也信。”誰又能保證是真是假呢。


    汲言心中的鬱悶這才消散:“我也是。”


    迴去後梁曦睿聽到他們白天去了哪裏很是嫉妒:“我這大過年的還要去商討工作,太憋屈了。”


    汲言不忍了便說:“改明兒跟老伍哥說說,讓他少給曦睿接工作,他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棒球,他既不缺錢也不是你,沒必要工作強度那麽大。”因為伍信斐自然地把章一的工作接了過去,他也替梁曦睿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非常好,還因此讓蘇聞清跟著學了不少,她也很放心地把梁曦睿交給他們了。但沒想到讓梁曦睿陷入了強度的工作中,她還是不想讓梁曦睿那麽辛苦的,她希望他能夠過得充實擁有更多自由的時間。


    remember違心地答應:“好。”他的二人世界啊,就要結束了。


    過年的其樂融融相安無事一直到元宵節過後,終於到了任務前夕。


    大清早汲言就換上了那套作戰時才穿的迷彩服。


    remember看著她看起來這麽有精氣神心情卻很沉重,現在他終於明白了郗母每次送郗父上戰場前的感受了,這種惴惴不安害怕的心情沒有經曆過的人是永遠無法理解的。


    汲言握住那雙在微微發抖的手:“這就是我不想告訴你的原因,知道和不知道差別。我以前就算不用上戰場但沒人知道不需要有牽掛,你知道了這樣擔憂個不停,會讓我太過牽掛憂心,像我們這樣的人,最怕的,就是後顧之憂了。”


    remember說她:“我會擔心是難免的,就像你在指揮所裏擔心殳駒原他們是一樣的。”


    汲言很無語:“他們究竟跟你說了多少啊?”居然還知道她總是待在指揮所裏的事。


    “閑聊的時候會告訴我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每次他聽的時候都很有興致覺得很有意思,因為,那都是他不知道她的另一麵。


    汲言看他稍微放鬆了便說:“時間到了,我該出門了。”


    remember送她出去站在門外看著汲言上車,心情無比忐忑,他想把人給扯迴來,但是他知道不能任性隨心所欲,隻能等待。


    一直到軍區部隊的門衛處前,汲言都是抱臂閉目養神的,一到部隊中,她立馬轉換了成了冷酷嚴肅的狀態。


    整個特種部隊裏都充斥著一股緊張嚴肅的氛圍,出戰人員都在緊張的備戰狀態,汲言到時,所有人都在檢查著自己的裝備。


    汲言走近指揮室中直奔自己擺著的裝備檢查著,平日裏她的裝備槍支都是由周其在保養著,雖然不需要擔心但她不會因為信任就省略掉這一步。


    周其走過來叫她:“小小,來這邊看一下作戰布署的情況。”


    汲言正好將裝備穿好說:“好。”瞬間她的小身板全是裝備和槍支變得沉甸甸的,走起來也有些費勁兒吃力。


    周其看著她的小身板有些不忍:“要不然你還是別去了吧。”他們需要她的能力,但還是對她的行動力很擔憂。


    汲言思慮周全地迴絕:“不行,計劃方案都已經定好了,我已經屬於計劃方案中的作戰人員,臨時更改會打亂計劃。”


    周其潑她冷水:“你本來就不在計劃作戰人員中,臨時加進來的,剔除也不會有什麽大的問題。”


    汲言瞥著他:“雖然你是長輩也比我年長不少歲,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有的時候耿直呢是會找打的。”她現在就特別想揍他。


    周其反擊:“這話輪得到你說嗎?你說話可比我過分傷人多了,想打你的人可比我多多了。先不說外麵,就部隊裏,大家對你可是又敬又恨啊,十個裏有八個是對你有怨意但又不能對你動手想要在能力上超越你的。他們都是男人更是頂天立地的軍人,覺得隻有在你引以為傲的技術上超越了你,才能讓你自尊心受挫以此挫挫你的銳氣。”他的級別最多是初級,汲言那可是無人能及的王者。


    汲言是無所謂的:“對我又敬又恨那就說明我足夠優秀啊,想要超越我,隨時歡迎。”


    談話間已經走到電腦係統前,指揮總部長板起臉說:“嚴肅點,別閑聊了。”


    兩人自覺立正:“是!”


    總部長擺擺手:“指揮者,你來看看作戰布署,看看有沒有什麽疏忽漏洞。”


    “是。”


    汲言認真查看,沒一會兒就開始眉頭緊鎖。


    總部長問:“哪裏有問題嗎?”


    汲言淡淡答:“大問題倒是沒有。”她指著某處沒有做布署的地點:“這裏我記得我當初有提過建議做布署工作,為什麽沒有?”整個地方都被團團圍住,唯獨留下一個缺口。


    總部長細心解釋:“據情報提供和地形勘察那是一條不通的死路,就不需要浪費人力做無用功了吧。”


    汲言不顧長幼更不顧職權大小直接不客氣地開口訓話:“地盤是他們的,地形也隻有他們才是最了解的,我們不能百分百地預測到。如果你是一個亡命之徒,前和後都是死路一條,你會不會置之死地而後生?”


    總部長凝思:“你的意思是……”


    汲言沉著:“如果我是犯罪集團的組織頭目,隻要能夠活著,那一切就都能東山再起。雖然我當時隻是隨口提了一句,但不代表那裏就不需要布署,人在絕境中求生的生命力遠遠高於普通的預測和想象。就算我們有科學根據的推測和勘察,但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誰又知道他是不是在那兒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然後對外宣稱是絕路呢?”


    總部長有些尷尬,他一把年紀了被一個小丫頭教訓有些傷自尊,但的確是他考慮不周了:“我這就安排一個小隊。”


    汲言疑惑:“總部長您向來謹慎,麵對這種亡命之徒的大毒梟更是不用說了,怎麽這次就鬆懈了?”


    總部長如實迴答:“負責勘察的劉部長拍著胸脯跟我保證說絕對不會有問題,把戰鬥力都集中到清剿中,他做事向來都非常小心謹慎你們也是知道的,從來沒有出過差錯,我也擔心戰鬥力不夠覺得應該不會有問題就聽取了他的意見。”


    汲言和周其相視一看,汲言思考了一會兒看著不遠處在商討的刑警總隊長及武警總隊長還有特警總隊長低聲開口說:“總部長,安排一個小隊過去蹲守,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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