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駒原和江湖看到所有人都聚集過來的目光渾身一震,特別是汲言那犀利帶著陰冷的眼神嚇得他和江湖趕緊伸手捂住沒有眼色突然插嘴說話的風信子的嘴,他們也沒料到,這小子會突然開口說這些啊。


    坐在沙發裏的褟禾不由得有些緊張,他心裏很清楚自己對汲言的心思肯定被這幾個男人看出來了,隻不過都給他麵子心照不宣沒有說出來罷了。


    郗母兩眼放光,興奮八卦地問:“誰啊誰啊?趕緊說說。”這聽著,有情況啊,雖然明知汲言肯定會因為自己的情況而不考慮過個人感情問題,但總不能時時刻刻都提著生命盡頭的事,她就像別的長輩一樣為年輕人操心這些事就好。


    風信子“嗚嗚”地發聲,卻說不出話,用力地掰開殳駒原和江湖的手說哀怨地說:“你們幹嘛呀!”


    殳駒原和江湖使勁給他使眼色。


    風信子看向汲言變得陰沉的臉色,意識到剛剛不自覺說了什麽,嚇得咽了咽口水說:“沒誰。”


    郗母也順著他們的目光看了看汲言的臉色,說:“不用怕她,有我在她不會對你們怎麽樣的,阿姨給你們撐腰!你們盡管說就是。”好歹她也是個長輩,汲言還是會給她麵子的。


    風信子看到汲言越來越陰沉的臉色還是不敢說,有郗母在汲言現在的確不會怎麽樣,但是過後他們就遭殃了。


    汲言笑著說:“你們三個也看完我了吧?迴去吧,就別在這兒礙眼了。”淨說些沒用的廢話!


    三個男人看到汲言那笑裏藏刀的笑容嚇得站起來立正說:“我們先迴去了!”


    郗母沒聽到想說的話怎麽可能讓他們走,於是就擺了架子說:“給我坐下!”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反正過後汲言算賬的那個人又不會是她。


    三個男人難以抉擇極了,一個是師長夫人,她命令他們說,可過後汲言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一個是他們需要保護並且服從的女人,她不準他們說,可郗母又不肯罷休,他們該何去何從?


    最後是郗遠衷發話才解決了僵持不下的局麵,他沉穩地開口說:“坐下吧。”自己老婆要是不問清楚估計他也沒個消停。


    汲言瞪大眼睛看著對麵的郗父,背叛感襲來,看到他一副“我也被逼無奈”的神情隻能無奈地低頭妥協不再死盯著那三個男人。


    那三個男人相互看了一眼才戰戰兢兢地坐下,等著答案的郗母則興奮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們,就差搬張凳子到他們跟前細細聆聽了。


    郗母也就算了,最讓汲言無語的是那一排男人也是同樣八卦地望著那三個男人等著他們開口。


    風信子看了其他兩個男人一眼,他們馬上撇開臉,他們才不會惹禍上身呢。


    他看著汲言的臉色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說:“是曦…曦睿的教練。”


    郗母做恍然大悟狀:“原來是他啊。”


    風信子略微驚訝問:“夫人你見過嗎?”


    “我去看過曦睿比賽,有見過他,長得挺眉清目秀的成熟男人,挺有魅力,想不到他居然喜歡我們小小啊。”


    汲言突然開口問:“你們是怎麽知道的?”按理說應該沒人知道才是啊。


    她一說話,三個男人就又渾身一震正襟危坐。


    郗母看到這場景教育汲言:“你別嚇唬他們了。”


    汲言無辜地說:“我什麽都沒說也沒做,怎麽就嚇唬他們了?”


    三個男人對於汲言看似無所謂的態度更是嚇得不輕。


    “問你們話呢?你們怎麽知道的?”對著那三個人的話,她不自覺地又帶著氣場了。


    風信子豁出去地說道:“我們聽到他對你表白了。”他刻意地在“我們”用了重音,他們向撇清讓他一個人倒黴,沒門!


    “他明明是在……”看到眾人八卦的視線看過來,她沒好意思往下說,隻是問:“你們怎麽聽到的?”


    風信子說出了一個汲言一直都不知道的秘密:“他是在廣播室跟你表白的啊,廣播器沒關,整個訓練中心都覆蓋了。”那場景,可壯觀了,他很佩服那位教練的勇氣,這種事,成功了贏得祝福歡唿聲,要是失敗了那臉丟的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汲言驚訝萬分:“那整個球隊的人…”


    風信子點點頭,接上汲言的下半句話:“全部都知道。”


    汲言捂住臉,所有人都知道,唯獨她還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現在想想怪不得那時候她出去了球隊的隊員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竟然是這麽迴事!


    她看著那三個男人,厲聲斥:“那你們為什麽不告訴我?!”害她毫不知情丟臉地一個人唱著獨角戲。


    “顧及你們倆的臉麵啊,你拒絕的那個幹脆利落啊,隊員都替他們教練可惜,為了不傷到他的自尊心還有你一女孩子的薄臉皮,大家都辛苦地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這事也憋得他很長一段時間麵對汲言都覺得心虛得很。


    汲言鷹眼轉換目標看向梁曦睿:“你呢?你的隊員有說什麽嗎?”


    梁曦睿也不自覺正襟危坐迴答:“有啊,私底下問過我你為什麽會拒絕我們教練。”怎麽可能會沒有說呢。


    汲言撫額,累覺不愛:“好丟人…”


    梁曦睿安慰她:“都過了四五年了,大家應該也都忘記了。”


    汲言抬不起頭,憤恨地說道:“我今天才知道啊!”


    “其實我們隊員真的覺得沒什麽,就是覺得你有點狠心。”


    聽到這話,汲言不認同:“不是,我怎麽就狠心了?”這莫須有的罪名可不能亂扣到她頭上。


    梁曦睿絲毫不懂得婉轉很直接:“我們教練條件那麽好,臉長得也不差,性格又好,家庭條件還是運動世家。雖說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可從那以後,你一次都沒再去過我們訓練中心,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們教練啊,所以大家覺得你狠心為我們教練打抱不平啊。”


    汲言惱了:“是他讓我別去的啊!”


    梁曦睿很疑惑:“那天他沒說這話啊。”


    幾個知情的男人也奇怪地看著她。


    汲言更惱了直接告訴他們:“是隔幾天我給你送東西過去的時候遇上他他跟我說的,說讓我以後別沒事去你們訓練中心晃蕩妨礙你們訓練。”


    原話是:“你這麽經常來,就是在欲擒故縱給我機會,所以以後你別來了,讓我徹底死心吧。”


    殳駒原開口說話:“那一聽就是氣話啊,被你拒絕得這麽幹脆利落能不生氣嗎?”


    “氣話?一個大男人還那麽小心眼,他喜歡我我就非得喜歡他嗎?要我感恩戴德地接受他才是善良嗎?”想想就氣,明明是他讓她經常去訓練中心的,那話說的好像是她厚著臉皮去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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