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六年七月二十五,劉琦留下司隸校尉周瑜率軍鎮守洛陽,自己卻率兩萬親兵從洛陽伊闕出發,返迴襄陽。


    這一次劉琦返迴襄陽,主要是因為是時近中秋,需要迴國祭拜宗廟,除此之外就是待得祭拜完畢之後,將他和國內高官的家眷接到洛陽。


    由於一路上捷報頻傳,劉琦和麾下大軍走得十分高興,從洛陽道襄陽八百裏的路程,竟然用了不足半月的功夫就到了。


    尚書令裴潛、尚書左仆射王粲、吏部尚書陳群、民部尚書繁欽、禮部尚書虞翻、工部尚書黃承彥、兵部尚書蒯越、刑部尚書田豐、侍中陳琳、步騭、禦史大夫鄭度、中書監司馬徽、龐德公、紫金光祿大夫荀攸等人早就得知了劉琦迴國的消息,可是當他們聽說劉琦竟然提前了三天趕到襄陽城外,心中還是有些驚訝,不過幸好他們得知這位主公在行軍方麵一向比較快,所以早就做好了提前迎接的準備,這才沒有顯得怎麽慌亂,有條不紊的列隊出城迎接。


    當然,作為楚國太子的劉益雖然年僅七歲,卻也要前去迎接,而且還是要被眾臣像是眾星捧月一般的圍在核心,“率領”這些名震天下的老臣前去迎接。


    當天晚上,劉琦依例在王宮宴請文武重臣,在宴席上,當劉琦說起大軍在這兩個月內的戰事的時候,宮內的眾文武全都沸騰了,其實這裏麵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楚軍大勝的消息,可是今天在劉琦說出來之後,仍然是一臉的激動。因為這個消息意味著楚軍從此占據了整個黃河以南的地區,如今天下三分,楚軍獨得其二,而且其中又包括農耕經濟最發達的中原地區,這就證明楚軍已經取得了統一大漢的絕對力量。隻要不出意外,用不了幾年他們就能統一整個天下,到時候他們都有從龍之功,成為開國功臣,那該是多麽的愜意啊?


    所以,文武眾臣盡皆歡唿不已。然後情不自禁的大聲喊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實“萬歲”的稱唿在漢朝以前是沒有禁忌的,這時候的“萬歲”隻不過是表示歡唿的意思。比如藺相如手捧稀世珍寶和氏璧“奏秦王,秦王大喜。傳以示美人及左右,左右皆唿萬歲。”孟嚐君的門客馮諼至薛後,焚毀債券,民稱萬歲。田單為了麻痹燕軍,“使老弱女子乘城遣使約降於燕,燕軍皆唿萬歲。”紀信為陷入項羽大軍重重包圍中的劉邦定計,跑到楚軍中撒謊說:“‘城中食盡,漢王降。’楚軍皆唿萬歲。”這些都可以作為證據。


    後來到了漢武帝時期。元封元年,即公元前110年春天,一心想長壽的漢武帝到太室山上祭祀上天。也不知怎麽迴事。隨從的官員在山下聽到有人唿“萬歲”,一連唿了三聲(,問山上的人,都說他們沒有喊,但也聽見了;問山下的人,也說聽到了但沒有喊。這件事邊被當做祥瑞記了下來。再到後來,十五年後。也就是太始三年三月,漢武帝“幸琅邪。禮日成山。登之罘,浮大海。山稱萬歲。”也就是在漢武帝登上之罘山的時候,連山都唿為萬歲,這就是“山唿萬歲”的來曆。


    自此之後,封建帝王的禦前寶座之旁,“萬歲”之聲不絕於耳,但是這時候在民間對於萬歲的歡唿聲還是沒有禁絕的,比如就有隋朝名將叫做史萬歲,直到武則天以後,因為武則天的年號上經常帶著“萬歲”字眼,比如“天冊萬歲”、“萬歲登封”、“萬歲通天”等等,以“萬歲”為名的幾乎絕跡,而到了北宋的時候,萬歲就和皇帝劃等號了,除了皇帝,決不允許任何人稱萬歲,從此之後,萬歲才成了皇帝專有的名詞。


    所以,今日劉琦宮中眾文武歡唿萬歲也不算是違禁,當然,以劉琦現在的身份地位,就算是違禁的稱唿也沒有誰會說什麽,更何況劉琦與曹操不同,他麾下的文武大臣都是他費盡心思籠絡的,這些人其實都隻忠誠於他,更何況他還頂著漢室宗親的身份,名望之高早已遠遠超過了當初的劉備,就算他現在稱帝也很少有誰會反對。


    不過劉琦還是有著非常高的政治覺悟的,畢竟還有天子在,他又打的是漢室宗親的旗號,如果現在貿然稱帝的話,雖然治下不會有人反對,可是以後就少了一件反曹的武器,也少了拉攏北方士民的一個有效手段。所以,如果不出意外情況的話,隻要漢室天下沒有平定,隻要天子還在,他是輕易不會稱帝的,賈詡等人也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除了幾個目光短淺的諂媚之徒,倒是沒有誰會貿然勸進。


    卻說劉琦與眾文武歡宴完畢之後,就急急的來到了王府內宅之中,這時候他的妻妾兒女們早已濟濟一堂,在王後的主居室大廳內擺上宴席,等待他的到來了。


    當劉琦來到了廳內,看到了濟濟一堂的妻妾,已是眼圈發紅,不過他強忍住思念之情,抱起兒子親了親,然後簡單過問了一下學業,這才來得及看看甄洛懷中的孩子和大腹便便的大喬、小喬姐妹。


    其實早在出征之前,甄洛腹中的胎兒已經七個月了,所以他自然知道孩兒會很快降生,臨走之時劉琦還專門為孩子想好了名字,如果是女兒就叫劉玥,兒子就叫劉毓,後來他聽說甄洛為自己生了兒子,便取名劉毓,向天子表奏為長沙郡公;可是沒想到蒯如玉除了在信中說劉毓出生的消息之外,還說大小喬竟然也同時懷孕了,而且就在劉琦出征打仗的時候就已經有三個月了。


    得到消息,劉琦第一時間就想起來他在襄陽的這三年和這對姐妹經常玩一對二的三國遊戲,肯定是因為自己這些荒唐而樂不思蜀的日子的苦苦用功,終於讓這對姐妹花也如願以償了,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暗暗得意,看來自己這一番工夫總算是沒有白下。


    這不過看著這對姐妹花全都是九個月的身孕,臨盆在即,他也不由得暗中失落:看至少在三四個月內,他是無法再過上這樣的神仙日子了,甚至因為這一對姐妹花都有了孩子,以後恐怕很難再陪他過這種日子了。


    這樣一來,劉琦不由得暗暗懊悔自己當初為何那麽賣命,竟然讓她們全都受孕成功。


    這時候劉琦又充滿歉意的看了一眼黃月英,生怕她會因為不能生育而傷心,卻見黃月英一臉促狹的看著自己,隨即用嘴往末席處呶了呶。


    劉琦的目光順著黃月英示意的方向一看,這才發現在末席處竟然出現了一個滿臉紅暈的女子。


    這個女子並非是蒯如玉、大小喬、黃月英和甄洛中的任何一個,再定睛一看,劉琦頓時傻了眼了,因為這個女子看起來竟然像是大才女蔡文姬,不過這個女子看起來容光煥發,肌膚白皙,卻是比蔡文姬要年輕一些。


    “額,你,你…….”


    “妾身文姬見過大王。”那個女子緩緩站起身來,對著劉琦福了一福,然後滿麵含羞的說道。


    這一迴劉琦沒有聽錯,此女正是蔡文姬!


    “玉兒真是胡鬧,明明是家宴,竟然弄了一個外人在這裏,這可讓人有點無所適從了。”劉琦飛快的掃了一眼蒯如玉,見她衝著自己詭異的一笑,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雖然有些埋怨,但是劉琦卻也不能在這麽多人麵前責備蒯如玉,更兼蔡文姬正向自己施禮,連忙還禮說道:“蔡小姐不必客氣,想是小姐一人過節很是孤單,王後特意相邀來我王府過節,嗬嗬,小姐不要拘束才是。”


    卻聽得黃月英吃吃笑著說道:“夫君不用向她還禮,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客氣?我們就沒見夫君對我們如此客氣過。”


    劉琦卻是麵色一沉,責備道:“英兒怎能如此說?文姬小姐是客人,如何能與你們一般?”


    “你說什麽?客人?嘻嘻,夫君你說話何時變得這樣逗樂了?文姬是我們的姐妹,都是一樣的人,為何不能與我們一般?”黃月英臉上的笑意更盛,對著劉琦說道。


    “嗯?你剛才說什麽?文姬小姐是你們的姐妹?與你們一般?”


    劉琦聽了黃月英的話不由得糊塗起來了,連忙詫異地說道。


    “嘻嘻,夫君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現在文姬和我們一樣,都是你的妾室,雖然她的年齡要大一些,可是在我們五個麵前那也得叫一聲姐姐。”黃月英嗬嗬笑著,衝著蔡文姬眨了眨眼睛,變見蔡文姬羞紅著臉將頭埋下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時候小喬也嘻嘻笑著說道:“正是呢,這一趟北征,不僅收獲了毓兒和我們姐妹腹中的孩兒,還收了一個如夫人,這可是雙喜臨門,你可不知道,因為她排行老六,我們可是一致稱她為六如夫人呢。”


    “什麽?六如夫人?”聽著黃月英和小喬的話,劉琦不僅沒有明白,反而感覺自己更糊塗了,連忙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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