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總是這樣,明明隻是一句簡單的話,卻總是會引發一場不休的爭論吵架。汲言聽不到想聽的,還被損,拍拍屁股鬱悶地走人,直接告訴她有沒有吵架因為什麽吵架就好了,結果說了這麽多一句重點都沒有,按照常人思維早問出來了,結果拐那麽遠。


    remember看著她走遠,收起有些吊兒郎當的笑容,這幾天甘杍柒的經紀人略微針對她的事他略有耳聞,在劇組裏風吹草動都不是秘密,更何況還是待在他身邊的她。如果說甘杍柒是因為嫉妒所以授意許經紀人針對汲言那完全不可能,因為甘杍柒知道他和汲言的關係。汲言來的時間也短,跟他們沒有過多的接觸,更加不可能得罪過他們。而他讓汲言和甘杍柒那邊的人多接觸一方麵是為了讓他們有更多的相處時間變熟,一方麵也有試探的心思。許經紀人針對汲言的事,在大家眼裏不過就是欺負新人罷了,而在remember眼裏,既不是甘杍柒授意的,卻是她默認和放任的,他都知道的事,她會不知道?汲言受了這些委屈,惱歸惱,卻也沒有和他說過,remember猜想汲言是當成職場的“規矩”了所以不在意,如果實在過分的話按照她的性格肯定不會這麽算了。


    又過了兩天,remember本來已經在這件事情上靜觀其變了,伍信斐走過來和他不滿地抱怨:“那個許經紀人最近為難小小的事你應該知道吧?”remember頷首,他繼續說:“剛剛又罵小小了,小小幫忙給大家發水,拿了一瓶瓶身有些被擠壓歪了的給他,他就找茬說小小故意的,我惱了直接去把小小帶迴來。咱又不是這劇組工作人員,小小好心給劇組幫忙,還得受別人臉色。心眼比針還小,你剛迴國的時候咱們想找個有能力的經紀人的時候他嫌棄你身上背了官司還有可能被封殺看不上,後來咱們走出一條路了就想著和我們交個朋友,我們大氣也沒計較,現在這欺負小小什麽意思啊?是因為他覺著小小是走了後門才給你當的助理,所以心理不平衡怎麽著?”


    “他就那樣一人,你和他計較幹什麽?何況小小也沒事。”


    伍信斐更氣了,他護著汲言還不對了?他一副不在意的意思就是說可以讓別人隨便欺負汲言了?


    remember警告意味濃重:“但如果太過分的話,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在寒風凜冽的冬天中,汲言從remember口中得知有一場戲外出,讓她做好準備,汲言本想說不去可想到自己說的不讓他為難就咬咬牙帶上衣服去了。她聽說還挺遠就在車裏睡著了,被叫醒下車之後傻眼看著眼前的橋和湖,而且,除了他們居然沒人,是有多偏僻的地方啊,他們也不容易,找地方找的都累,隻不過,汲言有一種不知道為什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她戳戳身旁的人:“是什麽戲啊?”


    remember因為坐車衣服有些皺整理著迴答她:“落水。”


    汲言內心複雜,想必又是哪位大編劇或是導演的手筆了,還是大冬天,隻不過,為什麽出發前不說呢?早知道她就不來了。


    remember走上草坪,發現汲言沒跟著過來,轉過頭,看到她像是送人離開般地站在草坪外,臉上的表情妙不可言,他叫她:“愣著幹嘛,過來。”


    汲言僵硬地搖搖頭:“我就不過去了,我在這兒就好,湖麵風大。”


    remember看著她,理由倒是很好,隻不過:“大家都過去了,你一個人跟個傻子似的站那兒,你不尷尬啊?”


    汲言堅強地搖搖頭,remember隻好哄著:“沒事,待會兒你別靠近湖邊就好,你離遠點就行了,而且你站這兒,萬一有什麽事也沒人看到,你看這除了我們都沒看到有人經過。”


    汲言和他對視著做最後的心裏掙紮,良久,艱難地移動步伐,每一步都像在思考著該不該走。


    在準備過程中,不知道誰看到汲言呆站著沒事幹,就讓她去領毛巾來備好,她去找工作人員領了之後對方還多給了一條,還沒問對方就散發出友善的笑容:“麻煩你給杍柒送過去可以嗎?”


    汲言看她還要發其他人的就答應了,可她的想法卻是remember和甘杍柒在談戀愛,她製造機會給remember展示紳士風度的機會,如果能促進他們的感情以後他們也會優先考慮和他們合作。


    當汲言拿著幹淨的毛巾找到甘杍柒時,發現她居然離湖邊很近,從遠處看,隻有幾步的距離,這一刻,汲言內心是混亂的,不自覺地停下,想著剛剛就不該答應,一番心裏掙紮之後她重新抬起腳硬著頭皮忐忑不安地走過去。在距離甘杍柒兩三米遠的地方汲言停住,安撫住自己有些發抖的手和腳,把毛巾遞過去,:“甘小姐,他們讓我拿一條毛巾過來。”聲音有些發抖,但因為太小聲,也隻有她自己知道。


    甘杍柒一個人走來走去練習沒搭理她,許經紀人也自動無視她,可汲言分明看到許經紀人看到她了,汲言以為是她聲音太小沒有禮貌,就提高聲音重複一遍,這次甘杍柒還是沒搭理她,她身旁的許經紀人聽到聲音訓斥她:“沒看我們杍柒在練習嗎?什麽事不能等一會兒這麽著急,要是因為你打擾了她練習害她拍攝的時候失誤發揮失常你擔得起責任嗎?”


    汲言僵硬地舉著毛巾:“我馬上走不打擾。”


    許經紀人端著身架:“你走近一點給我啊,那麽遠我怎麽拿?”


    汲言好想衝他吼,但這一吼估計會被圍觀和惹麻煩了,她壓下怒火,一步用兩步挪過去,直接塞到他手上。


    完成任務的汲言正打算離開,許經紀人叫住她:“你等會兒,這毛巾怎麽髒的?你拿用過的給我們?”


    汲言心裏發慌:“沒有啊,是他們給我的。”


    許經紀人把毛巾遞到她眼前,指著跟縫大小的汙點處:“你看這是什麽。”


    汲言早就喪失了一半的思考能力,哪還想得了那麽多,大力地推開:“我沒看到。”也不知道。


    許經紀人提高嗓音:“你什麽態度?是不是你弄髒的?”


    “不是,他們給我就是這樣的,要是髒了你拿去換。”說完話看都沒看他直接轉身。


    許經紀人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看你這心虛地樣子,八成就是你弄髒的,你弄髒的拿去換一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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