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害羞了?沒事,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汲言的不爽已經達到巔峰:“你信不信等我好了我弄死你!”


    “你舍得嗎?”


    “你可以試試看!”


    “那我就試試看吧。”


    他拉住汲言的手一把帶到他懷裏,汲言猝不及防地跌落在他胸膛上和他一起倒在沙發上,他貼著汲言的耳朵耳語:“反正你好了之後要弄死我,那在你弄死我之前,我先幹點想幹的事吧。”


    汲言想起來,卻被他禁錮著隻能趴在他身上,感受到他貼著耳邊的唿吸,她戒備地問:“你想幹什麽?”


    remember壞心眼曖昧地暗示:“你說呢?我三十二歲,還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比較衝動。現在的情形又對我有利,這裏也隻有孤男寡女的我們,我不做點什麽浪費掉這個良機是不是太不像個男人了。”


    汲言的臉又“噌”一下紅了,她又羞又惱:“我警告你!這房間是有監視的!你若是敢亂來他們不會放過你的!”雖然生氣,但她也同樣壓低了聲音,這麽丟臉的話,她可不想被聽到。


    “昨晚上的話他們肯定也聽到了吧?既然這樣,那我更要一了百了了,雖然是軍人,但他們也不是和尚不近女色,都是男人,他們會理解的。”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想多逗逗她。


    “你這是強…”說了一半的話汲言刹住車停了下來。


    他明明聽懂了卻故意問:“強什麽?”沒聽到迴答他也知道一個女孩子害羞說不出口也就不逗她了:不算吧,我們可是兩情相悅。”


    汲言捂住他的嘴,小聲說:“我求你了,別再說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remember也不扒開她的手,任由她這麽捂著,滿足地摟著趴在他身上沒有一絲縫隙的汲言,他昨晚還沒抱夠呢。


    汲言看他終於消停了撐著要從他身上起來,哪知起身到一半又被用力拉了迴去,還磕到了下巴,她小聲說:“你趕緊放開我,萬一要是被進來的護士看到我就沒臉見人了。”


    remember說什麽都不肯撒手:“看到就看到唄,戀人之間這些都是正常的。”


    “誰跟你是戀人了?”


    “大家都這麽以為啊,看到我在這間病房裏寸步不離沒日沒夜地守著你,都以為我是你男朋友對你情深義重,所以我在想,其實你跟我舅舅的婚姻關係並不被人悉知吧。我守了你整整兩個月了,他們看在眼裏可感動了。”


    “你難道守著我是做給別人看的?”


    “不,是做給你看的,但是你昏迷了看不到,所以隻能由他人轉達告知你了,希望你能給我加分,讓你早點心軟。”


    “你真不要臉。”她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這句話了,已經不是生氣而是不知道該用什麽詞去形容了。


    “對你我什麽時候要過臉了?”


    汲言正經地和他講道理:“你趕緊鬆手,等會兒真被人看到了。”


    “我反鎖了。”


    “……”這是早有預謀?


    他如視珍寶般收緊了手臂:“小小,你不知道,午夜夢迴多少次我想就這麽抱著你直到一輩子卻因為各種原因而被束縛著,如今我們之間終於沒有了阻礙,我怎麽舍得撒手。”


    汲言沉默了,他說的那些她從來沒想過,太奢望了,所以她從來不去想。


    她沒想到的是,某日護士來給她測體溫時,正逢remember外出給她買某巾。


    護士羨慕地說:“我一直是從網上電視中了解的remember,覺得他這種天之驕子的大明星和我們遙不可及,可你在昏迷中他卻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在醫院沒日沒夜又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你,你醒了他也沒有離開,他的用心我們都看到了,也很羨慕你能有他這麽好的男朋友。”


    汲言隻能尷尬地點點頭,還真是被他說中了為他轉達這些,隻不過她現在醒了他的“無微不至”夾雜了很多私心,有事沒事就吃她豆腐,還美名其曰他是名正言順。


    郗母拿著飯盒到病房看到隻有汲言在問她:“老三去哪兒了?”


    聽到聲音的汲言高興地叫:“郗姨,你來啦,哥他去買東西了。”


    “我就要過來了怎麽不叫我順便去,讓你一個人留在病房裏,多危險啊。”


    “不危險不危險,外麵有人守著,還有護士在,不礙事。”


    郗母口中還是念叨著:“真是的,買什麽要緊的啊?我看你們也不缺什麽啊。”


    汲言隻好尷尬地說:“是我親戚來了。”


    “那你更應該叫我買了,他一個大男人懂什麽啊。”


    “沒關係,他以前替我買過,知道怎麽買。”


    他一開始自然也是不會買的,讓他第一次替因為生理痛而滿頭大汗直不起腰的她出門跑腿時他信誓旦旦地保證說不會買錯,之後買迴來的就是錯的,連續跑了三四次才買對,後來又陸陸續續地買了好幾次之後才不再買錯。


    汲言有罵過remember為什麽會買錯,他無辜地說都長得一樣眼花繚亂的他分辨不出來,當然,還有不好意思,買了幾次之後才習慣。汲言反駁說差別大得很,還從品牌包裝介紹等等和他說明了一遍,他被堵得啞口無言。


    之後有一次兩人一起去超市買菜汲言算算時間親戚差不多又要來拜訪了就帶著他一起去了衛生巾區域,remember特較真地抓住機會和她爭辯一番,然後又以完敗告終。


    郗母是女人也知道汲言的生理痛反應,便問:“現在痛嗎?”


    “還好,不是很痛。”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她每次來親戚了第二天和第三天都會痛得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嚴重的還會頭疼,所以弄得身邊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她有生理痛。


    每次她生理期remember比她本人還緊張,不停地詢問她哪哪不舒服要什麽,還給她按過腹部,結果太用力弄得她更疼了。


    郗母擺好飯盒:“生理痛呢是因為宮寒,我覺得還是喝一喝中藥調理調理,別以後影響到懷孕了。”


    “郗姨,中藥太苦了,況且生孩子這事也不在我的人生計劃裏。”


    郗母意識到說錯話了想要補救:“小小,姨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我沒怪您。”


    郗母問她:“小小,你就沒想過你的個人問題嗎?總不至於還限製你的個人問題吧。”


    汲言搖頭:“沒想過,沒有太多時間去考慮,也不想去考慮,我一個將死之人,談感情會拖累我不說,也會讓對方因為我而陷入危險中,我死了之後還要在他的人生裏留下悲傷和難過,還不如就這樣互不相幹。”這是一直以來她的想法,如果是過去她一定還很堅定,可最近卻隱隱開始有些動搖的跡象了,她有些擔憂會被推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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