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你的想法是沒錯也很理性,可你想沒想過,他不怕這些,隻在意你。”沒人讓她來試探汲言的想法,隻是她想要了解。


    “我不能左右別人的想法生活,但我能決定自己的想法和生活。”


    郗母歎氣:“唉。”


    汲言問:“怎麽了郗姨?”


    “看不懂你。”


    “恩?”


    “你常常率性而為,不會被世俗所束縛住,可現在你的想法又自律禁錮,所以姨覺得看不透不懂你。”即使是汲言小時候,她也隻是看得懂汲言的簡單,而汲言的複雜,她確實比不上自己的兒子了解。


    “郗姨隻要知道,無論我變成什麽樣,我都是我。”別說郗母了,就連她自己也時常因為自己的複雜而差點迷失,若不是背負著沉重的責任還有身邊的人一直和她一起堅持本心,她會變成什麽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不像remember從十幾歲的時候已經開始規劃自己未來的人生了,看著remember踏上人生旅途的時候,她忽然迷茫於自己的未來。老師在課堂上有問過他們未來想要成為什麽樣的人,其他的同學那個時候雖然跟她一樣還很懵懵懂懂。但是他們知道向往,也想要迴答出一個答案讓老師滿意,所以答案無外乎都是千篇一律的醫生,老師,科學家之類的。


    當時寫過一篇作文是關於未來的職業的,她遲遲不動筆更沒有按時交作業老師還以為她又病了,可她隻是不知道自己想成為什麽樣的人。


    再大一點之後懂得更多了她反而更迷茫了,因為她知道了以後成為什麽樣的人跟自己會什麽有關,那個時候有可能成為她未來職業的,就是鋼琴和圍棋了。但鋼琴隻是她閑來無事學會的,算不上多喜歡,而圍棋也不是愛好特長,更確切的說是她的玩伴。雖然長輩們有說過讓她以後當鋼琴手或者職業棋手,可她自己卻從來沒想過,當時的她隻覺得迷茫得很。


    在她迷茫於自己未來會成為什麽樣的人之時,一直被藥物壓製在她體內的病毒開始發作了,然後被人告知她體內有病毒,她以後需要做什麽,所以她的人生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後來學了計算機,因為需要因為喜歡也因為無奈,沒有人要求她學,是她想要學,為了能和危險抗衡。原來她的槍法已經很精準了,但她接受了更加嚴格的射擊係統訓練,同樣沒有人要求她把槍法練得這麽精密,是她想要在危險的時候能夠自保。別人可以保護她,但她也不想什麽都不會成為別人的負擔,那就隻有讓自己強大起來了。


    慢慢地,變成了現在的她,不是因為優秀才去學的那些,通通都隻是為了自保的手段。


    remember迴來時郗母已經走了,看到麵色有些差的汲言他問:“怎麽了?不舒服?”


    汲言捂著肚子:“胃有些難受。”


    “又積食消化不良了?”


    “郗姨天天十全大補的,我這胃受不了啊。”


    “來兩片消食片?”


    汲言難受地點點頭。


    remember從抽屜裏找到消食片拿了兩片給汲言吃下。


    吃了消食片本就因為生理期不太舒服睡了一覺後聽到娛樂播報在播梁曦睿的近況汲言問:“我醒了也好些天了,也就跟他打過幾通電話,他不吵著要來看我嗎?”


    往常是不知道她在哪,如今知道了,竟然隻從電話中了解她的情況,在電話裏也沒說過一句要來看她的話,這她倒是很意外的。


    “我讓老伍把他工作排滿了,你昏迷的時候擠出時間來過幾次,你應該也不想讓他看到失明的你,所以他接下來一個月都被安排待在國外,聽到你平安的聲音,他應該能夠安心工作了。”


    對於他的安排,汲言很滿意,說到梁曦睿,她想起另一個人:“話說章一哥怎麽一通電話都不給我打啊,不應該啊,都這麽多天了,怎麽著都會打個電話給我的。”


    remember表情變了變,盡量不露出破綻地說:“他可能太忙了吧。”


    汲言已經沒有剛醒時那麽好忽悠了:“再忙一兩分鍾的通話時間總不能都沒有吧。”


    rmemember腦子轉的快,立馬想到用其他方式說:“你看老馬他們不也很忙嗎?除了你醒那天還有前兩天來過一次,基本上都是電話聯係你,每次還那麽匆忙,那章一在美國更忙也是正常的,知道你沒事了他安心工作也好。”


    “為什麽我明知道你在瞎扯居然還覺得有那麽一點道理呢?”


    “誰說我在瞎扯了?”


    她沒有馬上迴話,remember以為她是暫時信了,結果魔高一丈的汲言說:“你幫我打個電話給他吧。”


    remember心裏一“咯噔”,開始有些緊張:“他可能在忙,還是不要打擾他了吧,他忙著估計也不希望被人打擾到。”


    “我怎麽可能會打擾到他,他也不會覺得我打擾到他的。”


    remember痛心疾首地道:“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有點良心地想想你過往的惡行?”


    汲言甚覺奇怪:“我怎麽了?”


    “你隻是昏迷,又不是失憶,居然還那麽輕描淡寫地問你怎麽了。”


    “聽你這哀怨的語氣,所以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麽?”她到是想聽出個所以然來。


    他氣憤填膺地控訴:“平常在家我和曦睿經常被你罵打擾到你工作!”眼尖地看到汲言縮了縮脖子,他更氣了:“看你這心虛的模樣,還沒失憶都記得呢吧!我們啥也沒幹就被你罵打擾到你工作了!如今你真是去打擾別人工作倒不對自己的行為覺得不妥過分了!”


    汲言鼓著氣勢說:“你不幫我打就算了,我自己打。”她又不是不會。


    “他在忙怎麽接你電話啊?”


    汲言有些意外他居然沒逮著機會好好討伐她一番,隻不過她也沒多想,“他忙沒空接也沒事,他有空看到了會迴我的,正好我也想問問情況,興許還能出出主意呢。”


    remember拗不過她隻好打開通訊錄翻找章一的號碼:“你都這樣了還真是能操心。”


    “要你管!”


    電話沒打通,人工服務甜美的嗓音說著提示音:“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remember掛斷電話說:“你看,說了打不通吧。”


    “我等他迴我電話不行啊?!”


    “行行行!”


    以為暫時又瞞過去的remember暗暗鬆了口氣。


    然而汲言的等待卻一直沒有得到迴音,直到周其一行人再次過來看她時她終於按捺不住問:“章一究竟去哪兒了?”


    這些天來她覺得太不對勁了,還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她不信他們感覺不到她的不安,以他們的心思肯定早早感覺到了想辦法解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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