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很早很早之前汲言就已經意識到她的劫是remember了,連她自己也不確定是什麽時候,或許是她無意識地用自己的能力去幫助remember在演藝的道路上更順利地紮根時;又或許是她第一次對於remember忽冷忽熱的態度傷心難過然後知悉身體裏的病毒而弄巧成拙真的和他斷絕來往時;還有可能是更早還在上小學之時同學探討喜歡的人問到她,當時的她還不懂喜歡是什麽,所以並沒有迴答,但是她腦海中浮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印象最深的是上了初中之後身邊很多同學開始早戀,就連她的姐姐也不例外,唯獨她很另類不關心不在意學校裏哪個男生長得帥籃球打得好受歡迎不爭不搶地待在角落中。


    可事實上她不是不關心不在意,隻是她關心在意的那個人並不在那裏,而是在遙遠的韓國。


    她還記得早戀的很多同學都被教務處的主任抓包並且請家長還要在全校師生麵前做檢討,在炎炎烈日下她站在台下的人群中聽著他們念著寫好的檢討書覺得很無聊乏味浪費時間。事後和remember通電話時還發揮毒舌的本性跟他吐槽了這件事,remember聽完笑她還不夠懂人情世故,她並不爭辯,因為她的確不是很懂,隻是在末了無意地問了他在學校時有早戀過嗎。


    他在電話中佯裝被壞了好事氣憤地迴答:“你這一問我還真就想起來了,那會兒除了打球之外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你身上,哪有那個空閑啊,我這麽帥又完美的男人,卻因為你都不知道錯過了多少次浪漫的愛情。”


    當時的汲言不知道的是,remember在校時也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收過的情書數不勝數,被人表白的次數更是記都記不清了,可他都全部以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神秘女友給拒絕了。想出拒絕辦法的自然也是他本人,而青梅竹馬的原型定的是汲言,那個時候他隻是覺得借口好用,卻從來沒意識到他卻真的是這麽覺得的。


    隻不過那些汲言都不知道,她沒去學校就算去了學校接觸的人少也融入不了集體,所以並不了解學校的氛圍,更因為remember從未讓那些出現在過她眼前。


    可從來就沒有密不透風的牆,即使remember不告訴她不讓她知道,伍信斐嵇之衡他們聚在一起時也會提那些事來調侃他。


    汲言雖然知道remember相貌不賴外出時也有女孩子過來搭訕卻不信會那麽誇張以為他們隻是在吹噓,直到後來她融入進學校中才細想有可能是真實的,隻不過他們一直以玩笑的形式說出來聽起來那麽不可信,多年後她還較真地施展她的高科技術去調查了解過這些事,她想如果被人知道一定會笑話她一番。


    很多人斷絕聯係之後便不再有往來,可汲言有著不得已需要迴來的原因,還有著不被人察覺到的私心。


    看到他過得很好,演藝事業蒸蒸日上在鏡頭前笑意嫣然,她替他高興的同時不免覺得有些許委屈,她每天都要生活在未知的危險當中滿肚子的委屈卻無法訴說而他卻不知道過得逍遙自在生活豐富多彩。


    所以迴來之後她對他的冷淡和疏遠雖然的確是因為多年的斷絕聯係還有她不得已的秘密卻也是她的自尊心在作祟故意的,她就是想要折磨他惡心他讓他感受感受她內心不好受的滋味。


    長時間以來,她的目的的確是達到了,可也是因為知道remember在意她所以才會效果顯著否則她就是一個跳梁小醜在唱著隻有她一個人懂的獨角戲。


    下午汲言出門買了些水果迴來看到打扮隱秘的男人靠在門上,旁邊還立著一個行李箱,她傻眼:“你這是什麽情況?”她就是出了趟門,迴來就多了個人?


    remember小聲說明來意:“搬來和你住。”


    雖然他戴著口罩,汲言還是聽清他說的話了,她很無奈,低聲罵:“你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已經見過麵來打擾過她了,她還以為他暫時不會跑過來了,結果人直接提著行李過來了。


    remember催她:“快點開門,我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剛剛從樓上的一個大爺下來看到我的打扮還以為我是鬼鬼祟祟的小偷呢。”


    汲言不在門口和他爭執拿出門卡刷卡按密碼開門側身讓他先進門,習慣性地望了一眼外麵才關上門。


    一進門的remember箱子一甩換上拖鞋脫下臉上的裝扮就把這兒當成自己家直奔冰箱找水喝。


    汲言放下東西對著仰頭“咕嚕咕嚕”喝水的男人說:“趁著還沒被人認出來趕緊迴家去吧。”他要搬來住是他的事,而她會不會同意就是另一迴事了。


    “你能住為什麽我不可以?”想趕他走?沒那麽容易。


    汲言不和他爭辯胡攪蠻纏,耐心地和他講道理:“你別鬧了,你一個當紅的明星能和我一樣嗎?人家巴不得挖你的隱私曝料你還自己製造機會給他們,這裏人多不說管理也沒有那邊的嚴,沒多久你就會被認出來的。”


    可他根本不吃這一套,還把責任推給另一個人:“那你跟郗師長說去,我是奉令搬過來的。”


    他那一副與我無關的神情恰到好處讓汲言差點忘記了正事想要誇獎他的演技:“你告訴郗叔郗姨了?”


    “哎,這我可得澄清了啊,跟我毫無關係,我中午迴家的時候吳姨告訴我說早上周女士來了,所以他們就知道了。三個小時前我接到了郗師長的電話勒令我搬過來和你住,還不準我逼你迴家,三令五申一定要等到你心情好了自己想搬迴家才行。”事實上他是接到周其的電話希望他能來看緊汲言,郗父也打電話給他下令要他接下來幾天一定要盯緊汲言不準她亂跑,還讓他想辦法把汲言的電子產品給收起來,重點強調了電腦最為緊要。


    汲言知道他是不會隨隨便便敢拿郗父郗母來撒謊的,對這一情況即使無奈她也隻能認命了,因為她的確暫時還不想迴家。


    被逼著同意讓remember住下的汲言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真實目的,隻是認命利索地去打掃她臥室對門的房間。


    remember笑得一副計謀得逞的模樣跟著她進去一起打掃,多了一個壯丁打掃得也快,沒一會兒房間就煥然一新幹淨整潔的了。


    打掃完汲言也沒歇著,到客廳裏推著箱子進去幫他把衣服掛起來。


    躺在床上的remember看到她在整理他的衣物跳起來加入。


    終於幹完活的汲言累得直接趴在剛鋪好的床,她的臥室就在對麵走幾步路就到了她也不想走,整個人累得癱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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