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迴去時remember開著車問她:“怎麽了?我去結賬的時候易衍君究竟跟你說了什麽讓你這麽悶悶不樂的。”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可那兩人卻都故意不提,無論他怎麽誘導,他隻能等隻有他們兩人的時候問她了。


    汲言曲著胳膊撐在車窗上半握拳托著腮在想著易衍君說的話歪著頭看著窗外五彩斑斕的夜色迴答:“沒什麽。”


    “沒什麽你這麽心神不寧的。”


    汲言不迴答反而問他:“你以前有懷疑過我跟舅舅的婚姻關係是假的嗎?”


    remember比其他人更習慣她跳脫的思維,想了想老實迴答:“我一直都希望是假的,也因為章一他們懷疑過有著手調查過。”該查的都查了,坦白說在證據麵前他真的信了他們是夫妻,直到知道真相,他從來沒想過她居然會做出真結婚假夫妻這麽大的犧牲。


    汲言又問:“那如果你不知道我丈夫是誰,是幹什麽的,也沒見過,更沒聽我提起過,隻從我口中聽說我結婚了,你會懷疑我的婚姻真實性嗎?”她想要聽聽他會怎麽想。


    remember認真思考後迴答:“這個就不知道了,沒想過。”


    汲言強調:“我是說如果。”


    remember覺得她為難他了:“可你這個如果是沒有意義的啊,你打從娘胎裏我就認識了,你結婚的對象還是我舅舅,我對你們那可是知根知底又不是一知半解,很難以我的立場去想象你的問題的答案啊。”


    汲言抿著唇不說話。


    remember試探地問:“你和易衍君說了這個?”


    她淡淡迴答:“算是吧。”


    “那你不高興的原因也是這個?”


    “不是。”這是真話,她不高興的原因是易衍君說的話提醒了她。


    一直以來她以為自己跟remember的距離保持得很好,可實際上但凡跟他們親近些的人肯定感覺到了什麽。隻不過礙於她已婚以及這是她和remember之間的私事所以才會也當做不知道罷了。


    直到現在,她才從易衍君的話反應過來,如若她真的以為她和remember之間的距離保持得很好,那就應該有一個已婚婦女的樣子。她沒有去周家住,也沒有去周其的公寓住,反而選擇留在了remember家,她以為是住在娘家,身邊人了解她的性格也並不覺得奇怪。但如若站在一個不了解他們情況的角度去看,實際上不過是落人話柄沒有一個已婚婦女該有的行為。


    她終於意識到,原來自己還是在那段不是自願的婚姻關係中以這樣的方式去反抗著,這個任務,一開始她執行時還是有效果的,但漸漸到後麵,就不管用了,隻因為他們的婚姻關係真的太假了讓人難以相信。


    換一個角度去想,她住在remember家裏,說得好聽點是從小關係親近得像是家人般。可他們終歸不是親兄妹,也都成年了,關係就算再親近也不該住在他家,她的這個行為,就是在給remember和她之間發展的機會。


    “我出門了。”remember對著坐著沙發上的女人說。


    汲言淡淡地應一聲:“嗯,小心點。”


    看著從那天迴來開始就心事重重的女人,remember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問她也不說,他就去逼問易衍君究竟是怎麽跟她說的。


    易衍君被纏得煩了就跟他說了,聽完之後他更疑惑了,因為根本就沒有令汲言困惑有心事的疑點,所以他認為易衍君沒有和盤托出,就繼續追問他,易衍君再三保證真的沒說其他的了他也不信,弄得現在易衍君都怕了躲著他。


    去到工作室裏伍信斐看到他又愁眉不展便問:“你這是又怎麽了?”都已經設法搬過去和汲言住了還那麽不開心,弄得他這個顧問都快要煩死了。


    “我覺得很難靠近小小,每次靠近她一步,就會退好幾步,她在想什麽我也很難猜到。”那看著舉手投足之間的慵懶讓他忽然覺得那樣陌生,每次他覺得離成功近了一步時她又給他一擊讓他很失落。


    “猜什麽啊,你問她啊。”玩心理戰怎麽可能是對手!


    “我問了,可她不說啊。”


    “那丫頭,一看就是藏了太多心事所以習慣了。”伍信斐想到一條妙計:“這樣,這周末迴去的時候你請你媽出麵去開導開導她。”


    remember聽著覺得有損他男人的顏麵:“我跟小小的感情問題,我還請我媽幫忙,我還是不是男人了?追個女人都要我媽幫忙,虧你想的出。”


    “招我給你支了,你愛用不用,現在你跟小小的進展還遠著呢,你不找個助攻幫幫忙,你就這麽著吧。”現在處於下風的立場,追女人還要麵子!簡直就是笑話!


    remember覺得有點道理就動搖猶豫了。


    周末和汲言一塊兒迴郗宅時他想著找個機會和郗母說。


    可還沒等他開口,郗母就盯著汲言的手說:“把這脫了。”


    正在和郗父下棋的汲言被郗母忽然冒出來的話弄得愣了愣,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看著手指上的戒指有些為難地說:“郗姨,還不行。”任務指令還沒撤銷,很多人並不知道他們已經離婚了。


    “讓你脫就脫了。”看到汲言不動,她直接拉過她的手脫下那枚戒指:“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假結婚也就算了,如今婚姻都不存在了,戴什麽婚戒。”


    伍信斐看了remember一眼,用口型問:“你請的你媽幫忙?”


    remember搖頭,但是對於礙眼的那枚戒指被脫下他內心是非常歡唿的,想當初他還因為那枚戒指傷心過呢。


    汲言被強行脫下戒指沒有反抗看到無名指空了隻剩下戒指印痕,看著郗母手中的戒指說:“我不戴就是了,您把戒指給我吧,我迴去收起來。”


    郗母把戒指藏到身後:“我才不信你的話呢,肯定迴去就馬上戴起來了,收起來了。”


    “郗姨,戒指我自己買的,您就給我吧。”


    郗母很驚訝氣憤地說:“什麽?!連戒指都是你自己買的?!周其那小子!”代表著周家居然這麽小氣!有失周家的顏麵!


    汲言趕緊解釋:“不關舅舅的事,是我要求自己買的。”


    郗母咬著牙說:“行了!你別替他說話了!改天他過來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汲言在心中大喊:周大哥!對不起!保重!


    “等到哪天你真的談戀愛了有結婚的對象了,我再還給你。”郗母忽然打量了汲言幾眼,若有所思地說:“我就奇怪了,我們家姑娘這麽優秀,怎麽就沒看到有人追呢?”


    汲言尷尬地笑笑:“我性格那麽古怪,比較少有人和我相處得來。”


    一起過來的風信子下意識地開口說:“夫人,有人追她。”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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