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件事,remember並沒有過問,他年前的工作已經結束,和汲言一起去買過年的東西。


    梁曦睿哀怨他還有工作,還說他最近工作排得很多,弄得家都迴的很少。


    他不知道的是,這是remember讓伍信斐特意給他安排的,還美名其曰是給他多一些工作經驗曆練的機會,伍信斐當時還鄙視了remember過分為了和汲言獨處故意用這樣的方式支走燈泡。


    在商場裏采買過年的裝飾物和年貨時remember什麽都拿了兩份放到購物車裏,汲言因為有些事低頭看了一會兒手機,再抬頭時發現購物車已經滿了,她翻了翻問:“你都拿兩份幹嘛?”


    正打算拿出來擺迴去remember阻止道:“要買兩份!”


    汲言不解:“為什麽?”


    remember認真迴答:“兩邊都要裝飾。”


    汲言很無語:“我們又不在臨川灣過年。”


    “那也要裝飾裝飾有點過年的喜氣氛圍。”他才不管那些呢,往年無所謂,但是今年一定要買。


    汲言懶得因為小事在擁擠的商場裏和他爭執,隻好點頭:“行行行,你想買那就買。”有的時候她真的有些不理解這個男人的想法,比她一個女人還要麻煩矯情。她感覺好像他們之間是互換了性別似的,他是扭捏矯情愛生氣的那個女人,而她才是那個大氣讓步不停哄人的男人。


    逛到糖餅處時,站在喜氣洋洋的人群中汲言停了下來,remember問道:“怎麽了?”


    汲言有些憋屈:“去年,在這兒,你跟我因為要買某個糖餅的牌子而吵架來著。”


    remember也想起去年的事:“那件事啊,可是我最後也買了你說的牌子啊。”他還以為那麽件小事她早忘了呢,沒想到她還記得。


    “你那個時候應該是對我有氣吧,跟我但凡有點意見都會給我甩臉子。”這才是她記得的原因,關係沒鬧僵之前,他們也是基本上天天吵天天拌,但她很少會記得,可關係鬧僵後,她遭受到的待遇她就是會難受覺得委屈。


    remember爽快承認:“我是承認那個時候對你生氣有意疏遠你,但我更氣我對你甩臉子你還無動於衷。”他就納悶了,明明感覺得到他在生氣,卻故意裝作不知道還很沉得住氣,他再氣也隻能把氣往肚子裏咽,總不能無緣無故地繼續發脾氣。


    “你要對我疏遠,我當然得配合你啊。”那個時候的她就算覺得酸澀委屈也得忍著,她既不能解釋,又不能給自己招麻煩,也隻能配合了。


    “所以才說你太無情了。”


    汲言瞪他:“你不知道,每次你給我甩臉子我都想踹你一腳或者抽你一巴掌。”每次看到那張臭臉她就非常不爽,偏生她又不能迴擊,隻能每次自個兒生著悶氣去一趟射擊館發泄情緒,弄得射擊館的管理員都能看出她的心情好壞了。


    remember傲嬌說:“你可以跟我求和啊,你有的是辦法讓我不生氣。”


    “憑什麽我要哄你?你要臉難道我不要麵子嗎?誰先服軟誰就輸了,在家裏就沒有地位沒有話語權了。”再生氣她也不會幹這種奠定地位的事呢。


    “所以我們家一直都是你掌權啊。”即使在冷戰,家裏的事情也都是她在做主,他不會幹涉不會過問更沒有意見。


    汲言歪著眼看他:“明明是你們老是把所有事情都丟給我。”


    “沒有你給我們打理解決生活瑣事我們也沒法安心工作啊。”


    “你不是有助理工作團隊嗎?可以讓他們幫忙打理啊。”她看到別的藝人明星都是讓助理打理生活瑣事的。


    remember丟一句話給她:“不習慣。”


    汲言氣結不再費口舌:“趕緊買了去結賬迴家。”她又歎一聲氣:“人好多啊,幸好我們上周末買得差不多了,那時候人還沒那麽多。”


    “現在基本上都放假了。”


    買好糖餅路過生鮮蔬菜區,remember問一句:“要買菜嗎?”


    汲言搖頭:“家裏有。”


    “我是說除夕夜那天。”


    “那天要大清早起來去市場買,商場裏的不新鮮。”


    remember牽過她的手:“每年你都這麽大清早地起床跟他們一起出去,菜也全是你做,我心疼。”即使兩人鬧僵冷戰了汲言在生活中還是會很盡心盡力地照顧好他,即使他沒有給好臉色汲言也依然顧我不計前嫌地照顧好他。每次他休息她隻要在家有空一定會做一大桌的好菜給他,他雖然心裏很不是滋味生氣她沉得住氣無動於衷卻又有些許地心軟,當他打算主動緩和臉色之色汲言卻冷漠地轉身,他的一腔柔情就這麽被澆了一盆冷水,當時是六七月份,他卻感覺到了寒冬臘月般的冷酷。


    汲言微微靠著他:“你少氣點我就好,長輩們都能起來,我難道就不能起嗎?一年也就這麽一天,扛一扛就好。”現在她就想快點迴去。


    remember看出她心中所想:“是不是人太多,又不適應了?”


    汲言點點頭:“嗯。”


    “那我們快點結賬迴去吧。”


    “嗯。”


    除夕夜大清早汲言起床洗漱下樓看到坐在客廳中穿戴整齊的男人微微一驚:“你起那麽早幹嘛?”


    remember站起來:“我陪你們一起去市場。”


    汲言沒有馬上拒絕,隻是說:“你可想清楚了,市場比較髒亂,味道又重,擁擠嘈雜得很,那些大爺大嬸的吆喝叫賣聲也很吵。”


    “你這麽喜歡安靜的一個人都能去,我一男人還不能去嗎?”


    “我又不是天天去,也就偶爾去,還是能忍受的。”若不是一年也就這麽一天,她也許絕對也是不會去的。


    remember的理論:“所以你能去我也能去。”


    汲言有些擔心:“萬一被認出來就麻煩了,買年貨那天幸好跟著人,被認出來了跑得快,在市場裏可不同了。”


    “在市場裏買菜的大部分都是婦女,隻顧著低頭買菜,誰會抬頭看我是誰啊。”


    汲言點頭:“那行吧。”


    郗母下樓看到自己兒子,驚訝之情溢於言表,她眨了眨眼睛質疑道:“是我還沒睡醒還是我老了看花眼了?”


    “媽,您沒看錯。”


    “你不睡覺啊?”


    remember早已想好理由:“天冷路滑,還會堵車,我陪你們去。”


    “小小那邊有人會跟著我們。”郗母才不信他的話,自己的兒子她最了解了,如果不是因為汲言去他絕對不會跟著一起去。


    “媽,您兒子難道比不上別人嗎?”


    “說什麽呢,你要一起去那就去唄。”


    remember和汲言走在兩個長輩身後,他低聲問:“冷嗎?”


    汲言也低聲迴答:“不冷,我穿得厚,車裏也有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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